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入瓮(出书版)+番外 BY 风之羽

作者:  录入:04-13

  好在燕山王送了两匹骏马,这回京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上许多了。
  离京城越近,英多罗红英脸上的神色越沉重,话也越少。
  觉察出他的异样,达密哲元慎忍不住开口询问,但每次都被红英转移话题。
  明知他怀有心事,却无法窥知详细的感觉让元慎感觉很不爽。
  越是不爽,达密哲元慎越是懊恼。
  自己对英多罗红英越来越上心,这可是不太妙的一件事情。
  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上回在破庙里的一幕,但长久以来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隔膜似乎经过上次的交合而渐渐消融。
  肢体间的接触变得自然,在客店里也不再分房而睡。
  只是静静地相拥而眠,心中似乎就充满了安定和淡淡的喜悦,这种陌生的情感在心里发酵着,让他们二人有些沉迷。
  到了京城的当夜,英多罗红英便进了皇宫,直到第三天的黄昏才从皇帝的寝殿出来。
  宫门口,神情疲惫的红英正遇上脸色不霁的元慎。
  正想打招呼,却只收到一个近似怨恨的瞪视和急速转身的背影。
  举在半空的手无奈地收回,英多罗红英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好像,又被讨厌了呢。"
  轻声的低喃中参杂了一丝苦涩,"天知道,我为了你要付出多少代价。"
  怀中那两封信函如通红的烙铁灼烫着他的胸口,以为可以嗅到皮肉烙焦的糊味,英多罗红英却只能感受到让他无法喘息的沉重压力。
  "他不是一个可以掌控全局的人,他不适合这个位子。"
  前一刻刚刚说过的话似乎还萦绕耳边,"如果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陛下为何不能给他一次醒悟的机会?"
  "红英自当全力效尽陛下,不是为陛下,而是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红英似乎看到了达密哲元朗唇边浮起的一丝冷嘲的讥笑。
  "是,为了他的未来,我答应你,一世为金翅效命,绝不反悔!"太阳穴突突地抽痛着,英多罗红英伸出拇指,以指腹轻轻按压。
  他可以肯定,元朗在听到自己这句承诺时有多么得意。
  计划,全乱了。
  英多罗红英轻声地叹气。
  当年曾以二十五岁以后离宫退隐为条件,英多罗红英与达密哲元朗订下了契约,帮元朗夺下金翅的大权,他二十五岁后放弃英多罗的姓氏,以母姓重生,完成游历天下的梦想。
  梦想,一生的梦想,居然会为了他而放弃。
  达密旨元慎,你实在是太好运了。
  英多罗红英不觉苦笑。
  第七章
  事态的变化出人意料而突然。
  彷佛一夜之间冒出来一样,毫无征兆,燕山王的封地上突然出现了十万铁甲军,将燕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缴文以箭射入城中,意指燕山王意图谋反。
  虽然之前偷蓄兵力,但先机被抢,仅靠城中的一万亲卫如何跟十万铁骑对抗?更何况是由从没打过败仗的纳兰明德率队。
  即便燕山王将自己所有的军力全调集过来,他也没有信心可以赢过大名鼎鼎的明翼王。
  形势如此明确,燕山王自然也无力犹豫。
  "还算他聪明,未做困兽之斗。"
  撇了撇形状优美的双唇,达密哲元朗将前方纳兰明德的战报随手向桌子上一扔,"对手如此之弱,实是无趣得很。
  明德也向我抱怨,说我小题大做,害他浪费时间呢。"
  "让明翼王动动也是好的,省得他一天到晚只知茶毒良家少年,日日醉卧温柔乡,我怕酥了他的一身英雄骨。"
  英多罗红英玩弄着手上的朱笔,一双凤目似笑非笑看着达密哲元朗,"我说陛下,您也玩乐了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把政务接过手去?"
  干笑了两声,元朗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狡笑:"你前两日才答允我一世尽忠的,怎么才帮我做了两天就厌烦了。"
  "我的陛下!"红英哀叹了一声,"可怜的微臣是说要效尽您,但绝不是代替你。再如此怠惰下去,当心龙椅不稳当。"
  "有你在,我这个位子坐得怎会不稳当?稳得很呢!"达密哲元朗哈哈一笑,绕到红英身后将他一把抱住,"所以啊,你这样的人才,朕是绝对、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皇兄放心,您既然如此宠爱明鸠王,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有此胆量敢和您抢他的。"
  玩闹中的二人一抬头,达密哲元慎脸色铁青站在殿门口。
  放开英多罗红英,达密哲元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元慎,你怎么过来了?"
