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你不爱吉他手了吗?)第一部——苏格兰

作者:苏格兰  录入:02-22

原来。真的像生物学家说的那样,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的蝴蝶其实只是个是色盲。

这麽多年来,顾裕身边的陪伴,不管是男是女,都像走马灯似的换了再换,可是他离真正让心都绞痛起来的真实爱情总是差了一毫米。

将车开上停车场出口,顾裕恍惚中又看见那清瘦身影,在驾驶座上握住方向盘怔住了许久。车前端的蝴蝶拍动翅膀轻轻飞走,顾裕朝江雅人

鸣起喇叭示意,开始向自己证明这个春日会是一个跨越一毫米的转变……他不会再是刚才那只肤浅得不知爱情滋味的蝴蝶。

“好久不见……”顾裕降下车窗探头去对雅人说,“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语气礼貌亲昵且带有期待,仿佛雅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或者交

情甚笃的夥伴。

站在路边等待雅月去取车返来的雅人愣愣地说,“不用”。同时开始费力地思索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却完全想不起来。此刻的他脑海中浮

现出的景象还是只有和雅月在床上缠绵的淫豔场面,雅月压住他的身体,头埋在他的腿间用嘴替他口交,用自己的性器摩擦他的大腿,邪恶

凶残地对他说“这辈子你都只能这样被我玩弄……”

他的心难过得要死去,而心外的那具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却还是想要更多,积极地回应著雅月的玩弄。原来江雅人一直被江雅月囚禁在黑暗

深渊,从未挣脱过。

顾裕认真打量他拿在手上的药品,再综合先前看见他走路的姿势,立刻明白他来医院就诊的目的,心马上怜惜得内出血。顾裕走下车,拿起

放在车里的长风衣外套温柔地披到雅人肩上,感受到那瘦削的身体终於停止了瑟瑟发抖。

两个人站在一起沈默了片刻。

在街对面的露天广告牌闪亮起第一盏霓虹灯照亮黑夜後,顾裕看牢他那迷离得无所依靠的双眼,轻轻地说“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

要崩溃了……”

雅人闻言後缓缓地抬起头和顾裕面对面地凝望,看到顾裕的闪亮双眸,街对面的霓虹照在他脸上落下了五色光影,宛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接著又颓丧地低下头,因为他想不起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而身体又兀自在发生异样变化,渴望欢爱,渴望雅月的玩弄。

“都过去了……”顾裕发现他的凄清,颤抖著轻轻伸出双臂将和自己一般身高的雅人搂入怀,在雅人耳边低声细语,“再也不会有那些痛苦

。”

雅人突然有些泪湿,身体里每一处的疼痛都停止呼吸,靠在那宽厚的肩不肯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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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离开他……”顾裕圈在雅人的手臂搂了些紧“今晚就可以……”

雅人感受到自陌生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心里开始觉得安慰。不知何故,停靠在这只肩头的自己居然停止了焦虑下一秒的自己又会沾染罪

恶。

於是,夜色初上的S城的一切喧嚣都停止,雅人耳边只听得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轻声安慰流淌的缕缕温柔。

长久的沈默中,顾裕乐观地认为这样的回答是雅人的默许……被自己搂在怀里的雅人静静地依靠著他,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顾裕喜上心头,轻轻牵起雅人的手拉开车门扶他上车,系好安全带。

绕过车身转到驾驶座,顾裕深呼吸了一下,呼吸进新鲜的空气,连日来漫溢的思念终於找到一个决堤口。

雅月自医院的停车场取完车,开到出口处打停车卡。几分锺的空闲等待时间里,雅月坐在驾驶车位上抬头远望,刚好从宽阔的前视窗望见昏

黄街灯下停了一辆炫银色跑车,一个陌生男人把雅人扶上了车。

雅月先是吃了一惊,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看错了,摘下墨镜再看,两人已坐到了车里。

雅月忽然异常害怕起来……焦急等待停车场挡杆的放行,慌乱地扔出一张钞票大喊“不用找了,我赶时间。”随即速速将车开上街道四处搜

寻,可是都不见约好在出口处等他的雅人。

雅月跳下车大吼,“哥……,你在哪里?”四处奔跑找寻雅人,“雅人……江雅人……”斜前方那辆法拉利安静地开动,平滑地驶上S城的

热闹大街。

“雅人……”雅月朝那辆车大喊,奔跑著追上去,迈开双腿跑出几十米远累得剧烈气喘,咬紧牙摆动双臂想要跑得再快一些,却撞上路口的

红灯……

一辆载满乘客的轻轨列车轰轰隆隆地驶在与街道交叉的轨道上,雅月被挡住了去路,不得不站在原地等待那辆轻轨的穿越。列车卷起厚重的

风扑在雅月的脸上,冷得雅月紧紧咬紧牙齿。

等那辆冗长的列车滑过,绿灯闪烁著跳现,街口开始放行路人已经是一分多锺後。那辆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雅月站在人群熙攘的街口素

