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换头 第四季——多云

作者:多云  录入:03-22

  “……”傅心如无言以对,她抿紧双唇,只觉对面嘉铭和莱昂的视线好似一把把利剑,正将她分割凌迟。

  “母亲因为嫉恨肖焕然和你的关系,从而与齐天合谋策划了肖氏破产案,同时……”傅嘉铭深吸口气,依然无法缓解胸中剧痛,“同时破坏了我和肖潇的感情……致使他身陷战乱……”

  “你……你你……”李约瑟声音干涩,语不成声,那一声声‘你’字仿佛指责的不是傅心如而是他自己。

  “嘉铭,莱昂殿下……”傅心如仓惶地开口,她完全没有料到儿子和莱昂会于此时同时出现,这令一向行事狠辣的傅心如方寸大乱。

  “呵呵,夫人,咱们早就认识了,”莱昂淡笑着开口,声音飘忽,“你忘了两年前的圣诞夜了?在傅氏总部二十五层的富华会所莱茵厅?当时你正痛心疾首地怒斥我的不堪行为,想起来了吗?”

  莱昂松开嘉铭的手,慢慢走上前,傅心如紧贴着石壁,簌簌发抖,她半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眼如见鬼魅,不可思议地睁大。

  “夫人,在你把我和我父亲赶尽杀绝之际就没有一丝后怕吗?就从没有想过咱们还有再见之日吗?夫人,幸会了。”莱昂微微欠身,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你不信神,因为你将自己看成神,你自认拥有生杀予夺的特权,可以操控别人的命运。夫人,就是天上的神,也不能为所欲为,也有诸多顾忌,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丈夫。”

  莱昂星眸一闪,湛亮的光芒爆射而出,傅心如忍无可忍地惊叫:“啊,嘉铭,他……他是……”

  傅嘉铭走到莱昂身边,“他是我爱的人,母亲,你不是也对他异常欣赏?认为只有他才能与傅氏王国相配?”

  “我我……”傅心如抓住胸口的衣襟,眼神狂乱地瞪着莱昂。

  “你因为自己的不幸不惜处心积虑地制造更大的不幸,令更多的人痛不欲生,到头来却发现那是一个可笑而荒诞的误会,你最大的仇人竟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天父,为了向他报复,你是否要掀起一场宗教战争?”傅嘉铭毫不留情,他冷峻的声音充满嘲讽,视线轮流扫视着李约瑟和傅心如,“不过,说实话,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太不值得了!”

  傅嘉铭最后又看了李约瑟一眼,拉着莱昂毅然转身离开,毫无留恋,那鄙视不屑的目光就像激光般刺穿李约瑟的双眼,他骤然抬手捂住脸。

  “嘉铭——”傅心如颓然呼喊,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追上前去。

  傅嘉铭咬紧牙关,拉着莱昂穿行在幽暗的宫室之间,他没有发现在某个大理石圆柱后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林浅微眯双眼,抬手摸着下巴:——刚才他所听到的一切到底意味着无尽的财富还是……一个灾难?

  这世上无时无刻不发生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可怕巧合,乔乔静默地站在石柱旁的楼梯拐角上,银子似的月光照亮了他身前的地面,而地面上并无人影,乔乔无声地笑了,也学着林浅的样子摸摸下巴。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从庭院中忽然传来清泉水流般的旋律,那美妙流畅的轮指在高低回旋间仿佛诉说着什么,是快乐的旧日时光吗?清澈的笑声混合着橘树的清香飘散在宫苑间;是不离不弃的爱恋吗?月华如水,静夜如歌,无尽的思念徜徉在有情人的心头,徘徊不去;是血泪斑斑的回忆吗?金戈铁马,狂沙万里,一将功成万骨枯!

