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你不爱吉他手了吗？）第二部——苏格兰

“他干嘛还和顾裕在一起？他们不是分开了？”

“我怎么知道。”

“他不是回来找你了？”

“他要我说我需要他。”

“那你说啊，一看到他还跟在顾裕身边我就想扔颗手榴弹给他们。”

“我才不说……我那里有枪，要不要借你？”

“我又不会开……”

顾琳和雅月趁着顾裕发球的空档窃窃私语。一时没注意对面球的方向，砰一声一记快速旋转的S球擦过雅月的眼角，磨破雅月的眼皮，顿时渗出了点血珠。顾琳尖叫。“Alex……你没事吧？”

雅月捂住眼角咬了咬唇，愤慨地远望到顾裕的得意样子。雅人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摊了滩举着球拍的手，丝毫不在意。雅月瞬间战斗力全满上了。“没事。”

四个人又打了几把，尽管顾裕跑得慢了些，但很多过失性错误都由雅人掩护，双方分不出高下。

当雅人再次帮顾裕挡球扫过网后，雅月上前使出全力接球，一个反抽，球猛力地砸到顾裕鼻梁上，顾裕被砸得喷出鲜红鼻血。

场边球童和看护迅速提医药箱上前替顾裕止血……

雅月和顾琳丢掉球拍，掩嘴偷笑，真是活该，不自量力。

“我看继续不下去了，我们先失陪。”雅月望着站在原地的雅人说。“下次找人来跟我们拼球，不要找这么差劲的。”

雅人穿了和他一样的水手运动服，只是选了淡卡其色。而雅月穿的是白色。站在球网边上没有要去看望顾裕伤势的意思。

“呵，叔确实打得不怎么好。不过叔在其它方面让我很满意。”雅人挑衅地回答，说完自己又暧昧地轻笑“特别是在亲热的时候，从不会让我失望。”

雅人此言是指那天在摄影间雅月让他失望了，在杯弓蛇影地嘲笑雅月没有能力取悦他。

雅月瞪大双眼，把手里的网球扔到雅人身上，没好气地大叫。“少在这边犯贱。”说完气急败坏地拉着顾琳走了。

36

夜幕降临后，雅月和卓言留下在SPA房里游泳，顾琳吃过晚饭后就先带着江闪回去了。

卓言坐在岸边，望着头顶的星空沉重地问雅月“其实你知道这次雅人回来是什么打算吧。”

“啊？你说什么？”在远处游蝶泳的雅月没有听到卓言的话。“大声一点。”

“……”卓言饮干一旁高脚杯里的龙舌兰酒，纵身跳下水，几个振臂就游到雅月身边，用身体把雅月挤到水池边沿，雅月不爽地蹙眉。“干嘛？”第一次卓言跟他说话时，雅月就是这样无所在意地问“干嘛？”

卓言借着池水的蓝色波光心痛地看着他的闪烁双眸。好几秒都没有说话。

雅月露齿笑，轻轻推了推卓言的光滑肩膀，再问“干嘛？“这一次语气缓和，仿佛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话的口吻。

卓言在池水里滑动了几下，更换掉紧逼他的姿势，走到他侧边，抖动了几下喉结，低头看着水面说“雅人结束了在外面的所有工作，和你一样，准备退出。”

“那又怎么样。”雅月摊开双手，靠到身后的光滑池壁上往望天。那个男人真是不识好歹，明明这次想要捧他，他却说要退出。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满足他的复杂心思。

“也许他想回家去陪他男朋友，还有他的……儿子。”

“不要装不知道了。他是为了你。”卓言严肃地说。

“为了我才不会整天和程零、顾裕这些人在一起。”雅月决绝地翻身上岸，跟卓言道别。“谢谢今天的款待。”雅月今天玩得很开心，特别是打网球时候把顾裕砸得喷鼻血那一刻，所有怨气都出了。“以后我会介绍朋友来。”

