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着眼彼此争斗着,哪一边都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而贝尔南作为侍奉王室的一名军人,也必须要绝对阻止敌人把手伸
向宫廷的举动才行。
(加百列所信仰的到底是旧教,还是新教呢。)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正在痛苦的他,但贝尔南决定借此机会解开这个谜团。
“那真是麻烦了呢。既然你说不想让女人看到你羞耻的样子的话,那么我来为你洗涤如何?”
“下地狱去……!”
加百列愤然。
“我才不会做被神禁止的事情!圣经里写着男色是罪孽的!”
重视圣经是新教徒的特征。贝尔南继续问道:
“请不要说的这么重啊。圣经里不也写着奸淫是罪孽吗?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一个情人也没有的贵族呢?你以为告
解是为什么而存在的?神非常明白,人类就是容易犯下罪行的生物。像你在这种情况下借用了我的手,这就是不可抗力
,而并非你的本意,所以并不成为罪过。如果这样还是觉得良心不安的话,那么就去教会好了。离我的家最近的是玛特
雷恩寺院,我们一起去忏悔好了。‘我会把手指伸进伯爵阁下的那个部分,只是为了擦掉那可恶的药剂而已。向玛丽娅
起誓,那都是为了平息情欲……’”
加百列高声叫了起来:
“住口!不准你侮辱圣母的御名!”
“实在抱歉。”
一边道歉,贝尔南一边松了口气。新教徒是不会尊崇圣母与圣人的,他是天主教徒,不是敌人。贝尔南彻底放了心,把
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加百列的苦楚上。
“总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到底是要叫女人,还是我来,请你赶快决定好了。”
加百列用盖布卷住了身体,以比刚才还要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管是女人还是你都没有必要,只要拿水来就好。我自己洗。”
贝尔南为那布料间漏出的白皙肌肤而感到了目眩。还有,那撑起了布料的东西。那和主人一样美丽的果实有着漂亮的颜
色,已经完全成熟了,正等待着采摘。这么想着的瞬间,贝尔南的神经似乎就烧断了。
(那才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凡庸女人能碰触的东西。那是我的。能够碰加百列的,只有我而已。)
在这种自私的想法推动下,贝尔南按住了裹着床单的加百列的身体,把他按倒在了寝床上。
“你、你做什么……”
整个人压在了拚命挣扎着要起来的加百列身上,贝尔南微笑了:
“你自己也碰不到,根本没法好好地洗干净的啊。”
“这种事情不试怎么知道!够了!快从我身上下去!”
“别浪费时间了。”
贝尔南双手抓住床单,用力左右扯开。睡袍也随着这个动作被拽了上去,露除了加百列的胸口。不知道是被布料摩擦,
还是猛烈的欲望的效果,那淡色的乳头屹立着。贝尔南凑过身去,衔住了右边的突起。加百列的身体顿时颤抖起来,发
出悲鸣一样的声音:
“住手!”
贝尔南伸出舌头,缓缓地舔了舔尖起的肉。加百列屏住了呼吸,接着大大地喘息了起来,无法忍耐地挺起了腰身。只是
胸口就让他有了相当的感觉吧。轻轻地用牙齿咬一咬,慢慢地品尝一下,这次他发出了啜泣一样的声音。
“不要……为什么……做这样的……”
贝尔南把嘴唇移向另一方的肉芽,向他说道:
“反正怎么都是要释放出来,那么还是舒服一点的更好吧?”
“不用你多事!放开你的手!”
加百列再次开始挣扎起来。可是他被下了药,要推开体力本来就比自己好的贝尔南未免太困难了。
“……呜!”
为了封住他的抵抗,贝尔南在他的乳头上加了几分力量,加百列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趁着这个空隙,贝尔南握住了他的
要害。灼热、坚硬、已经开始湿润的那里,在期待着的手中大大地颤抖着。
“不要!不要……!”
贝尔南只是缓缓地上下动了几下手而已,加百列就簌簌地颤抖着,拼命地抓住了贝尔南。多半他本来不想做出这样的事
情吧,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超过了忍耐的极限。而面对着这个口中说着否定的话,却挺起了腰,寻求着爱抚的青年,贝
尔南的抑制也飞得无影无踪了。
“如果你要我擦得再用力一些的话,就请把腿张开。”
贝尔南把身体嵌进他的腿间,搔着他膝盖的后面部分。然后,把自己的分身揿在了那为春药而激荡着的隐秘峡谷上。
“贝尔……”
加百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撑起身体。
但贝尔南按住他的肩头,把体重向前压去,在为了封所住他的惨叫而亲吻上去的时候,泪水从他的眼角渗了出来。似乎
是很疼的样子。贝尔南也觉得疼。如果没有涂上春药的话,恐怕的确是无法贯穿的吧。
“杀……了你……”
被一点点侵犯着的加百列呻吟道。
贝尔南苦笑了一下,抚摸着全是冷汗的他的脸颊。
“夏瓦隆,侯爵他们,然后再轮到我吗?你还真是忙啊。话说回来,你还是把气吐出来会好过一点。”
加百列愤怒地低声咆哮着,努力地吐出了一口气。看好了这个时机,贝尔南挺进了腰,终于是全部容纳进去了,而加百
列的样子看来更加可怜。
“你还好吗?”
