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 第三卷 囚禁岁月(穿越+女变男)——叶落封尘

作者:叶落封尘  录入:01-17

魏明转身便走,莺妹颤声叫道:“明哥,我……”

魏明顿了顿身,却不回头。

莺妹“哇”的一声痛哭转身便跑。

魏明着了慌喊着“莺妹”追了上去。

躲在暗处看了这场闹剧的我心里翻腾起来,是啊,事情出来了,为什么不听他说明缘由?居然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下绝然跳崖,如果他真是有苦衷那我岂不是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柳瑜啊柳瑜,你不能因为以前受过伤害就把所有人都一杆子打死吧?何况在一起时,他那种小心翼翼待我如珍似宝的模样不象装出来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听听他的解释?不为其他,单为他因我的牵连受制与人也要听一听他的辩解。我真是浑啊,亏我活了两世还是个不成熟没脑子只会意气用事的混蛋,如今这种局面我要如何收场?

跌坐在冰冷的土地上,悔恨的心情压倒了一切,琴幕罗对我所做的一切铺天盖地般地涌现在脑海,一口气堵在心口窝里上不去下不来令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远处欢快的鼓声与歌声传到耳中,对比我的心情无比讽刺。

“琴幕罗,我错了,我不该冲动,不该不听你的解释,我错了,我错了……”

“大哥,你怎么了?”

景乐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抬头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喃喃问道:“如果你被人误会连解释都不肯给你,你会怎么想?”

景乐在我身边坐下,半天才开口道:“大哥在想琴公子。”

“我在想,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要问问清楚,不该连句解释都不肯听,他对我的好我一点一滴在心里想了个遍,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当时我太冲动了。”

景乐无声地笑笑,说:“大哥是性情中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自嘲地苦笑:“你把我说的太好了,什么性情中人,说难听了就是疑心过重、情绪不稳定、幼稚。因为受过伤害,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不肯轻易相信别人。我也是想了好久,挣扎过多次才接受了他,可那种害怕受伤害的疑虑依旧存在,所以,当时的情形让我的心都乱了,脑子里只想着又被人骗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其实,他就是利用了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他本就是受了我的连累才会受制于人,因为我的缘故,他大哥的两个孩子被皇上当作人质,美其名曰皇子的伴读,其实就是为了牵制他、控制他。”

景乐静静地听我说,不作反应。

低头想了半天,我犹豫不定地说:“景乐,我想——”

“大哥想回去找琴公子。”

他替我把话说完。

轻轻点头,解释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听一听他的解释,我不想自己心里有解不开的结,往后的日子还长,如果不把这个结解开,我会不开心的,哪怕他真是欺骗、利用我,对我没有丝毫感情,我也要亲手把它了结,这样我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景乐沉默片刻,问:“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说:“我想早些离开,早一日了结早一日解脱。”

景乐低头想了好久,才低声道:“大哥,别怪我,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要为其他弟兄的安全负责,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要我送你回去我都愿意。”

我愕然,景乐已经伸手点了我的穴道。伸手将我抱起,暗中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歉疚地说:“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我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当然理解,他们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相信我不会出卖他们?尤其琴幕罗等人还在四处寻找着我们的下落。是我自己太感情用事,以为自己救过景乐,他也救过我所以就跟他推心置腹,只是没想过以他的立场来看事情,现在被他制住心里竟一点恨意也没有。

文涛被景乐打发走了,我猜他是去跟其他人联系计划有变,要另做打算。景乐陪我呆在客栈里,他把别的房间退了跟我住到了同一间,我知道他是为了便于监视我。我不再跟他说话,每天只闷闷地想心事。弄到这一地步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景乐反倒过意不去,跟我道歉,说:“大哥别生气,等把其他人安置好了我亲自送大哥回去。”

我淡淡地拒绝:“不用,你只管放开我,让我自行离去便可。”

景乐黯然道:“大哥在怨恨景乐。”

我说:“没有,一点也不怨恨,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责任与立场,能理解。”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悲戚地道:“因为不在意,因为不关心,所以不生气不怨恨。”

我不说话,正是这样,因为不在意,所以能理解,伤不了我。

好一会,景乐才强笑道:“大哥果真爱琴公子,所以才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欺骗与背叛,宁愿以死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绝望。”

扭过头去,是啊,只有来自最在乎最亲近的人的伤害才能真正的伤筋动骨。

床榻微动,景乐坐在了床边凝视着我,迷惑地低语:“为什么一模一样的相貌,却是两个毫不相同的性子?为什么?”

