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伸出手,捏捏我的脸,笑得阴沉。“越来越不可爱!看着真讨厌,小鬼头!”
我委屈地摸着被捏的脸颊。“还不是拜师父所赐?”
一年。这一年可以发生多少变化?
自一年前从杭州白府回宫后,我的性格,多少发生了变化。单纯天真已不是我的特权了。
我——必须长大啊!
曾经,对体内的那条白白胖胖的虫子怕得要死,怕它会在某天破肚而出,一年后,方了解到,这是一种蛊!一种可以增加功力的圣蛊!配合药物,蛊吸收灵药,化为真气,转为内力,如此,我便拥有一身不凡的功力了。
第一次因动怒而毁了一张桌子,令其四分五裂时,我震惊了。当后来那阴冷邪美的师父告诉我,是我体内的虫子令我有了一身不凡的功力,我方慢慢接受。同时,我不禁怀疑师父的用意。
他——为何要将如此圣物下在我体内?
他,想做什么呢?
通过我……
对上我探究的眼神,他的眼闪了闪,而后露出绝艳的笑容。我失了下神,很快地移开视线。
这个男人,天生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回去了。”我略赌气地下床。
他挥挥手。“明天记得来自己来炼药。”
我皱眉。向师兄道了别,便一甩袖出去了。
炼药!
他哪是当师父的,我才向他学一年的医毒术,他便要我自己炼药丹,而且,还是那种不知是毒还是药的丹,然后我试吃——变相的当药人,试药!
这便是他收我为徒的初衷?!
立于飞花满天的庭院,我抬头,凝视天空。
这片冷宫,看似荒凉,却透出一股自然之美。道两旁的花泥沉积得很多,枝头的花却开得更艳丽了。
每每经过时,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
这里,是禁地。
除了我和师兄可以自由出入,即便是皇兄也无法进入。只因,一有陌生人进入,师父便会引来毒虫,将冷宫团团围住,只要被毒虫咬上一口,再强壮的人也会倒地见阎王。
想来,当初我能无意间闯入冷宫,并邂逅了师父,实乃意外。或者……是他大发善心,特意放我进来的?
这些,我没多少心思去思索了,目前,我该想的,另有其事。
收了心神,我出了冷宫。
没有直接回清乾宫,而是去了帝王的御书房。
门口的侍卫想通报,被我一挥手阻止了。身为太子的我,有许多的权利。我微微一笑,身轻气爽地进了御书房。
一道颀长而清冽的身影赫然入目。
我敛眉,瞥了眼跪于地上的人,缓步来到皇帝的身边。
闻到我身上的药香味,帝王从奏章里抬起头,我露齿一笑,自然而然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挨着他。
“不回寝宫休息?”他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托着下巴,手里抽出一张奏折,咕哝。“休息够多了。来为皇兄分担一些国事呀。”
最近边疆有恙,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好几天没个对策。
“哦,君儿有何高见?”依然是漫不经心地抽走我手里的折子,摊开,阅完后,批了个字。
“战。蛮子来犯,我大明皇朝怎能忍气吞声?自然要回击,并将他们赶回老家去放羊。”我雄心万丈地道。
皇兄听了低低地笑。“君儿不觉得战火连年,苦了百姓?”
