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打量着他优雅飘逸的相貌,故作吃惊地道。看这本书的封面和目录就知道,写的一定是一些历险刺激的故事,
而且纸张非常粗糙,倒有丝像盗版的野鸡小说。优雅高贵的王子大人竟然拿这种书做床头读物。龙在风眼一瞪,
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只是那匆匆的脚步,怎么看都有几分逃命的味道。
龙在野盯着他的背影,狡黠地一笑。看样子他今天不会再来“查房”了。随即脸色却沉了下来,今天一早开始他
就颇有些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前两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一次是十岁时父母飞机失事,一次
就是被组织公开追杀。这次......
龙在风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啪”地一声关上门。把书狠狠地扔到床上,瞪着房间里正慢腾腾打扫卫生的桑姨
。老者仿佛没看见他的怒火,视若无睹地擦着一只金黄色的大桶。“桑姨!”龙在风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老
者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你为什么要把书拿给龙在野?”龙在风厉声道。老者放下手中的抹布,“他无事
就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关于我们国家的书籍。我在船上只看见你这边有一本书,就拿给他了。”龙在风看着老者
无所谓的态度,脸腾地涨红了。“桑姨,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那本是禁书,还要拿给他看。
我......你想替风家翻案,也不是这么个翻法。风叶背叛国家就是背叛国家,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跟
祭师说,不用做这些小把戏。”老者顿了一下,看看龙在风气急败坏的样子,慢腾腾地用杯子从黄色桶里装了一
杯液体,递过来。龙在风瞪着他,半晌才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气吁吁地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我不知
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父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我翻阅了整个史馆也找不到一点证据证明他所说的是真
的,......你叫我怎么相信......”“但是从二十年前起除了两位祭师大人就禁止任何人进入圣巢了,地上打扫
的人也禁止超过八十节。”老人冷冷地道。“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就像祭师说的是为了防止神树遭到破坏......
”“真的?太清上千年来的历史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你有没有问过其他几位王子,这些年来太清每年有多少婴儿
能活着从生子山爬出来,有没有问过烈焰湖的湖水已经下降了多少?降生谷里来的人越来越多?......”听着老
人轻轻的几句话,龙在风的脸色越变越暗,“不可能的,不可能。我们太清有天神庇佑,怎么会......”“从来
没有什么神,没有。只有神树,但是它也是不神,它只是提供给我们时间。靠吸取宝石的灵气。这只是一个循环
......”“不要再说了。”龙在风突然一声大喝,深吸了几口空气,大步向外走去。“我从来就不该相信这
些......到达太清前,你只准待在这间房里。”龙在风一出门,就看见离佳在门前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狠狠地
瞪了他一眼,甩上门。“离佳,从今天起你去厨房负责大家的饮食。”“啊!”离佳哀叫,让他这个家事白痴去
做饭?不要啊,万能的瑛叔叔,你快来救我。他在心里喊道。最好开着传说中超炫的海盗船来,带上你可怜的小
侄子,把你手中的舵温情地交到他的手上......哇哇哇,肯定超棒。船上的其他船员们听见这个消息后也是哀叫
不止。晚上刚刚用过晚饭,龙在风就被船上的船员围住抗议,“王子殿下,你别让离佳负责伙食了,他不是做饭
,是在做毒药啊......”大家正闹哄哄地,就见有船员急急忙地冲进来,“五王子。”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看
着冲进来的船员。“波,怎么回事?这么鲁莽。”龙在风沉下脸。波大喘着气,“外......外面......奇国
侯......货品出了问题......”
27下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项宝儿就感觉不太舒服,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慢慢地肚子开始越来越疼。等
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时候,已是满头大汗了。铜板下午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被项宝儿推醒的时候还有点迷
糊,这几天他一直照顾项宝儿,比他还累。可是当他瞅见项宝儿的脸色时马上吓醒了。项宝儿一向圆润白皙的小
脸,如今已是苍白一片,眼睛周围全是青黑色,嘴唇上也是一片白。这......这比每天晚上的时候还吓人......
“宝儿,你怎么啦?”铜板马上爬过去,一手赶紧摸他的肚子。项宝儿痛得直哆嗦,还勉强笑着,“......没事
没事。应该就是像晚上的一样,提前了一点......呵呵......大概......啊!”腹部突然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
一道白光。一下子勾起了身体,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刮来刮去,割得人疼痛难忍。之前只有一点点这种割的感觉
,今天却一下子明显起来。
铜板手上赶紧用力揉着,急得一头的汗。“好了没?好了没?有没有好一点?”