抬眼看着他,景乐眼中闪着迷离的光芒,伸出手抚上我的脸。

我皱起眉头,沉声道:“景乐,你要做什么?”心底涌起阵阵不安。

他不肯将手拿开,轻轻抚摸着,柔声道:“除了性子不一样,大哥跟殿下再无一处不是相同的。”

说着手顺势伸进了衣领。

他的手不冷,掌心反倒冒火,烫得我一哆嗦。

“景乐,你快住手,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后悔救了你。”

景乐喃喃道:“可我不想跟大哥毫无关系,我宁愿你恼我、气我、恨我,也不愿你把我当成一个不相识的路人。”

说着俯下身吻上了我的嘴。我的心狂跳起来,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放他进入我的口中,他放弃了,转而离开袭击我的脖颈,轻舔我的喉咙与下巴。

我急急叫道:“景乐,算我求你,我不是齐王,你也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齐王,你只是把我当作他的替身,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心爱他,他心里也有你,你这样做,他地下有知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失望?”

景乐停下来,趴在我身上半天没动。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被我说动时,他却猛地起身,迅速将我的衣服扯开,寒意顿时袭上肌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僵住了。

景乐眼中闪着隐忍的欲望,伸手握住我疲软的器官,柔声道:“大哥,我知道在殿下心里景乐是什么地位,可我就是爱他,即使他不在了。可当我看到大哥跟殿下一模一样的相貌时,我总觉得他还在人世,大哥跟殿下的味道也是一样的,您看,”

他以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处处都挑动着我的欲望。

他轻笑道:“连身上敏感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我欲哭无泪,怎么能会不一样,这根本就是那个烂人的身体,景乐跟他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敏感?本来毫无动静的肢体,如今已经胀大饱满,被他有意的抚弄已经湿意淋漓。

“景乐,快住手,你不要用这个法子叫我记住你,我不想恨你,我真的不想恨你,放开我,我们还是朋友,景乐景乐……”

他柔声道:“大哥确定要我停下来?”

说着低下头含住了它。

我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声溢出口。

……

看着景乐嘴角溢出的残液说不出的妖媚,紧紧盯着他,颤声问:“为什么?明明跟你说了我不是齐王,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事?”

景乐眼中流露着悲伤,低语道:“殿下过世,景乐不在他的身边,无法知道殿下快乐痛苦与否,大哥与殿下一模一样,景乐便当您就是殿下,只是景乐自知身体肮脏无法服侍大哥,所以才……景乐只当服侍殿下了,大哥,您快乐吗?”

他带着哀求望着我,生怕从我口中吐出“不快乐”几个字。

别过脸去,不敢看他,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第八十一章

骑在马上默默跟着景乐走,大概文涛给景乐送来了消息让景乐同意放我离开。我要自己走,他不肯,定要送我。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我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归心似箭,紧赶慢赶的,已经快到了边境。

景乐勒住缰绳,回身道:“大哥,前面就快到刘国的边境,您真的不愿让我送您过去?”

跟着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抬头往前方看了看,说道:“你现在回到刘国很危险,还是留在这里吧。”

景乐低头半天才问出一句:“大哥还在怨恨景乐么?”

我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当作没听见。我的人生已经够复杂,不想再惹上别的麻烦,尤其这种伤人伤己的情债。我的心已是千疮百孔、残破不全,无法容纳多余的人,即使我们之间已经不算清白,我依然无法接受他。

催马越过他继续往前走,走出十几步,拨转马头,对跟在身后的他说:“你快回去吧,前面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你——保重!”

缰绳一带,转个方向鞭子挥动,马儿带着我飞快地往边境跑去。

走在无人的山涧中,望着高耸入云的绝壁,心生寒意,当时我怎么就那样头脑发热跳了下来?以前曾跳过一次山崖,只是那次的记忆很模糊,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而这次从开始到落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再让我跳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胆?

按着景乐告诉我的路径往前走,再过一道山梁就进入刘国的地界,但愿那条道没有被人发现。

可惜天不从人愿,眼看一脚踏进刘国边界正暗自欢喜,下一刻,我已经被人包围了起来。

几个士兵上前要捆我,我忙叫道:“慢着,我不是奸细,我是琴——琴大人身边的文书,麻烦你们把我送到他那里。”

为首一人喝道:“你不走城门反倒鬼鬼崇崇跑到这里来,一看就知道心中有鬼,带走。”

我被捆了个结实扔在马上带回营关进了小屋。躺在草堆上,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琴幕罗,只要见到他一切就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可直到天黑透了,也没有人来提审我,连个送饭的也没有。手脚已经麻木,又冷又饿的我艰难地站起来,挪到门前,用脚踢着门叫道:“有人吗?喂,有人没有?”

