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凌一向只在这种时候变得最傻,就像现在脑海里真的全是糨糊。
残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突然黑暗加身,矜凌眼前一黑被人压在了身下,"嘶......"衣服被扯开,夜风灌了进来冷得发抖。
"别怪我,今天就算你说不行也......!"残动作粗暴地直接把星宿的衣服扯烂,他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阻止他这么做
的理由了。
夫妻,爱人,苦守五年,爱他若命,翻云覆雨过无数次,有什么道理这个人回来了而自己还要对他忍耐?
当残的吻加身时,矜凌瞪大了眼睛颤抖不止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全身颤抖地不成样子,整个人几乎堕入了惊异的深渊,全身沦陷的一瞬间,几乎是万兆星光盘旋,只叫人遗忘了所以。
矜凌差点就要忘乎所以,惊觉灵光一现,叫道:"不要,残,你会后悔的!"
残以为矜凌又不肯,今日心疼得已无以复加,当下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决计非要他不可。
"你会后悔的,不要啊!"如果知道我不是星宿你一定会后悔的!
"啊......不要......不可以这样,残......啊......嗯......唔......"矜凌已经说不话来,只能喘着粗气抓着残的手
,不让它再动,讨厌怎么能......进到那里,不可以!
矜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不要!
"乖......别动......"残一只手极力地按着矜凌,就怕伤到了他,豆大的汗水滑下额头。
嗯~矜凌难受得弓起背,双手抓着锦棉不放,身子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疼痛而颤抖个不停,任他怎么深呼吸还是停不
下来。
喘息声越来越大,残的动作也更进了一步,手指一根根被插到......那里......矜凌羞涩难当怎么也不肯配合。这种事
情我怎么能配合,我不是......恩......不行......痛......
"啊。"我惨叫着,呻吟虚夸地令自己都听着妖媚。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明明我不喜欢......却居然......是原来的记忆
么?真是该死得很。
我继续又哭又闹,才不能配合这种事,残,你要是敢硬来,别想再让我原谅你!
我忿忿地瞪着残。
该死,他额前的鬼字越来越鲜红了,表情也更......古怪。
哇~再这样真的要被......
矜凌最怕的就是事后某人会后悔,这点竟比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更叫他恐惧。
矜凌紧张地抓这残的手,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别这样对我,我不想被......至少至少不是今天不是现
在......至少等你确定你要的究竟是谁!
"痛,拿出来!拿出来!"银发美人神色迷离地看着残,这个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残皱着眉看我,"只是手指。"
你还好意思说,居然把手指放进......那种地方。我哀怨地瞪他,再这样我可什么都看不清了。
"拿出来!"我哭喊。
"不行,还太紧,就这样会受伤的。"残的声音听着很克制,疼得是我,他克制什么?什么叫会受伤,你拿出来不就不会
受伤了吗?
我真想骂他一顿,可是根本没这个力气,身体好象被抽空一样,软棉棉不像是自己的。
"拿出来!"我鼓足力气大喊,再这样,再这样可就要......我陌生的身体某部位起了奇怪的反映。
好丢人,被人看着呢,他可全都看在眼里了,我不要这样!
矜凌紧张地抓着残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手,指甲都已经插在他肉里了他还不停。
"我......我要生气了哦......出去!......"身体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可就是在不自觉地挪动着,让人看了还以为是
要配合什么呢。
矜凌有点恐慌了,这要再下去真的会出事的,我不是星宿,我不想被那样对待......
银发美人努力地睁开眼睛,抓过残另一只手一口就咬了下去,叫你这样对我,还不快停下来。
矜凌咬着残的手不放,残低吟着,有些要受不了了。
腥苦的味道流进喉咙,矜凌有点想呕,可就是不肯松嘴。
"啊!不!"矜凌拉伸着身体,难耐地大叫。
"啊。"
喘着气松开嘴呼吸氧气,终于拔出来了。
刚松口气,瞳孔再次睁大,残额前"鬼"字红得要滴血,一双大手抓着矜凌的腿,眼里充满了让人惊骇的欲望。
挪动身子企图逃脱他的束缚,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了,矜凌猛对残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残喘着粗气,声音沙哑:"乖,一会就好,不会疼的。"说着抓着大腿将人拉到他身下。
矜凌的瞳孔睁大再睁大,连哭都忘了,只是呆呆地张着嘴看着房顶。
他进来了?!我感觉到他在里面了,好热好涨!
残皱眉看着矜凌的反映出奇的镇静,连喊一声都没有,矜凌感觉到他搭在腿上手一点点变凉,好象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
般。
他低有吻着我,没有动作,只是连连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他看矜凌连一点点反映都没有有些急了。
我只是太震惊了,我居然没......没有预期的讨厌的感觉,虽然感觉很奇怪没错,但是不讨厌。
残像是很失落地垂下眼,开始抽身想退出来。
他一动,矜凌的身子一下子僵了,
回过神来只能抱着他的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不......别......别动......就这样别动......很疼......"
