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
中宋乾禧年七月,以海升国为主的十几个边锤小国在同一日发动了对中宋的攻击,战火开始在中宋沿海燃烧,迅
速漫延到都城太平附近。此次战役导致中宋几万人流离失所,各国近十万人死亡,此种混乱局面一直持续了近半
年之久......而此时的龙在野早已登上了开往太清的“太沧号”轮船。陪同九王出游的第二天,龙在野就收到了
来自京城的消息:铜宝两位公子被掠,尚无任何线索。
龙在野脑海里马上闪过一个人,只有他才有可能做出这件事。来不及向九王辞行,打马迅速奔回京城。龙府如今
只有小平小绿主持,勉强维持着日常事务。龙在野来不及端详他们的脸色,直冲进风起的房间。只是......龙在
野只在桌上看见了一张摆放平整的简单地图。地图上标示了路线以及中途的休息站。
简单交代了小绿小平几句。马上打点行装,按照地图上所标追踪下去。一路上日夜兼程,终于半个月之后到达了
地图上所标的最后一站:珍珠码头。一拳挥上笑咪咪迎上来的人,来人没有回避,硬生生对上他的拳头。“卑鄙
。”“是,卑鄙。”风起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挥手谴退身后跟上来的满面怒容的老者,笑得十分得意。不管卑
鄙与否,这一局,风起胜了。“重新介绍一下,在下太清巡外使龙在风。”龙在野微微抬了抬眉头。“你说我是
你们的大王子可以详细说说吗?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事吧。”龙在野坐在华丽的船舱里,眼睛扫视着周围个
个俊美不凡的水手,问着对面笑得十分欠扁的男子。
龙在风(风起)在对面正襟危坐,笑嘻嘻打量着龙在野似乎一直不动如波的表情,根本不计较龙在野的无礼,点
着头,“如果你坚持的话。”回头看着身后的老者,不自觉地放低声音,“桑姨,可不可以给你拿一杯‘水’来
。”被称作桑姨的老者点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转身出去了。那个老者明明是个男子,龙在风却称
他姨,不知是他的名字还是太清独特的说法。龙在风等老者一走,立马在椅子上转了个圈,把腿跷到一边的扶手
上,歪着身子靠向另一边。立于四周的水手们大都置若罔闻,只有几个水手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怎么认为吧
。我会帮你回忆一遍的。你叫龙在野,我的名字却是龙在风,太清还有几个:老二龙在云老三龙在渊老四龙在宇
,我是老五。我们的父母就是让人尊敬的两位祭师大人。除了两位父母亲大人,我们都没有见过你。听他们说你
是十岁脱了天尾之后就私自离开了太清,什么原因,他们没说,也许你愿意告诉我......”龙在风笑眯眯地看着
龙在野。龙在野没理他,像是听别人的故事。耸耸肩,促狭地挤挤眼,“他们只说你与他们闹了小矛盾。不过闹
得如此严重......你是不是提了什么......恩......类似于大开国门探访四海之类的禁忌话题吧。”他边笑边认
真地打量着龙在野的表情。龙在野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无趣地正欲讲下去,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龙
在风一听,马上转正身体,双脚放在精美的地毯上,正襟危坐。“使者大人。”被称作桑姨的老者递上来一只金
杯,“我们带来的汤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放了一点水。”龙在风脸上有一秒的怅然,接过金杯时又恢复成微笑的
模样。“没事,再过几天就能回家了。再说,......也无所谓了。”老者没有应答,站到他的身后。龙在风手上
捧着金怀,晃了晃,“你离开的第二年二哥出世,接着就是我们几个。......不过你比我们大十几岁真是看不出
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真不敢肯定。果然不愧是祭师的继承人,天格让你们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我们兄
弟几个都比不上你,连二哥都比不上。”
龙在野听得一头雾水,可是茫茫然之中却有一丝莫名紧张,当初父母空难去世的时候,他正好十岁。如果--之前
他一直没有想过--如果空难的时候父母没有死亡,而像他坠楼时一样,穿越了时空,那么有没有可能,可是他们
的身体并没有消失,难道......龙在野边听对面的说明边努力地思考着。这些非科学或者说是尚未被科学所证实
的事情,对于以前的龙在野来说,他是根本不屑于去考虑的。但是现在有了他亲身的经历在前,他不得不思考这
个可能性。龙在风见龙在野面露疑惑之色,心中也有几分疑问,可是种种迹象都证明他就是大王子,甚至连身为
祭师的父母在见过他的画像之后都已肯定。“......几日后我们到达太清,你就会‘想起来’了。”他将龙在野
的表情归结为迷惑自己,而且祭师本来就代表着许多秘密,他这个小小王子就不要追究了。离“太沧号”不远的
海面上有另一只大型轮船,现在已御下了商号的旗帜挂上了奇国侯的海鲸旗。此时两个非常熟悉的人正站在船尾
,极目远眺。其中一个身段优美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波涛汹涌的江面,颇有几分忧愁地道,“侯爷,我们就这样把
他们带着离开,使者会不会......”奇珠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看见了‘太沧号’吗?虽说与我们的船比起
来,大小相差无几,但是船身全部用钢铁祷成,就是那些风帆据我看来也只是幌子,真正在海中航行的力量绝不
是风力。”看了看江从流一脸的震惊,“所以说我宁愿得罪他,也要确保那二十条战船能到手。相信这些战船绝
对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虽说现在看来,跟中宋之战,并不需要这二十条船,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也能造出这样的
船......”如此海升也能造出此等战船,还有何惧?不为侵略,只为护国,还有何人敢惹我海升。
“侯爷高见。只是如果惹怒了使者......”奇珠哈哈大笑,道,“拼着惹怒他,我也要这样做。等到了中转站,
见到那二十条战船,我自然会将人交给他。如果他真的发起怒来,大不了找我个人的麻烦而已,不过以我与他打
交道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最多会对我个人略做薄惩。他自命高贵从不做有辱品格的事。所以这次的事才会交
给我们来动手。”话锋一转,略有些忧心忡忡,“......哎,他们俩今天怎么样?”
