一响又是一记重物坠地声,几乎与此同时,粗重的破门声骤起,呼啦一大群人纷乱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人呢?”当先冲入的雷菲看了看挡在小窗前的有些慌乱的人,似乎得到答案,嘴角一翘,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干裂裂道:“师傅算得还真没错,往日你在此只待两三个时辰,今日多待了许久,想来是遇见了故人。”
轻声慢语之间,身子突转,疾冲而上,来一记“顺水推舟”,急如流星,已经奔窗而去。眼见冲至窗前,心中暗
喜,不料旁侧一股剑气飘逸而出,灵巧翻转只攻双腿大穴,迫得雷菲真气一窒,倘若被刺中,即使冲出窗去,勉
强落地也不可能站立,更别提追人。
心随电闪,料定自己这个幼年的知交素来温顺和气,断断不肯让自己
断腿折脚,主意笃定,腾空而起,从剑影中斜斜掠开,直冲窗外,耳旁寒声激起,剑幻千重剑花,文狄奇速雷霆
的一击,剑尖已掠到了雷菲的后心,万万没料到他立功心切,完全放弃抵抗,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一招,收招封式
却已经已来不及-------
“逆子”随着一声狂吼,一道剑光从门外射入,人影似狂风袭近,径自扑向文狄的左侧,电光一闪的瞬间,双剑
互击,火星飞溅。那灰色的人影猛地右跨了半个盘旋,蓦地一声长啸,内力尽发,人影倏分。
“义父,我不是有心的------”被那声长啸震得目眩耳鸣的人,猝不及防倒退至屋角边,屈膝跌跪在地,长剑无
力地垂下。胸口的刀创被震裂开,隐隐涌出的鲜血,心下明白碰到柳战的火口上,无从辩解,只有以手压住伤口
,垂头不语,沉默以对---------
腾身至半空的雷菲,被身后的那声巨响惊得汗毛直竖,来不及回望,身子已经坠了下去,稍有迟疑得回头望望那
小窗,还是带领手下四下寻找开去----------
“从苏睿堂学来的这些厉害招数是用来对付同门的吗?越来越有本事了”
柳战出乎意料得淡淡一笑,缓缓合上那扇小窗,但那寒芒般透 入肺腑的眼光,刺得跪在一边血色全无的人心口
乱跳,几乎乱了方寸---------
“杀了他,我就原谅你惹出来的弥天大祸”柳战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面冷冰冰得将无计可施的人拉扯至主床
前,命令道:
“我也可以自己动手,刺上几十剑,他也死不了--------”看见红绸被子下颤栗起来的身形,冷傲的孤寒的神情
开始有了变化,爱子冷冰冰强硬的尸体,又在眼前浮动起来,寒彻心肺的触觉,竟然挥之不去--------
纵横江湖多年,自认为不是阴险狠毒,残忍狂暴之辈,可是看见面前曾经视如己出的义子,畏缩不前,一脸痛苦
悲怆状,柳战心下就忍不住的恼恨--------
心坠入深谷的同时,厉声阴冷道:“非要我来-------”
听见这句话,文狄立刻转身挡住主床,手中的剑也颤抖起来,待感觉到自己不敬的姿势,脸色瞬时铁
青-----------
“很好”柳战双目厉色暴起,当下不再容忍,寒剑一挥,已用了十成功力,光华如电,直晃得文狄双目熠熠生花
,冷气彻骨奇寒,出其不意的一击,绕过发愣者的空当,向那袭锦被直刺下去-------
“义父”柳文狄的惊呼声中,锦被已经被他手中长剑刺穿,一股血注喷涌而出--------
“救命,救命啊”一声女声亦放声尖叫起来,红锦乱动,一个娇嫩雪白的身子顿时显露出来,摸着身上一团血肉
模糊,哭喊声一调高过一调,小小弱弱姑娘家的叫喊声,居然震得柳战心口一跳,恍惚了片刻-------
门外传出一声怒啸,三个戴面巾的人同时跃起,怒啸震天中,各持一方,联手向前猛冲。一扬手一镖三石直奔柳
战而来,所幸多年鏖战反应疾速,暗器及体的刹那间,柳战向床前一仆身,堪堪避开那几枚致命的玩意,暗器落
