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你不爱吉他手了吗？）第二部——苏格兰

“你觉得呢？”雅人抬起泛起红晕的脸看牢霍正希的双眼，一眼就看穿他的虚伪和忐忑。

“如果你想我就想。”

霍正希猛力地一把把他重重抵到床头的双人枕上，野蛮地将两条玉脂质地般的长腿朝外掰到最开，滚烫身体随即野蛮地卡入。

好狡猾的男人。我想你就想，如果日后谈起这一晚，责任就完全在我了。

“我想。”霍正希如火双眸逡巡在男人的腿心，掠过男人的关键部位，所有情色意象都浮现在脑海。身下的男人真的是十足的尤物，连这种地方都这般美丽……这种美Alex也有吧，孪生兄弟的身体应该都一样。“真的想要你，要到你向我求饶，求我停下。”

“……”雅人听完扬眉笑，这么有强烈占有欲的年轻人，以后真正遇到所爱的人要如何相处。

“如果痛就喊出来……”霍正希捏紧雅人的双腿做出最后叮嘱。

“好。”

霍正希用最赤裸裸露的眼神打量他毫无惧意的脸，下方一只长手开始移到敏感地带不规矩的动作。一根长指直直探进雅人微松的穴口。

“哈……”雅人靠坐在枕头上偏转头张开红唇轻声喘，被异物入侵的疼痛感让他不禁折叠起好看的眉眼。被紧按住的双腿有些痉挛，一阵麻痹感从屁股蔓延到腿心再爬走到脚底板。

霍正希的动作太粗暴了，和顾裕一起太久的安静生活，其中也包括平和的性爱。于是此时霍正希的鲁莽便无可避免地显得野蛮，带来强大的刺激。

“好紧……”手指被牢牢吸住，想要往回抽的余地都没有。霍正希吃力地搅起那根没入了一半的手指，“痛？”

雅人轻轻摇头，示意他继续。

“你这里……好漂亮。”霍正希看着粉红色的美丽景象，诚恳地出声赞美，迫不及待地扶住自己肿胀得青筋爆满的硬挺阳物对准雅人柔软的穴口肆意粗暴摩擦，迷离双眼看住那诱惑得人心痒难耐的风景不住地抖动喉结吞咽口水……

簌簌的摩擦声响在耳际，催情一样加速霍正希的摩擦动作，迷失心智的他越发像只发情的兽一样原始地表达着求欢欲望。

雅人靠在床头，脸别转到一边，身体瘫软地任由霍正希摆布。两根年轻饥渴的硬挺欲望贴合在一起摩挲，淫邪地兀自亲密接触着嬉戏欢爱。

那一瞬间让雅人双颊绯红的不只是霍正希的大胆，还有自己心底的心绪……这一晚，他所允许的并不只是一个青涩少年单纯的求欢，他所允许的还有雅月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霍正希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雅月。任性，野蛮，不负责任，自欺欺人地以为占有就是爱。

他心底深深掩埋了的痛重新上演……

一次都没有。在冰窖一样的异国小镇，黑夜里寒冷月光总是会洒满每一座冰川。可是雅月却从未出现。至寒至冷的天地里，脆弱寂寞得连活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那样地艰难疼痛，他盼了再盼，到最后雅月都没有出现。

现在等到他不再做任何期待了又为何前来打扰……雅月觉得我一辈子都只能作你的所有物、不值得拥有安静淡定的生活吗。

“对不起……”霍正希满头大汗地嗫嚅，手指和性器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和快节奏，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霍正希边说边插进自己的第二根手指，并起先前的中指一起在狭窄的甬道卖力地刺探着翻搅抽插。

费尽一切力气只是想尽快撑开狭窄的通道让自己的欲望顺利进入。“可是我忍不住了……”

雅人腿心的敏感部位被霍正希狂暴的肆虐插得就要裂开……剧痛痛得唇齿间都泛起了苦味。“呃……痛……”

“忍耐点……”看着男人穴口的一张一合，情色意味又深又长。

“它也想要的。”霍正希缓下了手指的动作，敷衍地柔声安慰，“马上就不痛了。”说完又专注于拿手捏玩雅人的性器，搓来揉去，捏得满手都沾满刺鼻的粘稠精液。

过程中觉得不够过瘾又强行拉下雅人的手，合着自己手的动作一起来套弄自己那只就要胀爆了的高耸。无所不用其极地做尽各种亲密之事……对于上方男人的虚弱呻吟充耳不闻。

“呃……痛，轻……一点”

“……”霍正希早已忘记了先前自己做出的允诺，唯一想要的只是占有这具完美身体的媚态。全部野蛮霸道地占有才能满足心底长久以来的强烈渴望。

“呃……哈啊……好痛。”细细的呻吟声传来，霍正希丝毫不为所动。身子厚实地不断下压，粗壮性器顶住男人的腿心，一手的手指伸入男人的身体里转动，另一只手捏住男人的欲望亵玩……忙得不可开交，深怕下一秒就没有机会尝到男人的美好。

