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三卷 海阔天空 上+番外——WingYing

作者:WingYing  录入:03-02

辜!谁敢叫医生我就毙了他!”

“你!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白君瑞怒极反笑,指着舒媛咬牙切齿地说:“那妳呢?现在爸生死未卜,妳居然还有闲情去管这个混帐——他要和妳

解除婚约不要妳了,妳还好意思贴上去,妳到底还要不要脸!”

舒媛脸色煞白,我同是一顿,反射性地望向王筝。

只见王筝垂了垂眸,将舒媛放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地推开。

“Eustace……?”舒媛哑声地唤了一声,“不、不是这样的,Eustace,我们一开始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

王筝又抬手微微睁开舒媛再次缠上来的手,抿了抿唇,缓缓说:“理由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妳如果想再听一遍,我可以再重复一次。”

“我、我不相信,Eustace,我不会相信的,难道我们之间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舒媛失控地拍打着王筝的肩。

王筝侧头正视着她,口气极轻,“妳自己心里有数。”舒媛浑身颤了颤,慢慢地后退几步,然后猛地跌坐在地,双手掩着嘴放声哭了出

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到接收到舒媛投来的目光,霍地觉得全身冰凉,她抽泣着站了起来,美目直直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说:“你……”她看着白君瑞:“是你叫他来的?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白君瑞眉头紧蹙,口气不佳地回说: “妳少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无辜——?”舒媛像是听到什么天大地笑话似的大笑数声,然后指着我尖声骂道:“他无辜!?他就是罪魁祸首!”

“舒媛,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王筝拉着她。

“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是被他破坏的!你看见他就不对劲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前一阵子每天晚上去哪里了?你去了他住的

地方,你每晚都在外面等他!”

这……

我难掩震惊地看着王筝,白君瑞却拦过我的肩,厉声喊道:“菲利!”

舒家的老管家刚打发了人,现下又急急走了过来。

“菲利!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回去,还有,如果有媒体,通知他们,我明天不希望看见任何有关舒家的新闻出现在报纸上!”

菲利老管家一脸为难地走上前,“小姐……”

“我不走!我要等爹地醒来!我不会解除婚约,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还有你——”

我迟疑地看了看周围,脑中只觉得一片空白,“舒……舒小姐,我看妳可能误会了。”

“我误会?我怎么可能误会。”她猛力地推开挡在前方的老管家,张牙舞爪地向我走过来,然后用力地拽着我的手,“我误会!那好,

你亲口告诉Eustace,说你们两个之间是误会!”

“舒、舒小姐,妳听我说!”舒媛不计形象地用力拉扯着我,白君瑞硬是将她推开,王筝也急急上来将拦着舒媛。

“菲利!叫保镖把这小姐带下去!”

等等等……别跟女人动粗。

然而,混乱之间,我让人推了一把 ,往后跳了两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祺日!”

痛。

我抚着后脑勺,在李玲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这一敲可敲得不轻,我晃了晃头,一阵耳鸣,抬头的时候却瞧见李玲涨红着脸,双手紧紧环

着我的肩,慢慢地将我扶了起来,看了看那闹成一堆的人,说话还带着哭过的颤音,眼神却坚定异常。

“这位小姐,我想,妳真的是误会了。”李玲吸了口气,抬眸看着我。

“我是……祺日的女朋友。”

我顿了顿。

李玲伸手碰了碰我还抱着纱布的手掌,轻轻地握着。

她环视着他们,说:“我和祺日,现在在一起。所以……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或者是妳的未婚夫和祺日什么关系,我想都是妳和他之间

的问题。”

“所以,请不要迁怒在祺日身上。”

李玲看着我,干裂的唇扬了扬,微微一笑。

“他虽然是一个除了温柔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大呆子,可是我不准你们欺负他。”

我……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只见白君瑞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筝还维持着拦着舒媛的姿势,眼神却在我李玲身

上游转,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声音暗哑地道:“不、不可能……”

李玲挺直了身板,稍嫌苍白的容颜洋溢着自信,“为什么不可能?这位先生,我希望你能和你的未婚妻好好解释,我也祝你们的婚姻能

幸福美满。”她拉了拉我的手臂,“是不是,祺日?”

