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在臀缝处流连着,微微松开的地方有些发红,几乎可以看见藏身其中湿润而娇嫩的媚肉。
因为刚刚还衔过极粗的硬物,所以手指的突然侵入显得格外容易。
"啊!"有些压抑的叫声被突然插入的手指引发,随后便消失在白色的枕间,细白的手指紧紧揪着有些凌乱的床单,指节突出而青白着。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否会如你一样这么淫荡,让男人神魂颠倒。"
男人抽出手指,翻身跨坐在他的身后,抽身插入红英的身下,将他的腰部提起。
"嗯......"难耐地发出一身悲鸣,红英咬着牙承受着那巨大的异物一寸寸侵入体内的违和感。
就算已经渐渐习惯,刚进入时的痛感还是会让人头晕目眩。
软绵绵的腰被入抬起,臀部被热楔打开,深深刺入,咬着自己的手指却还无法抑制从口中泄出的呻吟的红英不觉有些厌恶起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来。
没有办法,只要他的手指一碰触,身体就会燃起火来。
英多罗红英苦恼地滴下汗珠和一滴因为兴奋而溢出的泪水。
"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用力摆动腰身用凶器撞击着身下的人,达密哲元慎一边享受着被紧紧包裹的无上陕感,一边哑声逼间。
"嗯......嗯......啊......"回答他的,是一连串破碎的泣音。
"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的这里捏碎。"
鼻腔中发出兴奋的粗音,灼热的手一边揉弄着那湿答答的硬挺,一边将手指威胁似地放在了缩起的囊袋上。
"是、是......痛......元慎,不要用力了......会痛......"英多罗红英带着哭腔的声音刺激着达密哲元慎的耳膜。
胯下的雄风又膨胀了几分,进入的速度也变得迅速。
"不许你......不许你......"嘴里念着含混不清的话,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击的男人将火热的体液完全注入到红英的身体里。
结合的部位因为反复的冲击将他留在体内的白色液体挤了出来,形成一幕淫靡的光景。
"别再让皇兄抱你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鼓动的心跳,结束了要将胸中空气尽数榨干的长吻,达密哲元慎餍足地对英多罗红英说。
"你怎么总也不信我的话呢......"闭着眼窝在他的怀里,英多罗红英小声嘀咕着,"早就告诉过你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他那种人,只要是美人就不会放过,你在他身边那么久,他怎么可能没打过你的主意。"
手臂一紧,元慎的话音变得尖利而阴沉。
"如果他不是皇帝,那么......"
"嘘......"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下文自然湮灭在唇齿间,"不要有如果。元朗就是皇帝。有些事实不会因为你的如果而改变。元慎,就算元朗不是皇帝,宛如一样也不会选你,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呢?"
"我说的不是宛如,而是、而是......"扒开红英捂在他嘴上的手,达密哲元慎而是了好几声,看着英多罗红英那双期待的眼睛,却说不下去了。
眼光一黯,英多罗红英缓缓坐起了身。
"元慎,那个皇位,你坐不来。"
拾起地上的衣服,红英开始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当帝王者,一个要忍,一个要狠,无论哪样,你都不会合格。所以不要因为自己的冲动再打什么主意。"
"只要你肯助我,我不信有什么事情做不了。"
元慎支起身子,如火一样的目光烧燎着红英,"只要你点头,他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全都给你!"英多罗红英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失望。
缓缓摇了摇头,英多罗红英说道:"元慎,只要有我在,元朗的帝位绝对不会被你取代。真想当皇帝的话,先杀了我再说吧。"
披上猩红的羊毛披风,英多罗红英拉开了房门。
"放弃吧,元慎。皇帝的责任,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新娘子失踪了,据称是为了爱情,与右相府中的园丁私奔。
端坐在喜宴上,英多罗红英低垂着双目,自若地喝茶。
席上一片大乱,往来穿梭的人群,惊惶失措的仆众,面色铁青一脸怒容的达密哲元慎......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英多罗红英静静地坐在主桌旁,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一言不发。
没有新娘的婚礼只能草草收场,无法苛责因为女儿的任性而气病的老国臣,达密哲元慎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布置一新的别苑。
"听说元慎把他的明翔王府快要砸烂了喂。"
元朗支着颐,向自己口中丢入一颗颗胡豆。
"活该。"
无论何时看姿态都曼妙无比的英多罗宛如一边冷笑?一边用手巾擦拭着手中刚从皇帝陛下那里打劫来的水晶杯。
"谁让他棒打鸳鸯去了。"
"元慎又不知道人家有心上人的。"
毕竟是自家兄弟,即便偶有龃龉,也是要护上一护的。
元朗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那他也难辞其咎。"
宛如冷哼一声,"为什么每次他看中的都是、心有他属的姑娘?如果不是他逼着右相嫁女儿,右相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就用不着在外边餐风宿露了。"
"哥!哥?"看着手里端着茶杯发呆的兄长,英多罗宛如出声叫道:"你是怎么啦!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若不是这次新娘跑了,你的达密哲元慎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呢!哥,你再不加油,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英多罗红英微微一笑,悠悠地回了一声:"急什么,有我在,他怎么可能娶得到?"
