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军不断地搔扰,挑衅,霖若振不是没有注意,从意识到蓝军异常地消失,到攻入蓝国京城,估算着消失部队的人数以及
可能去向,霖若振心里多少探得蓝军分散的去向。
霖若振并没有去理睬蓝军的搔扰,山区险要,要攻下山区得花费太多的兵力才力,反而可能在得少失多之时,被蓝军趁虚
而入,得不偿失。
唯青,我不逼你了,不恼你了,只要你回来,你说什么我都听,即使用这个王位来换,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把唯青开的餐馆让人维修开了出来,坐在和唯青一起坐过的位子,昏昏沉沉之中霖若振才会感到自己心里有一丝地甜蜜。
第五十四章
唯青说过,不要伤害他爱的人,他们是唯青的宠奴,只要是唯青喜欢的,霖若振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不愿再违背唯青,
不愿再让唯青记恨自己。
阿三与小天,小地自唯青与霖若振出门后,一直在那栋屋子里住着,唯青没有回来,霖若振也不见人影,连林墨也莫名其
妙不知霖若振为何没归。
一个月后,四人被霖若振派来的卫士带到了王宫,安排在原来的紫贤搂,虽说不能自由进出,饮食起居倒是照顾地齐全。
依然还是没有见到唯青,霖若振明知道自己三人是唯青的人,为何接到宫里,不送到唯青那里,难道唯青离开了霖若振,
而要把自己三人作为人质?想到这里,阿三还来不及宽心又微微摇摇头,主子的性格怎么都不会没有缘故的扔下自己几人
不顾,难道主子出了事?
就在阿三焦急不安寻求着怎样出搂去打探消息时,回到霖若振身边的林墨却来传阿三去书房。
“是主子来了?”阿三惊喜地盯着林墨,赶紧换过一身洁净地衣物,跟着林墨就往外走。
“……”林墨看了一眼阿三,眼里微微浮出了忧郁,许久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灯光下,霖若振紧紧地注视着跪着的阿三,缓缓闭上渐渐地柔和目光,身子微微向后倾靠在蹋上∶“说说你主子的事。”
“主子?”阿三没听明白,抬头望向霖若振∶“奴才的主子在哪里?”
“阿三!”霖若振没有发怒,依旧垂着眼帘,林墨轻声喝道∶“说你知道的陈公子,什么都可以。”
“陈公子?”阿三疑惑地看向林墨,缓缓地垂下头,霖若振要打听什么?想从自己口中了解什么?
“阿三,说说唯青的事,他喜欢什么,你是怎样伺候他的。”霖若振的声音低沉,并没有阿三预料的怒气。
阿三迟疑了片刻,捡了些无关紧要地缓缓说了起来,霖若振没有一丝声响,阿三几乎以为霖若振睡着了,刚停下来。
“说下去。”霖若振话又响了起来。
阿三惊异了,一次又一次,阿三觉得自己都说倦了,可霖若振仿佛听不厌,间隔几日便让林墨来唤。
霖若振是怎么了,每次阿三试探着想从霖若振口里探听些消息,却得不到一点口风,但霖若振眼里偶尔掠过的悲哀,凄凉
让阿三心里更加捉摸不透。
直到林墨说起见到霖若振卧室挂着唯青的画像,探问了画像的大小,画像里人的动作衣物,揣出画像可能是纪峰画的那一
幅时,阿三不安中疑惑了。
王上难道没有带走画像?即使王上没有带去战场,那么,蓝一他们撤离时,也一定会替王上带走,绝不会轻易将画像留在
卧室或丢失。
霖若振的卧室为什么会挂唯青的画像,难道是遇见过王上了?阿三不敢想像下去,唯青是不是遇见了王上,会不会二个人
都不在了?
