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 下——crystalchen

作者:crystalchen  录入:02-11

「别......别这样子......」YOSHIKI喘息着,身体在密的吻痕里不自主地兴奋颤抖,双手抵在密的肩上却无力推开。
乳尖传来被齿咬囓的快感,YOSHIKI想躬缩起的身子被密从双腿间压入,绾束在床铺里。
热。
密脱去身上的衣物,两人几近全裸的肌肤相贴触着,引爆了身底灭烈地欲的火山。
密俯身将YOSHIKI的分身含入唇中,YOSHIKI的声音分不清楚是抗议还是愉悦。
吸吮、吞咽、拨弄、呧舔、咬囓......密像只缠人地小妖精般彻底折磨着YOSHIKI的身体。
YOSHIKI仰起脸呻吟着,酒中的药力作用下,忘了拒绝,只记得迎合。
挺秀的眉睫欲情盎然。
身底的熔炎激射入密的口腔中,不及咽入的液体从密薄美的唇畔流下。
腥白黏稠。
未上锁的金色门把转动着。
没听到敲门声的两人在床上还反应不过来,FICHTE已经打开房门进入。
一点也不可能料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像,被春雷狠劈。
不敢置信。
FICHTE手上的盒子跌落地面,里面微微地响了一阵玻璃碎裂地声音。
世界末日。
YOSHIKI和FICHTE脑中回荡着相同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FICHTE逼着自己硬挤出一句话来,但说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得。
不知情的密用笑容掩饰被撞见的意外:「这没什么嘛,我和YOSHIKI也不是第一次了。」
越描越黑。
YOSHIKI却不能在密的身前向FICHTE解释,抓住床单,微张的唇瓣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底看得出来FICHTE心里的痛极。
被密的话再度打击,FICHTE极艰涩地开口:「你们,不是第一次这样?」
只有YOSHIKI听得出来FICHTE话中那种锋冷的恨意。
密只当成极普通的问话,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原来是这么要好的朋友。」FICHTE撒旦般的魔性爬入心头,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两个人前面示弱崩溃,要倒下来也得找个别人见不到的地方。
他有他高傲的一面。
居然还能挂得出微笑,FICHTE握着拳想给自己一声喝采:「那,真抱歉,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我立刻消失。」
躬身向YOSHIKI和密欠个礼,FICHTE礼貌地合上房门。
心,再度被杀掉一次。
脑子完全没办法思考,转身,开始大步离去。
正正地撞倒了从另个门走出的Packt。
一点也没有感觉自己撞到人,也不知道自己撞倒了谁,FICHTE整个人冷得像一尊不带一丝水气的冰雕。
Packt痛楚地从地上站起,不解地看着FICHTE的背影和他刚合上的房门。
什么事?又出了什么事?Packt没有尾随着FICHTE,他知道这个模样的他任谁来他也不予理会的。
要先弄清楚是发生什么事。
Packt敲了敲房门,里面YOSHIKI极惊喜的声音:「你回来了呀!」拉开门看到是他,立刻换上极度失望的表情。
「FICHTE怎么了?」Packt看到几近全裸的密和套上黑色丝质睡袍的YOSHIKI,立刻明白所有的事。
「大概被男人和男人的床戏给吓跑了。」密还不知道事情对YOSHIKI的严重性,大笑地在床上抽着烟。
「你们!」Packt也不敢在密的身前将YOSHIKI和FICHTE的事情讲出来,搂住YOSHIKI的肩膀将他带到走廊上。
「你又害他伤心了!」Packt重重地将YOSHIKI摔靠在墙壁上。
肩膀传来的疼痛还远不及心底的悔意与歉然,YOSHIKI看着Packt的神情碎心而凄清:「我和密不是真的。」眸中泫然欲泣,实在是舍不得又让FICHTE伤心。
但是,错误已经造成了,他只求能有个解释的机会。
「我实在是怀疑你倒底爱不爱他!」Packt真想替FICHTE痛揍YOSHIKI一顿:「而他却是这样明明白白地只爱你一个人而已。」Packt努力地控制着相当低音的声调,房里还有一个密得瞒着。
蝎座的傲气淹过了原先泄露的软弱,YOSHIKI站直了身,冷然地看着Packt:「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过问。」
「我没有资格吗?」Packt不再维持原先的礼貌,比YOSHIKI还高一个头的他伸出手臂抵在YOSHIKI颊边的墙上,将他包围在自己的臂膀中,微低下头盯着YOSHIKI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你了。只要我找到他,我一定,一定会把他从你身边这个炼狱里带走。谁也不可以让我心爱的他再受到伤害。」
Packt浅蓝色的眼眸有着YOSHIKI从来没有见过的凛冽坚定,蟹座的大钳子一把夹上YOSHIKI的心头。
不再是先前那个一心一意地委屈来成就他们二人爱情的天使了。
这是一个深具破坏力的恶魔。
YOSHIKI控制着自己的声调,极平静地瞪视着Packt:「好,有本事,你去抢走他。」伸手拨开Packt的臂膀,开门进去。
身体重重地靠在合起的门板上,YOSHIKI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又得怎么收拾才好?