“乖，等一下就好。马上就不痛了……乖……”

床的对面有一只黑色立式衣柜，正中装有明亮澄静的镜子，清楚地映出霍正希渗满热汗的背脊，突翘的屁股还有壮硕的蓄势待发的性器，健美身体像兽一样地弯起来剧烈摆动，硬挺阳物一点点地没入空虚扩散的粉红色穴口，强行撑开那里的柔软，牢牢插进……

“哈……”雅人把脸转到床沿，疼痛地皱起眉。

“你里面……好……舒服，哈……”不可压抑的情色喘息响起在午夜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呃，好……烫。”

雅人的视线穿过霍正希的臂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镜子里的自己的那张脸看。很久了，都没有再去念再去恨。可是从这一晚开始，年少时候的那份无以言说的忧伤又重新回到他脸上。霍正希种种行为都抹亮了那些和雅月的暗淡记忆……本以为分得开的。却还是一直这样恶性循环。

“对……不起。”霍正希滚烫的唇贴在他的脸颊，双手按住他的膝盖窝把他掀了个底朝天，只露出那只雪白光滑的屁股正对他的壮硕阳物。“我只是想……要你……”

霍正希的精壮性器毫不留情地插到他的身体最深处再抽出，虐待一样地在狭窄甬道里全力冲刺。全力贯穿的力道抖得他腰都散了架，手脚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对……不起。”霍正希明白身下的人只是有一张脸在吸引他，他喜欢的不是身下的人，只是那张脸。纵然心底泛起了悔意，还是不肯就此罢手。

雅人逞强地礼貌微笑，好心地劝慰窘迫尴尬的少年，“我也想的……”

那抹逞强的微笑让霍正希的悔意更深，颤抖着双唇撒落到雅人的嘴角，轻轻点吻。

“你好美。”

“……”

从深夜到天亮的几小时里霍正希迷乱地在这个房间里，毫不停息、贪婪地连续抱了江雅人四五次。两人从床上，地上，落地窗前，衣柜门上，来来回回痴缠了好几小时。

到最后实在累得睁不开眼，霍正希才肯勉强暂时放开怀里雅人。合上眼前的最后景象是江雅人浑身布满了瘀紫吻痕以及来自他喷洒在江雅人身上的白色粘稠精液。尽管看起来仿佛是被人侵犯得倦怠了，那张英俊脸庞仍然挂着了解和包容一切的微笑。

10

黎明时分，霍正希在梦里又见到了Alex的脸，可是感觉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相同的脸浮现出了重影，分割成两张……让他分辨不清那张脸是他所沉迷的，恼火地看来看去，始终看不清。

卫生间里的嘀嗒水声吵醒了熟睡的他，睁眼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炎夏的灼亮日光刺眼得他头晕目眩，头疼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房间四周，发现昨晚的一片狼藉早已被人收拾整齐。

一丝慌乱都没有的房间就像昨晚男人对于他的态度，不慌不乱中其实夹杂了一些漠视，并不是那么在意他。

就算两人在昨晚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也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男人仿佛没有把昨晚的一切放在心上，更不会记挂他这个人在自己心底。

霍正希拿双手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光脚走到卫生间，发现干净的毛巾和未拆封的崭新牙刷。

霍正希双手撑在洗手池边，低头合上双眼回想昨晚的情色意象。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再抬头对着墙上那面镜子，看到自己疲倦苍白的脸色，青色胡茬一夜就长满了下巴。眼睛里依稀可见红色血丝，佐证昨夜他像发情的兽一样疯狂……

短暂黑夜里，男人被他紧紧压住，来来回回被他插得俊秀的脸都扭曲作一团，不断发出疼痛的呻吟。那细小销魂的喊声此刻还萦绕在他耳畔。

回想让霍正希有些讨厌自己。带着悔恨参半的心情，不知道在清醒后如何去面对昨晚那可怜的男人。

待整理好自己后，霍正希将房间里的一切都归回原位，默默走出男人的别墅。

刺眼日光照在他木然的脸上，有说不出的苍白。不知道Alex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该如何解释。

有一种美是致命的，不去触碰其实是最聪明的对待办法，总是以为走近以后得到那份美，把它抓在手里肆意蹂躏是最过瘾的做法，然而这样做只不过是愚蠢的自己在寻求自我伤害。

江雅人照旧准时时分出现在摄影工作室的布景房内，勉强地举着硕大相机，指点着装光鲜的模特儿摆出最自然的姿势，替某家杂志拍摄中页的平面媒体广告。

清晨他离开家的时候少年还在熟睡，满意地躺在床上歇息，似乎把全世界都得到了……

此刻的他全身都布满伤痕，手脚酥麻，后穴也火辣辣地在疼痛。多么像以前被雅月欺负以后的惨相。

昨夜他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主动投怀送抱，其实全在自己的意愿之中。年轻时候的他也曾堕落过，在心底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坚持的洁身自爱的信条。陪年轻人逢场作戏没有什么不可以，何况昨晚的霍正希因为他的那张脸早就迷失了心智，分不清状况地与霍正希百般拉扯抵抗才是有失风度。