我摇头。“战,百姓虽苦,胜后可保家园,安居乐业。不战,百姓更苦,被蛮子欺侮,家破人亡,不得安宁。如此,宁可一战,定胜负。”
“若败了呢?”帝王问。
我反问:“皇兄会败?”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伸手捏捏我的脸。“不怕死活的小鬼。”
我不满地捂脸。最近是不是胖了,怎么老被捏脸颊。
“凝尘,朕准奏,明日便在朝堂上宣告,由你领兵平定北方之乱。”皇兄对一直跪于地上的人道。
凝尘,我大哥的字。
不错,跪于地上的人,是我的大哥,威武将军,年纪虽轻,却年少有功绩。
隔着一段距离,我打量他。绝尘的脸不曾改变,清冽中透出一丝冷情的气质一如以往。一年来,与他,不再亲昵,只能在朝堂上与他遥遥相望。仿佛,樱花林中,抱着我,打我哄我亲我的情景只是一则虚幻的梦。
“臣,领旨。”抬起坚定的眼,大哥向帝王叩首后,便退出了御书房。中间,不曾望我一眼。
我黯然了一下。
待再也看不到大哥的背影后,我敛了心神,挨着帝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最近……无聊得紧啊。”
书桌上,奏折叠得高高的。自从皇兄凝聚政权后,这奏折明显得多了起来。我撇撇嘴。上位者,皆爱如此,掌权,然后让自己成为奏折的奴隶。呵呵……
“自己在偷着乐什么?”批阅中的帝王竟还有神注意我,以清悦的声音问我。
我吐吐舌。他耳朵可真灵,我不过轻笑几声,他便听到了。
“感到无聊?”放下奏折,他将我拉进怀里,俊美如天人的般的脸贴近我。我伸出手,覆于他的颊上,调皮地道:“是无聊呀!我这挂名太子,啥事都没有。唉,不知要遭多少人白眼。”
“哦,何人如此大胆?”漫不经心地问,帝王开了小差,不再看奏折,倒将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修长的手指绕着我腰间的玉饰挂件的丝带。
我微眯眼,显得有些慵懒。“皇兄在朝堂上眼一锐,那些个牛胆也便也鼠胆了。唉,做了这么些年太子,君儿都感到乏了。”
“那么,君儿想如何?”靠近我,薄唇压在我唇上,我瞌着眼,微启小口,让那滑溜的舌潜进我的口内。
侵略性十足,他的吻,霸道蛮横,我除了迎合,无法拒绝。
舌头都要被他勾得发麻了,许久,他松口,收回了舌,我张口,嘴角有银液溢出,全身发热,软绵绵地吸着微薄的空气。
这一年来,我与他亲密无间,时常亲吻抚摸,但没有被真正占有过。或许是我年纪尚小,皇兄他不喜孩童吧?
宫中口杂,宫女太监们有时候会聊聊八卦,几个王爷中,好男色的不在少数,好娈童的也有一两个。那些娈童,长得美丽,年方十来岁,便要承欢于成年男子身下。初听时,我震惊不已,同时,庆幸自己目前仍是完璧之身。皇兄虽喜欢我,但还是珍惜我的。
我自嘲的笑。
自己与那些娈童有何区别?只是迟早罢了。
“不专心,在想些什么?”帝王咬我的耳垂,令我微疼了下,拉回了我的神,同时,我战栗了一下,因为,帝王放肆的手已潜进我的衣袍,往裤里钻去,轻轻松松地探索我的私处了。
“嗯——”我微皱眉。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更往他怀里贴去。
“小妖精。”他戏言。带点冰凉的手指,绕过我的欲望,往后探去,在我不满的嘀咕下,那灵巧的手指,已在我后面的菊门口徘徊。
“色龙!”我回骂过去,果然看到他眼一深,下一刻,我再次被他封了小口。
“唔唔……”真是小气的人啊!只许自己戏称人,却不容他人骂他!果然是帝王啊,霸道无比!
那手指,带点惩罚性的,略显粗鲁地插入我的菊穴中。有点痛,我不舒服地合上牙关,想咬深入我口中的舌,但皇兄是狡猾的,另一手扣住我的下颚,令我不得“报复”,而他下面的手指已经完全没入了。
虽然我并没有被他完全占有,但,他早将我的身体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只要他微微动下手指,我便只能雌伏于他身下,被他为所欲为。
那抽动的手指,杂夹着一丝快感,我“嗯嗯”了几声,不自主地收缩后穴,想要他进入得更深一些。
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纯真了!
受到过爱抚的身体,不像是我自己的,我悲哀的感到,这辈子似乎只能受制于帝王!?
我要反抗命运,竟只能用我的身体,去蛊惑帝王吗?
而且,真能被我蛊惑,从此君王不早朝?
呵,天真我的啊!
如何斗得过他呢?