直到烟奴与他们接上了头,告诉了阿三王上失踪的消息,说宫里并没有叫唯青的人,阿三感到三人一定是在那里见过面。
靠着烟奴,与外面联系传递着消息,只是一直没有一点消息,几乎已经不在期待之时,传来了唯青一个人出现的消息,阿
三安心的同时,却又为纪峰而沉默了。
蓝军的反击起初并没有引起霖国大臣们的恐慌,几乎没有人相信蓝军能胜。然而,当霖国连续失守东部的城镇时,大臣们
渐渐意识到了霖国的危境,建议增兵的,主张与陆国协手的,也有希望避免打仗,要求和谈来解决的,争议纷纷。
霖若振并不紧张,对自己来说,国家也好,地位也罢,霖国对于自己已不再重要,只是一旦败了,再没有自己生存的地方
,要等到唯青,要再见到唯青一面,只有打败蓝军。
心里清楚地知道蓝军也是在搏你死我活,完全不可能和谈。那么只有死战,霖若振不信自己打不过残留的蓝军。
霖若振觉得自己失败的是,蓝军能在一年时间里研究出新的武器,而自己却不但没做,连想都没有朝那里去想。
抚摸着曾经伴随着自己的盔甲,靠在卧室的塌上,凝视着唯青的画像∶唯青,你是希望我赢还是输?如果我打败了蓝军,
你会不会又加恨于我?如果我输了,你能为我伤心吗?我想对你说,我后悔了,不想再做让你伤心的事,我只是想等你,
是他们要来逼我的,不要恨我,唯青。
痴痴地望着唯青的画像,多少个不眠之夜,无穷地悔,深深地痛,唯有这个画伴随着自己,虽然是蓝纪峰画的,却是唯一
一个拥有唯青的纪念。
“立即集合部队,待命出发。”原来的优势已趋于势均力敌,不能再轻易失守,霖若振依然站了起来,披上戎装。
“王上,林白前来伺候。”门外传来了林白的声音。
“进来。”霖若振立即传了林白到了卧室,并没有卷起画像,林白是霖若振多年来的随伺,功夫坚实,忠心耿耿,是霖若
振幼时一起训练过来的伙伴。
林白快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主子,暗卫的密报,东部战场有陈公子的战旗。”
“哦。”霖若振轻轻地低语了声,猛然睁大眼睛,直直地瞪着林白∶“你说什么?”
“东部战场主将之一是陈唯青,陈公子。”林白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声。
“是他?真是唯青?他活着?活着就好。”霖若振失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眼∶“他来报仇了,为蓝纪峰来报仇
了。”
跟随在霖若振身边的林白怎么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愿,眼看着霖若振消沉,徘徊,悲哀,却无法替主子解忧∶“主子,让
奴才去找陈公子谈可好。”也许让唯青知道主子的心思,或许会得到谅解的。
“主子,您~您同意奴才去?”林白见霖若振不语,又问了一声。
“林白,你有没有喜欢过人?”霖若振问道。
“主子,林白生死是您的人。”林白有些不明白霖若振的话,自己是主人的奴隶,就该一辈子伺候主子,怎么可以去喜欢
别人?
“你这奴才,就没想到过要嫁娶?”霖若振难得微微笑道,想想自己在遇到唯青之前,又哪里想到过会爱上一个人,对一
个男人动情。
“奴才即使婚嫁,也是主子赏的,奴才不敢违背。”林白垂头答道。
霖若振的手轻轻地抚上林白的脸颊,慢慢滑倒颈上。
从来没有那么温和注视过自己,林白茫然地看着霖若振∶“主子,是要奴才伺候主子?”跟随了主子那么多年,自己是主
人的随伺,却从来没有在房事上伺候过主人。
见霖若振没有答话,林白微微垂下眼帘,迟疑了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物,结实宽厚地胸膛裸露在霖若振的面前。
手捏住了林白胸前的粉嫩,重重的挪弄着,霖若振渐渐显得不耐烦了∶“把衣物穿好。”
“是。”林白不敢迟疑,赶紧爬起来穿上衣物,重又跪伏在霖若振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奴才伺候不好主子
,求主子责罚。”
霖若振站了起来,久久地凝视着画像,手轻轻地抚着唯青有些模糊的脸颊,喜欢唯青的拥抱,喜欢与唯青相依,想他,思
恋他,那是唯青说的爱吧。
只要唯青愿意,自己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自己付出了,唯青是不是就会原谅自己,唯青说过,爱一个人
,就会做他喜欢的事。
久久没有言语的霖若振抬起头,微微笑到∶“林白,去传令,说我愿降,只是要陈唯青亲自来和谈,要唯青亲自来。”
“主子,您要降?”林白不敢相信霖若振的话,这个王位是霖若振多少年来的梦想,亲自拼死血战,没日没夜的策划,难
道就怎么送人?