手无策,迷失了方向感,张开口对准寒夜里刮起的大风无声哽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浸满疼痛……心里泛起难言的酸楚。

为什麽默不作声就跟别人跑掉,就这样把我一个人困在黑暗深渊里。

哥,离开我真的是你一这一辈子甘之如饴的人生夙愿吗。

顾裕开著车穿梭在S城的街道,遇见满城的热闹。人们都说,夜晚的S城美得人人为之倾倒。

等车驶出繁华地带,行至偏僻的郊区开上江面上的大桥,河岸色彩斑斓的夜景立刻繁华成一片无垠的亮丽光鲜。

雅人忽然仰起那英俊得贵气的脸对他开口说话,“顾先生在前面放我下车就好……劳驾。”

顾裕别传脸看了他几秒,又再转过头凝视前方认真开车,耳边清晰地响起车外的呼呼风声。顾裕心里一颤,他终於想起自己了。

自上车到现在两个人一直沈默,顾裕是不愿去打扰雅人。而雅人是到此时此刻才想起他是谁来。

“至少过了今晚……”顾裕安静回答。“现在的他应该在忙著四处找你。”

听到雅月必定会有的反应,雅人暗暗低下头说不出话。

“我会给你时间,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为难你……”顾裕怜惜的声音响在车厢内,不希望过早吓坏眼前的少年,带来还没看到花开就迎

来花落的结果。

“可是……”雅人迟疑地顾虑。

“没有可是。在这个城市,一切我都应付得来。”顾裕牵动嘴角浅笑,“不用担心我保护不了你……”

微笑里又隐藏一丝无奈,是的,一切。一切我都应付得来……除了一毫米的爱情,除了控制不了被眼前的你吸引。

顾裕将雅人带到自己三年前买在江岸的两层楼别墅,亲自替他制作三明治喂他吃下,又为他洗刷出许久未用的浴缸,翻找出柔软干净的衣物

……等到雅人走进浴室去沐浴,顾裕站在卧房的落地窗前凝望江岸,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按时服胃药,连胃药也忘在了车上。

转身想去车上取药,又担心自己走开一下江雅人就会转身离开。想了几秒,顾裕对著落地窗上自己只著灰色衬衫的倒影苦笑,这与往常英明

犀利的他相差甚远。

今天只是第二次和他见面而已,心底的兴奋和害怕就同时蔓延得可以改变自己了。

半个小时後雅人还是未从浴室走出,顾裕轻轻推开门走进去,“你还好吗……”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依稀还可见雅人躺在浴缸里,顾裕走到浴缸边上,蹲下身子,看到赤身裸体的他已经睡著,微微合上双眼的脸干净清俊,

还是未卸下那好像永远都无法释怀的哀伤,仿佛这是他为每日的自己化下的妆容。

“醒一醒……不要在这里睡。”顾裕的手搭到他光滑的肩膀上,轻轻摇醒他,将他打横抱起在怀中朝卧室走去。雅人睁开眼看了他几秒不言

语,随即又合上眼,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膛。

雅人赤裸身体上的水滴滴落下,打湿了顾裕身上的衬衫,在初春的寒夜里带来暖意……

怀里抱住的他的身体是这样年轻美好,胜过一切肤浅的美……顾裕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怀里完全占有,怜爱得心收紧到一团,爱慕得全身毛

孔都在扩张。

将雅人轻轻放到床上,顾裕拿起挂在床头的白色睡袍替他穿上,单膝跪倒床边看牢他的双眼问“还需要什麽……”

只要你开口,我一切都可以替你做。

雅人别转面孔远望窗外的斑斓夜景,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他知道世上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今日接受了顾裕的一点点恩惠,他日必定要用千

倍万倍来偿还他。

见他避开自己,顾裕有些失望地走下床来,走出几步看到他落在地上的药,又联想起适才抱住的那副瘦削性感的躯体,顾裕有些不确定,但

还是情不自禁地转身问“需不需要我为你上药……”

房间里的时空顿时静止……

“好。”半秒後,坐在床上的江雅人抬头仰望著他爽快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说罢便立马解开刚穿上的白色浴袍,一丝不挂地背朝著顾裕躺下,不作任何防备地等待顾裕的探访……

有什麽关系,这个身体又不是为他一个人所有,谁都可以碰。

并且,现在的江雅人活下去的意义只有报复江雅月。所以,身後的这个男人不是可以很好利用吗……

29

雅人背部的玲珑曲线毫无任何遮掩地展现在顾裕眼前,房间里的气温偏低,那晶莹剔透的躯体在顾裕的注目下兀自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

还是因为害怕。

顾裕拣起落在地上的药,徐徐移动步子走到雅人身边坐下,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到雅人的裸背抚摸,蓦地感受到那身体的波波颤抖。

是在害怕吗……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装作这麽爽快地接受我。

“这种伤……”顾裕缓缓开口,声音响在偌大的房间显得更为空旷。座落在江边的几百平米的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会发生什麽,谁控制

得了。

“怎麽……”雅人将下巴轻靠在枕头上,面朝墙壁冷冷地问。

是嫌弃我吗,说的也是,被别人玩弄成这样的身体,身後的男人居然还有兴趣……

“这种伤大概要养很久。”顾裕拨开药盒,掏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膏药,认真地看药品上的使用须知。

“医生有没有吩咐过使用方法?”

