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先了,而他们两个,真的可以说是焦不离孟。
看着林沐深思的表情,于思远忽然抓了抓头,苦恼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啊啊啊,我肯定是疯了,脑子一团乱,我要去清醒一
下。”
看着这个来去一阵风的家伙,林沐愣了一下:这个于思远到底怎么啦?!是不是真的抽了?
“沐,让你久等了。”林沐转过头,看到的是叶谦温和的笑容,虽然看惯了,但是依旧觉得很美好。
“嗯,没有的事,那个家伙怎么说?”林沐从来不陪叶谦进小白楼,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见那个可恶的无良校医,好在平时非要他相陪的
叶谦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勉强,所以,每次检查都是林沐在外面等着。
“一切正常!”叶谦伸了伸胳膊,而后对林沐做了个鬼脸,道:“下回检查我溜号好不好,真的好无聊的~”
“只有这个不行!”
“唔……”叶谦一脸委屈,“小沐你这个样子和云哥一模一样。”
“……”林沐默了:我的祖宗啊,你要是能让人省心一点我至于吗?
“好了,检查完了,我们去秘密花园吧~”叶谦拉起林沐的手往老地方走。
想起刚刚于思远的话还有刚刚看到的场景,林沐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改而去拎放在一旁的书包,道:“走吧。”
叶谦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而后上前去挽起林沐的一条胳膊,道:“出发!”
二楼的窗口里,某人长长的发丝轻扬,眼神却是沉静的,但若是细看,便能觉出其中暗流汹涌。
秘密花园里,经过两人的修葺,还有追肥除草,已经变成了适合虞美人生长的小片土地。他们疏落有致种下的种子已经长出了嫩芽,浅
黄绿的色泽在周围变黄的景色中越发青葱可爱。
叶谦的体制不适合久蹲,捣鼓了一会儿便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林沐去修芽整叶,松土浇水,嘴角含着笑,那里面的意味可以称之为满
足。
林沐想着来年的收成,考虑到既然开始做了就要尽善尽美,明年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瞒着叶谦来收割些材料来配药。
不自觉的抬头看了那边的叶谦一眼,那边正专注地监督着他手中的活儿,林沐无比真诚的一笑,心想着决不能叫叶谦知道自己现在这么
用心的原因是这么功利,否则,还指不定自己还没动手就又出什么妖蛾子——毕竟,这位叶大少爷的行为方式有时候确实不同于常人。
刨完了土,浇完了花儿,叶大少爷也开始犯迷糊了。林沐知道,这是他的休息时间到了,于是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来,道:“谦,
回屋了。”
“唔……”某人打了个哈欠,道:“我想在这儿睡。”
“这里睡会着凉的,先回去。”林沐好言相劝。
“之前不也在这儿睡过嘛,一点事也没有。”
“现在是深秋了啊,温度降了好多,听话,回去睡……”林沐觉得自己真的快成老妈子了。
“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我就回去。”某人耍赖。
拜托,刚刚都是我在动手你一直在休息好不好?林沐无奈:“谦,你真的比我大吗?我十分怀疑。”
“真的,比珍珠还真!”某人将这句话还回来,伸出手来笑道,“骗你的啦,拉我一把。”
“你呀……”林沐看着眼前有着调皮笑容的叶谦,不由也笑了——这个人的世界,好像真的是没什么烦恼呢,连带着自己也觉得没有一
点压力,仿佛以前的那些阴霾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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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你怎么了?醒一醒……”
林沐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微凉的触感覆在额头上,带来了些许清明,林沐勉强睁开眼,迷蒙中看到的那双温和的茶色眼睛,然后越来
越清晰的是那里面是满满的关切。
“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叶谦握住林沐还微微有些发抖的手。
“嗯……”林沐抽回手,避开他的眼神:“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看起来很难过,而且……还出了这么多汗。”叶谦抬手捧住他的脸,让林沐无法再躲避。