"啊?!?!"元朗和宛如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
第八章
事实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却往往又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或是根本想象不到的那一个。
五个月里,明翔王府里一共办了三次婚礼。
第一次,新娘子跟园丁私奔了;
第二次,新娘子带发出家了;
第三次,新娘子终于坐着花轿到了明翔王府的门口。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新娘子突然走出轿门,拉下盖头,用很平静很沉着很凝重很诚恳的语气,当着所有来庆贺的亲友们对明翔王说:"真对不起,其实我从小到大被父母当女孩子养大,其实我不该欺骗你,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其实我很希望我们可以白头到老,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发现这一事实,其实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在意......其实我是个男人。"
等到乱哄哄的局面终于平息下来,明翔王的新娘已经不知所踪。
婚礼自然没办成,达密哲元慎这个"被诅咒的新郎"的名声不陉而走。
再没有哪家肯许嫁,也不再有人敢去保媒。
玉绫公主来到金翅的王都是在第八个月的月末。
作为与金翅相邻,实力有一定差距的晗璋国第一公主,此次的来访一方面是为了加深与金翅王朝的联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和亲对象。
"知道我这么晚叫你来是什么事吧。"
达密哲元朗微蹙着历尖,神色有些凝重。
"猜到一点。"
英多罗红英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动摇。
"这里的事情有哪一点能逃得过听风楼的耳目。"
元朗苦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今天元慎秘密造访玉绫公主驿馆的事情。"
"知道。"红英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他想干什么喽。"
元朗挑起一边眉毛,目光如炬看着红英,"你是向朕打了保票的。元慎如果还是不能完全死心,出于自保,朕也就无法实现对你的话言。"
"我明白。"
红英垂下了眼帘,"陛下您一向英明果决,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手软。就算是元慎是您最亲近的兄弟也不会例外。"
"你少拿这种话压我。"
达密哲元朗叹了一口气,烦恼地摸了摸额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晗璋动武。好不容易比较安宁,我希望百姓可以休生养息。晗璋虽然比我们弱,但真若起了冲突,我们还是会有比较大的损失的。"
"陛下您是担心明翔王会以和亲为条件,要求晗璋助他夺位?"英多罗红英摇了摇头,"他不会。"
"为什么?上次他不就已经勾结了燕山王密谋造反了吗?"
"上次是他的意气之争,但这次不同。"
英多罗红英道,"燕山王是皇叔,但晗璋是外族。如果让晗璋相助,势必会引狼入室。虽然元慎做事有时莽撞,但这种区别他还是清楚的。更何况他本来对皇位也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为了宛如的事情跟你呕气。"
"我想,他可能是因为心情烦闷,想借机离开金翅去晗璋了吧。"
英多罗红英面无表情,好像在陈述一件与己完全无关的事实。
"你会同意?"英多罗红英抬眼看了一眼达密哲元朗又垂下眼没有做声。
"算了,随便你。不过你要记得你自己的承诺。朕要的是国泰民安,家相邦睦。你不要让我失望。"
行了一个礼,英多罗红英沉默着离开了皇宫。
他会只想离开金翅到晗璋当个驸马?不,当然不会。
抬头看了看天,黑沉沉的看不到星星。
英多罗红英深深皱起双眉。
那个玉绫公主,看起来也不是个太好对付的女人呢。
当晚,金桂一枝送到了明鸠王的王府。
散发着浓郁甜香的细小桂花捎来了做为晗璋使者的玉绫公主的亲笔手书。
洒着金粉的玉笺上,留下几行清秀的蝇头小楷。
"佳客闲听桂子落,风动疑似玉人来。"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英多罗红英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所以说,该来的总是要来。
僻静的别馆里,轻纱覆面的少女轻轻拨动琴弦,略嫌忧怨的曲调柔软而绵绵地绕在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弦音渐高,一波一波越拔越上,至极处似已无音,突然十指将弦一按,原来已是一曲终了。
余音似乎还在耳边旋绕着,拢着面纱的少女渐渐将低垂的头抬起,露出一双光华四溢,寒芒灼灼的金碧色的妖异双瞳。
"玉绫公主果真琴艺超绝!"英多罗红英鼓起掌来,脸上似笑非笑。
"只是公主最后一章的乐音中有金戈之气,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你这么美的女子,胸怀了一点杀意总是有点煞风景。今夜月朗星疏,莫若把酒言欢的好。"
玉绫公主眸中厉光一现,瞬又隐了去。
"明鸠王说得哪里话,本宫随意抚了一曲,又有什么杀意金戈的。听说王爷身上有中原的血统,莫非也学了中原人那些歪七扭三的论理,学那些南蛮子,便是听个小曲儿也要牵强出什么抒怀感慨吗?"英多罗红英但笑不语,眼光却不自觉地瞄向坐在一旁的达密哲元惯。
元慎一脸木然,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
似乎自己从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怎么动过姿势。
"殿下,殿下?"忍不住出言叫他,元慎还是没反应,英多罗红英不觉皱起双眉。
"明鸠王,我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玉绫公主说,不过声音变得有些古怪,原本娇柔的女音变得有些低沉,极有磁性的嗓音真有些雌雄莫辨。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现在金翅的皇帝对你并不怎么太好,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我们晗璋?"