真龙之身的他,何等敏锐,我只是他游戏中的一枚小棋子,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啊……”轻呼出声,他松开了我的唇,将我从他怀里推开,让我趴跪于龙椅上,而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我的股穴,而是加了一根,两根齐下。
我跪缩起身子,头被压向他的腹下,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虽然做过不少回,但还是感到有些为难。我颤抖着手,解开他的龙袍,龙裤,战战兢兢地掏出他那早已勃发的龙根。
吞吞口水,在他的示意下,我张嘴,含住了它……
啊,还是不大习惯。
我努力地吞吐这庞然大物,而帝王的手指肆意地进出我的后穴,我有些支持不住姿势,跪着的双腿发软,身体不断颤抖,幸亏龙椅够大,不容易摔下去。
他一手玩弄我的私处,一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
我的发髻不知何时被解下,乌黑的发铺得到处皆是。
“唔——”他满足地叹息。靠在龙椅上享受我带给他的快感,而我则像小猫儿般,跪伏于他身上,承受他带给我的快意。
不自觉地,我微微摇摆臀,更卖力地吞吐那生龙活虎的肉棒,深深地含入,以舌舔弄。
“呵,学了半年,君儿终于学会了?”他微喘气,语气慵懒,抚摸我发丝的那只手也来到我的两腿间,抚摸我前面的欲望。
前后被刺激,我顿时控制不住,叠加的快感狂涌而来,激发而出,全身不觉地紧绷了。
“这么快就极限了?”恶意地捏捏我的前端,我“呜呜”几声,嘴巴不觉地收缩。
他闷哼了一声,同样受到刺激,加快速度套弄我的前面,我一下子喷射了出来,同时后穴收缩得很厉害,高潮来临了,我眼前一片空白,脑子暂时忘了思考。
可不容我享受回味更多,那深埋于我口内的龙根好像胀得更粗长了,收回抚摸我欲望的手,一掌按在我的后脑勺,我被迫更贴近他了,那粗物已达到我喉咙深处,我连挣扎都不能,只能勉强接受它,泪湿的眼模糊中瞄到帝王深沉的眼。
强烈的欲望,在我口内爆发了。
我如猫儿般被按在龙椅上,而他略显粗暴地在我口内抽插了起来,而深埋于我后穴的两根手指并没有抽出,反而又加了一根,收紧的小穴被撑得更大了……
我仿佛置身于迷雾间,晕忽忽地,时间好像停滞了,但又似乎在流动,直到……口内的巨物弹跳了几下,我猛地惊醒,同时,一股浓稠的液体冲击着我的喉咙,而我后穴一缩紧,将那深埋于体内的三根手指紧紧含住,前面的欲望再次喷发……
帝王发出数声粗重地吼声,最后快速地抽动,将精华尽数射进我口内。
我吐不出来,只能全都吞下去。
都快呛着了。
可他发泄过后,那庞然大物还不抽离。
我控制不住,猛掉眼泪。
“怎么又哭了?”他低语,带了丝笑意。畅意后是无比地舒适,搔痒般地摸摸我的头发,不再压制着我,我这才慢慢吐出他的东西,涨红了脸,嘴角带着了丝白色乳液,他收我入怀,可那深埋于我体内的手指还没有收回去,我不满地扭了扭身。
他舔掉我嘴边的东西,幽深的眼,吸引人的灵魂。“困了吗?”
我点点头。
暗自检讨,下次再也不敢说无聊了!
一个皇上,一个太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颠鸾倒凤,万一此时有臣子闯进来可有得好看了!
不过,倒是叫那太监宫女看了个明白。但谁敢多嘴?上一个多说一词的小宫女,已永远消失了。
“睡会吧。”终于收回他放肆的手指,帝王整了整我的衣物,但仍是凌乱不堪,他却无意理太多,重新拿起桌案上的奏折,开始审阅。
我咕哝几声,将脸埋于他怀中,昏昏欲睡。
看来,我离祸国殃民的佞臣还远着呢。
快入睡前,耳边似乎有人低喃:“好好睡吧,晚上还有酒宴,不会无聊。”
第四章
我一睡,睡到傍晚时分,醒来时,已在寝宫的龙床上了。
睡得饱饱的,人也犯懒,裹在龙被下,不肯起床,贴着丝绸柔滑的丝被磨磨脸,满足地赞叹。
“小懒猫,还不清醒?”耳边有人调笑的声音。
我启开眼缝,不意外地看到倚在龙床边的帝王。已是一身礼服盛装,宽大多层的龙袍铺展在床沿,衬着半透明的床纱帐,朦胧中显露华美。
我拱了拱身子,从丝被里慢吞吞地爬出来,睡眼惺忪,噘起小嘴儿,哀求:“皇兄,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呀!
