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章看着这个"恐怖"的笑容,脸色青了一青,心里想这个家伙其实瞒......可怜的,尤其在遇到某只矜凌之后。
第七章
如假包换的残那表现着极其不爽的面部肌肉,颤抖了好久,终于在极强的意志力下冒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原
来是景王爷,久仰。"(冰:吃醋的男人真恐怖><)
靳铭章以素来高深莫测的笑容回敬之,道:"寥公子天南地北连程赶来,想必一定劳累非常,不知道是否能请得公子舍
下一坐?"
"景王爷上理朝政,下掌门权,公务繁忙怎好再做打扰?爱妻在府上承蒙照顾,寥影残就此拜过,改日登门答谢。"寥影
残面部表情仍旧不能单凭"凄惨"两字概括。
"爱妻?"靳铭章素来沉稳处惊不变的表情在听到这两个字后,顿时垮台。
"爱妻?这个家伙?"靳铭章深感同情地看了一眼在寥影残怀里擤鼻涕的某只。
寥影残瞧见靳铭章视线的落住点,立即占有欲极强地搂紧星宿。
"那......本王改日再到贵府拜会。"靳铭章再次同情地瞄了某人一眼。
"告辞。"寥影残脸色铁青地转身而去。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众酒客加忻倌一脸吃惊兼失望。
"等等......"
众:果然没那么容易吧?
"春日苦寒,辰身子弱还望公子小心照顾。"靳铭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残脸色一变,点了点头,更加小心地抱着美人离去。
"王爷?"
"舞袖命朱雀堂众将城西的老宅严加监视,要小心星宿宫的暗哨。"
"是。"
"既然如此担心,王爷何必将人放走?"忻倌淡淡一笑。
"子忻知不知道'极'这个姓氏?"景王爷反问,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传言果然非虚。"忻倌了然地点了点头。
"极氏凝聚了上百代人的蛊毒又谁能轻易的解了?矜凌的身体时好时坏,若不及早命人引寥影残来,还真怕出什么问题
呢。"靳铭章如是想,但是想起莫爱杀那张千年老冰脸--这家伙究竟要怎么样?叫他做点事情就给我摆脸色?当年在鬼
王面前也是如此?还是存心想气死自己?(冰:你确定某只不是在吃醋?)
"上痕带桃子回去了。"铭章说道,转身而来却见上痕一副忧虑忡忡之状。
夜寒小露冰冷,银月照进窗台,床上的美人睡相不十分好,却尽是媚态叫人看了心底火烧火燎。
寥影残轻轻摸挲着星宿毫无瑕疵绝色的脸颊,口中直叹气。午间看到这人醉酒的样子真真叫人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可是看到这人居然躺在别人的怀里,还是那样一副样子,寥影残差点不理智地和鬼王杠上。
"醉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见醒的?"残担忧地取了湿帕为星宿擦脸。
"唔......嗯......"床上美人不爽地拍掉打扰他睡觉的东西。
"嘶......下手真狠,你这个......小东西!"残微笑着俯身咬了咬星宿的耳朵。
"讨厌!唔嗯......老大别......唔睡觉......"矜凌不爽地扭了扭身子,孰不知某人因他的举动寒了脸。
"老大?靳铭章!"残怒火中烧,再次想起美人在那个人怀里撒娇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这五年多的时间真真的是白熬了
,这白眼狼,这么多情人自己究竟在他们中派第几位?
妒火顿起一烧不可收,残粗暴地吻向美人的朱唇,也不管他的挣扎硬是把这个人弄醒。
"老大,你好讨厌啊!叫不叫人睡了?!"矜凌不爽地抬起一脚就踢(韩新:T_T这个王八蛋,小白眼狼!)。
踢出的脚叫人抓住,矜凌不爽地抬头去瞪,却在下一刻愣住。
"残?你怎么在这里?"
"......"寥影残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叫矜凌忍不住抖了一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矜凌小声地问道,好恐怖啊!
残仍旧没有回答直接将美人压在身下,一双星眸冒出青光,在夜里看来简直是一匹发了狂的饿狼。
"怎么了?你倒是还敢问我怎么了?"残冷着脸道。
"到底怎么了嘛。"矜凌怕怕地小声嘀咕。
"不二辰,我四处寻你,几经遇险,仍旧是明知是陷阱都要去寻你,你倒好,在西梧风流快活呢。"残压低声音冷冷地说
道,"你是料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吧?"
"......???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比如说--头?"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里呢?
"你最好给我编个好点的理由,你和西梧的鬼王究竟是什么关系?"残十分不爽地问道,还是发现自己太心软了,这个时
候就不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不爽不就好了?