残抓着矜凌的肩低头继续吻他,"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停止......"
一句话说完,体内的异物又开始抽动。
啊......嗯......我抓着残的腰不放,好难受......唔......讨厌......我居然我居然......不排斥......身体奇怪的
像是连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好......奇怪......
"啊......啊......残......"我眯着眼睛只能隐约看到那个鲜红的"鬼"字。我已经被......被......呜......大脑被震
惊地根本无法反映,而身体却自动地攀附在残身上。
感觉陌生却并不是很难受......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星宿。"激情中,矜凌突然僵住,身体渐渐不合适宜地发冷。
"星宿......星宿......"身上人一遍一遍地喊着这个名字,他每喊一声就像在矜凌的身上划上一刀,直到他的心也跟着
身体一起发冷......
第九章
天边泛白,夜露晓风微凉,残小心翼翼地为银发美人盖好锦被,生怕他着了凉。
星宿的睡相一向不好,经过昨天一事想是太过疲劳,沉稳的呼吸,睡得如同幼齿甜美酣甜。
"你会后悔的!"昨天晚上,美人一直都在说这句话,就是在昏睡前一刻也是,残极为心疼地看着星宿,想不明白他究竟
为什么不与自己欢好,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叫靳铭章的人?
残良久良久摸挲着星宿的脸颊,一切的心情只汇聚成四个字--"舍不得你"。
天色尚黑,王府里已灯火烛帐,侍女三三两两地端着洗漱的东西、朝服、早点,前往朝霆轩,亦如平日的整理妥当之后
,便召来了红衣。
灯火半明半媚,朝服下的靳铭章更是一副气质天成的王者风。
"红衣,青龙七星已经有所动静,寥影残似乎对这事也颇为关注,不过他倒不是威胁。北甲那边可有消息?"
"昨天夜里刚到的消息,北甲的王帝已经病入膏肓,北甲的太子为此狂性大发诛杀了太医院数人。王爷您猜的没错,太
子此番作为冲的就是天下奇人星宿。"红衣道。
"这个恋父情节的家伙。"他那里知道星宿是为何才复活的。
红衣瞧着王爷的脸色,继续道:"朱雀堂消息,风倾国王后已有消息。"
"薇薇?找着了?"
"王爷已知道十日前北甲国师宣布一女子为护国圣女?"红衣道。
"林羽微?!"怎么会是她。
"消息准确?"不可置信,竟是她。
红衣道:"白虎堂潜伏的线人汇报的,牺牲了数人才传递出来的消息,应该不错。"
"那,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属下已处理妥当。"
"很好,想必他们也同样得到消息星宿就在西梧。"靳铭章自觉得头大。
红衣小吓:"消息走漏了?"
"我们能在他们处设下线人,他们为何不能?红衣,北甲到西梧沿路上一定有人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疏忽了。"
"王爷还有一事。"
"潭敖擎逃脱了,是吧?"
"王爷已经知道了?"
"果然没那么容易,这可是个大隐患。"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此人!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已不怕死的人了!
"红衣叫莫爱杀收回所有派出去的死士。一切已差不多明晰。"唯一不确定的是--严薇薇你究竟搞得什么鬼?
"王爷为什么不亲自和莫君座说?"红衣道。
靳铭章斜抬头,顿了数秒。
自知又不小心漏了嘴,红衣急又道:"王爷马车已经在王府外等候多时。"
"走,上朝去听听北甲的国师什么时候带着他们的圣女出使西梧。"靳铭章出门而去,留得吃惊不小的聂红衣。
这刻,为何红衣会觉得这个不再残酷暴戾的景王爷会更加叫人惧怕?真真的是了事如神呢。深邃的叫人恐惧!
可是红衣却并不怕他,他的身上有原来鬼王没有温和气质。就是如此莫君座才会如此反常吧?
想来便苦笑,"聂红衣,你近日来究竟在劳心什么?"
红衣走近王爷的床榻,将王爷换下的衣物拾起,顿了数久,手臂收紧劳劳地将它抱如怀中。
陈韩新并没有料错,出使一事才定下来,那边已经传来北甲国师的护送队已经出了北甲国境。远比陈韩新料想的要快的
多,究竟是北甲的王上等不了了,还是其他?