空的同时,正待挺身跃起,面前光华寒光掠近,直奔眉心。却是那娇滴滴的女子举匕刺来。
身后三人仍就直冲上来,最前面的是先前发镖石的一个人。掌风惊人,撞向柳战后心。反应过来的文狄正待的横
剑拦阻,却冷不妨看见那快疾刺到柳战眉心的短匕。心知肚明,以自己的功力绝挡不住那一击,柳战势必被掌风
扫到撞向逼近的匕首。
不及权衡,先下手为强,左袖的金刀已先一刹那出手,两把飞刀,分袭两个人。
“啊”身后侧传出惨叫,有人痛极翻滚,中刀不起。
右手疾进,紧紧握住那女子劈面的匕首,运气与指间,毕竟是女儿家,气力弱些,几番挣扎不下,铁勒一般的手
已将她的短匕制住。
纵是如此,柳战的眉间,还是流下一道血丝------
撤身脱困的瞬间,微微诧异,颇为不耐的柳战右手一抄,闪至文狄后心的一只翎箭与钢镖已被牢牢扣住。
看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所辖人手都被派去追赶唐吟,镇定自若的老人回过神来,一扯文狄,才发现他
楞楞的眼神颇不对劲,抓着匕首冲床间翻转露出洞口发呆,急忙收掌向侧一闪,让急冲身前的偷袭者直扑而过,
一个收身不住,直冲入床间露出的洞口。
狂飙的怒火中,柳战一把夺下那深深嵌入义子掌中的匕首,剧烈的刺痛顿时惊醒了昏乱惶惑的人-------
“噗噗”闷响似连珠,急速涌入的人全被文狄暴起的袖剑击倒。
“救我”一个凄厉地叫声自洞口传出,似乎有人在其中猛烈的挣扎滚动。 趁其分神的瞬间,剩下的十几人撒腿
狂奔而出。 光华乍起,昔日行云流水的长剑也失去了飘逸之态,在文秀俊雅的人手上成了疯狂斩杀的屠刀,银
色飞舞中,逃得慢的几个已经脑袋分家,扑倒在地------
(34)囚徒
“砟,砟”数响自床口传来,柳文狄茫然望去,心头一惊,随即纵身跃近----
眼见床口的密洞口就要闭合,柳文狄慌忙右手一挥用剑插入洞口,在阴暗的念头吞噬自己残存的理智前,竭力平
声静气道∶“义父,我去去就来---------”
心下无法抑制的狂乱,准备承受柳战随之而来冷冽的低沉怒吼痛骂,甚至是挥拳动粗,只有断了这柳欣死后,就
脆弱不堪的情义纽带,自己才可以毫无顾忌得跳下去。
愕然回神,柳战狠戾地瞪着他那副煎熬的模样,冷声嗤笑起来,同时将剑插回鞘中,缓缓道∶
“随你,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尸体他日被认出来,传成啸风楼主暴死在烟花之地,让柳氏一门蒙羞,啸风楼名声扫
地------你就跳下去--------”
闻言气息为之一窒,静滞良久,文狄才冷颤着缓缓道:“义父,求你饶了唐吟这次,好歹我曾受苏睿堂的恩惠,
如今苏堂尽毁,只剩下堂主同夫人----------柳欣的事,罪魁祸首也不是他------”
“罪魁祸首当然是你,救了不该救的人,害得柳欣无辜陨命,继而装傻扮痴欺骗所有关心你的人------”柳战唇
角弯出一道议讽的弧线,眸光由浓 转暗,森然道“如今还要闷声不响为个仇人去犯险-------”
“我”望见那道逼迫的冷然眸光,文狄顿时胸口发紧梗窒得说不出话来。
斜眼睥睨他一脸的茫然惊惧,柳战倏然话锋一转苛刻道∶“怕欠苏老英雄人情,那容易,让我废去你的武功,这
样你就不欠他什么了,只不过啸风楼树敌颇多,如此以来,待你重新修成柳门武功,只怕江湖上再无此派,你又
有何颜面见柳欣于地下-------”
眼语声中,旋身而上,右掌帝龙式已提至极限,悬至沉思不语者顶门大穴处。
看着他因而逐渐失血褪色越见惨淡的面容,柳战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冷冰冰僵立着身子,手掌依旧不离其头顶
大穴。
心下越想越气,面前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逆,阳奉阴违,已经让自己的忍耐达到了极点,柳欣在世之日如何
敢轻慢如此。