密不解地看着YOSHIKI:「怎么,好像很严重?」
YOSHIKI苦笑:「没什么,只不过,也许咱们吓跑了一个很棒的贴身人员了。」
「他会辞职?」密眉睫轻扬:「这么开不起玩笑呀?」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YOSHIKI甩一甩头,好想,把这些麻烦事一脚踢开。
脚尖倒是触到了FICHTE落在地上的盒子。
YOSHIKI捧了起来,听得到里面有破碎的玻璃声。
「什么东西?」密好奇地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凑眼过来。
一座手掌大的水晶钢琴在盒中支离破碎。
琴盖上用金丝线镶嵌着YOSHIKI和FICHTE的名字,就像现在两人的情形一般,分崩离析。
要不是密在身边,YOSHIKI真想放声痛哭。
他是这样地在爱着自己,精心订制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而自己却把这样的幸福一手给粉碎掉,碎得像盒里这架残破的钢琴。
再不换一下心情,一定会在这个房间里发疯的。
换过衣服,YOSHIKI拉着密:「走,陪我去跟罗兰要些午茶点心。酒喝多了,肚子有点饿。」
YOSHIKI并不打算去找FICHTE。
威尼斯有一百多个小岛,FICHTE要像上次那样彻底消失实在是件极简单的事。
是我的就是我的,爱我的话,他自然会回来。
YOSHIKI替自己找了一堆的借口,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FICHTE。
给两人一段冷静的时间也好。
再一次选择离开YOSHIKI,FICHTE已经不再觉得被掏空或是痛楚。
只剩下厌烦。
对这样纠缠于得到与得不到、能不能专有的感情中厌烦。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地一阵燥热。
随便跳上一艘gondola,吩咐了另一个岛名,FICHTE将自己完全沈入衬着丝绒的高背椅中,默然地吸着香烟。
是谁说过的:每个威尼斯人的最终结局,都是乘着黑色的gondola划向墓地。
再次离开YOSHIKI的自己,现在,也像划向墓地。
选的是一个游人少至的小岛,旅馆只有六个房间。
推开雪白的落地大窗,临着海滨的长廊上置着古朴的摇椅和桌几。
以电话向威尼斯本岛的商店订购了衣物和烟酒,FICHTE打算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好好地想一想,未来,倒底还要怎么过下去。
在丰渥的酬庸下,店家勤快地运来了货品。
拎着酒和烟,FICHTE坐在长廊上,望着荡漾青波的海面,思绪纷飞。
为了YOSHIKI一个人而活着的,禁脔般的日子里,为他而笑、为他而哭、为他开心、为他担忧;爱他、恨他、怨他、包容他。
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当然,活得心甘情愿,可是,不得不开始计较着,值不值得?
灭烈的占有欲望里,渴盼着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YOSHIKI。
但,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觉得累。
还也,觉得烦。
一点也不喜欢纠缠于嫉妒中的自己。
将高浓度的酒精一杯一杯灌入身体里面,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
就是无法放手,无法,和别人共享一个YOSHIKI。
骄阳慢慢西斜,从刺目的银白渐渐转成艳橙、丽红、柔紫、一点一点地没入大海中。
一天又过去了。
早上还和YOSHIKI在海滨纠缠爱怜,而现在,却是孤独一人。
月色皎洁地替代了落日,满天的星辰灿然闪耀。
YOSHIKI也在看着同一片星空吗?
