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哥说,哥哥可以是一种亲人的称呼,但是男人就必须是生命的存在。”雷翎珀复述着当初杜可唯说过的话,“哥哥与弟弟不能做……那种事情……可是男人就可以……”羞红小脸,“做那种事情,要以爱的名义才可以。没有爱,就不能做那种事情。”抬起头,灿烂地笑,“男人,我爱你。是雷翎珀爱雷翎珀的男人雷赜楷。”
激动人心的时刻,如果没有一个仪式来表示一下,那太愚蠢了。此时,雷赜楷不顾一切,低头吻上他今生最疼爱的小爱人——雷翎珀。
莫明其妙的一场火气,被杜可唯和雷凓昉这样一个‘以爱为名去诱惑’的计划化解开……
一吻终罢,雷赜楷在床上放平怀中的小人儿,让他很舒服地枕在肩窝处,“乖,你知道那次哥哥为什么发火吗?”
“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雷翎珀侧过身子,湿热的鼻息打在大哥的胸上,“妈妈说,我对哥哥太忽视。一直关心她和二哥,从来没有关心过哥哥的感受。我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而且不要一味的去关心别人。”
“那乖呢,觉得哥哥是不是很坏,想要霸占你。”雷赜楷搂着雷翎珀贴近身体,像是很怕被抢走珍宝的孩子。
反手抱住大哥,雷翎珀的脸贴近,鼻尖轻轻触碰着男人的下巴,“男人,我只要你。”
“呵呵,乖,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兴奋着小人儿的称呼,雷赜楷感到此时最幸福。
“二哥说的,要叫男人。”雷翎珀柔柔地说,移移身子,更贴近雷赜楷。
“小傻瓜,你叫什么,我都喜欢。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把我放在心上,就好。”雷赜楷翻身压下小人儿,寻到小人儿的小肉嘴,毫不迟疑地轻咬上去。
“呜~~哥哥……不要……”借着间隙,雷翎珀抗议,“二哥和杜哥哥说,不能被哥哥吃掉。”推拒着强压在身上的男人。
妒火中烧,雷赜楷更加力地啃咬,“乖,你又要惹我生气。我都不能忍下去了,会生病的。”
“呜~~哥哥耍赖皮,我……不要……”无奈力气敌不过,雷翎珀乖乖地认命。任由身上无耻的大哥做着吮吸啃咬的行为。
床被间不断鼓动的男人喘着粗气,身下小人儿也同样呼吸浓重……准备好,决定挺进之时,恼人的手机铃声不间断地响起来,惹来男人一声爆吼……
拿过手机,雷赜楷从牙缝里强挤出三个字,“杜……可……唯……”将怀中小人儿搂紧了些,雷赜楷坐起身,单手拉过被子裹住两人。
那一头的杜可唯心情大好地笑着,“打扰你们了吧。没办法,雷妈非要你们马上过来。”
咬牙切齿,雷赜楷真想拿把刀过去砍人,“什么事。”
啧啧两声,杜可唯像是在跟雷凓昉说话,“看来打扰到好事了,语气不佳呢。我们要不要一会儿再打过去。免得被砍手砍脚”
“你的脚不是好了吗?装腔作势地耍花招,不就是想博得凓昉的同情吗?王八都比你有脸。”雷赜楷爆吼着,声音大得几乎一楼保安室都能听得见。
“得,你们继续,少胡说八道。”杜可唯迅速挂掉电话。
被挂掉电话,原本情-欲高涨的雷赜楷一下子没有兴致。搂着依然羞红的雷翎珀,无奈地叹口气,“乖,我们去荣源。”
“不做了吗?”雷翎珀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男人。
“做。”雷赜楷吻上小人儿的唇,“今天晚上,补给你。”