  "多日不见皇兄,听说您最近龙体微恙,所以特地来看看,不过臣弟来的似乎不怎么是时候。"
  元慎双手抱胸,眼睛在英多罗红英身上一扫便离开。
  "朕身体很好,元慎你毋需担心。"
  龙目看了看达密哲元慎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英多罗红英,元朗拍了拍手,轻轻笑了起来,"怎么朕觉得这里酸溜溜的呢?莫不是有人泼了醋出来?"突然拉住默默走在身后的人,达密蜇元慎以一双寒刃似地锐利眼神刺探着他。
  英多罗红英叹了一口气。
  "说吧,要我做什么?"
  "今天夜里,来我的寝宫。"
  牙齿相磨的声音清晰可闻,英多罗红英不觉头皮有些发麻,"如果你敢不来,我会去皇兄的寝宫抓你过来。"
  说完话,抛下红英,达密哲元慎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揉着发痛的手腕,英多罗红英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我自己的王府住而天天待在皇上的寝宫呢。"
  侍卫也撤了,宫监也撤了,除了从半敞的门扉里透出的灯光,看不到半个人影的位于皇宫别苑里的明翔王府显得黑漆漆的。
  站在房门口,英多罗红英摸了摸鼻子,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进,还是不进?这真是一个难题。
  英多罗红英叹了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吧。
  "唔......别......"一声尖利而短促的叫声中,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藕色的床单,布满细汗的脸也痛苦地扭曲起来。
  粗大的硬物抵在之前已经被手指充分扩展开的密穴,灼热的触感和入口被挤开时如针刺一样的痛感让他浑身颤抖起来,连之前已经放松过的地方也因为害怕接下来的行为而重新绷紧。
  "放松一些,不然痛的会是你。"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细长的脖颈后,激得他一颤,光洁的肌肤上立刻现出密密的疹子。
  如野兽一样跪趴在床上,面部深埋于柔软的枕间,臀部却高高地挺出,将一切私密都尽现于人前。
  这种姿态虽然让人感到羞耻,却是最能让人放松的首选。
  大约是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男人才会体贴地让他用这种姿势来承受凶猛的攻击吧。
  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些天花了多少心思去研究,找了哪些人去"不耻下问"。
  一想到男人在问别人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时,端正的脸上带着的困惑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恍惚地展开笑容的那一刹,身体全然松懈下来,而已经将头部挤入一些的男人立刻抓住他纤细的腰部,将自己又粗又长的硬物全然插入。
  一声尖锐的惨叫,随后嘎然而止。
  痛得浑身发抖的人脸色发青,全身也因为外来的突然侵入而变得紧绷。
  将胸口贴上他汗湿的后背,男人轻轻舔咬着他敏感的颈窝,伸在前方的手取悦着因为激痛而偃旗息鼓的肉身。
  缓缓吐出胸口淤积的气体,他努力忽略快要裂开似的头疼,尽力将身体放松下来。
  维持着身体相连的状态,男人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紧紧抱着他,耐心地引道,等待不适的褪却。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而手中的肉具也变得更加有质感。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
  相连的部分微微分开,正当怀中的人不安地发出低喘时,抽出的硬物再次凶猛地冲撞进身体的深处。
  "唔......"汗珠滴在了枕上,闭上眼睛的他难耐地抓紧了男人的胳膊,指甲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
  突然将还在强力推动着的身体完全抽出来,不理会他惊讶的短促叫声和微微露出不满的湿润眼角,男人将他翻过身来,变成与自己面对面的形势。
  "你做什么?"虚弱的问题完全被忽视。
  男人紧紧盯着那张因为自己的撩动而染满情欲的脸,凝视着端正的脸上那微蹙的眉尖和微微张开的双唇。
  "是你......"火热而厚实的手掌摸上了细滑的脸颊,男人口中吐出一声叹息,"真的是你......"然后,男人俯下身,攫住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唇。
  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在他柔顺地张开双唇之后,男人的舌将有些羞涩的他的舌牢牢卷住,纠缠着将彼此的气息刻在对方的身体里。
  不停变化着角度,深入的亲吻让两人沉迷其中,随着唇间唾液的流出,身体里的热度再次攀升到一个新的顶点。
  男人低吼了一声,将双唇分开,再次将自己的粗壮分身用力直插入深处。
  "啊......"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他仰起头,露出洁白的喉部,发出欢愉的哭声。
  较之第一次相接时粗暴的伤害,这一次简直是从黄泉直入西天。
  陌生的快感洗刷着他的身体,让他喜悦又令他恐惧。
  节奏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已经分辨不清男人的动作。
  共同迎接高潮之时,男人还是不顾已经在他身体里释放的事实,执拗地在他身上重复着撞击的动泎。
  颓然倒伏在他的身上,两人相拥在一起喘着粗气时,男人才将之前一直连接在一起的部分缓缓退出来。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又粘又热,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还好吗?"激情过后,声音还带着嘶哑,不过低沉浑厚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让人沉迷。