“不如死掉的好……”
“很快就会变好的……”
贝尔南开始刺激起因为剧痛而萎缩的加百列的分身来。紧紧地皱缩着的眉头松开了,因为咬紧而变得红润诱人的嘴唇也
张了开来。看来摩擦着他作痒的内壁是相当舒服的。恢复了精神的果实开始溢出了蜜汁就是最好的证据。贝尔南稍稍加
快了速度,也更加用力,加百列剧烈地弓起了身体,内壁也更紧地嵌住了贝尔南。在更粗暴地摩擦着变得狭窄的地方时
,他的口中泄露出了梦话一般的低语来:
“不行了……不行了……”
是想要释放了吧。贝尔南打算任他去,反正一次也不可能就结束的。他用食指的指尖刺激着濡湿的尖端,加百列就像患
上了热病的人一样颤抖着达到了极点。贝尔南在品尝到了激烈地不断收缩的肉壁带来的快乐之后,也跟随着他一起达到
了高峰。而这些动作再一次地刺激了加百列,接着又带动了贝尔南……
“实在是很对不起,我根本无法克制我自己了。”
到了天明,贝尔南抚摸着精力消耗殆尽,沉入了泥一样的水面的青年的头发,做了反省。
(我阻止了侯爵,却自己在决斗之前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对于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贝尔南真的觉得很愧疚。但是他却对抱了加百列的事情毫不后悔,即使会被他骂“你做什么!
”也不后悔。
(这是只有一夜的梦境,而它是多么地美妙啊。)
等醒过来之后,加百列就会冷冷地背向自己了吧。他再也不会接近贝尔南了。但是有了这一夜的会议,贝尔南就能够忍
受这些了。贝尔南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加百列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他就像切里尼的雕像一样美丽,但嘴唇却有着雕像所
没有的温暖。贝尔南微笑起来。天使伯爵,这是多么名副其实的绰号啊……
就算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也起不了身。
加百列在不甘与愤恨中咬住了嘴唇,瞪着天盖看。从天盖还好好地挂在那里看,这里并不是公馆主人借给自己的房间。
再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身体,睡袍也换了一件新的。而把自己带出了那个似乎经历过激烈的格斗的房间,清洗了自己被
汗水和精液弄脏的身体的,不用说,自然是贝尔南了。
(这当中我一次都没有醒过,就随便他任意摆布我,真是丢脸死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自己根本没有发现圣琉克等人的恶意,就那么喝下了他们递给自己的药酒,在就要被轮奸的时候被贝
尔南救了出来,但却输给了春药的效力,放任自流地犯下了男色的罪行。这真是让加百列羞耻到了想撞在任何人的剑尖
上死掉算了的地步。可是如果真的寻死的话,也不能一个人去死。被侮蔑了的自尊在号叫着,要求着复仇。要其他的人
来为自己垫背。首先是夏瓦隆,如果不是他突然跑出来谩骂自己的话,自己就可以服侍玛戈王妃,也就不用去接近那些
恶魔一样的国王宠臣们了。接着是圣琉克和多尔侯爵,一定要纠正他们做什么都会得到原谅的错觉才行。而最后是贝尔
南。他顶着帮助受苦者的大义名分,对自己恣意妄为,那么他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才行。
“……呜……”
是燃烧一样的愤怒给了自己力量吧,加百列终于成功地撑起了身体,向着放在床下的自己喜欢的黑衣服伸出手去。当他
发现所有的雕钮都被凄惨地切裂了之后,不由得发出了低声的诅咒。这样子根本不能穿了。摇摇晃晃地下了寝床,加百
列找到了每个房间里都有的呼唤铃,愤愤地抓起来,粗暴地摇晃着它。仆从听到之后连忙赶来,是贝尔南专门为自己准
备的仆人阿尔文,他好像没事一样地走到站在房间中央的加百列面前,恭谨地低下了头。
“您呼叫我吗?”
“别在那里明知故问了。告诉阿尔德维奇大人,我向他借衣服的吊带。”
“遵命。主人吩咐我您醒来之后就为您送餐点过来,您要在更换衣服之后用餐吗?”