"公主真爱开玩笑。"
红英突然笑了一声,清亮的眼睛直视那一双金碧妖瞳,"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翅实力远胜晗璋,我英多罗红英为什么要去晗璋那个异国?"
金碧双瞳中光芒流动,似乎有一种要将人心吸入的力量,玉绫公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达密蜇元朗后宫佳丽无数,你能被他宠爱多久?色衰则爱弛,你为他这些年得罪的人不胜其数,明鸠王,为何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若能有助于我,我可以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康乐安然。"
"自己的路自己去走,我最不喜欢受人指使,遭人差遣。要帮谁,怎么帮,一切都由自己做主。公主,不要再白费心机。奉劝一句,摄神之术最易伤身,你最好小心。"
英多罗红英双目中火芒忽现。
玉绫公主身体微微一晃,眼中的妖异之光渐敛,呼吸也变得粗重,似乎受了反击。
手抚着胸口,玉绫公主轻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道:"英多罗红英,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如果你能像元慎一样乖乖听我的话,那该有多好......我是真的,很有些喜欢你......就算你坏过我的好事,我也想把你收归己有。"
双目一凛,英多罗红英蓦然站起:"你究竟是谁?!?!"
"杀!"一声厉喝。
腰上一凉,英多罗红英愕然看着身边表情木然的达密哲元慎。
闪亮的短匕没入腰际,而那镶金嵌玉的短柄上,元慎的手正紧紧握着。
"其实我真地不想杀你。"
玉绫公主轻轻揭下面纱,指尖在眼中揉了两下,露出一双带着惋惜的桃花眼,"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不过能反击我的摄魂大法的,你算是第一个,令在下也不得不佩服。虽然杀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有些可惜,但你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威胁。在下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世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腰间的剧痛直冲上胸门,额上落下豆大的汗来,英多罗红英居然还在笑,"不惜扮成玉绫公主,只为了杀我。我是不是该说荣幸之至呢?"手出如电,红英冰冷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元慎的手。
"你们两个坏了我的大事,我的父王被你们害死,在下流落晗璋,这一切当然要找你们来赔。"
燕山王世子轻笑了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得意笑容:"怎么样,明鸠王?被自己最爱的情人杀死的感觉如何?因为你是在下看上的美人,所以对你在下终归还是有些仁善。"
气力一分一分地流逝,英多罗红英立足不稳,只能靠在达密哲元慎的身上喘气,"你也要杀他?"
"用不着我动手。"
燕山王世子冷笑了一声,"当初是他怂恿我的父王,结果却又背叛了他。燕山王倒了,他却安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不会,让你动他!"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英多罗红英拔下头上的玉簪,突然狠狠扎在元慎的脖子上。
"啊!"元慎突然叫了一声,松开手跳了起来。
失去支撑的红英颓然倒在地上,而刚刚清醒的达密哲元慎一脸惘然地看着他。
"英多罗红英?你怎么在这里?"
"元慎,你看清楚。"
燕山王世子柔声道,"他快要死了,被你一刀捅在腰眼上,这里没有人可以救他......我知道,你其实心里很在意他,现在他被你杀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很虽过?"
"你在说什么?"突然看到不停流出的鲜血,达密哲元慎的呼吸骤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