“真的没什么,只是个梦。”林沐轻轻拿开叶谦的手,道:“我先去冲个凉。”
林沐想起身,却整个腰被圈住了,体温偏低的柔韧身躯贴了上来,虽然缠得不紧,却足够让林沐无法动作。
“谦,放手拉,我身上都是汗,很脏的……”林沐去起开那两只在自己胸腹间交握的手。
“沐……你的眼里……是空的……”叶谦的声音闷闷的。
林沐的动作一僵,随后轻轻推开叶谦,勉强笑了笑,涩声道:“谦,你说什么呢,什么空不空的。这么文艺,不是最近偶像剧看多了吧
,下回不陪你看那个了,我们改看纪录片。”
“沐,你在想些什么?不能告诉我吗?”和他的体温不同,叶谦的声音是温温软软。
“好了,谦,别闹了,睡吧。”林沐侧身坐起准备下床。
“不……我不要……沐,你不要走……”那双手更紧地抱了过来,那么用力,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去。被子早就到一边去了,两个人
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谦,松手吧……”林沐的声音淡淡的,身体甚至没有半分挣扎。
叶谦也没有动,但是,两人彼此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静静的月光流泻进来,照在叶谦越来越苍白的脸上,最终,那困在林沐腰间的手臂缓缓的收了回去。林沐转过身,扶着叶谦躺下,为他
盖好被子,而后到门口将空调的温度上调五度,这才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你了浴室。叶谦安安静静的,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
睛躺在那里,在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有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拧开花洒,林沐一手撑着墙壁,任由串串水珠打在自己的身上:谦,看上去一直是我在照顾你,可实际上,却是我却是在你身上寻找救
赎;你的单纯与依赖,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我以为我照顾好你,看着你的笑容就能够忘掉那些陈年往事,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好像做
不到呢,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刻意去忘记,还是深埋在心底,不可能变成一场虚无的梦境。因为自己的任性与幼稚,害了他的我
,又怎么可能独自得到救赎……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指上的皮肤都已经起皱了,林沐才套上衣服,这一回,他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经过这段无谓的逃避,也该醒了。
但是,那边床上的人却起身了,光着脚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有声,那姿态像是踏在某个脆弱的天平
上,轻巧而有谨慎,似乎稍一不慎,就会全盘倾塌。
最终,他停在了林沐的床前,直接钻进了被子,轻轻地靠了过去:“沐,不要走……怎样都好,请你不要离开我身边,真的……很冷…
…”
第二三章 原罪?
西沉的太阳染得天边的云彩放肆而张扬,路边的摊贩们冲过往的人兜售摊上的东西,更多的是打好包准备回去。
临街的六层小楼中有一扇窗户开着,里面传出浓郁的菜香,如果没有错,那应该是排骨玉米汤的味道。
“铃……”里屋一声突兀的电话声。
系着围裙的的中年女子匆匆从厨房出来,拿起了听筒:“你好,哪位?”
“阿姨,是我,林沐,您还好吗?”
“是小沐啊,阿姨很好,就是有点想你,怎么最近都不见你上我家来?”女子在围裙上擦干自己湿漉漉的手,然后拢了拢不听话垂落下
来的一缕头发。
“嗯,阿姨,我到别的地方上学了,可能只有寒假才能回去,到时候我去看您。”
“我说呢,还以为小沐忘了阿姨了。真是个贴心的孩子,要不是你,阿姨这一年多……”女子停了停,然后微微笑了笑,道:“算了,
不说这个了。你在新学校还习惯吗?是住校吧?”
“嗯,是住校,这里挺好的,什么都有,也很方便。”
女子爱怜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自立了,偶尔和阿姨撒撒娇也好啊。”
“阿姨——”
“好了,听到你的消息我就放心多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到时候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女子听着话筒里传来少年的嗔怪,不由笑
道。
“嗯,我也很馋阿姨做的菜呢。”那边停了一停,才小小声道,“阿姨,小飞……他还好吗?”