“没有必要用餐。”
“那么我只为您准备饮料好了。”
虽然本想怒吼说不要,但加百列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嗓子的确是干渴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那么来一杯白葡萄酒好了。”
“是。马上为您拿来。”
阿尔文微笑一下,走出了房间。
还好来的是他。加百列松了一口气,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能够不用见贝尔南的面真是太好了。如果可能的话,真
的再也不想见到他。自己曾经对他露出了只要想起来脸就会烫得像喷火的蠢相,而当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可
能冷静地应对呢。就算动员起所有的自制心,也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吧。
(我根本就不该到巴黎来的。)
这个城市能让加百列得到什么呢?只要和多尔侯爵他们决斗,就等于是断绝了自己出人头地的道路。也没能遇到想要娶
来做妻子的女性。这样下去的话,只会以心里烙印下“绝对不能相信自己以外的人”这个教训而告终。
(真空虚……)
加百列本来是抱着极大的期待,以为到巴黎来就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不足的,可是得到的却只有深深的失望而
已。的确这里比朗托克更加文明,可是生在这里的人就真的比朗托克的人有着更宽广的精神吗?他们伤害他人,陷害对
方让他们破灭,这难道不是野兽才会做的勾当吗?自然,加百列对被美丽的外表吸引着一点并不否定。但是就算身体上
的花纹再怎么绚烂夺目,自己也是无法去爱上一条蛇的。
(还是说,是我期望得太多了呢?)
这样下去是永远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个只会给人以不快的地方了。加百列现在无比
地怀念起自己的领地来。他自然知道那里并不是天堂,也正是因为感到不满足,才逃出了领地的。可是既然在哪里都不
能得到满足的话,还是回到朴素而温暖的故乡去更好些吧。
(我要回多普兰克去。我根本不适合宫廷生活的。)
在他陷入消沉的时候,门再次打了开来。加百列抬起了头,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忘却了腰部的疼痛,整个人跳了起来。
是贝尔南。
“我拿吊带来给你了。”
“谢谢。”
加百列发出僵硬的声音,内心浮出一个冷笑。看来自己命中注定事事不如愿了,就像现在,自己不得不与这个一点也不
想见到他的脸的男人面对面才行……
他虽然伸手把绳带递了过来,但加百列并没有伸手。贝尔南无奈,只得把绳带放在了床上放着的衣服上。
“你觉得无力或者头疼吗?”
“不。”
“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一下的比较好。”
“我想我之前也说过的,我不想接受你的施舍。吊带我回到旅店就会立刻还给你,酒钱我也会给你。”
贝尔南端正的面孔笼罩上了一层影子。
“我虽然不想接受,但是如果能让你满意的话,我会如你的意的。”
加百列点了点头,为了显示自己已经没有话要对他说,背转了身体,但是……
“你的剑放在这里了。”
贝尔南的这一句话却又让他立刻回过了头。只见他打开了寝床边放着的衣服箱,取出了横放在最上面的长剑,慢慢地走
近,然后双手捧着剑鞘,把剑柄向着加百列的方向递了过来。
(现在的话,我可以杀了他。)
贝尔南现在是身无寸铁。只要握住剑柄,把剑抽出来,就可以这样刺下去了。虽然身体壮况很是糟糕,但是也不可能会
失手的。可是,加百列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杀死一个没有防备的人是有伤名誉的事情。在将剑连鞘一起拿过来之后,贝
尔南低声地道:
“难道这不正是个复仇的绝好机会吗?”
他也发现了。加百列用剑尖拄在地面上,似乎要用它支撑着身体一样,开口说道:
“我才不想变成一个卑鄙小人,何况跟夏瓦隆的决斗还没有进行。如今杀了你的话,会有悖陛下的意旨的吧。”
贝尔南点了点头。
“我赞赏你的忠诚心。”
“不用担心,因为我总有一天会把决斗信送到你手里的。”
“那么拜托你,请把我排在多尔侯爵之前吧。”
加百列皱起了眉头。
“我什么?”
“要活下去的话,就要避免身临险境不是吗。我不想成为你的阻碍。你和我的决斗也不需要随行人。就算手里有剑,我
也绝对不会把它指向你的。”
“说什么傻话!那根本就不算决斗了啊!”
“是啊。我不想和你战斗。因为我喜欢你。”
一瞬间,加百列丧失了语言能力。但下一刻猛然的愤怒就冲上了他的心头。他向贝尔南扑过去,一巴掌挥在他的脸颊上
,把他打得偏过了头。
“你居然敢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不应该乘人之危,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贝尔南把视线转回加百列身上,面上露出些微的苦笑。
“虽然我也知道不该那样做,但我的心却太过软弱了。我输给了欲望,才做出了那些事情。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么至
少想要得到你的肉体。我知道这很卑鄙。因为我做的事情,说到底和多尔侯爵他们根本没什么两样。我的欲望是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