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题——黄叶

我低眼看着怀中的他，长长的睫毛闪烁着泪光；两道浓眉紧紧地皱着，粉嫩的薄唇似开似合微微地张着－－

好想吻他；真的好想！

我低下头来，将嘴唇轻轻地挪到他唇边，吸食着他每一口呼出迷幻的气息－－

第十一章

“嗯－－伟储，现在几点了－－”陈怡成在我怀里迷蒙地问。

“嗯－－应该还早啦。家佳，我们再睡会－－”我迷糊地回答。

………

突然间；我和陈怡成一同惊觉了过来！

“啊！！你－－你－－简毅俭！你怎么睡在这？！而且还－－搂着我？！啊！！我怎么全身光溜溜的？！简毅俭！你把

我怎么了？！”陈怡成惊叫连连地吼道。

“我－－我－－”一时间，我呆呆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碰！！’姓陈的突然一拳重重击在我的左眼上；痛得我眼冒金星、鼻水横流！妈呀；这家伙手劲还真重呀！

“简毅俭你这浑蛋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趁我昨晚酒醉了，你－－把我给怎么了？！你这王八蛋！你说不说呀？！”陈怡

成气得满脸涨红，眼见又要奉送一老拳过来－－

“别别别！你别老打我行不行啊？！总得让我喘口气，回回神吧？！”我一手捂着左眼，一手赶忙挥手求饶急喊。

“你怎么会睡在我这里？！”陈怡成圆睁怒眼，气喘连连问道。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是你自己昨晚紧抱着我，哭死哭活地非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可，你倒还问我？”我怎么这么倒

霉啊？早餐都还没吃，就先吃他一拳头！

“啊？！－－那－－那－－我为什么全身给脱个光溜溜的？！”虽然我只剩一个眼睛能瞧人，看他一个大男孩满脸通红

，羞涩艰难地神情－－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哪！

“你身上的衣服是让我给脱的－－”我揉着左眼说。妈的！我这左眼会不会就此给废了？！

“嗄？！你脱我衣服？！你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他抡起碗大的拳头吓问道。

“你别动不动就想打人成不成？！我脱你衣服是因为你昨晚吐得一蹋糊涂，衣服、裤子上全是秽物；能不帮你清理吗？

！谁晓得你会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呀？！还怪我？你的脏衣服在椅子上，不信你自己瞧瞧去！我这不是好心吗我－－”我

嘟嚷地说。啥也没做，就算是想做，两个大男人，我还真不知该从何做起呢！这么着成了登徒子，世上有比我还冤的吗

？

“那－－那－－我们－－昨晚我－－自己有没有－－？”他有些口吃艰涩问道。

“能有什么呀！两个大男生，能搞些什么名堂出来呀？！不过就是搂着睡上一觉罢了！”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

“我不就是亲了你那么一口－－”我续道。

“嗄？！你－－你－－”他又气得结巴了起来。

“喂！别想又要揍我啦！我才刚失恋哪；谁忍受得了你老在我身上蹭呀？！还足足蹭了我一晚哪！”我摆出防卫架势道

。

然后，我们彼此都不说话了。他背着我发呆坐了好一会，然后起身去打开旅行箱；找出衣服穿了起来－－天啊！姓陈的

屁屁长得好可爱呦。我一个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屁屁瞧，一边小心翼翼地揉着我的左眼；妈的！还真疼呀！早知道

会挨揍，还真该搞出些事来呢！这不；亏本了不是？他穿好衣服迳自往化妆室走去，一会就听到水龙头被扭开的声响；

大概开始在盥洗吧？

操他妈的！打错人了连一句道歉也不说，倒像似啥事也没发生似的。哼！下回等你再醉死了，看我把不把你载到爱河往

里扔？！

一会他走出化妆室，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神色有些歉然地说：

“你眼睛还好吧？光这么揉不行的，得要热敷啦！毅俭，让我帮你看看好吗？”

“你这人也太冲动了；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地就打人！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一边让他帮我看眼睛，一边叨叨嘟嚷着。

他把身体移坐向我，把脸靠近于我脸庞仔细地瞧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朝我扑鼻而至－－糟了！又有反应啦！怎么这

样？！嗯－－这一定是男生早起时自然的生理反应，绝不是因为这家伙的缘故！

“糟了，是有些肿胀了起来；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他一边仔细端详，歉意地道。一口一口的气息就喷在我脸上，我

的脸不由得热了起来……

“不－－用了吧！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看医生吗？”我语气有些艰难地表示。这一刻；感觉真－－他妈的温馨！

“毅俭，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们有－－就忍不住动手了。我太着急了，误会了你；你别生气行吗？要不

你干脆也揍我一拳得了！”他帮我揉着眼睛，道歉地说。

“你怎么这么像小孩哪？说的那是什么话呀！我简毅俭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吗？就算我要还手；望着你那张脸，我－－