  乔乔屏息静气地聆听着,发现石柱后的林浅早已离去。又等了片刻,乔乔也悄无声息地走出隐身之处,刚一迈进中庭,乔乔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他像所有在场的宾客一样,仰头看着前方。

  蓝色的月光如纱似雾,照亮了宫苑中的石阶,莱昂坐在高高的石阶上,怀抱着吉它专注地弹奏,他左手按动琴弦,右手飞指轮弹,辉煌美妙的旋律从他飞动的指尖流淌而出。夜空下,莱昂乌密的发随风舞动,皎洁的月光与他俊逸的剪影交相辉映,伴随着低缓的和弦,传递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神秘之美。

  第二天,E国及世界各主要媒体都纷纷报道了莱昂生日酒会的盛况,特别提及莱昂殿下在酒会上完美演绎了古典吉他名曲《阿罕布拉宫的回忆》。他的演奏视频不知被谁上传到youtube网,浏览点击疯狂攀升,一时好评如潮,网络上铺天盖地充满了对这位E国王室新成员的热议,莱昂立刻成为欧洲最炙手可热的王子之一。

  就在酒会当晚,傅心如因心脏病突发被送入马德里圣胡安医院,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傅心如再次幸免于难,但她却因为长时间脑缺血而全身瘫痪。第二天,傅心如的专用大律师就飞到马德里宣读了她的应急遗嘱,宣布由傅嘉铭全权接管傅氏实业集团及傅心如名下的私人投资。

  六十三 你是野兽我是猪

  晨曦微明,淡薄的雾气遮住了半边天空,细小的,鳞状的霞霭闪烁着紫红的金光从东方的天际穿云而出,渐渐驱散了薄雾,太阳即将升起。

  傅嘉铭唰地将车停在研究院后门,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妄想驱散从头侧传出的峻痛,自从母亲突然病危住院,他就再未睡过一个整觉。就在这时,嘉铭的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一个瘦长的身影,遥遥地站在研究院旁的橄榄树下,嘉铭倏地绷紧身体,他低着头想了一瞬,继而猛地推开车门,走下车。

  李约瑟看着迎面走来的高挑身影,干涩的眼中泛起锐痛,他张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直到嘉铭站在他的面前,锋利的视线投射在他的脸上。

  “她还活着,刚刚被私人飞机送回香港,你还想了解什么?”傅嘉铭调开视线,似乎厌倦了黑衣男人脸上沉郁的表情。

  “嘉铭……我……”李约瑟艰难地开口。

  “别的我不想听,我不是你的告解神父,我也不认为你的告解能挽救你的灵魂。”傅嘉铭转身要走,却被李约瑟猛地拉住手臂,“嘉铭,我不敢请求你的宽恕,我只是盼望你心想事成。”

  “呵呵……”嘉铭意外地笑出声,“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真的很难心想事成。”他慢慢回头,认真地看着李约瑟,“不过,小莱的事,多亏你伸出援手,我再次表示感谢。”

  李约瑟踉跄着倒退半步,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谢意而释怀,相反,嘉铭声音里深深的嘲讽令他不忍卒听,今天嘉铭必须面对的危难正是自己当年不负责任的行为造成的。

  “嘉铭,留步。”一道清润的声音忽然从橄榄树后传来,紧接着,乔乔快步走出绿荫,“嘉铭,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请别对他太残忍,你的母亲已经危在旦夕了,难道还要令父亲痛不欲生?”

  傅嘉铭陡地转身,讶异地盯着乔乔,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你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

  “我……”乔乔语塞,忽然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他咬咬牙,“我没见过生母,我的父亲为了他神圣的信仰而将我留在教会孤儿院,所以,嘉铭,我多少能够体会你的感觉。”

  傅嘉铭极度敏感,立刻看向李约瑟,神情震惊,“你……难道是乔乔的……你……”傅嘉铭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嘉铭,”乔乔焦急地低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他喘口气,“二十几年前,一个华人青年就读于纽约大学商学院,他房东的女儿和他同校,在医学院读博士,那女孩爱上了他,但却从未表白,只以协助研究的名义请求他捐献了精子,并在这位青年回香港后悄悄亲自孕育了以他的精子受精的试管婴儿,那个青年对此事一无所知,两年后,当那个青年重新回到纽约,女孩已经被白血病夺去了生命,那个婴儿也被送进了孤儿院,青年探访教区孤儿院时巧遇女孩的老父亲才得知此事,但他已决定献身天主,所以,只能将那个孩子认作教子。”