“我……忘记了。”被雅月带去看病的时候,自己还是处於High的状态,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从医院到顾裕的别墅,再在刚才浴缸里的

假寐,他已经忍耐了很久。

雅人不断地加紧双腿,此刻的他是和陌生男人一起,而不是和雅月。若是雅月在身边,他倒是可以完全放任自己。

“那我现在来看看这上面怎麽写的。”顾裕盘腿坐到床上,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在离他的身体很近的地方坐定,卷起衬衫袖子认真地拿起药

盒看说明。距离是那样地近,近得雅人完全可以感受到顾裕的身体气息了。

发觉他还在颤抖,顾裕又拿起暖气机的遥控器将暖气调高了几度。

几分锺後,顾裕终於看懂那些用药须知,再抬头去看雅人,发现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顾裕不明所以然,环顾四周,看到暖气机是工作正常

的。只穿单薄衬衫的自己也没感到半丝冷意……

“你还好吗……“顾裕起身凑到他的脸孔边,抬起他的头,发现他的双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再看到床中央刺眼地濡湿了一块,恍然明白

他一直发抖的原因。

顾裕紧蹙起眉头大吃一惊,也开始惋惜地心痛……过去的几年他都是这样过的,是什麽样的畸形爱恋可以带给对方这样的伤害。身体的伤已

然可以恢复,可是心灵的痛怎能治愈。

“放松,放轻松……把自己交给我。”顾裕抬起雅人的脸,用手轻轻抚摸。用让人安心的声音告诉雅人“不用这麽紧张。”

现在的年轻人爱玩,嗑药抽大麻根本是家常便饭。顾裕已经见惯不惊了,可是倘若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必定深恶痛绝。生命这

样珍贵,人生譬如朝露,把这样浪费掉的时间用来做正经事,不知道可以再多出多少百万亿万富翁。

在英国上大学时,室友在屋内抽大麻,并劝顾裕尝试。顾裕屡屡拒绝,始终保持洁身自爱。他不是不爱玩,他只是知道要一直在上流社会求

生存,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他只是个精於计算,见风使舵的商人而已,每天思考的是如何赚到大笔的金钱,此外他才能满足自己的其他趣味

抑或,关於爱,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可以比顾裕更爱他自己。

顾裕抹掉雅人额头上的汗,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拼命地望他怀里靠。同时,腿心的那玩意自顾自地在流淌精液,沾染在顾裕的衣服和裤子上,

淫荡奢糜的气味熏得顾裕头昏脑胀。

“好啦,你冷静一点,等一下药力就回退。”顾裕按住雅人乱窜的滚烫身体。

“给我……”雅人伸手从他的衬衫下摆进入他的上身,使劲揉搓著他的小腹,清俊的脸孔上挂著不情愿的欲望。

“给我,我求你……”雅人挣扎著伏上他的身子,坐到他大腿上,用自己腿间的性器紧紧顶住他,狂乱地拿嘴吻他的脸和脖子,重重喘著的

呼吸带动身子更剧烈地帖著顾裕来回摩擦……

顾裕腿间也泛起一阵火热,拿在手中的软性牙膏被捏得变了形。精明的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以往的情人没有一个是在这种情况下向他

要求欢爱。江雅人,我该拿你怎麽办……

“为何不爱我……”雅人把娇美肥厚的唇贴在他颈项间的锁骨上情色地问。“爱我啊……”说完自己轻笑起来,大胆地拉起顾裕的手就朝自

己腿心放。

顾裕的手碰触到那炙烫的硬挺性器,缓缓地渐次落下一根根手指轻轻圈住……沈吟了半秒,顾裕终於作出决定。只是交易,只是几张支票。

也许以往是他太高估江雅人的贵气,实在是自己太蠢。

说穿了,江雅人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过气小明星,并且还被自己的弟弟玩弄得接近废掉,遇到我顾裕是他运气好。长得好看又如何,过了

这几年恐怕在杂志的中缝广告版露个脸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就来好好爱你……”雅人被一把推回床上,顾裕自己脱掉衬衫,裸著上身压住身下不安分的雅人。

那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悲伤,呵……顾裕轻叹,江雅人,你可是第一个让我想得心痒痒的男人。被别人百般玩弄过後的身体还这样具有吸引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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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毯缓缓自床上滑下,顾裕狂暴地分开雅人的双腿,拿自己的小腹挤上前紧紧压住那泛起红潮的赤裸躯体。

“就算现在的你不清醒,我也会让你记得今晚是我在爱你。”

“好……”雅人神志不清地呼喊,身体烫得像要燃烧起来,在顾裕小腹的抵触下觉得还不够快乐,於是控制不住地拿手去揉搓自己腿间的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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