“哦,好。”雷翎珀露出灿阳一般的笑容,心里盘算着晚上二哥安排给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如果雷赜楷认为一场诱惑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那么他还真是小看雷凓昉和杜可唯,还有那个顽劣的雷婉芬……从雷凓昉答应雷翎珀一定帮他哄好雷赜楷,杜可唯和雷婉芬就带着百分之一万分的情绪和精神从背后出谋划策,雷凓昉则会将所有的损人点子融会贯通教导给雷翎珀……
改造猎狼沙发、只有一颗纽扣的黑色上衣、深灰薄纱衫、束身牛仔裤、还有两张印有金黄色龙形纹的纹身贴……短短三天,全部准备停当。当然,除了这些准备,还有一环接着一环的圈套,等着雷赜楷一步步沦陷在雷翎珀的诱惑中不可自拔。
带着雷翎珀回到荣源社区的雷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而那些蹭饭的家伙们早已经不见踪影。拉着小人儿坐在沙发里,雷赜楷一手捏着小人儿侍候上的茶,一手搂着小人儿的纤腰。
“翎珀,坐个垫子吧。”雷婉芬拿过靠在背后的绵绵垫子。
“多此一举。”雷赜楷拉过小人儿,让雷翎珀坐在自己腿上。
“看来,我的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虽然这样说,杜可唯还是笑偷出声。
“你们算好时间打来的,怎么会不是时候呢。”雷赜楷才不会被这么轻易地骗到。
“喜欢乖乖的这个礼物吗?很喜欢吧。”雷婉芬也笑得一脸媚态。
“母亲,你应该好好看着他们三个人,怎么还能跟着胡闹呢。”雷赜楷平静地说,可心里却早已把雷婉芬算进‘胡闹人群’里面。
“这不是为了你嘛。”雷婉芬不高兴地噘着嘴巴。
“凓昉去哪儿了?”雷赜楷坐进门都没有看到雷凓昉的身影。
“去公寓帮我拿衣服,今晚住这里。”杜可唯淡淡地说,眼睛瞟向有些紧张的雷翎珀。
“你的脚不是好了吗?干什么瞒着凓昉。”言下之意,雷赜楷是什么意思,杜可唯最明白。
苦笑一声,杜可唯不以为意,“前天搬东西,又严重了。”
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要相信那是真实的,就像现在杜可唯说自己的脚因为搬沙发而严重时,也会配合上呲牙咧嘴皱着脸装相。
“王八都比你有脸,皱什么皱,别吓到人。”雷赜楷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的脸皮还是比不上这位友人。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郁闷。”杜可唯拿过一杯茶径自喝着。
“好。”喝尽茶杯的明黄液体,雷赜楷转头看着雷翎珀嫩白的脸庞。
“哥哥,晚上我回公寓等你。”雷翎珀娇柔地说,身子也靠上男人的身体。
“好,晚饭后,我让凓昉送你回去。”雷赜楷满面春风,享受着小人儿的依恋。
“喂,差不多啦。我还落单呢,你们给我注意点儿。”杜可唯不是滋味。凭什么他就不能和凓昉像这样温温柔柔的呢。
雷婉芬笑着去准备晚餐,期待着晚上的一场盛宴……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几天的计划,终于会在这一夜完美落幕——小爱人的完美盛宴,即将开席……
第十九话 饕餮盛宴(上)
夜色阑珊,路灯昏黄,两个黑影相继走进红绿霓虹灯闪烁的酒吧……
名为‘色界’的酒吧里人头窜动,雷赜楷和杜可唯选择台吧最里边的两个位置坐下。半回身看着舞池里的人群,杜可唯兴味盎然。
“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雷赜楷招来忙碌的调酒师到这一边。
“想喝了,又没有人陪。”杜可唯暗中偷笑。
帅气年轻的调酒师在吧台里耍着调酒瓶子,翻出花样地配合着DJ曲的鼓点。
调酒师走到雷、杜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一声,“欢迎光临,请问要喝点儿什么?”
