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混蛋尝尝苦头,再带着更丰富的资助,意气风发回我北方,偏又不是那样人,唉。
他这里正想着,沁香却拍了拍胸脯道:“真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未见太后如此和善的与人说话。”说完又凑近江中
月耳边,吞吞吐吐的悄声道:“将军,容……容奴婢说句……交浅言深的话,太后这人……与皇上十分的不对头,且最
擅长……擅长那笑里藏刀的把戏,将军千万小心,莫要被她骗了。”
江中月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你倒是忠心的很,只顾着自家主子,你放心,即便你不说这番话,我也不是那等小人
。”顿了顿又叹息道:“唉,我倒宁可自己变成那种小人,好过要艰难拒绝这大诱惑,妈的,十倍百倍的东西,哼,太
后就是太后,拉拢人的手笔也未免太大了,可惜今夜她不能助我躲过,否则我倒可以考虑考虑。”虽如此说,等真走到
了华丽的泰安殿,他与哥舒揽月的洞房之前,心中还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恐惧起来,不由得驻足不前,只在门外与一干奴
才兜起了圈子,软磨硬缠起来。
也不知厮缠了多少时候,忽闻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中月,朕都喝完了一圈酒,你怎的还没进洞房,呵呵,连轻
功都用上了,难怪这些奴才们满院子追不上你。”说完疾走几步,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就把江中月箍在了怀里,贴着
他耳边悄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别给朕浪费掉了。”说完也不待他分辨,拉着便来到了屋里,只留下许多奴才在
院子中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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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揽月盼了这么多天,可总算盼来了这一刻,好在情急之下,倒还记得礼数,忙把那交杯酒递了一盏给江中月,笑道
:“赶快喝下,否则不能白头偕老,不吉利呢。”说完自己先弯过对方的胳膊,又叫江中月举杯到唇边,两人交着盏儿
喝了,冷不防哥舒揽月一把摘下那狰狞面具,凝视着他的脸笑道:“中月,你可算是朕的了,呵呵,自从那次在沙漠里
浅尝了你的滋味后,这眉眼,鼻子,嘴唇,还有这身上的肌肤,朕无一刻忘怀,事后每当想起,总忍不住怪你太不解风
情,如今可好,你终可和朕好好享受这鱼水之欢,且此后朝朝暮暮,都不用有片刻分离了。”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
一边从江中月的脸上慢慢划下。
江中月看着他那陶醉的神情,心中暗暗苦恼,暗道这家伙的眼光真是奇特,就我这副样子还能让他惦记成这样,若换做
是我,要和这样一个人行那……房中之事,早把隔夜食也吐出来了。虽这样想,却不能说,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哥舒揽
月那双不安份的手上,随着那手指越来越往下,渐渐深入到衣襟里,探上光裸的肌肤,他只觉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似的
战栗,偏偏此刻自己是肉在案上,任君宰割,不能兴起任何反抗念头。
哥舒揽月见他全身紧张的如石头般僵硬,不由无奈轻笑道:“你啊,身为一个男人,年岁恐怕还比朕大呢,却对此事陌
生,放心,今日朕定好好对你,施展浑身解数让你了解这其中的乐趣。”说完拥着他来到里间,只见一张雕龙画凤的大
床占了半边的屋子,雪白柔软的锦褥铺了厚厚一层,床尾是几床崭新的大红缎子面绣着凤朝阳图案的软被,一对鸳鸯枕
摆在床头,两重纱帘轻轻挂在床两头垂着的黄金挂钩上,整间屋子精致中透着华丽,华丽中又有说不尽的洋洋喜气。
江中月只看了一眼,便被哥舒揽月扑倒在那张大床上,他刚要挣扎,却听对方已凑近自己耳边道:“中月,今日是你我
的洞房花烛夜,你可没了拒绝朕的理由呢。”说完一口咬上他的耳垂儿,趁着他呆愣的功夫,灵巧双手早已解开大红吉
服的腰带,片刻间就褪了下来,剩下贴身的红色中衣,因为没有扣子的关系,自胸膛处向两边裂了开来,好在肚腹部还
有一根细带扎着,否则这上身的大片春光,可就要泄出大半了。
哥舒揽月如狼见了羊般,按着江中月的肩膀就在他胸膛上狠狠啃了几口,江中月想起他的话,想起自己是和亲来到寒岳
,想起自己只要忍过这一时之辱,北方的百姓们从此便可安居乐业,因此拼命咬牙强忍,一双眼睛只瞪着顶上的床帐,
按捺自己不往身子上寻思,只逼着一个脑子去想那床顶上的夜明珠值多少钱一颗,这帐子的花纹如此精美,不知是何处
所产等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只觉下身冰凉,让他再也不能神游天外,无动于衷,大惊下低头一看,
只见哥舒揽月不知何时已脱尽了衣服,就连自己,也已是不着寸缕。
眼看着对方还不肯罢休,抬起他两条腿就往两边掰,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倒吸一口冷气,惊惶问道:“你……你做什
么?”话音未落,就见哥舒揽月抬起头邪邪一笑,脸上满是那种馋猫见了肥鱼的表情,故作惊讶道:“做什么?洞房花
烛夜,当然是做我们在沙漠里没做完的事情了。”
“你……你就做好了,你……你抬……抬……抬我的腿干什么?”仍是忍不住羞耻感,江中月破例的结巴起来,然后他
看见身上人先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似的,一边还叫道:“做什么?哈
哈哈,中月你这问题问的真好,一听就知道是只童子鸡,你以为我们两人脱了衣服,然后我压在你身上扑腾几下,啃几
口就算完事了是吗?”
