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把药粉泡进水里,开始恍惚,微笑从嘴角边浮起来:“如果我有来生,我还是会选择像这样一个人孤独一辈子,
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
——“如果你就是他,那付辛博……”
——我噤声,沉默,
——……登上离开雪扬的火车之前…亲眼看见他进了火葬场………
——“呵,我没有形容词了……”,我轻轻把井柏然抱进浴池里,“哗啦”的水声淡淡漾开来,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
——就只是时间一秒一秒
——心脏不是那么疼,没有撕心裂肺,除了空白,就只…空白……
——是个似曾相识的梦境,梦里的那个男孩儿死死咬着嘴唇狠狠盯着我,脱尽了力,一耳光扇过来,手臂软软地垂下去
,眼泪从哭红的眼角边掉下来,坠落,湮没在氤氲的雾气和温热的水…………
前言
从第三章开始看比较舒服
前两章大概讲:
付辛博在订婚宴后,换了衣服,穿着拖鞋,在外面转,遇到频死的井柏然(圆圆),被误以为对井柏然做了什么(强暴
)而遭到毒打…犯病使付辛博没有办法回击……被打昏送进了医院
付辛博醒来后,看到乔任梁——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父亲派来的人,乔任梁扔给他一包福尔马林,六根小指泡在
里面…
付辛博被告知井柏然已死,跑出去疯狂地找,因为井柏然与他深爱的人极其相似(不是像付枳清)
付辛博未找到
给吕杨打电话打探“圆圆”,得知对方叫井柏然,银都当红的MB,已死(第三章就出来)
……
然后,本文主BOBO,井柏然付辛博,包攻宝受
会出现的CP是:
梨花包(吕杨,付辛博)荞麦包(乔任梁,付辛博)超然(井柏然,张超)雪包(付枳清,付辛博)
主要出场人物:
付辛博(包子,付家辛字辈独子,黑帮二世祖)
井柏然(宝,圆圆,当红MB,付辛博同父异母弟弟)
乔任梁(乔,KIMI,总管的养子,付辛博的青梅竹马,乔向臻的弟弟,杀害付枭翔)
张超(某政治人物养子)
付枳清(大付辛博5岁,付枭翔的幼弟,付家的工具,付辛博的初恋,綦天振的爱人,井柏然的养父,总BOSS)
吕杨(付辛博包养,小提琴手)
付枭翔(付辛博父亲,付氏的家长,付枳清的哥哥)
顾仁麒(MB,极像付枳清)
段幼雅(付辛博的未婚妻)
段幼文(小辰,段幼雅的弟弟)
艾洋(盲眼的小女孩,井柏然的“女儿”)
于新扬(付氏长老之一,綦天振的好朋友)
CT(于新扬的大女儿,付辛博第一个女人)
陈奕龙(付辛博的伙伴,负责石油等),王瑞(负责医院等),张天然(银都负责人),王家偌(负责娱乐产业)……
基本如此
是个说干净不干净说H也没怎么H说血腥也没怎么血腥的文,谢谢观看
注意: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勿与真实人事物连等
第一页
我的名字——付辛博,因为博字很像繁体傅,繁体能缅怀很多死去的人,而我,是付家辛字辈最末的一个了。年幼时,
我曾问父亲自己名字的含义,他眼里隐约的痛心,却终究没能让他的小儿子产生觉悟——对于綦家的仇恨,对我们的王
国的野心——这些,哪怕到綦家终于惨死在我们脚下那天,我也依旧只把它看作命运。那年我15岁,手已经染了血,我
站在我们阵营的最前面时,能看见的,只有尸体,没有未来。甚至,当鲜血缓慢地从我脚下爬过,我走了神,想起很久
以前的夏天,自己躺在后山那桩我觉得它是我们家能让我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的古树,问树下侯着的总管爷爷,“磊磊的
兄弟们,都在天堂吗?”。鲜血和死亡,在我生命里究竟能算作是什么?我不在乎!——我没有野心,我是向往天堂的
,我是羡慕那些早早死掉的我的堂兄弟们的,只是我认命。
15年,付辛博一直是付枭翔引以为傲的儿子。
我自己,我的母亲,父亲,我的好朋友……包括觊觎我这皇太子一样位置的所有人,都没想过有一天付辛博会光脚趿拉
着街边摊七块一双的拖鞋,打把因年久而已经掉漆的黑伞,脚趾被积水泡得发皱地晃荡在午夜的大雨肆虐的大街上。为
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我忘记了,我记着的事,只有三件:第一,15岁因枪伤而久久昏迷,我在盛夏醒来时,失去我最
爱的人,他背叛组织,为了他对綦天振的爱情?也许吧。第二,五年来我让付枭翔彻底失望,活得彻底失败,整个人彻
底寂寞。第三,我不管怎么样,却只能是付辛博。
3月5日,我20岁了
在乘邺生生彻骨冰冷的夜雨里轻声哼着付枳清曾唱过的歌。我到了他离开那一年的年纪,凝视残破的桃花瓣粘在一个陌
生人青白的脚趾上面,和着点点的,碎碎的泥星。陌生人身上的擦伤像开在水里的血,一朵一朵,吻痕、淤青,勒着惨
白的肌体,他那么一抖,眼泪或者雨,便打在湿透的单薄衣襟上,化开似曾相识的,微微氧化的血迹——我轻轻哼着,
“愿你能,能从当初……”,一辆车从我边上要命一样地冲过去,车轮搅起泥泞的污水,尽数冲向我,像什么东西摔碎
了,摔我身上,“能从当初一切永不变,愿你能……”
惊天动地,一声骂炸过来
“兔崽子!你给我起开!!”