杜可唯看向雷赜楷,又转向调酒师,“一杯Black Velvet。”
雷赜楷笑笑,“一杯Vodka Ice-Berg。”
杜可唯单手搭上雷赜楷的肩上,“怎么这么高度数的酒?心情不好吗?”
雷赜楷瞥视了一眼,“有你和凓昉,我心情能好吗?”
杜可唯讪笑不止,托着下巴看着动作娴熟的调酒师在调配着Black Velvet。对着帅气的调酒师,抛过一个媚眼,“嗨,帅哥,有男朋友吗?”
雷赜楷斜视着,口气不佳地问,“凓昉不能满足你吗?”
不理睬雷赜楷地询问,杜可唯继续用期待的眼光盯着调酒师。
被突然问到禁忌的问题,经验老道的调酒师只是微微笑笑,“先生,你不符合我的性伴侣要求。”
雷赜楷吃笑着,双肩颤抖得厉害,“凓昉知道你出来打野食,会兴奋得离家出走。”
白了一眼光明正大偷笑的友人,杜可唯接过调酒师推过来的啤酒杯,“黑色天鹅绒,这名字真棒。”
调酒师淡淡一笑,开始调制Vodka Ice-Berg。古典式的宽口酒杯里,飘浮着方形冰块的朦胧酒液与玻璃杯的晶莹透亮组成完美的影象。
“谢谢。”接过古典酒杯,雷赜楷轻饮一口,冰凉的酒液在舌面上泛滥起一种与冰寒截然相反的烫热。
“真是鲜明的对比。”杜可唯将自己手中的啤酒杯凑近雷赜楷手中的古典杯边。
两个酒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黑色酒液,一个白色酒液;一个黑亮晶晶的饱含神秘,一个白雾蒙蒙的隐藏神秘……
“赜楷,凓昉要将他自己给我。”待到调酒师离开,杜可唯才迟迟开口。
“他想要报答你。”雷赜楷沉稳的声音没有波动。
“是,给我之后,就是永远的离开。”杜可唯唉声叹气,又喝进一口浓黑色的酒液。
“我相信你。”雷赜楷平静地说,他相信杜可唯的人品。
“赜楷,我要拿凓昉怎么办呢。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生活,相亲相爱的生活。”杜可唯一杯啤酒喝尽。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凓昉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生活。”雷赜楷手指转动着杯子,托着下巴的手指在脸上一点一点地敲动。
“再来一杯。”杜可唯将杯子推回给调酒师,同时也换来另一杯。转头看向雷赜楷,“什么办法?”
“你自己想吧。不是很难,但是需要广阔的胸襟和强大的自控力。”雷赜楷晃着杯子里的几块浮冰。
“我有啊,都默默守护了六年,还不够胸襟广阔吗?”杜可唯失落地垂下眼睑,小口吹着啤酒杯沿上细小的雪白色啤酒泡泡。
雷赜楷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端起酒杯与杜可唯碰杯,两人一笑而过,聊起各自的另一伴。
杜可唯为什么会请雷赜楷去酒吧喝酒呢?当然是奉旨呗——雷凓昉的旨意。
晚饭过后的雷家,待雷赜楷和杜可唯离开后,雷凓昉和雷婉芬便带着雷翎珀急冲冲地回到龙馨公寓去做准备——盛宴的准备。
公寓的客厅沙发七七八八地推到一边,若大的一块木板被摆放在客厅正中央,下面是结实耐用的沙发桌。像是一张方形大桌子,一块火红色的天鹅绒布面铺在桌板上,非常漂亮。雷婉芬和雷凓昉在桌边忙碌着,而雷翎珀早就被推进浴室去沐浴更衣……
一篮子粉红色的小雏菊扬扬洒洒到火红色的天鹅绒布面上,雷凓昉将一朵朵花围在边缘像一个画框模样,“一会儿,就会更漂亮的。”
雷婉芬惊叹二儿子的眼光确实不错,看着一朵朵小雏菊,不禁疑问重重,“凓昉啊,为什么要用雏菊花?百合不好吗?”