  "嗯。"
  微微点了点头,他缩进男人的怀里,寻找一个令人舒适的处所。
  "怪不得皇兄那么喜欢收集美少年,"男人的脸上,虽然脸上的红潮还在,但眸子里已经多了几分寒意,"虽然是男人,但一样可以让人尽兴,又不用担心生出不必要的子嗣,实在是方便极了。"
  觉察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男人脸上露出无情的笑容:"虽然第一次糟透了,不过本王觉得这一次还不错。如果你对我皇兄的身体有些腻味的时候,我这里随时欢迎。"
  缓缓坐起身来,身体的余韵还在作祟,他轻咬着下唇,拾起落在床边的衣服。
  "我要走了。"
  声音平淡无波,可是手却不住地颤抖着,连一根衣带也系不上。
  "急什么呢,红英?"男人将双手枕在头下,向上看着他披散着黑发的背影,"你不是一直偷偷喜欢着我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英多罗红英突然笑了,转过身,在男人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原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达密哲元慎。"
  "想要我再来找你,还是快快磨练你的技巧,免得我把你抛弃吧。"
  达密哲元慎的眼中喷出火来,一把抓住正要下床的红英。
  "嫌我技巧不够?"将人压在床上,元慎反身将红英压在身下,"不知是谁把他的东西喷了我一身。好,既然你觉得我技巧不够,那我勉为其难,用体力满足你下面这张贪得无厌的嘴好了。"
  "我并没有嫌你。"
  英多罗红英蹙起眉尖,"明翔王殿下,明日我还要去早朝。既然我已经听了你的话乖乖来这里陪过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早一些放我回家,好让我有精神明日早起呢?"
  "做梦!"元慎冷哼了一声,使力在红英的胸前咬了一口,"在我说可以之前,你就一直给我待在床上吧。我会让你满足的......如果迩让我满足的话!"
  一大清早,英多罗红英揉着腰部形容憔悴地站在朝堂最前面。
  早朝之后,达密哲元朗挥退群臣,单单留下了英多罗红英。
  "怎么了,这么憔悴?"看着忍不住按住腰部露出痛苦之色的红英,元朗吃吃笑了起来,"听说昨晚你没回你的王府哦,而且......有人见你进了元慎的寝宫......"
  红英抬着看了一眼神清气爽的君王,轻轻叹了一口气。
  "愿望达成了?"元朗眨眨眼睛,伸出手摆了摆。
  "你说朕是该恭喜你呢,还是同情你?"
  "只要陛下不要调侃微臣就好。"
  红英索性坐到地上去解放一下又酸又麻的双腿。
  被做到天明,然后又直接来上早朝,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点宫内的秘制膏药?元慎血气方刚,又头一次尝男人的滋味,一定生手生脚,说不定把爱卿你的身体弄伤。"
  元朗笑眯眯地伸手去掀红英的衣服,"让朕来看一看,给你上点仙药,包你百疼全消。"
  "别闹了,我的陛下。我现在头疼的很,只想您早早放我回家,好让我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英多罗红英脸上露出疲色,将乱吃豆腐的手一掌挥开。
  "缺眠的人心情一般都不会好,所以您小心些,保不准我什么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做出犯上的事情来。"
  一股寒流突袭而来,那强大的存在感让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不约而同转目过去,不知何故早朝缺席的达密哲元慎正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
  空气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如同巨大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深沉的目光如可以吞噬一夜的黑夜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默在如泥塑一般失去行动迹象的三人间默默流淌,直到达密哲元慎蓦然转身的动作将一切看似的平衡打破。
  英多罗红英手抚着额头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故意的。"
  "当然......呃......朕绝对没有故意......"达密哲元朗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面色灰败的宠臣。
  "当然不是故意,"英多罗红英苦笑了一声,"只不过是陛下您有意,或是特意让守殿的侍卫不出一声将元慎引过来罢了。"
  金翅王朝英明睿智的年轻君王偷偷对着手指,用着不怎么太肯定的声音低低地说:"你们那么慢......朕有点点急嘛......"英多罗红英抱着头,将快要裂开的脑袋藏在了屈起的双膝中。
  明翔王终于要成亲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群臣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了明鸠王的妹妹,明翔王曾与皇帝陛下发生不和,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如今,坚持不肯娶妻的明翔王终于要迎娶正妃,这是不是已经跟皇帝冰释前嫌的一个召示?准王妃是右相的小女儿,虽然不及如妃的美貌,但贤良温敦,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偶。
  "虽然比不上宛如,也已经是上上之选了。"
  趴在床上,潮湿的气息喷吐在柔软的羽枕之上,英多罗红英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身体一波波传来的余韵。
  "你见过了?"同样湿热的气息吐在裸露的脖颈与后背交合的地方,还没有从情潮中平静下的身体立刻浮起了一层寒栗。
推书 20234-04-11 :夜萧————调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