FICHTE挂起一抹苦笑。
一条修长的人影自海边出现,浴在冷融的月光里,雪白的衬衣份外明媚。
「我终于找到你了。」Packt微乱的粟色红发和浅蓝眸中有着风尘的倦容。
心死掉了是不?
FICHTE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讶异或是喜悦,还也没有因为找来的不是YOSHIKI而失望。
默然地看着Packt,像从前还不认识YOSHIKI时那个无情无心的撒旦。
但这却是Packt见惯,而且最熟悉的FICHTE。
深蓝色的冰眸中没带一丝情感,没有爱情,也没有痛楚,更没有该有的伤心。
只有冷。
极冷。
苍白如从地狱里飘出的孤魂。
Packt俯身拥住FICHTE的颈项,因为爱他,所以,一点也不害怕这样的他。
Packt的胸膛紧实而温暖,丝质的衬衫漾着芳甜地古龙水味。
FICHTE将酒杯置于桌几上,空出一只手来搂住Packt的腰际。
像得到某种的鼓励,Packt将唇压上FICHTE亲吻。
没有抗拒或厌恶,FICHTE被动地接受着,Packt的舌尖轻舔FICHTE带点烟味和酒汁的唇瓣。
两行清泪蓦地滑落Packt的颊畔,微咸地渗入嘴角。
「你这又是为了什么?」FICHTE轻扬眉睫。
Packt半跪在FICHTE的摇椅边,伸手抚摸他被海风拂得冰凉的面颊:「我只是心疼和不舍得,再度伤透心的你。」
「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也许,会比和YOSHIKI在一起幸福。」FICHTE苦笑。
「YOSHIKI跟也说过这种话。」Packt静静地看着FICHTE碎亮的眼眸:「如果,没有YOSHIKI,你会爱上我吗?」
「我会。」FICHTE微微点头:「我一定会爱上你;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子爱着我。」
「那么,把YOSHIKI忘掉,我们从现在开始。」Packt的声音坚定而凛冽。
「忘得掉吗?」FICHTE再次苦笑:「他整个人都烙在我的每颗细胞里了,像,身体的一部份。」
「好,那,把我给你的爱情建筑在你对他的爱情上。」Packt站起身,将手置于FICHTE肩膀:「我不要你忘掉YOSHIKI,但是,请你接受我。」
FICHTE沉默。
沙滩尽处,海洋整片变成暗青色,像FICHTE落入谷底的心。
「也许,我不会再选择爱情了。」将桌几上的酒一口饮尽,FICHTE抽着烟,冷然道:「爱一个人太痛苦,我不想再重蹈覆彻。」
「至少,让我陪着你吧!」Packt浅笑:「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FICHTE一点也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人在身边。
把冷掉的心封锁起来。
再不让任何人进入。
滨海的阳台里,YOSHIKI也在看着同一片星空。
同样地,用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已。
再次被FICHTE弃离,不再惶惑,只有愧然。
一次又一次地任性,为所欲为,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喜欢这样被一个人爱着,但是,却没有全心全意地去把握。
花心。
花心。
花心。
配不上他的专情。
FICHTE能牺牲所有的自我来当YOSHIKI的禁脔;但YOSHIKI却不能放下所有的事来当FICHTE的禁脔。
属于许多人的YOSHIKI。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的机会可以和他过些单属于两个人的生活,却,没料到发生这样的误会。
还也,只能怨怪自己。
能不能解释得清楚,不留一丝疙瘩?