"西梧?老大?"矜凌慢半拍的想到--原来这个家伙是抓老婆外遇来了。
"啊哈......"矜凌笑了一下。
"不许笑。"残惩罚似的在星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疼!不许咬我!"矜凌不高兴地推残,想把他推开却硬是没有办法。
"今天晚上我一定非吃了你不可!"残不太高兴地将矜凌地手架过头顶。
"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提醒提醒你而已,娘子!"
"!!!"
"住手!不要啦!"矜凌慌张地扭动着身体,"我要生气了!"
残愣了一愣,停了手,以前某人生气后的后遗症在这刻复发。残极其不爽地放开矜凌,叫心有余悸的某人立即缩到床角
。
真讨厌一见面就欺负人家!矜凌不高兴地噘了噘嘴。
"过来!"残道。
"你很讨厌!人家被人追杀差点掉下悬崖摔死,你都不救人家!"矜凌不高兴地叫道。
是了,听手下人汇报过,但是残再一次听到"悬崖"两字还是心里一颤。
"还好抓住了藤蔓才没摔死!你说要保护我的,你最讨厌了!"矜凌又说道,一时竟忘记自己在遇到老大时也没有说过这
些类似于撒娇的话。
残脸色一凝:"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啊?我还给人当苦力做船工才到的西梧。"为了怕惹麻烦还在脸上涂了很恶心地泥巴!
"星宿。"残心有难过地将矜凌搂回到怀里。
"你讨厌!都是你的错害我吃这么多苦!叫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妓院!"矜凌边说别流下眼泪,他似乎把残要保护他,下意
识地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竟下意识地依赖起这个人来?
"都是我的错,我害的,我不好!辰。"残心疼地搂紧美人。
"你还欺负我!"矜凌控诉道。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别哭了。"残心疼地快掉肉了!
"没有以后!"
"是。"
"乖。"矜凌偷偷比了个"V",成功脱险!
"......"眼尖的残,突然有种被吃地死死的心痛感--他怎么爱上这个家伙?
王府客房之中,上痕正心不在焉地绣着什么,岂料一个不小心叫针扎了口。上痕忍不住发出了今天晚上第二十多次的叹
息。
起身用针挑了挑灯心,心里打翻五味瓶,那个人好像是真的完全地忘记了以前的事呢,怎么好呢?如此他想起来会不会
还像往常一样地待自己?
蜡光之下,眉目细影,红唇玉肤,竟也有着一副惊人美貌,再大些会不会也像那个人一样变成个顾盼倾国的美人?虽然
是绝不及那人美貌的,可以是真的是没什么相象的地方,可是真真的是有着血缘关系呢。
娘亲是个苦命人,津儿小姐也是如此,不,应该叫津儿姐姐,亲的姐姐呢。
娘亲原是腾蛟国不二相爷家的侍女,被相爷侮辱,事后相爷竟将娘亲赶出了家门,娘亲有家不可归,命途凄离,生下了
自己却不曾为自己取过一个名字,只唤作侍奴丫头,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娘亲恨我,恨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木叶芙蓉笑,夜夜歌舞闹。
楼台灯影丝丝语,雾里煮酒盈盈水。
莫把私话当情语,雾台醉酒泪上痕。
上痕,上痕莫叫情伤酒,屋内焚炉香谁谓独寒酒。
鹧鸪天,繁花落,屋前夜雨,泪落上痕点点滴。"
后来竟叫津儿姐姐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接了我回去取名上痕,姐姐怕相爷为难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待我如妹
。
后来苦命的姐姐被王上远嫁去了青尧,陪嫁我在其列,姐姐怕我吃苦叫我随了陶夫人。
饶是如此才躲过了相府灭门之灾,堂堂国都怎会突然来了盗贼,是我那个苦命心狠的哥哥--不二辰引来的贼人。
如果叫哥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会不会也无法容我?但毕竟那样的天人是与我无缘成为兄妹的吧?
上痕再一次忍不住叹下气来。
"上痕小姐。"闻声一惊,上痕转过身来,房里兀的多出来的人是--柳静舒,唯一一个还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静儿姐姐。"
"上痕小姐数年来可好?"静儿怜惜地看着上痕,且诉家常。
第八章
"老大!"清脆天籁一声叫唤,羡煞人间的白衣美人扑入怀中,叫靳铭章心下小吓。
"祖宗你要吓死我啊?"将美人抱个满怀,铭章抱怨道,他正在藏书阁里翻寻书籍,顺便查找一下真正的鬼王除了在书匣
子里藏了银票还藏了什么。记得铭章初到藏书阁小心查询了一下还真叫他找着了书房下面的密室,极好的是这个密室是
鬼王练功的地方,他所习的武功心法也在其中,可惜的是没人教诲饶是聪明如此的韩新也只一知半解。似乎是怕有人偷
学了去才将心法弄得跟哑谜一样。
"丫头,今儿个怎么想起我来了?"