江中月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看那家伙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白痴的想法,不由恼羞成怒的叫道:“胡……胡说,我……怎
么会不知道?我逛……窑子的时候,你……你还吃奶呢。”其实他因为貌丑,不愿去害人,往往有了需要也只知道冲凉
水浇熄,连自己解决都从未经历过,在性事方面的经验确实如同白纸一张,哪可能逛过窑子,当下这话一出口,就被哥
舒揽月听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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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朕不和你争,你有没有逛过窑子,等一下朕一试探就知道了。”哥舒揽月忍住笑,不愿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
一只手欺上静静卧于草丛中的粉红菇头,他赞叹道:“这形状真美丽,比起那朵雏菊丝毫不让,中月啊,你虽然貌不惊
人,但这副身子,却是任谁看了都要流口水的。呵呵,亏上次在沙漠里,朕还探了你的菊花一探,你竟然会以为只要在
身上咬几口就完事,哈哈哈,你还真是纯洁的可爱啊。”
其实上一次历险后,私底下江中月也寻思过哥舒揽月将手探到那种羞耻地方的目的,却在想了几个晚上后,因为想不出
所以然而放弃,再者不论怎样,这对他来说始终是个污点,所以最后干脆不再去想,只自我催眠般想忘记那一切,如今
被对方旧事重提,他仍是不懂,却如何肯问,正沈思间,冷不防身上人一把将他双腿压下,使其打开成钝角的一个姿态
,江中月耐不过耻辱,大骇拼命挣扎起来,一边大叫道:“不……你……你放过我……”到最后,因为国家百姓,情知
不能拒绝哥舒揽月,所以语气竟隐隐带了一丝哀求意味。
哥舒揽月此时正是箭在弦上,哪能不发,一边诱哄着他一边在手上做足了功夫。飘曳的软红帘帐中,借着夜明珠的光亮
,可以清楚看到交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间或传来怒骂呻吟声,安慰喘息声,直折腾了大半夜,那骂声和呻吟声先渐渐
的停了,然后帐中再响起一道满足的叹息声,伴着喃喃呓语:“中月,你……终于是朕的了。”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
沈寂。
外面的奴才们听着没了动静,又不敢贸然进去,但皇家的规矩,即便是皇后,也不能留皇上在宫中过夜,盖因怕君王贪
恋美色,误了早朝。虽说是规矩,也不过都是君王们自己定夺罢了,但哥舒揽月登基后,确实未在任何一个妃嫔处过到
三更,如今已近四更天了,朱笛不知他的意思,琢磨良久,心道还是进去问一下,步骤走全了总是好的。因蹑手蹑脚的
来到里屋,只见纱帐掩映中,雕龙画凤的华丽大床并排睡着两个人,说是睡着,但朱笛猜测着江中月未必有心情睡觉,
大概是昏过去的可能居多,身在宫中多年,也曾和几个姿色上乘的娈童交好,朱笛当然明白作为承受一方的男子,第一
次会有多么痛苦,那是再多的软膏润滑也减轻不了的。
“皇上”他低低喊了一句,见床上人没反应,便又喊了一声,这回哥舒揽月翻过身来,睁眼瞧见是他,又闭上了,只胡
乱挥了挥手,咕哝了句:“早朝时再来喊”,便又翻身向里睡下。这回朱笛心中有了数,忙退身出来,悄悄向众人道:
“都去睡一会儿吧,皇上吩咐了,早朝时喊他呢,今儿是要在这里过夜了。你们吩咐几个小的去清濯池准备一下热水,
千万莫要放牛乳花瓣进去,也别留人,准备好了东西就都出来,这个江将军可和别人不同,不愿意被人视为女子对待,
连皇后的名儿都不要,今夜他被迫承欢,哪里就能愿意让咱们瞧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正好也歇着。”说完众人
都散了。
至将近五更的时候,朱笛复又进去,吩咐伺候梳洗的太监们在外间等待,果然哥舒揽月已经起床,正看着江中月的睡脸
发呆,见他进来,便问:“外面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让人去清濯池放水,中月醒来要去洗浴的。”朱笛笑道:“何用
皇上操心,奴才已都弄妥当了。”又见主子摇头道:“了不得,等他醒了,忆起昨夜,指不定怎么恨朕呢。”说完来至
外间,梳洗更衣已毕,又对众人道:“不许吵他,多预备细粥点心,待他洗浴完好用,他若发脾气,就由着他,朕上完
朝,处理完了大事就过来。”众人齐声答应,他方在朱笛等人的簇拥下一径去了。
再说江中月,哥舒揽月离开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来,虽然昨夜承欢不住,最后晕厥过去,但到底是将军出身,身子壮
的很。他因羞耻不过,便在哥舒揽月面前装睡,也没料到那混蛋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小心将他翻过去,拨开臀缝审视那
个羞耻的地方,他以为对方又发了兽性,刚要起身揍人,却听他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出了一点血就止住了,如今
只是红肿,未有其它伤势。”一边说一边在那里不知抹了什么东西,江中月只觉一阵清凉入骨,那疼的火烧火燎的地方
便不似先前那般钻心,然后听见朱笛进来,哥舒揽月对他吩咐了几句,就上朝去了,他这才吐了口气,缓慢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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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要不要叫外面的人,江中月叹了口气:可恨自己不知道那清濯池在哪里,自己又确实需要一番洗浴,且依他现在
的状况,想躲开众人目光独自到哪个湖里池塘里洗一洗,也实在着实难为,再说就算能去,一旦被人发现,当作自己寻
死,大呼小叫的报告给哥舒揽月,那混蛋再大张旗鼓的一找,好么,自己更没脸在这寒岳皇宫里呆下去了。因想到这一
层,不由又深深叹息了一声。
谁料沁香就在外面,她耳朵尖,听纱帐里的叹气声,便知主子醒了,忙柔声道:“将军,可是现在就要梳洗么?还是先
到后面清濯池里去沐浴一番再作道理?”