项宝儿倦缩着,抖个不停,面无人色。“宝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俺在这里陪着你。......宝儿!”铜板见项
宝儿如此痛苦,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内疚得要命。好不容易一阵疼痛平息了下来,铜板赶紧到一边的小屋里端
了半盆温水过来,浸湿毛巾,拎干,细细地擦着宝儿身上的汗。项宝儿的袍子都被汗浸湿了。“宝儿!宝
儿!......”铜板边擦边轻轻地叫着。项宝儿脸上无一丝血色,几乎已没什么感觉,只轻轻地动了动眼皮。铜板
把项宝儿的两只手擦干,就顺手将他的袍子脱了下来,鼻子突然闻到一种味道,一种让人害怕的味道--血腥味。
他呆了一下,慢腾腾地展开袍子,袍子背后下摆的地方一片血迹,鲜红,湿润。
他赶紧扔掉袍子,掀开盖在项宝儿身上的半边被子,暗红色的褥子上已是一片血迹。刚才他只顾着紧张地看着项
宝儿的脸色,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看到,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项宝儿似乎有些怕冷的瑟瑟发抖。铜板鼻子一酸,赶紧紧紧地咬住了牙齿。手上迅速地脱下项宝儿的亵裤扔
到地上,裤子上也是一大片血迹。项宝儿小小的屁股上还有着血滴,下身一片狼藉。铜板把他转过去,迅速用毛
巾擦干,不一会儿毛巾上都是湿漉漉的血红。搓洗,拧干,再擦。水盆里很快变成了一片淡红。
铜板把项宝儿下身细细擦了一遍,很快找到了流血的地方。小小的嫩穴通红一片,还在沽沽地流着血。擦掉了还
有,再擦掉仍然有......
怎么会这样......铜板再次拎干毛巾,用手按在菊穴上。蹲下身去,“宝儿,宝儿......”项宝儿此刻倒有几分
清醒起来,只感觉全身脱力,倒没有其它不适。(其实已经痛过头了,轻微的疼痛感觉不到了)勉强睁开眼,笑
了笑,“吓着你了......”铜板抿住嘴,好半天才道:“我去叫人。”“不要。”项宝儿赶紧挥手,自己这副样
子怎么能被别人看见,那会多么难堪,要是被那个白玉公子看见,岂不会笑死。“没事的,大概是有点伤寒了。
慢慢就会好的......”边说边轻轻地往铜板身边移,“好冷!......”铜板赶紧把他搂到怀里,“可是......可
是......”他不敢告诉宝儿,他流了很多血。
项宝儿又闭上眼睛,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急促起来。铜板看着他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不知如何是好,慢慢
地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他按毛巾的手上。转头去看,毛巾已是血红一团。项宝儿突然抬起来头来,光光的额
头上又是一片汗。挣扎着往床下爬。“怎么啦?啊,又痛了?”铜板只好搂住他。拿着毛巾的手伸到面前,血腥
味呛人。赶紧移开眼神。项宝儿挣着往床下爬,话已说不出来,“......”手指无力地指着小房子。
“你要去......?啊?”铜板边问着边把他抱起来往小房间里跑去。项宝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冲来冲去,一
会儿似乎要从哪里钻出来,身体里面似乎要裂开一样,后穴一阵阵压迫感......铜板把项宝儿抱到固定的马桶上
,把他的手拉起来抵着木板墙壁。“宝儿,你等一会......”说完匆匆地跑回房间。项宝儿坐在马桶上,四肢无
力,他努力撑着坐住,身上的汗一阵阵地出。
铜板端着盆进来的时候,看见项宝儿几乎浑身赤裸,只上身着一件珍珠羽衣,皮肤比珍珠还要苍白,几乎撑不住
快要倒到地上去了,赶紧奔过去扶住他。“宝儿,宝儿......”铜板把项宝儿靠在自己身上,搂着他的脑袋,小
小的脑袋上也是湿漉漉的。
项宝儿动了动脑袋。“宝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龙在野一定会来救我们。......街头那家新出的松子糖我们还
没吃到呢......”铜板说着,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他也顾不上擦。“啊!”突然项宝儿的身体猛地拱了起来,发
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铜板的身体,两条细细的长腿大大分开,似乎要分裂开似的。铜板心痛得
不敢看他,只能同样地紧紧搂住他,“宝儿,宝儿......”项宝儿又叫又抓,折腾了好一阵,现在他根本压抑不
了自己的叫声,只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拼命地往外钻,他只能听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待那种剧痛再
次平息下来,项宝儿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铜板紧紧地搂着满是汗水的瘦弱身体,泪流满面,耳中能听见不停
息地“哗哗”声从项宝儿身下传来,房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铜板吸着鼻子,把刚才重新洗过的毛巾拿到项宝儿面前,轻轻地擦他的汗水。正擦着,项宝儿突然猛地睁开了眼
,又再次拱起了身体......“啊--”他尖叫,可是声音卡住了,痛得叫不出来。铜板赶紧把毛巾塞进他嘴里,紧