然而心今晨起床后心底还是荡漾出了深刻的异样情绪，鲁莽的少年似乎唤醒了他身体内某些他以为早就死去了的东西……

“好……我们休息一下再继续。”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年轻的混血男模特儿走下舞台放松自己的四肢，走出落地窗站在白色露台边上听歌。随着CD小声哼唱起那首古老的《LuciIfer’S town》

时下年轻人的其中一个流行密码是听江雅月的歌，学江雅月的穿衣时尚，每个人都把他作为偶像，把他在英国的成名史作为传奇来膜拜。

正在折叠照相机三脚架的雅人回转头，以为自己看见了雅月。停下手里的动作，别传头、双目愣愣地看着年轻男生背靠着露台唱歌的模样。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

“Alan，你还好吧？”年轻男生摘下耳机，踱步走回房间问，“你脸色不太好……如果不舒服我可以另外安排档期给你。”

雅人回过神来，嘴角勉强带笑“我OK的。”

“那就好。”男生把CD盒放在离他很近的柜子边上，他一斜眼就看得见那张CD的封面。

雅月第一张单曲的封套，带着黑色巨大羽毛翅膀的雅月，赤裸着上身，双臂紧抱在胸前，像是守护最珍惜的所有物。封套有些破旧和泛黄了，这张CD大概也和他们两个人一样经过了许多光阴流转。不知道还能不能谱写动听恋曲。

“Alan的弟弟是国际巨星呢……”男孩子坐在高脚凳上羡慕地说，像他这样的模特儿就算因为绝美长相可以走运到来拍一线时装品牌的平面广告，也够不上资格去雅月的MV里露一下脸。“听说Alan最早是和他在同一个乐队弹琴，那后来为何退出了呢。”

“我不适合舞台……”雅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好可惜噢，Alan有那么美丽的手，拨出的音符应该也很炫吧。”十五六岁的小男生望着雅人的纤长手指惋惜。男生拥有几分西班牙血统，长手长脚的身材穿着开胸亚麻衬衫，裸露出精壮胸膛，鼻子上点点太阳斑，灵动表情闪烁眉间，明显地是只风情万种的尤物。

“Alan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你弟弟……我好喜欢他的歌。”

“……”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到雅人脸上的忍耐已久的表情，立即识趣地喝止毫不知情地问东问西的混血小男生。“卓沿，拍照时候请不要过多打扰摄影师。”

任何和江雅人共过事的幕后人员都了解，江雅人接CASE的第一个条件是不许工作中涉及任何有关其弟江雅月的成分，就连和他谈起江雅月这三个字也不可以……而今天的模特儿卓沿因为初来乍到，刚入到时尚这个圈子，一点也不知道这个规矩。

“没关系……沿先过来坐好让我拍照。”雅人调好相机的焦距，走到镁光灯前准备赶拍下一组的图片。“有机会的话我替你安排，现在我们先拍完这一场……”

刻意避开的人其实一直是无所不在。带着这张脸，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和雅月洗不脱牵连。

11

忙了一整天的雅人撑着倦怠的身体终于捱到工作结束，收拾完自己的摄影器材后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开车去医院拿药。长久以来，他其实还是在嗑用药物……只不过不再是吸食毒品了。他食用的是安眠药，每晚睡前吞半粒，这样才能勉强能够在夜里合上眼，得到短暂几小时的睡眠。

医院门诊部的医生总是害怕病人用这些安眠药来干愚蠢的事情，每次只肯开出一点点的剂量。

于是，他便养成了按时去医院拿药的习惯。

傍晚时分的医院显得出奇地安静，三两成群的病人在看护的陪伴下在户外做有氧活动，落日余辉洒满宽阔的绿色草坪，不远处便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雅人拿完药后走进停车场，走到自己的车边按开车锁，车锁吱叫一声后，身后蓦地响起女人的柔和声音。

“Alex，原来你在这里，闪吵着要你陪着才肯打针。”

雅人僵在车门前，内心排山倒海的复杂感情涌上，手有些颤，下意识地握紧车把迟迟转不过身去面对身后的人……

为何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毫无预警地出现，回忆如电影片段接连上演，故意避开的终究还是避不开吗。

“Alex……”女人又叫了一声。地下停车场里行驶过几辆车后，雅人转过身，正面面对着女人扬起双眉礼貌微笑，“好久不见。”

顾琳抱住怀里的小孩，抬头又见那双久违了的闪亮双眸，吃惊表情立刻流露于脸庞。她不曾想过会再遇见他。

“好久……不见……”面前的这个男人承载了她所有青春记忆。

如果整个学生时代，没有在晚上不睡觉，去整夜聆听他弹奏的音符，买光刊载有他的所有杂志，花痴一样惋惜他和他弟弟之间那份无疾而终的乱伦禁忌爱恋，千里迢迢地跟随他去东京，她整个人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