天空蓦地一亮,我怔住,那句“能留多一丝记忆”直直地呛在我的喉咙里面,我安静抿下嘴角,感到很冷,下意识看过
去,下意识一把抱住蜷缩着的陌生人——一双冷得仿佛能冻结赤道地区秋分时的对流雨的眼睛,隔着大雨如幕,冲疼了
我的心脏,付枭翔的脸——爸爸的脸,上面有一双很相似的眼睛?我惯性,直直盯回去,一个雷突地嘶吼,“轰”一声
,手筋突地一跳,雨,好烫!冰凉的感觉从脚心漫上来,湮没带了淤青的小腿。我听见哭泣声?那点很烫的雨,我突然
意识到怀里的人掉泪了……错愕,下秒叫我起开的男人冲过来,怔怔睁大眼睛,一拳就结实地撞我颈窝上,呼吸“咔”
地凝住。
“圆圆!!圆圆……!!”
竟然是一点哭腔
男人疯了一样一把把我推开,抱紧陌生人——一个男孩子,拼尽全力死命地晃着男孩儿的肩膀:“圆圆!!”——夜雨
狠狠地、狠狠地砸下来,我看着他们,看着男人眼里近乎绝望的颜色,那个男孩儿挣扎着睁开眼睛,眼神烟一样,随时
会被呼吸搅散却强迫自己凝视一样,他问,“是你么?”,问得很轻,“是我!!”“是我!!”,雨砸下来,圆圆嘴
角边,慢慢勾起来一点,那么温柔的笑……
似乎力气要用光,无力去确实、确定。
我倒在大雨里,震惊地,我看着男人死死抱着的圆圆,他嘴边的笑,我的心开始抖……?!!记忆的波纹隐约泛起某一
年桃花繁盛的没有尽头的长街……我的声带坏了,抖了一下,“嗯”,含糊,应他,我在应那句根本不是问我的“是你
么?”??!?男孩儿被桃花瓣衬得格外苍白的手,紧紧抓着他,雨砸进我蓝色的没有标签的衬衫,把领子浇得支不住
重量,弯下腰去……我说“对不起”,很轻,没有原因的,别的什么人的脚步声逼近我,我低下头,看见路灯光碎碎的
影子,打在我染了男孩儿的血的手指上面,仿佛桃花树年轮那头残忍的,悲烈的死亡,“对……”
脑里的一根弦,猛地断了——
我紧紧抱住头,剧痛从神经末梢一下冲上大脑,心尖处的肌肉开始挣扎,哭喊,嘶叫,“你根本就TM扯谎!!”“你爱
她??!”,“你爱??!!”,呼吸一秒停滞,犯病?视线,对上那个男人发红的一双眼,谁一把从地上揪起我,模
模糊糊的雨,左边的面颊,蓦地一麻,我脑海里闪过付枳清浅笑危城的模样,付枳清冲我浅浅笑:“磊磊…”,一股腥
甜,哇一下,呛疼嗓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唇角蜿蜒,和着雨,“好你付辛博,那马步又少扎半个小时吧?!怎就让他那
么以你为豪了你说?”…“付…辛博……?”“磊磊讨厌那人!非常讨厌!”…“磊磊,是不是没有爱,就真的真的,
不会有恨了?”…“我看不到永远”…“付辛博!!!”…“这伞也许能带你找到恋人”…“叔叔呢?乔,叔叔呢??
!”………
谁的声音在喊?
男孩儿的视线从男人臂弯中逃出来?凝在我身上?挣扎?不可思议地滚碎了他在哭么他哭??
“兔崽子…!!”
陌生的,哀求声,叫骂声,闷响声…付枳清轻轻对我说着什么的声音,碎的画面,眼泪,天真的笑…尖叫、嘶喊、鸣笛
…………
“不要!!!”
谁在喊?
怎么?
我努力努力地张眼,视线粘,用尽全力抓到一双那么痛的,心疼一样惊心动魄的眼睛——疼痛猛地扎破我的头顶,大脑
“嗡”地一声,“不要!!!”