直起身审视自己的杰作,雷凓昉笑得灿烂,“菊花啊,你不明白?”
雷婉芬眨巴下眼睛,摇摇头,“跟菊花有什么关系?”
雷凓昉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恨铁不成钢,“笨,还腐女呢,无能。”躬着身子继续摆弄剩下的小雏菊。
雷婉芬抓抓衣襟,抬头问,“什么是腐女?”
雷凓昉沉默一会儿,开口解释,“我选择小雏菊,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雷婉芬也帮忙摆放,蹲在旁边一手一朵的往自己头上戴。
“哈哈,真傻。”雷凓昉狂笑着,在看到雷婉芬怒色的眼神立即忍住,继续解释,“林勇死的时候,暴君不是带了两束白色的小雏菊吗?”拈起一朵,走到雷婉芬身边,躬身帮她戴在挽好的发髻上。
“暴君喜欢,不是乖乖喜欢。”雷婉芬又按了按,坐在地上。
“小雏菊的花语有三个。第一个代表永远的快乐,第三个代表离别。”雷凓昉也坐在地上,“第二个,代表你爱不爱我?”转头看着雷婉芬。
“爱呀,我爱你们三个,你们三个也爱我。”雷婉芬头侧枕在二儿子的肩上,“小楷爱乖乖,小杜爱你。”淡淡地笑,“虽然刚刚知道的时候不能接受,但是一想到你们三个人都能守在我的身边,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那就好啦。”直坐起身,一张笑靥,“只要你们能够感到幸福,就足够啦。”
“靠,老太婆,太煸情了点儿吧,有点难以接受呢。”雷凓昉佯装痛苦地抱怨,眼睛里却闪着笑意。
“哼,不管你们。”雷婉芬也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雷翎珀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的场景——雷婉芬被雷凓昉压在身下,两个人都笑成一团,还都流着眼泪。
“妈妈,二哥。”雷翎珀极度有限的脑细胞都不能搞懂目前什么情况。
坐起身,雷凓昉扶起趴笑在地上的雷婉芬,回头对上雷翎珀清澈的大眼睛,“翎珀啊,洗好了吗?”
“哦。”雷翎珀走近大方桌边,“二哥,这是什么,好漂亮的花。”
“小雏菊,这里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是我和杜可唯昨天跑了十五家花店预订来的,刚刚好凑齐。”雷凓昉炫耀地笑着,抬手拿下插在雷婉芬头上的四朵小雏菊,“差点忘了你头上的这四朵花。”点点桌上的粉红色小雏花朵,对上雷翎珀,“再加你身后的那一朵,正好一万朵小菊花。”
“二哥,讨厌,乱讲话。”被那么直白地明示,雷翎珀不禁羞红脸地训斥起口没遮拦的雷凓昉。
“那是老娘的。”雷婉芬可怜巴巴地望着被雷凓昉放在桌角边的四朵粉红小菊花,还对那四朵可爱的小东西恋恋不舍。
“回家的时候,我再给你买,别伤心。”雷凓昉像哄着小朋友,柔声细语地忽悠着。
抓过雷翎珀按坐在方桌中央,雷凓昉笑得一脸得意,“乖乖,躺好,不能动哦。一直到暴君回来,都不能动。知道吗?”
“二哥,为什么不能动?”虽然嘴巴上问着,但是雷翎珀还是乖乖巧巧地依从安排,躺在方桌中间。
“真乖。”雷凓昉回头对着一脸色相的雷婉芬,“老太婆,看什么看?眼睛都要出来啦,口水都滴到衣服上啦。”指指雷婉芬的领口下。
“呀,死孩子。”雷婉芬红晕满面地去厨房。
“乖乖呀,一会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要安安静静地等着暴君回来,知道吗?”雷凓昉细语叮咛,“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忍忍啊。”
“好,二哥,为什么会不舒服呢。”雷翎珀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