也打不下手啊－－”我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喂！你的鼻息能不能别老往我这儿喷哪？！会死人的！

“我昨天怎么回事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对你有不礼貌的事吗？”他语意迟疑地问。

“是没有啦！就只是死拽着我，把脸藏在我衣服里；不停地哭喊着不让我走！一定非得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可，于是今早

我就挨揍啦！你昨晚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是你的爱人吗？你未免也醉得太离谱啦；竟然连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怎

么了？失恋啦？”我估计，他的嘴唇离我绝不超过十公分；我要是突然一挺身，八成就能到口！

“………”他没吭声。

“哎呀；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自己不也才刚失恋；失恋就失恋嘛，有什么不好说的？还怕人笑啊？你

的脸皮还真薄呢！”我取笑他道。

“你－－长得有些像他，所以我昨晚才会－－”他帮我敷着眼睛说。

“我像她？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长得像女孩子呢！呵呵；那你的这个女友我看大概长得也不怎么－－嘿嘿！分了就分

了嘛，再交一个就是啦！长得这么称头，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啊？”我长得像女人？他这女友的容貌我可真难想象呀！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我疑惑问道。

“唉；算了，不瞒你了。毅俭；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一名同志。是就是，我也不想隐瞒；只是不会主动张扬罢了

。你其实是长得很像我之前的LOVER，所以我昨晚喝醉了才会把你误认成他；真是对不起你！”他豁开来说。

“啊！原来是这样啊－－”他是同志？！是同性恋？！咦？是不是长得漂亮一些的男生，是同志的机率就高一些啊？要

不然他－－他这么漂亮！这－－这不可惜了吗？

“呵呵！毅俭你知道了，会不会瞧不起我呀？”他看着我笑问；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哪！

“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我昨晚抱着你的时候，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同志呢！你跟你LOVER分啦？”我问道。

“嗯；半年多了！在我进可口公司之前！”他回答道。

“你好象还很想他嘛，他现在在哪？你为什么不干脆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呢？”一遇到别人的事，我的兴致可就来啦！

“他移民到加拿大去了。”他淡淡地说。

“啊！是这样呀！咦？他是不是你刚刚叫的那个伟－－伟什么来着的？”我一时想起问道。

“是啊；他叫林伟储！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们交往了好几年。我本来以为已经淡忘他了，没想到一喝了酒就－－。大概

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你侧面的轮廓长得跟他很像，是真的很像。不瞒你说；昨天早上在营业所见到你，我还楞了好一会

，以为看错人了。后来因为我们名字的关系，我还差点反应不过来呢！好啦！我全都告诉你了，你该不会是超级广播机

，到处免费帮我宣传吧？！呵呵！”他娓娓地说。

“这我可难说罗！我啥事也没干，就被挨了一拳，这心有不甘哪！什么时候会找机会报复我可说不准呢！嘿嘿！”这一

笑；脸还真疼！

“不是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要让你还一拳你又不乐意；好吧！你说说得要怎么了呀，你干脆划下道来吧！呵呵！”

他笑笑地问。

“嗯；这个嘛，我来想想－－要不；能不能再让我亲一口呀？”我开玩笑地问。

“你还有本事跟我在这里开玩笑呀？！简毅俭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两个上班都要迟到啦！你的全勤是不想要啦

？”他望着我笑问。

“嘿嘿！我不在乎！反正我这个月早就没有全勤啦！我看我们还是来讨论咱们两个的债权问题吧！呵呵！”我戏谑地笑

说。

“简毅俭！你是不是需要我在你右眼补上一拳啊？！”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呵呵－－别！你的好意我心领啦！”我嘿嘿干笑着。

第十二章

早上我跟陈怡成一进到公司办公室；人还没坐下来呢，就听阿义惊呼道：

“咦？大陆要送我们的猫熊不是还没来吗？怎么现在就先看到了一只啊？！这只还挺特别的唷，眼窝怎么只黑一边哪！

呵呵；简毅俭，你怎么啦？昨晚求欢被拒呀？你这马子手劲可真不是盖的唷！难不成还是只母金刚哪？！哈哈哈！”阿

义鬼哭神嚎地叫嚷着。

“喂！简毅俭你真的是求欢被拒喔？呵呵！不会吧，这么惨哪？！你不会是没满足她吧？！说嘛说嘛，怎么回事啦？呵

呵！”阿强跟着起哄道。

“是是是！你们说的都对；还真的被你们给料中啦！唉；不是我在说呀，昨晚的那头畜生还真他妈的够劲！他高潮一来

，我可就挂彩啦！呵呵；让人爽毙罗，回味无穷哪！嘿嘿！”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冷嘲热讽地说，一边斜眼看着陈怡成