我避开王筝的视线,垂眸“嗯”了一声。

这时候,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白君瑞率先迎了上去,急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下来了,可是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和家属谈谈,还有……”接下来的话医生放小了声量,我和李玲在一边干站着,其中只有

王筝站在一边,神色木然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双手握成了拳,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细声谈了一阵,白君瑞脸色难看地和医生握了握手,也没继续和舒媛两人再吵下去,只是摆了摆手,模样疲惫地对着菲利老管家吩咐说

:“送小姐回去吧,还有……”他目光阴冷地看了眼王筝, “你的事情之后再说,先把爸安抚好,今天也闹够了,你也快滚吧。”

舒媛这会儿听话地点了点头,离去前又看了王筝一眼,才失魂落魄地跟着老管家离开。王筝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白君瑞冷哼一声,推了

他一把。我又怕他们打起来,赶紧上去拦住白君瑞,说:“白大哥你别打了,王筝……”我这才瞧见他脸色不对,手一直按着胸口,像

是很难受。

“哼,让他装吧,继续装下去,那时候怎么不死了干净?反正吊一口气活到现在,只会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示意白君瑞别

再说下去,只听他又骂了一声“天杀的”,红着眼眶别过头——可见,舒伯伯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李玲也走了上来,看了看王筝,有些不安地道:“祺日,他真的不太对劲……”

李玲说罢,王筝突然一个抽搐,整个人向前倾去,软倒在我身上。

第九回(下)

——他的左胸口上方曾经受过重创,哦,我的意思是,类似枪击之后的留下的伤痕。

——应该是那之后没好好调理,不过这和他现在的症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初步认为,他的肺部挫伤,虽说情况不坏,但是也别太掉

以轻心了。

病房里的灯光明亮,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细细地打量着王筝。

那精致的脸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削尖的下巴和眼下似是抹不去的黑影——这是我永远无法想象的画面。

他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胸口微微地起伏着,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一块儿。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祺日。”李玲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放轻声量,说:“他会没事的,刚才医生不是说,情况不坏么……”她猛地一顿,侧头咳了几声,

这才想起这时间已经近清晨,“李玲。”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妳真的没事?等……我还是先送妳回去吧。”我捏了捏眉心,李玲缩了缩身上的外套,慢慢地摇了摇头,轻笑

说:“不要紧,我自己回去吧。”

“你很担心这个人不是么?”李玲垂了垂眸,看不清神色:“你的外套先借我带回去,下次还给你好吧?”

我迟疑地看了看她,末了说道:“我替妳叫车,妳要是有事请……”我握了握拳,“一定要告诉我。”

“妳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当年。

李玲微微颔首,伸手搂了搂我,在我耳边轻轻说:“祺日,送我出去,好么?”

“我有话……对你说。”

我点了点头,回头走向床上的王筝,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得牢实了,才跟着李玲走出病房。

在医院外等了一会儿的士,清晨的凉风拂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玲看着前方,眼里似乎渐渐失去了焦距,我不由得出口唤了唤她:“李玲、李玲?怎么了?”

李玲顿了顿,侧头看了看我,淡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祺日,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嗯?” 我一时没听清,只见李玲扯了扯嘴角,像是苦笑。

“我知道的,你这个呆子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她看着我,神色冷静,“你喜欢装傻,有时候装着装着,就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

是假的。”

我沉默地看着她。

李玲自顾自地继续说:“你对每个人都好,但是除了好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了。这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

把事情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或好或坏……”

“是这样吧?”李玲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扎眼。

“祺日,告诉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好么?”