“义父珍重,我不会连累啸风楼的-------”不敢抬头去看,撑住洞口盖括的人默默自怀中取出楼主令牌放在床
侧,垂下眼睛,转身用剑拨开切合的封口密道,准备翻身跃入---------
一时间,柳战心绪复杂,乱了方寸,说不出是恼是懮,是悲是苦--------
视如己出,百般爱惜的义子已经变了,虽然依然谦恭温和,低眉顺眼,但眉宇之间驰骋风云的豪气显然消磨殆尽
,细致俊逸的眼眸深处多了一抹成大事者不应该有的迷惘,那股无法掩饰隐藏的水漾朦胧,肆意不停得将薄雾般
泛滥的困惑沁染到心房深处------
百思不得其解,启程围攻苏堂的前几日,在少年得志的柳欣眼中,自己也曾看见过类似的神情,郁郁难伸,翻转
挣扎的古怪眼神,名势佳人,武功出众,一切春风得意,还有什么可懮虑-----
放眼江湖,年轻后辈之中柳文狄的武功才智也算绝无仅有,虽然温文尔雅有馀,潇洒豁达不足,并不能说是楼主
的上上之选,但啸风楼中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除非柳欣尚在人世-----
想到爱子,激怒之下,柳战渐渐温和的目光,骤然变得犀利如剑,右掌疾转,朝文狄的流血不止的右手劈下。
“当”得一声,先前握刃受伤的右手吃痛促然松开,长剑脱手直坠而落入,密洞顶门少了阻挡,在两眼睁得老大
的柳文狄注视下蹙然闭合-------
想来这密穴地下深邃非常,穴门闭合后,长剑滑落之音尤然不绝--------
握住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滴滴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现在苍白的额头上------
“义父,你是故意的”浑身一阵哆嗦,被袭击之人愤怒转身,压不住翻腾的心思失声道。同时右臂轻轻一挥,一
股劲风平推而出。 “啪!”的一响乱响,柳战身子一晃,脸色急骤一变,连退两步方始立住身子。森森地冷笑
道:“外伤未复,就要同我动手?”
凛目剑光疾闪而过,寒芒乍射转向心神俱失的人,剑光近身,他依旧恍惚不动,显然是速速求死,柳战不由得气
得牙关咬紧,好一会才自牙缝挤出一句话,“柳文狄,你够狠,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你现在起不尽心力守住柳
欣打下的家业,我即刻放一把火烧了这如玉楼,那命大的唐门小子就算饿不死,也会被关在下面,活活烧死,
自己选吧-------”
柳战霍然转身,剑光一闪,毫不留情的将地上呻吟者杀死,叱道:“今日的事情不能留下一条活口-------”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刺鼻的血腥气,直冲脑门---------
狭长细美的双眸中截然一凛,清灵的泪水流落的瞬间,顿足飞身而起,将残破的屋门踢开,跃入院中,只见雷菲
留下的人手寥寥,人影纵横,早被外面层层黑面人围击得惨啸不断,隐忽的刀剑闪烁中,尽是的狂乱的残杀。
往后数日,每当星移斗转,夜雾深浓之时,都会有一条人影疾闪如电,转至如玉楼, 再在失望中离去--------
想来也是,柳战从来不做多馀的事;他既然落下话来,就意味着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进入秘洞,那些重重围困的
人显然有了指令,任何人闯入那间屋,即刻打燃手中火折,弄得人心惶惶,生意也差了好些------
义父应该是另有所图吧?但不管自己如何猜测,也看不透那双悲愤懊恼,不时露出浓郁煞意的眼睛。忐忒不安的
人只有一次次锻炼自己的轻功和耐力,希望找出守备者的一次破绽。