江中月起身披上件衣服,无奈道:“先去清濯池吧。”说完出来,早进来十几个宫女,簇拥着他去了,这里几个太监便
飞快去御膳房查看,稍顷端了几十样细粥,甜品,精致小菜等进来准备,待摆完了,江中月也沐浴完毕,看见这些东西
,哪里能有胃口,禁不住沁香等都跪了下来,惶恐哀求道:“将军好歹吃一些,奴婢们也好交差,否则皇上知道,奴婢
们罪责难逃。”江中月气道:“我不吃自然由我来担,犯不着连累你们。”却听沁香哭道:“将军啊,这后宫岂是讲理
的地方,即便你当面给奴婢们担待了,日后皇上若想起来,要惩罚我们还不是由他吗?”因众人都声泪俱下的哭诉,江
中月没法,只好胡乱吃了几口,谁知那些饭菜点心均美味异常,不知不觉竟吃出滋味来了,心中暗道:左右这事儿已经
这样了,多想无益,且更显得自己不甚洒脱,婆婆妈妈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就当一个月中要有几晚挨狗咬也就是了
。于是想完,便开怀大吃起来,沁香等方放下心,复又喜笑颜开,都悄声议论说将军吃的高兴,自己等人不但不用受罚
,赏钱还不能少得,其中几句不慎被江中月听见,一口饭噎在喉里,好容易咽了下去,只气的鼻子差点歪了,心想好嘛
,我倒成了他们生财的工具了。
如此一顿饭吃完,又有人替他准备好了衣裳,沁香笑对他道:“将军要先去太和殿给太后请安,然后才能再回来这里受
各位娘娘的礼,约莫近午时,皇上就该来了。”江中月摇头道:“请安既不能免,那些妃嫔的礼就免了吧,我懒得看这
宫中勾心斗角。”说完披上披风,随着引路的太监来到太和殿,彼时报说太后正在礼佛,不必进去请安了,于是几人回
来,看见哥舒揽月早已坐在大厅里等候了。
江中月冷冷道:“怎么?寒岳国就这么太平,让你这么早就回来摸鱼。”哥舒揽月笑看着他,挥手遣退所有宫女,方饿
狼一样扑了上来,涎着脸道:“中月说哪里话,为夫为了早来见你,连早膳尚未用呢,你倒好,一见为夫就这样冷嘲热
讽的……”一语未完,江中月早挣脱了他,跑到一边干呕起来,然后抬头怒吼道:“别用这么恶心的字眼,你不想要脸
面我还要呢。”
哥舒揽月嘻嘻笑着,径自拿着点心茶水吃喝,又问道:“是从太和殿请安回来的吗?”江中月脱下披风,“恩”了一声
算作回答。哥舒揽月又道:“那老虔婆没用什么条件拉拢你么?例如比朕还要丰厚的援助之类?”江中月终于忍不住,
怒瞪他一眼道:“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么?太后根本就没见我,说是在礼佛呢。”
这下子哥舒揽月可来了兴趣,欠身道:“哦?她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朕才不信她真的心灰意冷,再无复出掌权的打算
呢。”江中月哼了一声道:“若她真像你说的那般厉害,今日不见我也在情理之中,我可是一条长线,日后什么时候图
谋不好,何必如此心急,显得自己既没有身份也没有点沈稳度量。”
哥舒揽月点头沈吟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中月啊,若那老虔婆真的用更丰厚的条件拉拢于你,你……会背叛朕吗?”
他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生怕漏过江中月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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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月注视着哥舒揽月的目光,不肯逃避丝毫,淡淡道:“这种白痴问题,我拒绝回答。”说完转过身去,不去理他,但
对方哪有这么好打发,一眨眼又粘了上来,拉着他道:“你刚来时,不是对朕的御花园很感兴趣吗?走,朕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