  乔乔一口气说完,嗓子里好像着了火,四周异常寂静,落针可闻。

  傅嘉铭不置信地睁大双眼,刚才消弭无踪的风声鸟鸣哄地一声冲入他的耳鼓,嗡嗡嗡地狂躁叫嚣,他几乎听不清乔乔的叙述。

  “嘉铭,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并不是只有你遭遇不幸,感觉无奈。”乔乔不顾李约瑟制止的眼神,继续说道:“那位华人青年在此事上也很无辜,他在完全不知情下忽然被赋予父亲的职责,但那个女孩有错吗?她是不该自作主张,但她从未想过以此要挟那位青年,甚至在她病危时也没有和他联系,她唯一的错误就是死得太早!于是,嘉铭,我和你就这么成了兄弟,多么戏剧化,多么荒诞,但我们别无选择。”

  乔乔走到嘉铭身边,没有碰他,只凝视着他的脸,“嘉铭,许多事情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当事人已经追悔莫及痛不欲生,我们也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傅嘉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面色却变得从容,“在我五岁时,他已经知道我的存在,而他,依然选择侍奉天主,就像他选择把你留在孤儿院,天神何其伟大,我们难以逾越,所以,我不准备退而求其次,我心甘情愿做个没有父亲的凡人。”

  傅嘉铭毅然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回头,唇边漾开温暖的笑,“但我非常庆幸和你成为真正的兄弟,乔乔,谢谢。”

  傅嘉铭打开公寓大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经过特别温控调节的空气清新如水晶,他深吸口气,忽然觉得胸臆间开阔通透,块垒尽去,就像乔乔说得那样,他固然不幸,但也得到了报偿,比起许多仍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人已属万幸。

  想到那个‘万幸’,嘉铭唇畔的笑容忽然变得真实,他走进客房的浴室仔细地洗漱,好像要将陈年怨气一洗而清。

  一刻钟后,傅嘉铭围着浴巾走进主卧,主卧里窗帘密垂,寂静无声,光影幽明中隐隐浮动着一丝柑橘和薄荷的清香。傅嘉铭看向大床,发现那漂亮的家伙趴在枕上睡得正香,腰际松松地盖着薄毯,一条修长光洁的腿偏偏伸出毯外,诱人致死地摆出危险的造型,令人浮想联翩。

  傅嘉铭睡意顿消,他轻轻地跨上床跪在莱昂的身边,探手摸向他的前胸,娇嫩的乳 尖在清晨凉爽的空气中微微挺立,触感诱人。嘉铭搓指拨弄,满意地发现莱昂不安地扭动起来,他转个身仰躺在嘉铭面前,长腿一掀蹬开薄毯,露出腿间膨胀的雄壮。

  傅嘉铭胸口一窒,呼吸渐渐急促,他弯腰握住莱昂的硬挺,手掌微拢,着意揉弄,指尖儿更越过双丸探向菊 口,或轻或重地摩挲。

  莱昂俊眉紧皱,浓密的长睫颤动着,好似墨蝶的羽翅,他仍然身陷梦中未醒,水润的唇畔却溢出一声声呻吟。嘉铭的眸色倏地变得幽暗,双手勾挑揉捻加紧了挑逗。

  莱昂的胸腹起伏轻颤,令他的身体呈现出最完美的曲线,流丽而魅惑,他的足趾兴奋得蜷起,吟叫伴随着低喘越来越渴切。

  傅嘉铭扯掉腰间的浴巾刚要行动,不料莱昂一抬手,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昂扬,搓弄了几下就抓着那巨刃凑到唇边轻舔,莱昂的双眼半睁半阖,眸光迷离,他迫不及待地张嘴含住嘉铭,嗯嗯哼叫着鼓动唇舌上下套 弄。

  “唔……唔小莱……”傅嘉铭呼吸不稳,抬臂揽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莱昂的舌头灵活地卷缠着巨柱一路向上,到了顶端,舌尖儿舔吮,配合着嘴唇翕动,简直是吸魂摄魄,傅嘉铭反射性地挺动腰腹,使自己更深入他的口腔,直抵喉咙。