我嘴一扁。我好可怜呀!为何一定要去参加那讨人厌的宴会!
“怎么,你不是专门为朕的生辰准备了一个节目?”他略挑眉,伸手摸摸我的发丝。
我叹口气。
不错,今日正是皇帝十九生辰,与往年一样,皇宫里要办皇宴,大臣小将都要携家眷参加,以贺天子的诞辰!
眼一转,我醒了一半,精神回来了。倏地坐起,从皇兄身上爬过,冲外面的小安子喊道:“侍候更衣……”
转头,对上帝王幽深的眸子,我调皮地吐吐舌。
着装完毕后的我,不下于帝王的华丽,宽大多层的袍子包得我透不过气。但为显示帝王龙威,这华丽庄严的龙袍礼服不得不穿。
头顶龙冠,身着龙袍,脚踏龙靴,腰间配挂玉圭,抬头挺胸,面带高深莫测的神态,倨傲地行走于皇殿之内,龙袍拖于擦洗得光亮的地板,身后伴随内侍宫女,龙威浩荡地步进庆宴的殿堂内,众臣规矩地匍匐跪于两侧,恭迎龙主。
皇兄携我座于龙椅之上,摆了下手,小安子拉高声音:“平身——”
于是,数百名大臣整齐地叩首谢过后坐直。
“众位爱卿,今日虽乃朕的生辰,庆宴不谈国事,与以往一样,随性即可。”皇帝淡淡地说了句开场白,示意小安子司礼仪。
须臾,众多宫女捧着美食美酒入殿,一一摆于大臣们身前的食桌上。数百名大臣,加上带的家眷,按身分地位排位,宫殿两侧座了好几层,中间空出一大片空地,供娱乐。
要敬酒时,门外太监拉高音调:“太后驾到——”
片刻,太后雍容华贵的身姿便出现在殿门口,她的身后,跟随了十几名后宫妃子。繁华似锦,为宴会添了不少美景。
众臣再次跪拜,太后等人袅袅然地步入殿堂。
皇帝微颔首:“母后请坐。”
太后优雅地坐于她的专座——龙椅的右下侧,而她身后的妃子则聚于偏左下侧,较之太后,要离龙椅更远一些。
其间,太后细长的眼似有若无的瞟了下我,似针般尖锐。
或许刚入宫是,我会怕她,如今在宫是混了数载,太后我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我的眼里,只有皇帝。
这龙椅,我不是初次坐。从第一天进皇宫到尔今,我坐了整整七年。中间,有人反对过,却都畏慑于帝王的龙威!
手掌到此政权的皇帝,专制,霸气,喜、怒、无、常,手掌天下,目空一切,唯我独尊!
大明皇朝在这少年帝王的统治下,繁华富强,先帝时,曾经摇摇欲坠的皇朝,在少年的整治下,回归正轨,昌盛强大!
歌舞升平,丝竹声起,殿堂上,妖娆艳美的舞伶们在优美如诗的曲乐中,翩翩起舞。
一些未曾看过宫廷歌舞的人,全都一副痴迷的模样,看过,尤意味尽,烛光明亮,照亮大殿每一个角落,这富丽堂皇的殿堂中,长袖飞舞,裙袂翻飞,青丝飘忽,明眸善睐,挠了多少人的心?
我百无聊赖地半瞌眼,吃着皇兄亲手剥的荔枝。在皇宫数载,这种宴会数不胜数,多了,便感到无聊,每次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歌舞,即使是换了样式,但换汤不换药,一样是在跳舞。
君臣们,吃吃喝喝,聊些闲话,又不能太放肆,看看歌舞杂技,到酒酣时,便也散宴了!
每次都如此!
皇兄还说,不会无聊?!
唉——
接过皇兄递来的一果水晶葡萄,往嘴里塞去,指尖上沾了果汁,含着嘴里,舔舐。眼睛往下瞟去,搜索我想见的人。
左边是文官,右边是武官。文官前排,第一位是丞相,我的父亲,数过去,直到第十一位,是我那清雅绝伦的二哥。转眼,往右边看去,我微微一笑,大哥是很好认的。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大哥相貌出众,气质非凡,坐于一堆武夫之间,真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那光芒,锐不可挡。如此超然绝尘的单身男子,果然受到众多少女的青睐!我不悦地瞪瞪其他大臣带来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