知道霖若振对唯青的痴迷,可怎么都想不到霖若振会为了唯青放弃霖国,放弃自己的王位,值得吗?林白耽忧的看着霖若
振。
“不用问了,即刻就去。”霖若振坚定地说道∶“还有,立即让人把南部四军,六军,东部的辅助军调回京城,暗中将长
王子的手下全部撤换。”
“是,奴才马上去办.”林白跪伏着答道,主子是为臣服做准备了,还是在蒙混蓝军?林白不敢问。
霖若振的和谈书秘密的送到东部蓝军,并亲手交到了唯青手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霖若振会送来降书,纪宇,寒沐都大吃一惊,预料到打出唯青的军旗,霖若振会有什么
动静,却万万没有想到霖若振会降。
虽说蓝军攻击不断,但霖军并没有失败,还拥有绝对的优势,怎么霖若振会突然送来降书。
降书里只写明必须陈唯青亲自到场谈判,并没有提出其他条件,将士们不能相信,也许又是霖若振的机谋,不必应承。连
寒沐也觉得不可信,不同意去和谈。
唯青更不能相信,一贯善于设局的霖若振这次还是在编排一场骗局。
纪宇沉思了许久,从烟奴传来的情报中,霖若振卧室里挂着哥画的唯青画像。如果恨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将仇敌画的画像
挂在卧室里?
哥能为了自己的爱,舍去国家,生命。霖若振既然能有动静,那么,也许霖若振应该是自己估计的那样,放不下唯青。
纪宇没有解释,只是坚持要唯青去和谈,寒沐难于理解,将士们不能明白,唯青也感到茫然。
如果霖若振真的能降,那么可以避免那么多将士战死疆场。唯青不在乎自己去冒一次险。
为了防止霖若振设局,谈判地址,时间都有蓝军布置,霖若振除了强调要唯青亲自到场,没有提出半点异议。
第五十五章
夏日的阳光让人感到心焦身热,山重林涧知了鸣叫,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在蓝军控制的东部山野,高高地耸立着一个大大
地敞篷下,间隔三米前后安放着二张桌子。
桌子这边,寒沐威严冷漠没有表情地挺直背脊坐着一动不动,身后蓝一,蓝钧庭等几个将士伺立着。
唯青立在敞篷前,仰望着周围连绵的山峰,一年多前,自己伴随着霖若振一起面对纪峰和谈,让纪峰陷入了绝境,导致了
蓝国的失败。今天,霖若振又会出什么机谋?
悲愤,不安让几夜没有安睡的唯青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抚摸着腰间的短枪,这次要是霖若振从中做手脚,决不能让他得
逞。
一身便衣霖若振远远看见唯青,脚步停了下来,目光久久地注视着那熟识却又遥远的背影,克制着要冲过去地欲望,眼里
闪过一丝安慰。
看着霖若振进入敞篷,寒沐心里微微吃惊,霖若振竟然只带了林白,林墨二个伺从,连暗卫也没有带。
没有客套的寒喧,双方坐了下来,仇人相见,唯青怒视着霖若振,极力平伏着自己满腔地怒火。
面对唯青的仇视,霖若振微微垂下眼帘,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表情。
久久地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寒沐默默地注视着二人一眼,缓缓地开了口∶“二王子准备怎么降?”