女子表情有些忧伤,却又是平静的,语气没有半分变化:“他呀,好好的呢,我一会儿给他送点家里做的菜过去,还了煲汤,总吃那边
的饭,人都瘦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这才挂了电话。
林沐稍稍安心地靠在长沙发的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风纪股的活动室没有人,是个适合的地方,至少,在自己通完电话之后,不会
有人看到他这副颓废的样子。
昨晚那个梦里,他重又见到那个男孩子最后清醒的那一瞬的表情,刻在心底里,如同一道最深刻的烙印,无法抹去,稍一触及,痛彻心
扉。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一切的事情,缘起在他林沐身上,甚至一如既往地对他好。每每感受到他们的关怀,林沐觉得自己身上的负罪
感又重了一分,自我厌恶感也更加厉害,但是,他无法摆脱这样的自我厌弃,甚至觉得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良心的谴责,从来
就是最直接而深刻的。
夜色渐渐沉了,林沐没有开灯,屋里只有黯淡的光线,然后,有人推开门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谁?”林沐懒懒地回头,还未看清人影,却被一块毛巾掩住了口鼻,惊慌之后,是强烈的眩晕感,林沐甚至还来不及屏住呼吸。
扣在那双柔软的羊皮手套上反抗的手终于无力地滑落下来,彻底昏迷的前一刻,林沐心想:完了,在这里难道还有绑架?尊敬的绑匪先
生,我林沐无财无势,其他学生你随便绑一个都会比较有用吧……
绑匪并没有直接将人打包扛走,而是将林沐放倒在沙发上,然后轻车熟路地落锁、拉上了除去百叶窗帘之外的第二层厚实的挡光帘,最
后开了灯。
柔和的白色灯光照在绑匪的脸上,如果林沐此时是醒着的,一定会吓一跳,因为那张平日如冰山般岿然不动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复杂
的表情。
不错,这个人,居然是平日行事再正直不过的凌云。
解开了校服的前襟,凌云细细地查看那具还略有些青涩的少年的躯体,光洁的胸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单薄,他戴着手套的指尖的划过
细腻的皮肤,引起那具身体本能的轻微战栗,这样的动作明明是情色的,但是凌云的神情却毫无欲念,查过整个胸腹,凌云显然没有找
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他并未就此打住,而是将人抱起来,直接脱掉衣服让他趴在沙发上,露出整个背部,然后依旧是刚刚的动作,像
检查刚刚出窑冷却的匀细白瓷,细细地,一寸也不放过,从肩胛到腰间,终于,手指停在了尾椎之上腰眼之下的位置。
“怎么会在这么险的地方?紫姨对自己的针法就这么有信心吗?”凌云轻轻按着那一处,自言自语道,那里,正是中医常说的命门之下
三分的地方。
凌云取出挂在腰间的小包,然后打开来,里面竟然是闪亮的银针。他脱了皮手套,里面是一次性的手术手套,捻起一根针,分毫不差地
扎进刚刚手指所在的位置,然后,似乎在回想另外一处,确定后再次扎下一针,等小包里的针用去三分之一的时候,从第一根针所在的
位置开始,渐渐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印记。凌云手起针落,那印记越发清晰起来,竟是一朵开在骷髅上的花——曼珠沙华,不详之花。
凌云盯着那图案看了许久,白皙的皮肤衬着诡谲的骷髅,还有鲜红的花朵,妖异而蛊惑。
“真的是你……”是近似于伤感而沉痛的叹息,“真希望不是你……”
终于,他开始拔针,从最后一根开始,慢慢的,随着针起,图案渐渐黯淡下去,拔完最后一针,沙发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
伤到他了吗?凌云不解地扶起林沐,只见林沐脸色微红,微微拧着眉头,喘息也有些急促。怎么回事?明明是依照紫姨那里发现的绢帕
上的图案施针,难道中途出了什么错?
凌云有些慌张地抱起林沐,但是少年的身体软软的,依旧是昏迷的状况,检查了刚刚施针的地方,图案还未完全消退,但是并没有什么
不妥,只是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体温有些低。凌云拿过旁边的衣服为他穿上,却不小心碰到腿间那个微微鼓起的地方——这个一
直昏迷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勃起了!
凌云穿衣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路,却终于像受到恶魔的引诱一般,解开了林沐的长裤,白色的内裤里,隆起的形状还并不太明显,不
过只轻轻触碰两下,却敏感的胀大了。
微凉的肌肤紧紧地贴在凌云深色的秋季制服上,白皙的躯体无力地倚靠着身上,而他的手,正放在这幅躯体最敏感的位置——这是凌云
从未经历过的状况。
因为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的缘故,凌云对于和人过深的交往有本能的排斥,在私生活方面,基本是禁欲主义,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冷
感。但是此时,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像是雪藏在体内某处的东西,正在破冰而出。
“这就是诅咒吗?”凌云冷冷一笑,松开了手。怀中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脸上的红晕并没有半分消褪。到底是什么原因?凌云不解。
他当然不知道,作为一个对针灸只粗粗研习,且研习重点放在认穴上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一套针法施展下来,有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少年微微情动时毫不自觉的展露的风情,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旁边的人,最终,凌云垂在一旁的手重新覆了上去,生涩地抚摸揉弄
着,最终扯下了那最后一道屏障,少年秀挺的性器毫无遮掩地弹出来。
“可恶……这么容易便能有欲望吗?”凌云的语气之中有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情绪,手中的动作却有些粗鲁起来,让林沐轻蹙起眉头,口
中的喘息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真是丑陋的欲望呢,不管是在谁手中,只要有刺激,就能勃起是吗?那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凌云持续着手中半是安抚半是凌虐的
动作,嘴里说出的是恶意的话语。
只是林沐显然不能给他任何回应,除了身体本能。
靠着凌云的身体温度渐渐升腾起来,林沐身后的印记也越来越清晰,只是,凌云完全没有发现,他的眼睛,着魔地盯着林沐脸上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