；他那一张脸红得几乎可以粉墨登场了。

“呵呵！简毅俭，你一向不是挺行的吗？这回怎么马子没骑成，反倒是被马给骑啦？哈哈！”马屁精笑着亏我说。

“唉；甭提了，这匹马非比寻常；野性难驯哪！”我唉声叹气道；嘿嘿！我就爱看陈怡成孩子气的脸庞羞愧成没法躲的

样子；真可爱哪！嘿嘿，敢揍老子？！没刨你的根都算客气啦！

“简毅俭，你不是才和许家佳刚分手吗？怎么啦，你们又复合了喔？”阿义问道。

“我哪能这么没出息呀！没了她，我就不能再找一个吗？呵呵；你没听过”打是情，骂是爱”这句古训吗？喏！这就是

我新马子送我的见面礼哪！嘿嘿！”我打屁笑道。

“哇！她这见面礼送得还真不轻哪！哈哈哈！”阿义打趣道。

“咳！咳！”陈怡成大概听得坐不住了；连忙假装咳嗽，不停地对我使眼色。嘿嘿！好吧，我也够本了，就暂且放你一

马吧！

“咦？陈助理您来啦！昨晚您喝多了；我原本想让您多睡一会，待会再让阿义去接您的；您是如何来的呀？”倪主任拿

着卷宗走进办公室说。

“嗯－－我－－是简毅俭早上顺道过去载我来的。”陈怡成支支吾吾地说。

“睡得还好吧？有没有宿醉啊？要不我拿”解酒液”让您醒醒酒！”倪主任关心地问。

“嗯；不用了，我今天好多了。昨晚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陈怡成歉然地说。

“呵呵；您太客气了！不过您昨晚醉得不醒人事，还是简毅俭把您送回饭店的；您倒是该谢谢简毅俭呢！呵呵！”倪主

任笑着说。

“啊！我－－已经谢过他了！”陈怡成结巴地说。

“是啊主任；你都不知道陈助理他早上谢的可多尽力哪！嘿嘿！”我从鼻孔挤出声音道。

“咦？！简毅俭，你的脸怎么啦？”倪主任终于发现道。

“骑马摔的！”我没好气的说。

“哈哈哈！！”大伙儿有志一同地笑成一团！

“骑马？！你没事骑什么马呀？”倪主任听得有些丈二金刚。

“主任，简毅俭他骑的那只叫”胭脂马”！哈哈哈！”马屁精大笑说。

“呵呵！”胭脂马”呀？！简毅俭那你骑术不佳呦，主任我改天传授你几招；包你不会再摔得这么鼻青脸肿啦！呵呵！

”倪主任不愧是在江湖上混的；一点就通！

“是是是！还望主任您多多”牵成”哪！”我笑看陈怡成这小家伙回答着；他神情之精采，就差没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呵呵！好啦，大家乐够了；我们来谈谈公事！昨天我已经将下个月的业绩额度表发给大家了；大家可要多加把劲！因

为下个月非比寻常，关系到我们”百超部”能不能全员到泰国集合！当然别忘了还有关系到一箱约翰走路的问题；万一

打赌输了，赔钱事小；但这个面子我可丢不起啊！希望大家要有向心力，为我们”百超部”的荣誉而奋战－－”倪主任

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地说个没完。

唉，苦哪！每个月月底都得来这么一回，听得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他还是那一套！烦不烦啊？！干脆下次建议他用录音

机录下来，烧成光盘每个人发一张，大家带回家去当安魂曲听不就省事多了吗？！哪用得在这里浪费大家冲业绩的宝贵

时光啊？不累吗？你不累，我可是听烦啦！

抬眼偷瞄陈怡成这小家伙，发现他也正在偷瞄我呢！瞧，他又脸红了不是？！呵呵！昨晚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此刻还

一直残留在我身上呢！他就像只无尾熊似地紧抱着我，将头埋进我胸膛里，像似要将他身体溶进我体内一般！他光滑的

肌肤，柔嫩的触感，有力地双臂；还有他那昂起的骄傲，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抵着我的大腿内侧，还不时地蹭上一蹭！对

了！他说他是个同志！那他到底是1号还是0号啊？听说同性恋都会分1、0不是吗？1号好象代表男生吧？！那0号就是女

生罗？！我看他大概是0号吧？！瞧他抱我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说他是1号打死我都不信！咦？那要是我跟他发生关系

的话；做那件事是不是也和女生一样啊？那我要从哪里进去勒？！啊！该不会就是那地方吧？！这…不会脏吗？那要是

做到一半他－－他－－那我怎么办勒？？

“简毅俭！！你在淫笑什么呀？！该不是还在想昨晚的那匹马吧？！”我抬起头来，发现倪主任双手抱胸，用揶揄的眼

神看着我！

“你那么想骑马，麻烦请先等到下了班再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哪！请不要在我会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

然的笑声行不行啊？！今天有陈助理在，你多少也该给我这个主任留点面子吧？！”倪主任朝我冷冷地说。

“是是是！是我错了，刚刚不小心分了神；主任，您这会就请继续吧！”我赶紧道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