听出寒沐话里地鄙嘲,霖若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淡淡地看了寒沐一眼,缓缓说道∶“有五个条件,第一,保证霖国王室
以及官员家小安全,不愿为官者自由归入本乡,发送遣散费用。第二,霖军官兵暗卫不愿转做蓝军士兵者,不可强逼。第
三,原来霖国国民享有与蓝国国民同样的待遇。第四,霖国灭亡,但霖国京城取名为霖城。第五。”
一口气说到这里,霖若振停顿了下来,目光转向唯青,停留了片刻,微微垂下头。
唯青一字一句地仔细听着,这些怎能算得上条件?即使霖若振不提,蓝国也会做到的吧!心里对霖若振更加疑惑,转头看
了寒沐一眼,见寒沐依旧冷冷地注视着霖若振,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第五是什么条件?”不见霖若振继续说下去,寒沐微微皱了下眉,开口问道。
“第五,也是必须要做到的,和亲。”霖若振平静地说道。
“和亲?”寒沐眉头跳了一下,眼里闪出了一丝不为人看出的笑意,目光朝唯青嘌了一下,没有接下去问。
唯青也愣了一下,和亲?难道说的是联姻?要和纪宇?霖国王室有女孩?那也该与纪宇谈吧!怎么要自己来?
“谁和谁?”唯青愣头一句问了出来。
“本王和你。”霖若振没有掩饰,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紧盯着唯青目光里微微露出了不安,心里暗暗地期盼着唯青能够
答应下来。
寒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正的被纪宇估摸到了,霖若振对唯青有意。
唯青傻了∶“我和你?”
不相信霖若振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怎么可能,和自己仇恨的人?天大的笑话。
“是,而且是必须的,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那么霖国不会降。”看到唯青的冷漠,霖若振心里涌出一阵绝望,不要拒绝
,唯青,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最后的一个机会。
不可能,决不可能,唯青心里狂怒着,愤怒地瞪着霖若振,自己有了纪峰,即使纪峰不在了,这个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何况是害死纪峰的人,是自己的仇人。
只是如果不答应,那么战争还要继续下去,那么多士兵的生命,也许蓝国会失败,怎么办?抬头看看寒沐,依然面无表情
地坐着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而蓝一几个的目光来回看着自己和霖若振,一付不可思议的神色。
该怎么做好,唯青犹豫了,自己的一句话,也许就会让和谈失败,那么……唯青怒火到了极点,这个人好无羞耻,明知道
自己恨他,偏出这样的难题,默默地闭上眼睛,纪峰,你说我该怎么做?蔡骏,阿明,你们说我该如何去对付?
深深地呼了口气,如果霖若振想让自己嫁,大不了待蓝国得势之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可心里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唯青
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二王子,我已经娶了妻子成了家,如果,你给我做伺,那么我倒是可以考虑。”
羞辱他,让他自己退却,唯青千思万虑,想起林墨以前说过的,这个世界的男人一般都不愿做伺。想霖若振这样蛮横凶残
的王子,一个霖国现在的国王,怎么都不可能委身去嫁给一个男人做男伺。
唯青的话一出口,这边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张大着嘴直直地注视着霖若振,连寒沐也忍不住抬头望着唯青。
对面林白一脸怒火,紧紧地握着拳头,如果不是被霖若振一手拉住,几乎就想冲上来大声怒吼。
唯青恨自己,害怕唯青不答应,如果没有这个交易,哪里可能会再来看自己一眼。战争的输赢已不再重要,赢了自己将永
远失去唯青,输了唯青也不会原谅自己,只有这个唯一的机会,能让唯青留在身边。只要去弥补,那么唯青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