“不用。”卓言看着湿漉漉的雅月爬上岸，优美的背部曲线和突翘的屁股渐渐走远，烦闷地紧闭了一口气把头埋到水中。

雅月在卓言的会所里又冲了一个澡才准备回家，他走近自己的车，把自己和顾琳的网球装备放到装备厢上。空旷的郊区露天停车场里，只有几辆车空空落落地停着。雅月回头看到顾裕的车，知道顾裕还没走，立刻低头闷声骂。

等他转过车尾巴绕到前面的驾驶座窗口时，意外地发现有个人站在那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他上前来。来人戏谑的揶揄道。“顾裕被你打得要留在这边过夜。”

“哈～”雅月难得地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甜美笑容。“真的？”早知道该再抽几记。顿了顿，发现自己的失态才收住笑容问，“有事吗？如果是闪的抚养权的事，请打给我律师。”

雅人靠到他的SUV车上，答非所问地说。“你不喜欢我和顾裕在一起？”

雅月冷哼。“你和谁一起与我无关。”

“为何不像以前那样上前来追回我？”雅人看住他的双眼，直截了当地问。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少年都变中年。

“因为……”雅月抿了抿唇。想说因为我想尊重你的意思，不做勉强你的事情。蓦然间看见雅人得意洋洋的神色，好象需要对方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他，而不是雅人。立马改变主意不想说真话。

“因为什么？因为你怕我再拒绝你？”雅人迫切地问。

“因为你让我失望了。”雅月大力上前，用手按住雅人的身体，将雅人紧紧按在车身上，对着雅人的俊脸大声喊。“因为每一次你寂寞，就马上转身去找别的男人。我不够满足你吗？”

雅月咬住他的面颊，细细嗅闻雅人的容颜，“像你这么难缠，他们是怎么安慰你的？是不是使出所有力气无论如何都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变得这么风骚，整天勾搭男人？”

雅月记得当雅人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裔时，就算是一个淡淡的亲吻，雅人都会面红脖子粗地害羞着摇头躲闪。

前些日子当他从喝醉了的霍正希口中知道其实雅人早就跟霍正希也睡过的过往后，更是如遭雷击，气得夜夜失眠。

“你吃醋了？”雅人嗔怪地问，伸手来抚摸他的红唇。为雅人吃醋和嫉妒，这才是真正的雅月。“不喜欢我跟他们在一起？”

“……”雅月收紧眼角凝视了他几秒，退回身子，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角几下。再抬头时已经收拾起刚才的嫉妒，“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说罢要上车离去。

雅人长手一伸，拉转他的身子，砰一声响地把他按在车上，狂暴地吻住他的红唇。双手摸上他的腰肢，连搓带捏地抚摸雅月的身体。

“唔……”雅月想推开他，他却挤压得更猛，一只手摸索着推开车把，把雅月连推带送地推进SUV后车座上。自己的身体也随即压上。雅月摇头躲闪他的吻，然而因为空间狭小而逃不开。

是多少次害怕和懦弱了，想起的人都是他。如果真的这样一直放不开，为何不说出来，知不知道等这天已经等了太久。

“不想我再见他们很简单，只要以后你完全地满足我。”

“少跟我来这套，我是你弟弟。”

雅人拿指腹滑过雅月的脸庞。一寸寸地抚摸这张容颜……唇探下去点吻，先前的恶作剧气氛渐渐在雅人的深情下散去。雅人认真地亲吻身下的人，用最打动人心的酥麻声音在雅月耳畔要求。“说你需要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雅月听完想张口决拒绝，可是看到雅人脸上的哀伤神情，话一时间卡在喉咙说不出。

“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想念的是你的身体。每一次最脆弱时候想起的是你，每一天都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霸道地要我回你身边，可是你却一直都不出现。”雅人看牢他的双眼勇敢地说。

“月。不要再装作不在乎我了，你爱我的对不对？说你需要我。”