的士停在医院大门前,李玲吸了口气,淡淡道:“车来了,我要走了。”

她慢慢地走下阶梯。

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

“李玲。”我叫住了她。

李玲回头看我。

我抿了抿唇。

“对不起。”

李玲点了点头,笑了笑,“我知道。”

“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李玲挑了挑眉,像是调皮地一笑:“那会让我想拿高跟鞋敲死你。”

“……”

“别露出那张脸,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嗯……”

李玲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说: “不要再这样了。祺日。”

“不要一直用你的不明白当藉口,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这样很自私。”

“真的。这样……很自私、很自私。”

她快速地坐进车内,透过车窗,我瞧见她单手掩着唇,泪水从眼里汹涌而出。

一颗、两颗。

车子绝尘而去。

『不要一直用你的不明白当藉口。』

我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心情沉重地回过头,却瞧见白君瑞在医院大门负手而立。白君瑞忙了一晚上,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问:“要不要喝咖啡?”

我跟着他走到了自动贩卖机。

“卡布其诺行么?”我点了点头。

白君瑞将咖啡递到我手里,径自在贩卖机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烦躁地将手中的罐装饮料牛饮而尽。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斟酌了话语,出口的却是:“舒伯伯会没事的。”

白君瑞没有回应,只是侧头看了看我。

“不会。”他缓缓说:“不会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

白君瑞摇着头,轻声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爸爸他快不行了。”

怎么会……不行?

上一世,我走的时候舒伯伯的身子还硬朗的很,怎么会……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这一世,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不管是人、或者事物,还有感情。

本不该这样的,但是原来行走的轨道,已经产生变化了。

“爸爸他唯一的心愿,是看见舒媛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嫁给她爱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你能明白么?”

我点了点头。

做父亲的心情,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以前他其实不是这么想的,他希望舒媛嫁一个门当户对、年轻有为的人。”

他看着我,沉声说:“王筝的情况,你也知道了。”

“他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了。”

我握着罐子的手紧了紧。

“当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王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子嗣,再说……”

我知道的。

王筝的亲生母亲,是个舞厅的酒女。

白君瑞像是嘲讽地一笑,“王家不可能会为了他得罪任家,老夫人已经保不了他们了,那个人……”白君瑞顿了顿,而后脸色不改地继

续道:“总之,王筝那时候是被强制送出国的,就在你还在昏迷的时候。”

“那他身上的伤——”我下意识地开口问。

白君瑞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要自己问他。”

“舒媛为了他和爸爸闹翻,非要去英国,爸只有他这么个女儿,能断得了么?再说……去年,爸也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

白君瑞沉默一阵。

然后,转头看着我。

“小祺,你最近在躲我是不是?”

我震了震,机械地回头看他。

白君瑞笑了笑,像是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

我垂了垂眸。

“那天,晚上……”

白君瑞点了点头,往后一坐,语气有些无赖地说:“我仔细检查过案发现场了,你这个迟钝的,怎么想到的?”

“那个……那、那地方内侧有……”

“有什么?”

我睁圆了眼,瞪着他。

白君瑞脸上得意地笑了笑,“你不会是过几天才发现的吧?”

“……”

“所以,突然不敢接我的电话?”

“还喜欢晚归,说我没空,忙的话不用去看你?”

“哈——”白君瑞拍了拍额头,轻笑一声。“我就知道。”

我窘迫地低了低头。

白君瑞看我,轻声问:“所以……我没希望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呃……嗯。”

白君瑞对我而言,表面上就像是兄长,在我心里,他就跟我儿子一样—— 一个表里不一又有些任性的孩子,但是,从来不用太担心。

总是能敏锐地抓到我的想法,懂事得让人心里泛疼。

这些年,我不曾往那方面想。

白君瑞拍了拍我的肩,站了起来,说:“你的话我会当作没听到的。”

我顿了顿,抬头看他。

“白大哥……?”

“我还有机会,我是这么深信的。”他看去自信满满:“这样的发展刚好,我还以为还要等个十年八年,情况比我预想的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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