可惜----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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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洞内岩壁跌撞昏晕前,唐吟曾一度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背运的人,哪怕是屈指可数的偷会心上人也能弄得陷入洞
中,不过回想前一刻同他缠绵的云雨欢爱,那双星光点点的美眸,被自己撩拨得溢出绚丽爱火,心中就会涌起酸
甜。
看那双柔和温雅,溢满水雾的眼眸,浑然失去平日矫健顽强的模样,宛转情态着实令人痴迷。不料甜蜜之后,便
是同这床底密道拥抱亲吻,下滑的混乱中,坚硬的黑岩,撞得唐吟周身疼痛无比,鲜血都快流尽,唯有凭借着一
股不甘轻易妥协,渴望再见他一面的意念,仍就苦苦支撑着,仓惶中插向岩壁阻止身体下滑的银刀不知道
刺入了什么,粘粘糊糊温热的液体沾染了一身,身侧温热柔软之感生生而鲜明-----
不知昏迷了多久,猛然回神,赫然发觉自己跌落到冰凉的地面上,唯有怅然四望,毫无目标的寻觅着----
好象是地下-----乱糟糟的念头在脑海里流窜,依然无法判定出个所以然来-----
未及理清神思,黑红交织的不远处,清晰的交谈声飘然入耳。
正玄疑间,一股令人惊惧的刺鼻的味道冲入鼻际,惊恐地想退后,却发脚下剧痛,早已错位,唯有用隐隐岩壁遮
挡自己,以思逃离之策。
“小心折腾他过头,一身伤疤太惹眼”前方不远处两人低低交谈着,恍惚隐隐的灯火中两人拿着刑具正拷打另外
一人。另一人冷酷道∶“不要打伤他的脸好了,策划周密,居然如此失败,死伤惨重,他要受罚------”
看见受刑者毫无反应得沉默着,发声之人异样的目光慢慢闪动起来,将鞭子顶起受刑人的下额,冷哼一声道∶“
你为什么不回来支持,没脸见人吗?”
“还是因为那个突然回来的人,还是那个糟老头子同柳欣对你太好了。”
唐吟还来不及思考,是怎么回事,耳边便传来异样的声音------
柔软而破裂的衣物被褪落,洁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啊” 身形下移,那人垂首掐捏起他脆弱的中心,突如其来剧烈的刺激,让被刑囚者惊叫出声,脸上勒紧的黑
巾起伏不定。睨见他惊惧的反应,双手更强有力得爱抚着拧动的身躯感觉到尖端处分泌出晶莹的液体。曲身的人
笑了笑,一手扯落碍事的衣物----
看见他白皙的胸膛上布满肆意激情留下的痕迹,那人微眯起眼,邪邪放荡的光芒逐渐燃起怒火,怪声道∶“早知
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可别风流快活得过了头,忘了正经事---------”握住脆弱中心的手掌一窒,直掐得他抽气
痉挛不止--------
“安汇,你是个好无情的人”被束缚双目者喘息方定,跺了跺脚,恼恨道∶“放了我的家人,下次我不会失手,
我保证------”
以往的欢好中,这服贴的人都会用如沐春风的微笑笼罩自己,那柔和脸上泛起的深邃情意,都会让自己感动得一
塌糊涂。可如今,体谅爱惜却换来毫无情意,实际到露骨的交换。
那被骂得有些着恼的人,闷吼一声,用上几乎撕裂他的力量猛撞入他弱小的菊穴,生涩得重蹈向脆弱的甬道深处
------
“嗯-------啊”被粗鲁洞穿的身体猛得一颤,突然弓向蹂躏者,宛如渴求更加剧烈的触碰。瞥见看见他白皙的
胸前那两朵娇弱的殷红色果实已经挺立起来,安汇旋即伸手掐弄磨擦起来,湿热的舌随即覆上一边的果实,亲昵
的挑逗吸吮-----
另一只粗糙的手磨蹭着他火热的分身两侧,惹得他呻吟不绝--------
“在啸风楼呼来喝去的好日子过多了,你已经快忘记我了”那叫安汇又喃喃道,“你这么肮脏的人如何配穿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