酒瓶子破碎的声音………
我看见孤单的一瓣桃花被夜雨狠狠地打下来,今天,我的生日,我今天和幼雅订婚了是么?
第二页
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是一场病,付枭翔震怒于他的小儿子竟然被打进医院,他派人来接我,派了乔,顺便一把扔给我一包
装满福尔马林的袋子,吓得一边的护士一阵惊叫——六根小指,整整齐齐地泡在里面。我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乔,把那个
袋子在手里揉了一阵,又一阵,看着那几根小指在福尔马林里死了的鱼一样沉浮。我说:“乔,我心口好疼,疼!”,
乔任梁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轻轻说:“乔,你知道么?我见到他了……我见到的是他!!!”,我自己都无意识地,最
后六个字就突地吼出来,整间病房震得颤,同房的几个人不敢再吱声该死地把惊异视线凝我身上,我一把攥紧了被,眼
泪猛地掉下,我震惊,抬起头看乔任梁的眼睛,里面也全是震惊,我刚才说什么?我见到的是他?……他是谁?
“那个人不过以为是我弄伤他了……”
我这么说着逃避着自己的疑问,他是谁?那个叫圆圆的,我为什么要和他说对不起,哪里对不起过?“…是吧?乔?他
们不知道我是付辛博!不用把他们怎么样…用不着!”
沉默
我猛地从病床上下来,看见乔的眼睛微微闭了一下,他说“他已经死了”,那么肯定,我不信,把那包小指甩给乔任梁
,“哗”一把拉开门,几乎跌倒咕隆地跑出去,我不信,我不相信!那怎么可能?我十几个小时前还看见他笑,他被那
个男人抱着,那男人那么喜欢他那么担心他,他不会让他有事!!!我没有方向,我不知道自己到哪儿找他!我为什么
找他?!我只是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好多人的脚步声那么乱,在我后面。车辆,路人,商场,寂寞的霓虹灯??
我什么都看不清,一株又一株桃花疯狂地后撤,我撞到谁,推开,听到谁的叫骂,谁又被追我的人推到在地……“轰隆
”的雷炸下来,刻亮我苍白的脸。我使劲跑,一直跑,我想叫什么,不知道圆圆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是你么?”,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这一句话,和他的笑——大雨洗裂了视线,路灯摇晃着叹息,桃花树下是
空空的!空空的!我在夜雨里混乱,心口疼,像被胃液烧伤了咽喉又呛到药液,我重重倒在3月5日那晚我遇见圆圆的地
方,乔任梁一把拽起我,我看他,死死盯着他,质问一样地盯住他的眼睛,大雨打透乔的头发,水变成了冰一样,掉下
来,我开口:“乔任梁!你们把圆圆弄到哪儿??!”
“……”
黑伞蓦地在乔任梁手里绽开来,他拽过我,打起那把伞——付枳清在我15岁生日那天送我的,他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雨声直直地安静,那些乔带来的人的脚步声也是,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乔的眼睛,一种冰冷,一点点,从脚底漫上来。
我看见乔任梁俯下身,他说“少爷…”,顿住了。
下秒我被塞进捷克,我没有反抗。
乔打开音乐,“人海内似未能够找到我……”,我指尖一僵,车玻璃上,雨密密地打上来。苍白随着熟悉的字句慢慢缠
上我的心,“愿你能,能从当初一切永不变,愿你能,能……”……漠漠地垂下眼睛,我看着身边的伞,拿过来,抱住
。
“我不回家…”
“嗯”
乔任梁瞥我一眼,调转了车把。
在乘邺我30平方米的房间里,我拨了吕杨的号,说,“非非,全城那么多MB,能帮我查到里面的一个么?”
电话那边是很长很长的空白,在我叙述时,以及之后
我挂掉电话,闭上眼在密密麻麻的疼痛中,在付枳清离开的多年以后,又一次梦见:付枳清望着将逝的夕阳浅浅吟着《
愿我能》孤单的调子,在“愿你能,能从当初一切永不变,愿你能,能留多一丝记忆”的地方泪流满面,14岁的付辛博
心疼到不忍直视,在转首瞬间却看见父亲——他冷冷叫了声,“付辛博”,付枳清背影一僵,山风呼啸刹那付枳清将脸
埋在了膝上,在付枭翔面前神经了一样颤抖着笑出声来,又混进风声而永远都无法听清他到底在笑着什么,又也许是悲
泣……
是我亲手杀掉了綦天振么?付枳清爱着的人…?
后来,我收到吕杨的回话,说了他的名字——井柏然,银都当红的MB。那个温柔笑着的圆圆,他的这个身份,让我有种
矛盾的感觉。一瞬明白自己可以接近,而同时又不能得到,这样一种感觉——下秒,吕杨的声音,告诉我他的离开:“
前几天死了,死于非命,警察最近正查”,他边说,边像是淡淡笑着
是么?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