雅月愣了很久，看到头顶闪亮的夜空下雅人的俊脸散发出的温情。时光仿佛又回到原点。他们看到彼此就会开心得扬眉笑的时间。

37

雅月拿手掌擦了擦鼻梁，强忍住笑对着压住自己的雅人回答。“凭什么要我说，你怎么不说。我才不说。”语气别扭得好像小时候自己想和雅人睡同一张床，却使出所有手段故意让雅人先来跟他要求的那一次。

雅月坐起身，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雅人。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我要回家去了。你还是去找其他男人吧。”

雅人被他退开，瘫坐到车座上，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经过白天他对雅月故意做出的挑衅后，雅月还可以这样干脆地拒绝他。

雅月没有打开侧边的车门，而是默不作声地坐到车座上，别传脸去偷笑了半分钟，才一把扑上前抱起身旁的男人，让男人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我该怎么惩罚你？”雅月深伸出手圈住他的纤细脖子，妒忌地问“怎么惩罚……嗯？把你插得一辈子都下不了床好不好？”

自摄影间那一天后雅月的心情就已经美好得灿若桃花了。那一天，雅月知道，雅人终于肯毫无保留地爱他了。以前的雅人总是会计较血缘，不愿坦诚，自私地保护着自己，不相信雅月对他的爱。

而这一次再出现在他眼前的雅人变了。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雅人对他诚实对自己也诚实的这天。

雅人扬起嘴角，先前失望的脸明媚起来，眼睛一瞬间也有些湿润，还是逞强地答“你没那个本事。上一次是在摄影间是谁先喊停。”

“你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本事。”雅月端起他的脸，灼热视线先决绝地上前做了视觉侵犯，雅月的欲望双眸滑过他的五官，脖子，锁骨，再到薄棉衬衫后的胸膛，还有下身凹陷的腿间。怨愤地问“为什么要跟他们做？”不知道这么美好的身体只有我才可以碰。

“已经没做了。”雅人诚实地说。脸颊渐起红晕。羞涩得像个刚尝情事的少年。“以后都不做了。”

两年来他身边根本没有再出现任何男人，今天只是恰逢顾裕前来和卓言谈生意，他也是到了停车场才遇见顾裕，如果雅月留心一点，一定会发现顾裕的车旁边停的是他的车。

“你说我就信……？”雅月的唇滑下，隔着薄棉衬衫啃咬他的乳尖，间或伸出舌头去抵触，带来的酥痒让雅人忍不住张大口吐粗气，双手也伸去紧抱住雅月的头。

“雅人。”雅月认真地唤他的名字。“雅人。”以确定这样美的雅人此刻真的是被自己搂在怀里。

“嗯。”雅人感受着雅月乳间的侵犯动作娇喘作答。

雅人答完后，雅月没有再迷乱地叫他的名字，只是拿手探进他的衬衫用力地抚摸他清瘦的后背，发现他还是和年轻时那样消瘦。“你好瘦……最近又没睡好？为何总是想太多？”

“因为闭上眼，就少了思念你的时间。”

话音刚落，“雅人……”雅月感慨地叫他的名字。猛力一推，把他推倒前排的座椅背上，嘶一声咬开他的衬衫，像只挣脱束缚的兽一样扑上前，圈起唇用力吮吸雅人的胸乳，双手急迫地伸去褪雅人下身的裤子。

“哈……啊。”雅人的胸乳被人啃咬得像要涨破，腿间的昂扬也半抬起了头。他无力地伸出左手去抵住厚车窗，焦躁地扭动身体，希望雅月侵犯得更多。他伸手去抚雅月充满情欲的脸。难耐地恳求“雅月……”雅月不出声，专注地吮吸他赤裸的上身，

几秒后，他打了个哆嗦，他的外裤和内裤被雅月剥下，落到车内，下半身暴露在车内的强度冷气中，凉得他打了个冷战。雅月抬起他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卡入他腿间。