“铜板公子的手我让人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已经差不多快结疤了。不过,宝玉公子就......”
“还是吐个不停?”“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夫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本来以为是晕船,后来听动手的人说一
路上从太平到码头,他就这样了。这样下去可不妙啊......”“......,让厨房变着花样的做些新鲜菜,哄着他
多吃两口,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人活着交到他们手上。”奇国侯看着翻滚的江面,颇有些叹息,“这次我算是把龙
在野给卖了。呵呵......只希望这两个少爷平平安安,也省得他恨我入骨。”江从流安慰道,“侯爷为了国之大
计,想必龙爷会明白的。”奇珠没说话,盯着远处慢慢清晰的黑点。太沧号,好快啊。转身向船中走去,“把所
有的帆都升起来,加速前进。”“你在这儿干什么?”两人刚走了两步就看见白玉靠在船舱边,嘴边笑眯眯的。
这还是从出航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好兴致。“晒大阳啊。要不然做什么?”白玉口中答着,心情愉快地哼着
歌慢悠悠走了。
25下
龙在野自小聪慧伶俐、爱好武术,对各种兵器都非常熟习......他十岁时,经严格选拔进了军队的特别训练组。
让身为军队高级指挥官的外公很是得意。女儿女婿不愿继承他的志向让他失落了不少日子,这次在外孙身上又重
新看到了希望。
老人十分开心,把老战友送的几瓶极品茅台全拿出来大宴宾客,把那些嘲笑他龙家无人的对手气得个个面红耳赤
。老人家第一次主动帮一家三口订了出国旅游的机票,以示奖励。为了旅游的事,他女儿没少跟他闹过,不过老
人一直不答应。一家三口检好票,都已经登上飞机了,龙在野老妈才突然想起来,有一只箱子还留在的士上,没
有拿下来。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对面两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小小的龙在野只好气馁地下了飞机。只是一下飞机他
却高兴得跳了起来。跟这对活宝爸妈一起出门旅游,不是去风景名胜就是去shopping,还不如一个人偷偷地溜去
A国找那个格斗术非常厉害的网友。所以龙在野一下飞机马上又登上了另一架飞往A国的飞机。父母一到预定的旅
馆就能收到他的留言。这一对活宝夫妇对他一直很放心,从来不会把他当小孩子,想必也不会惊慌。估计也就是
笑骂两声,就开开心心玩自己的了。只是龙在野到了A国才知道父母所乘的航班在途中遭恐怖份子袭击,飞机爆
炸,无人生还。匆匆与来迎接的网友道别,马上原机返回。回到家才知道,整个龙家只剩下自己一人。外公听到
飞机爆炸的消息,一下子心脏病发作,去世了。龙在风去处理船上的事务了,龙在野一个人呆在豪华的房间里,
把龙在风的说法细细想来,再结合当初的情况,真的很有可能,他们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心不由得剧烈跳
动起来。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美好得让人心痛......上帝,你到底想做什么。外公经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
伏......龙在野深以为然。思及两位少年,龙在野又不由得忧心忡忡。虽然龙在风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两个没事
,可是他还是非常担心。哎!明知道龙在风心有不轨,就不应该答应陪同九王出游。就算与他交恶又如何,只要
家人能平安,相守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这也是龙在野这么多年来终于看透的一件事。
前几天宝儿就不太舒服,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越想越忧心。铜板又太过单纯,当初白家庄那件事,他虽已
努力想忘记,但对于陌生的环境总还是会感到害怕。思及上次往太平路遇王滔那件事,不由得又是一阵急躁。只
希望龙在风的人能够好好保护他们......看样子这次不去太清不行了,龙在野并不是怕事的人,事已至此,就决
定去见识一番......