重圆的破镜永远也无法磨去曾有过的裂痕。
床边的桌几上,破碎的水晶钢琴模型在鹅黄的台灯下闪现七彩的玻璃光泽。
拿起下午跟罗兰讨来的黏着剂,YOSHIKI开始一点一点地修复这个代言了FICHTE情感的礼物。
痛。
锋冷的破片边缘凛冽划破YOSHIKI保养良好的柔嫩指尖。
艳红血珠在粉色的肌肤上份外夺目。
将指置入口中吸吮,甜腥的气味。
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YOSHIKI继续组合着。
私心盼望,等组合好了,他和他也可以合好。
不是熟练的工匠,也不懂得如何掌握力道,YOSHIKI捏住破片的指尖,肌肤一次又一次地被划开来。
痛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也好。
YOSHIKI翻视伤痕累累的十指,让身体多痛一点,可以顺便忘掉心上的灭烈痛楚。
微咸的泪水落在伤口中,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YOSHIKI以手掩面,在独处一个人的时候,任凭颊边泪水纷落。
回来。
回来。
求求你。
回来。
YOSHIKI在心底无声吶喊。
窗外,黑夜渐渐褪去。
海面从暗紫......到橘红......直至整颗旭日自海中跃出。
清朗的晨光里,Packt发现自己居然在FICHTE的身边醒来。
原以为他会在长廊上待一整夜的。
伸手将他颊边的长发拂去,一整张美而冷的脸孔令Packt摒息。
第一次这么靠近地细细观看他,FICHTE身上漾着浅浅的木调香氛。
也不管会不会打扰他,Packt将渴念的唇烙上亲吻。
「嗯。」FICHTE咕哝着,眉睫轻皱。
「早安。」磁性的喉音低吟。
一样的巧笑倩兮,却不是烙在心版上那张曾令他爱极地艳绝的脸。
Packt是极清朗高贵的,男性地面孔。
浅蓝色的眸中带着陷溺人心的温柔。
「早安。」FICHTE牵起一抹微笑。
将半个身体探向FICHTE,Packt双手置在他的两颊边,把他压在枕上封吻。
伸手环住Packt的腰际,FICHTE弄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厌恶还是欢喜。
心,好像失去了纤细的感动神经。
只是单纯地,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吻。
「会不会,把我当成YOSHIKI?」Packt厮磨着FICHTE的脸庞和颈项。
「不会。」FICHTE没有拒绝Packt蝶翅般的薄唇侵扰,身体却不肯随之沸腾:「你是你,他是他;把你想成他,亦是把他想成你,对你们两人来说都不公平。」
「那,现在就爱我。」Packt抬起眼看着FICHTE。
「我不想,也,没有心情。」FICHTE冷然。
「可是,我想要你。」Packt褪去身上的睡服,柔软滑净地雪肤在阳光下裸呈着。
瘦削的他还是比骨感的YOSHIKI更多些肉欲的丰腴。
因为身量高,所以显得比YOSHIKI均匀修长,完美得如尊希腊神祉。
FICHTE轻笑:「你以为我对别的男人还会有兴趣吗?」深蓝的冰眸在一瞬间转成无底深渊般的浓黑:「我甚至不知道,还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不在乎。」Packt微笑耸肩:「管它是因爱而性、因性而爱或是无爱而性,我只想要你。」
「你会失望的,劝你,不要爱上我。」FICHTE的星眸中仍无一丝情感。
「我从来没和男人或女人做过,你,是我给自己挑取的,第一个人选。」Packt以吻坚持:「我从不后悔爱上你。」
湿热的吻落在FICHTE的颈间,在衣服钮扣被解开之际,FICHTE伸手抓住Packt的手,眼底开始有着极复杂、理不清头绪的迷样波动。
「不要拒绝我。」Packt低喊着,妩媚的水蓝色瞳孔中有泪光反射:「我不管你还会不会和YOSHIKI在一起,现在,就在此时此刻,你是我一个人的。」
轻轻甩脱了FICHTE的手,Packt扯开FICHTE的衣服,将舌尖和薄唇烙上他冰凉的肌肤,乳尖传来被吮吸的快感,FICHTE握住Packt的肩头。
「你可以不要理我,让我来爱你就好了。」Packt邪美浅笑。
分身被含入Packt的口中,FICHTE在枕畔仰起脸来,微躬着身,轻喊:「你!」
没有理会FICHTE未竟的话语,Packt抬起身来,将FICHTE埋入自己的身体里。
撕裂的痛楚猛力地袭击每一条神经,灭烈地达至脑部中枢。
推书 20234-02-10 :无忧公子 第二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