紧地搂住他。突然有轻微的撕裂声传来,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项宝儿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起来,铜板闭上眼睛死
命地搂住他。项宝儿的身体忽然猛地一伸,伴随着“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水里。
铜板感觉怀里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在门外大声拍门,“项公子!铜
板公子急促的开锁,”咔嚓“锁开了,门却打不开,里面栓住了。”铜板公子,快开门,怎么回事?“
门外闹烘烘,嘈杂一片,室内却静寂着,只有液体滴答滴答以及什么东西叮咚叮咚在水中翻滚的声音。项宝儿轻
轻动了一下,铜板从他嘴里抽出毛巾,把他抱起来。扫见马桶里一片血红中一个红色纺锤体模样的东西正在一转
一转,也不敢多看。胡乱擦了擦项宝儿的下身,把毛巾扔到马桶上。
抱起他走到外间,放到床上。此时门终于被打开了。奇珠领着一群人紧张地冲了进来。室内流窜着浓重的血腥味
,床边的一摊血迹还没有凝固。”......从流,快去通知使者大人。“奇国侯一脸凝重。
28上 补完
龙在风听完波的话,赶紧领头冲了出去。一伙人很快来到船边,弯腰往下看。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停着一只小船,上面几人正焦急地住上看。见了龙在风,赶紧拱手,”使者大人,我家侯爷请
您速来我们船上。交易品不太妥当。“龙在风眉头攥成个”川“字,”怎么回事?你们海升国是怎么办事的?“
转首低声吩咐一边的人,”你们几个去守着船舱,千万不能让龙在野出来。“身边的人赶紧应着,迅速地奔回船
舱。江从流努力地稳住身形,”这位大人,我们海升国在这件事上可是尽心尽力,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出了这么
大的意外,我们也无推托之辞,只望使者有良方速去解救,或有一线生机。“
海上风大,这两人对话都是大声叫喊的。江从流此话还未落,一行人就听见船的另一头几声巨响,纷纷转头去看
。
一只小船紧贴着”太沧“号船身滑了出来。一人一手执船桨,正怒目而视,”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太沧“号上一阵骚动,有人急急挤到龙在风身边,”五王子,大王子不......“见大家都表情奇怪地瞪着船下
,也探头去看,这一看也就说不出话来了。话说上午龙在野气走了龙在风,就吩咐门外看守的人不准吵他,然后
回到床上假装蒙头睡觉。
待门外的人失去戒心,慢慢在舱中闲逛的时候。他就用袖中的匕首割开了窗户,用床单做成的绳索缠住船上的榄
绳,爬上了甲板,然后在甲板上躲藏着,直到众人换班去吃晚饭的间隙,迅速摸到小船上。割断绑船的绳索,用
锚绳将小船慢慢吊下海面。一切准备完成,正准备离开”太沧“号。就看见从他正准备去往的方向驶来一艘小船
,应该正是从远处的黑点处驶来的。他赶紧躲开。
哪知,竟然听见江从流说出这番话来,当下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直面责问。
他原先也只是想去不远处的大船上寻找铜宝两人,太清他已决定前往就肯定不会后悔。只是--主动权还是攥在自
己手中比较好。江从流支支唔唔并不说清楚,只一个劲地要求龙在风亲自过去看一看。龙在风对视了一下龙在野
,回头吩咐,”加大马力,全速前进。“同时有人赶紧垂下绳索,把两条小船拉了上去。”太沧“号很快就赶上
了前方已经停航的”海鲸“号。夜色已深,”海鲸“号上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两边的海员们很快搭好了跳板
。龙在野与龙在风几步踏了过去,后面紧跟着几名海员。在”太沧“船上做客的奇珍也站上甲板,焦急地看向这
边。”海鲸“号的甲板上没有人说话,只是自动地让出了一条道,通向船舱。似乎有人挣扎着冲过来,被船上的
人拦住了。龙在野心中一紧,迅速冲进船舱。龙在风扫视了一眼站在一边面色凝重不发一语的奇珠,鼻中闻到一
股熟悉的轻香味,面色骤然暗了下来。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又猛地攥住了拳头,一甩袖也进了船舱
。
刚刚跨入舱门,就听见船舱里传来一阵大哭。”哇哇哇......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哇......“龙
在风来不及多想这个熟悉的声音,直冲进顶头那灯光通明的房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的地面上到处都
是红红的液体......一个衣衫凌乱、上面血迹斑斑的少年跪在地上,抱着正背对房门的男人的腿,哭得喘不过气
来。
听见脚步声,男人回过头来,眼睛里闪着噬人的火焰。龙在风不敢看那双通红噬血的双眼,低下头打量着室内的
情况。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几个盆子,里面都是红红的血水,桌子上还放着几只药箱,一堆纱布,有的还沾着鲜
红的血迹......床上,能看出一个小小的身形......突然他听见轻微的叮咚声,”叮咚......叮咚......“久久
才有一声。脸上神色稍霁,,抬手挥退身后跟上来的人,马上冲进隔壁的小房间。”叮咚......叮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