正所谓天意难测,人心难度,纵使韩新了事如神却也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其后的结果。一个叫做"命运轮盘"的东西
在悄无声息地转动着,直到被它看中的祭品一一被卷进这个它所营造的深渊。
数日之后,矜凌在阴凉处小睡,心里打着小算盘的静儿叫来上痕侍侯着。
残为了青龙之事劳神多日,总算抽空来看星宿。
自那日对这人儿做了那件事,如今每次见到他,小人儿就会噘起嘴十分可爱,却是以一种气愤的眼神看着残。
残亲近他,抱他,小心哄他,他也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映,只是仍旧噘着小嘴生闷气,这叫残苦恼不已,好像真是自
己做错了一般。
今日残仍是极小心地到来,挥手示意上痕不要做声,然后就搬过椅子极为专注地瞧着熟睡中的人。
几日来,上痕已经知道这个爱哥哥爱到如此疯狂的男人一得空就会来看望哥哥,而且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哥哥喜欢午
睡,他也就这么陪着,似乎就这样看着安睡中的美人儿就已经幸福无比。
"这样的幸福究竟谁可以将他破坏?"上痕突然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上痕为残漆了一壶茶,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不再打扰这两人。
回廊里转身,兀的惊讶无比,立即向假山小跑过去。
今早搬出来小晒太阳的明珠兰怎么会毁了一地?
这可是珍贵品种啊,心疼得上痕使劲咬牙,往地上再仔细一瞧,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折碎的......
地上的草汁上还留下了脚印,上痕立即抬头往墙脚上瞧,果然在墙上有留下了痕迹......
究竟是什么人潜得这里来,为了什么原因,又什么留下这一地的狼籍?
第十章
"去哪儿了?"客栈的房间里原是光线很足却因为某人的喜恶被遮上了黑帘子,显示着房间阴寒无比。
"我的事不用你管。"刚进房间的女子冷声道。
问话的男子斜靠在床上,笑声清铃:"早说了叫你收了心性好生等等,哎,不听老人言,看着心疼了不是。"
女子心火起本就没有来处发泄,当即怒火上来,揪了床上人的衣襟,吼道:"等?你究竟要等什么?你若不敢出面我自
己亦可,不消你对我的作为做出评价!"
"啧啧,怎么这么大脾气。"男子拂手轻易地推开女子的纠缠,"知道你心急,我才陪了你早出使队伍来了西梧,可在没
查清楚你那个朋友的情况之前,你怎不好叫我送死来的吧?"
男子眨眨眼,一双星光美目好看的出奇。
"送死?呵,国师大人怎会叫自己有危险?你若怕也不会跟着我来,协议既然已经达成就必须说到做到,国师该不是要
反悔吧?"女子也冷笑,手上的珠链在暗处泛着红光。
"炎熵你找死啊!"我吼道,这个混蛋小P孩,我头疼的这么厉害居然还敢说风凉话。睡个觉都会发烧这个鬼身体怎么回
事啊!
"别动怒,小心自己的身体。"残把我搂在怀里,重新喂我吃药。这个混蛋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哼,
要不是我今天不舒服,看我饶不饶得了他。
"快把药喝了,都凉了。"残小声哄骗。
"不要,好苦!"
"一个大男人还怕苦,要不要脸了。"
"炎熵有本事你站着别动!"气死我了,我拣了个苹果就丢了过去!
坐在墙上的炎熵一把接过苹果,顺便咬了一口,"谢谢!"
"你!"你给我走着瞧。
"炎熵!"残忍无可忍地叫道。他已经喂药喂了一个上午了,中途又温过两次,光是劝星宿喝药已经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这个炎熵还在一旁捣乱。
"切,我去给静儿帮忙。"说着往墙的另一面跳去。
恩?不是静儿姐姐,是静儿?啊哈有进展!
残看着星宿突然窃笑起来,一脸好笑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无比,可爱到叫人心里发痒。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道,心下一疼,残的眼神好温和,好深情,可是他看的不是我,宠爱的也不是我。
哈?干什么呀,我心痛个什么劲儿?真是有毛病,真的......我不会喜欢他吧?去去去,开什么玩笑。
矜凌脸上一阵阵发烫,忍不住甩了甩头。
看着星宿古怪的举动,残哑然失笑。原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星宿气得不小,现在看他在自己怀里可爱的模样,担心立即
消失无存了。而且心底似乎更加更加想要宠爱他,腻着他,片刻也不想离开。
"怎么会这么的爱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点把药喝了。"残忍不住药咬了咬星宿的耳朵。
"啊哈痒,痒死了,不要啦!残,啊哈。"矜凌立即软在残的怀里呻吟不止,天晓得他最怕痒了,就是在另外的身体里也
忍不住怕痒得不行。
"我喝啦,我喝药就是了,别了,残。啊哈......呜......"
矜凌接过药,实在受不了残哈痒痒,咬了咬将药碗放到嘴边,药汁还未入口便又苦着脸拿来,翻来覆去好半天,小模样
可爱得不行。
终于鼓足了劲儿将药一口喝下,当即又苦得哇哇大叫,这般的精灵可爱真真的叫人心痒痒。
残看得笑不止,只想将他抱紧柔到怀里肉里去。
哼,可恶,居然还敢笑我,拿这么苦的药给我喝,你存心欺负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