龙在野正细细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只听门上轻轻“叮”了一声。“进来。”“呀!”门开了。进来了一位--
呃,身着透明丝衣,下身仅裹了一小块不透明的布--美貌少年。
美貌少年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乳白色的碗。笑吟吟地走过来,“大王子,离佳给你送点水
果来。”边说边倚到龙在野身边。龙在野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也不打断他,眼睛意味深长地把他从上到下打
量了一番。
离佳白皙的脸红了又红,掩饰地放下托盘,端起乳白色的碗,一手从里面拿出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龙在野唇
边,“大王子,这是冰镇的葡萄,你尝尝。”龙在野将眼神移到他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晃了晃,
又对了上来,“大王子,你尝尝嘛?......哎哟!”下一秒已栽到龙在野怀里,少年战战兢兢地道:“你你
你......大王子,你这是做什么嘛?”
龙在野看着他惊慌失措,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在心中冷笑了两声。一手勾起少年的下巴,口中轻佻地道,“你
难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看你如此美艳,真是难耐......”少年看着慢慢接近自己的面孔,突然“啊”地一声
大叫,扔掉手上的东西,推开龙在野,逃命般地向外跑去,边跑边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龙在野接住下落的碗,从里面挑了颗葡萄扔进嘴里,味道还不错。甲板上,一群人围着离佳,“怎么样,怎么
样?他什么反应?”“呜呜呜......”离佳边哭边作势每人踹一脚,“......你们这些混蛋,我再也不听你们的
了,你们自己怎么不去惹他......呜呜呜......他好可怕......”“怎么可怕,怎么可怕了?”一伙人正追着问
,突然船头有轻轻的敲击声传来。
“别说了,别说了。五王子来了。”......龙在风走过来,身边跟了一个相貌不俗的少年,只是这不俗是与别的
人相比而已,与这船上的船员比起来却是逊色不少。龙在风看了看围成一团的人,眼光落在离佳身上,停了一会
,又转了开去。“怎么都围在甲板上?不用干活了。”一群人赶紧一哄而散。他却又道,“离佳留下。”夹在人
群里正欲偷偷离开的离佳一下子不情不愿地被钉在了甲板上。“奇小侯爷,你跟着他去吧。离佳,带小侯爷去大
王子的房间。”龙在风没有任何表情地道,话毕,转身离开。离佳看看眼前目光温和的少年,不自在地扯了扯身
上的纱布,“你跟我来吧。”
“你就是龙在野?”奇珍看着站在窗边悠闲地吃着水果的伟岸男人。此刻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他挥了挥
手,示意着旁边的椅子。奇珍摇摇头,走过去。男人面容俊朗,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活力。果然
是个好男人,至少相貌上就不输于玉,难怪他心心念念。“我叫奇珍,是海升国的小侯爷,这次海升与太清有点
交易,我在这儿做个向导。临上船的时候,我父亲--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叫我转告你一声,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家
人的。”
龙在野眼睛猛地瞪住他,似乎有箭从里面射出来。奇珍愣了一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他说,不管你能不
能谅解,他都得这样做不可。如果你要寻仇,等这次的战争结束,你任何时候去都可以。”“他们在你们手里?
”龙在野似乎很平静地道。奇珍犹豫了一下,“......是。我们必须等二十艘战船到手才会把人给他们。”
“人嘛,我已经先一步送到太清了。等你到了太清,自然就能见到他们了。”今天早上龙在风还在他面前信誓旦
旦。“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我龙在野只认识一个大方爽朗的商人奇珠,从来不认识什么国侯。也不打算认识。”
“你......”奇珠张了张嘴,见龙在野已转过身去看着窗外,只好叹了口气,正准备退下。
龙在野突然开口,“乐珍!”奇珍心里一惊,忙强笑着,“龙爷,你弄错了。我叫奇珍。”“哦。”龙在野似乎
不以为意,轻轻地笑笑,“是吗,那你肯定也不认识周子安了。”
“不......不认识!”“哦,那就没事了。我们出海时,听说周将军在沿海一带明着维持治安暗着做了不少坏事
,朝庭已发榜拿他。这样的人也真是该死,你说是不是?哎,小侯爷,你怎么脸这么白......”
26上
奇国侯的海鲸船上,最华丽的房间里。项宝儿的脸色发青、嘴唇发干,手足紧紧地缩在一起。铜板从后面抱着他
,连同胳膊一起紧紧搂住,手掌放在项宝儿的腹部,在睡梦中都时不时地揉动一下。自从中宋那一晚项宝儿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