喊了半天也没人理我,我明白了,定是他们有意把我关起来,正常情况下,对一个有嫌疑的偷渡者抓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哪里会关在一旁不闻不问的?就是一时抽不出时间,也会叫人严加看管,怎么会任我喊了半天也没个喘气的出来过问?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命令,那人定是见到我并认出我是谁所以才会如此待我。

真是气馁,出师不利啊!我不再浪费口水与力气,在屋里来回走动来驱赶寒冷。只是手臂被绑的时间太长,血气不通,加上寒冷饥饿,让我更加难过。

支撑不住重新跌倒在地,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还不如叫景乐送我过关,以他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把我送进来那是小事一桩。可当时既害怕跟他过多接触,又怕他被人发现遭到通缉,结果……

唉,老天,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衰人啊!

躺在冰冷的地上,不住地颤抖,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意识也渐渐远离……

又痛又痒的感觉实在难忍,呻吟着睁开眼睛,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顾不得打量身边的情况,不停地揉搓着肢体,身上象有亿万只蚂蚁在血管里乱抓乱爬,难受得我直想哭。我知道这是血管受阻突然顺畅后正常的反应,可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加上肚子也在这时唱起了饥寒交迫的歌。

忍无可忍的我悲愤地大吼:“妈的,有活着的出来一个,要杀要剐给老子一个痛快,这样藏头露尾的象个缩头乌龟一点也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话音未落,正有一人进屋愕然地看着我。我想都没想就往床下跳,却双腿使不上力,一下子摔了个惨不忍睹。

那人急步上前要来扶我,我一把推开他,自行坐在地上喘气。那人被推开,也不着恼,只是说:“你流血了。”

伸手在鼻子上擦了一把,这下可真是涕泪交流,只不过鼻涕换成了鲜血。他起身走过一旁拿来毛巾递给我,接过来捂在鼻子上,他说:“地上很冰的,你要不要起来?”

我自然知道地上是冰的,可我不想让他扶我,看他的打扮象个头目,搞不好让人绑我关我黑屋子的就是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混蛋。

这时,腿脚已经不象开始那么难受,爬起来,问:“琴幕罗在哪里,我要见他。”

那人温和地道:“琴大人有事外出不在营里。”

我吃了一惊,气势弱了下来,琴幕罗不在营里那还有什么人知道我是哪棵葱啊?

“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答,反问道:“你可认得我?”

我惊讶地看着他,还真是有些面熟,摇摇头:“看着眼熟,你是谁?我们见过面吗?”

仔细想了想:“啊,想起来了,那天是你跟琴幕罗一同去抓我的。”

他有些失望,又问:“在此以前可有见到过?”

看着这张端正的脸,把自己认识的人重新过虑一遍,还是没有这人的记忆,不过这张脸确实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几年前,你可有在一处山谷里夜行时遇到过什么人?”

他提示着。

几年前的事?想我到这个异世也不过短短六七年,又是夜行又是山谷的,一下子叫我想了起来。

“是你?你不是逃犯吗?怎么会到了兵营里?”

那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叫王岩,本是边关的守军,因受奸人所害被关了起来,我逃出死牢想要到京里面君诉冤,只因身受重伤,如果不是为恩公所救,只怕王岩已再世为人了。”

“王岩是吧,唉,真好,居然会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能告诉我琴幕罗他去了哪里?”

王岩笑道:“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

我知道急不得,只好坐回到床上。他正要开口,不防我的肚子咕咕噜噜叫了起来,把我闹了个大红脸。

王岩一拍额头叫道:“你看我,请稍等,我叫人送些吃的来。”

说着匆忙走了出去。

揉着饿扁的肚皮,想着最好有现成的,我现在已经等不来他现做了。看到桌子上有杯子与茶壶,上前倒了杯喝了,只是手在不停地发抖。

还好,王岩没过多久便返回,带来两个馒头与一包切好的肉,歉意地说:“恩公先吃这些垫一垫,我已经吩咐他们另给恩公备下酒菜,稍等即可。”

几乎是抢夺过来张嘴便咬,王岩忙倒了水放在我面前,直到吃完一个馒头,手才不再发抖。

王岩问:“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我摆摆手,口齿不清地道:“我叫柳瑜,以后就叫我名字吧,别恩公恩公的叫,让人听了很不好意思。”

王岩笑道:“要不我们兄弟相称可好?”

点点头,说:“好啊,我三十有二,你呢?”

王岩道:“比柳兄弟年长三岁。”

我痛快地道:“好,以后我就叫你王大哥。对了,王大哥你说琴幕罗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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