“你想我怎么做？”雅月贴住他颤抖的唇问，一边说着长手就伸去爱抚他腿间半抬头的性器前端，不徐不疾地摩挲移动，“和他们做的一样？”

雅月醋味十足地捏紧掌中已经流露出粘湿的淫荡玩意。“雅人实在是很热情，这么快就湿成这样。”而这种热情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享用过。这个念头让雅月抓狂到不行。

雅人温顺地贴到他身上，轻轻啄吻他的耳廓和发际，在他耳边轻笑低语。“怎么……吃醋了？”雅月听完立刻狂暴地堵住他的唇，用舌尖撩拨他柔软的口腔，口水磨合的吱吱声响在车内。雅月探在下方的手也在这个长吻中从雅人的腿间伸到后方去揉捏他光滑的屁股，紧紧地把他顶在车门和前车座之间的狭小角落里。

上一次，他们在这辆车上委婉地做了一次，但是当时雅月为了安抚情绪崩溃的雅人，动作很轻柔，一切都是雅人主动，雅月附和。

这一次，雅月十分不满雅人的得意。尽管雅人所说的全是事实，但是他不想这样被雅人吃得死死的。

雅月退开脸，牵起口水银丝，联系着二人的口腔。雅月狠下心来，想再说点什么来数落一寂寞就去找其它男人的他。

被挤在狭小角落里的雅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秀美的脸上泛起红晕，像是涂上了粉色胭脂，意乱情迷地张着唇吐粗气，纤细脖子也连着一并抖动。

雅月被吸引得忘记再去计较输赢。又上前狠狠地搂住他吻，连续地吞吐雅人口中的唾液，身体内有个强大欲望在要求完全地占有这个男人。

雅人满意地接受着雅月的狂野，同时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情欲，赤身裸体的他不停地朝衣衫完好的雅月身上磨蹭，腿间高耸的性器也不停伸去抵触雅月的小腹。直到雅月被抵得再也受不了，再伸出长手来一把握住。

许久没有欢爱的雅人很快就到了高潮，可是雅月却故意握住他的入口不让他释放。

雅人把头后仰到身后的车座上，细声吟喘，带着哭腔一样的柔媚和娇柔。这声音传到雅月心湖，回荡起阵阵涟漪，使得雅月又做了放弃，缓缓放开手里的肿胀，让它快速射出来，沾得他一身都是。脸上也沾了几滴。

雅月情色地伸出舌头去舔心爱男人的体液，从未感觉的幸福漫溢心间。雅月出神地望着半躺在车椅背上雅人的裸体，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从这一晚开始，他将会重新成为雅月的禁裔。

雅人瘫软着身体躺在椅背上抖着喉结喘粗气，休息了几分钟。中途他的大腿一直被雅月圈在自己的腰上，无力地痉挛了一些时候。雅月没有再做动作，只是动情地看着他的裸体。

雅人透过汽车天窗看见头顶的朗朗夜空，那颗嘲笑过他的星星又出现了，可是此刻他心底那颗容易寂寞的心再也不觉孤单了。

“唔……”还在发愣的雅月被雅人一个起身猛力推倒后车座上，“你就这点本事？”雅人吻住他的眼睫发嗔地问。“让我好失望。”

“你实在是难缠……知不知道象你这么难缠的，只有我才满足得了你。”雅月毫不示弱地回答。说完一手微抬起雅人的身体，一手从自己狭窄的内裤里拨出喷薄性器，抵住雅人的屁股，快速移去关键穴位作侵犯。

雅人温顺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静默地感受着体外的巨大玩意进入自己的身体。

不时发出那在雅月听来完全是催情一样的哈啊媚叫，比女人的细声哭泣还妩媚一千倍。让雅月难以自控地搂住他的细腰从上而下不要命地猛撞。

好久好久。他们都这样忘我地痴缠在车厢里，太久没有结合在一起的身体一直都得不到满足。车窗上不停地映出他们以各种姿势交合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