"瞧你说的,咱什么关系,我能把你忘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好些天都没想起我来,那日被寥影残带走,可好些日子了啊。"铭章从书架子上取下一本书来,拍
了拍灰,道。
"唔,老大,哪里是我不想来找你哦,是残他根本......"说到这禁不住脸红止了话,要怎么和老大解释星宿和残的关系
呢?
"根本什么?根本舍不得你离开他半步?还是根本就不允许出门见其他男人?"铭章奸狡地将"男人"两字加重了音。
呃,全对,这几天残天天缠着自己,除了上厕所,恨不得24小时缠着。在男人这样的"关照"之下,没被生吞活剥了才真
值得庆幸。
"让我猜猜,天下第一剑遇到了什么麻烦才叫你偷跑了出来。"铭章走到书桌前将书一放,王气十足。
"=口=,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矜凌小声道。
铭章手敲檀木桌,微皱着眉,好看到叫人挪不开眼。
"青龙七星士。"一语点破,矜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发现老大果然还是在古代比较有作为呢,真精!
瞧见矜凌的表情,知道是自己猜对了,又叹气道:"麻烦啊,看来清闲是不可能的了。"
作为对矜凌的解释,铭章撩起袖子,手臂上一个蔚蓝的"亢"字显目无比。
"这个是......"矜凌惊讶无比。
铭章再次叹了口气:"青龙老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别叫某个吃醋的男人打上门来!"铭章又道。
"老大,你都知道啊?那你还把他找来,你不是存心找我麻烦吗?"矜凌不爽噘了噘嘴。
"哈,笑话,我陈韩新是什么人?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铭章笑道,"走走走,别叫我看着心烦。"
"老大。"
铭章拉过矜凌的手,神情忧虑,"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现在身体状态?别叫我担心,等过些日子,拿到 ......就不叫你为
难了。"
"我知道这个身体不好,你别太担心,也没什么要紧的啊。"
"矜凌你实话告诉我知道,你倘若真不喜欢跟寥影残在一起?区区一个星宿宫,我还是敲得定的!"铭章道。
矜凌皱起眉头:"也不是。"
"那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寥影残哪里住着。对了。"铭章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斜睨了矜凌一眼道:"他不会对你做
什么吧?"
瞬间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呀?能做什么?"
"希望不会,禁欲太久的男人呀。"铭章好笑瞧着矜凌。
叶矜凌顿时更加红透了脸,想起每天晚上某人的求欢,如果不是自己态度强硬会不会真的......呃,真恐怖!
"老......大,我不住在这里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会不会想我啊?啊哈,我看我还是住在这里好了!"
靳铭章抬头瞧着矜凌,"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我叫人送你,以后出门别一个人!"尤其是在没有丑化自己的前提下
!
"......啊,一定要走啊?"矜凌直截了当地被推出了门外。
"可以在等会儿吗?"
"天都黑了。"
"真的不能留下啊?"
"你走不走啊,我可不想某人真的打上门来。"
"不想走啊。"矜凌噘着嘴一副可怜模样,一想到某人真的非常可能对他做些什么就......怕怕!
"这回不想走都不行了。"靳铭章感叹道。
很快叶矜凌也同时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寥公子到本府来怎么也不叫下人通报一下?"靳铭章又摆出了招牌笑容,阴柔,王气十足。
果不其然,寥影残隐忍至极,为了不出手伤和气,半句话未说,极好的轻功已叫他将人带走。
"矜凌啊,我又怎么看不出来?你......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只是希望死去的人,还是过去都永远不要回来。"
我究竟是什么人?站在什么样的时空里?扮演着什 么样的角色?
靳铭章忍不住叹息良久,饶是如此他仍旧知道庭院楼阁黯深处一直有双眼睛注视这里,就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怎么想了。
"我真不该饶你!"低语出声,人已经进门,房门紧闭。
"啊......残,你做什么?放开我,不要!"
为什么不想回来?为什么你的心永远都放在别人身上?
残觉得心腹绞痛地不叫人安生。
这次矜凌算是真吓到了,残从来没有用如此难过绝望地眼神看过他,以至于方才被残狠狠丢到床上的痛楚都忘记了。
"残,你怎么了,你别这样。"矜凌小心翼翼地说道,眼前这个坐在床边看着他的人叫人看了心寒。
"残你真的很喜欢星宿?"矜凌看着残,莫名其妙地胸口疼痛地厉害。
他只看到残苦笑,屋里没有点灯,银色的月光照进屋里森冷冷的。
"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也许真的是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我。成亲当天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毫不犹豫
地侧马加鞭,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对不对?"残答非所问,他爱星宿多深?任谁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