  莱昂惊悸地抖动,喉中发出难耐的低哼,他猛地嘬住嘉铭的前端吸吮,嘉铭只觉灵魂出窍,那无与伦比的快 感令他一下子冲上巅峰,“啊啊……真爽……”嘉铭闷哼着抽身而出,猛然爆发,点点白浊喷溅在小莱的颈侧胸前,衬着他情晕遍布的淡绯肌肤,更添诱惑。

  傅嘉铭呼地仰躺在床上,胸膛急剧地起伏,莱昂已经彻底醒了,邪邪地笑着趴到嘉铭的身上,“我给你解了乏,现在该轮到我舒服了吧?”他俯身与嘉铭热吻,手掌急迫地在嘉铭身上按揉滑动。

  傅嘉铭笑了,好整以暇地躺着任凭那家伙煽风点火,“嗯,宝贝,真舒服……”

  莱昂受到鼓舞,以为嘉铭意乱情迷跌入圈套,不禁加快了攻势,他身子下滑轮流舔舐着嘉铭的乳 尖儿,淘气的手指已经摸向双腿,莱昂试图拉开嘉铭的腿,一边不知死活地挑 逗着巨昂,那刚释放不久的雄壮竟然又慢慢抬头了。

  嘉铭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抬手从枕下摸出那管润滑油,故作恼怒地板起面孔,“现在轮到我审你,你既然‘守身如玉’,怎么枕头下又藏着这东西?你找死!”

  说着嘉铭双手一紧握着莱昂的窄胯固定在怀里,小腹上顶,身下重振雄风的坚 挺倏地抵进臀 缝里,“说,小坏蛋,这润滑油你打算怎么用?”

  莱昂啊地叫出声,他根本没料到嘉铭那么快就又性 致昂扬了。莱昂的双手撑着嘉铭的胸膛,慌不择路地扭身欲躲,不料嘉铭已分开他的臀 瓣,那意犹未尽的欲 望立刻熟门熟路地找到菊 口,稍一磨蹭就挺身而入。

  “——啊——”莱昂尖叫,砰地倒在嘉铭的身上,“那……油就该现在用呀……”

  “宝贝,好情人不需要那东西,若不是天然动植物油基的对你的身体不好。”

  嘉铭边说边舔他的耳朵,舌尖儿卷舐脆弱的耳廓,又钻入敏感的耳孔轻搅,极尽爱宠。莱昂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迷蒙,连脖根也晕开绯红,嘉铭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拼力控制抽 挺的节奏,令莱昂能体验每次律 动的狂欢。

  莱昂蓦地咬住嘉铭精壮的胸肌,呼呼激喘,热息拂过乳 尖,嘉铭惊得一震,心上飙起千万付电流,嘶吼着奔入四肢百骸,他眼前一花,猛地侧翻将莱昂压在身下,一个纵身,粗大的坚 挺呼地刺入内 穴深处。

  “啊……啊啊……”小莱大声呻吟起来,眼角飞出泪痕,表情狂乱。

  “对不起……呃嗯……”嘉铭不敢再动,搂紧莱昂,低头吻他,两人的唇舌彼此碾压舔舐,丝丝缕缕的津液混杂着焦渴的哼吟溢出唇角,莱昂的表情放松了,竟主动调整体 位,将自己更紧密地贴近嘉铭,火烫的欲 望在嘉铭的小腹上摩擦蹭撞。

  嘉铭深吸口气,意识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去,他急促地喘息着上下起伏展开进攻,耳中充溢着莱昂如鼓的心跳,兴奋的哼叫,好似最华美的乐章,将他们带入狂欢的圣殿。

  嘉铭情不自禁地握住莱昂搓 揉,手中的坚 挺越来越热胀,弹性十足的肠 穴则越来越紧致,缠绞着粗硬不断翕动。嘉铭的心脏即将冲出胸膛,他狂肆地耸 动起来,口中低吼:“小莱……让我们一起……”

  下一秒,随着莱昂失控的尖叫,嘉铭掌中一片湿滑,就在那一霎,嘉铭也攀上了顶峰,好在他尚存一丝清明,于释放前及时抽出欲 望,欲浊喷射在他们的胸腹上。

推书 20234-03-21 :日暮途远+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