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股清水从我俩定睛细看的地方悠然喷出,两个人享受了一顿免费的啤酒。
“哇!这小东西够坏,准是被你影响的,我可饶不了你!”云一边擦着脸上的“收获”,一边把小猫放到盆里,坏笑着向我盯来。
“诶!你总是粗粗鲁鲁的,人家都被你扯疼了,不报复才怪!”
“哦?我粗鲁?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欢?”
“喜欢?你怎么知道他喜欢?”
“因为……他的爸爸喜欢啊!”毫无预兆的拥抱,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不,你这只色狼!”
“来,让我看看这只老母鸡是不是也长错了脸!”
“云,不要!”背以下的冷感随着小腹的放松传出,然后,是一双不知所措的手。
“玉!”没有再多的言语,他把炽热的部分贴了过来……
“抱我进去。不要怕,我受得了。”良久,我低声对他说。
……
洇湿的床单,裹着原始气味的房间,身边的躯体健硕如前。
我的债算是还清了。
从这以后,我就是我,不再欠你的什么。
所谓的幸福生活,就让我亲自结束吧。
* * * * * *
“玉,我去办点事,回来买吃的,你等我!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陪我!”每次我一留他,他就乖乖的不会走。我做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特权?
呵呵~~
“那好,再多躺一会儿!玉,你要我陪你多久都可以,你知道吗?”
看,他就是这样。
“唔?”刚刚得到过他一次,浑身酸痛。很是得意,也很甜蜜,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让我睡睡,我真的倦了。
……
“玉?玉?!”他突然很神经质地摇着我。
“恩,鬼叫什么!不是正睡着吗?”
“你不舒服要告诉我啊!”我听见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傻瓜!”闭上眼,像吃了蜜糖一样。
“笑什么?喂!玉,我问你啊,小子!”他悄悄戳了我胳肢窝一下。
“变态!干吗戳那里啊?”
“不准你不理我,不准你再骗我,不准再像以前一样任性!”
“你是我的谁谁谁啊?你又不是我老公!”
“你怎么这么说话!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好了。喏,像这样,新郎:聂正云,新娘:凌玉宇……”
“不行!什么风头都给你领了,我不干!”
“那要实事求是啊,我的确是你老公啊,对吧打令?”他用手翻过我的身体,贴得更近。手脚不干净的家伙。
“不行,新郎要写我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有意狠狠掐了我,他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还没过门就变得那么鸡婆!你还真有潜质做主妇的嘛!”
“懒得理你。”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干脆眯着眼,好好享受这早春少有的温暖。
“喂!别睡拉,太阳晒屁股拉!”
屁股被他狠狠地下了一掌,“啪!”清脆的声音。
“呵呵~~~~玉,想不到你的肌肉还是挺有弹性的嘛!怎么过去没有注意到?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运动锻炼了?很有效喔!是不是连那里都锻炼到了?喂,介绍一下!”
“家伙!你有种啊哈?老虎屁股都敢摸?我让你好看!”弹坐起来,毫不留情地向他发起大反攻——我知道他不敢还手的!笑~~
“好!停停停!玉,等等嘛,我有事问你。”
“别妄想了,今天就不放你!受死吧!”报复性地,让某人的尊臀也尝尝巴掌的味道。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睡醒的狮子精神起来。果然,每道力量都是我不能比拟的。
……
纠缠到累,云第一个瘫在被窝里,我们一起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瑟设计的石膏线?”他望着天花和墙接壤的地方,那一道道罗马风格的长型浮雕。
“恩!整儿个都是她经手的,不错吧?”
“其实瑟对你挺好的,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玉,过去了的事不要再介意了。你要知道瑟也希望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云,不用安慰我,我没有想那些。”
“那就好。”
“……”
“……”
“对了,我们去拍结婚照吧!”他突然问我。
“靠!!你还来真的呀?恶心透顶!”
“小受不准随便说脏话!影响形象!”他捏着我鼻子,以示惩罚。
“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两个大变态上街吗?”拨掉臭手,不服气地反驳。
“怕什么,好看就行。玉,你一定很上照!从上次行礼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那到时候怎么跟影楼的人解释?我可不认是新娘!你不是想我穿婚纱吧?我告诉你我一定逃婚,我是不会被你的淫威吓倒的!!”
“谁叫你穿婚纱啊?变态!连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们这样说……”
“恩?”
“玉!不要睁开眼睛!”
“恩,继续说啊。”
“你闭着眼睛笑的样子真甜。傻傻的!”
“你起鸡皮疙瘩别传给我!!你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我可是说真的!”
“变态!”不觉,嘴更加合不上了。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我就跟影楼的说,因为我的打令身材特别,所以婚纱不要了。然后人家肯定想你是个大胖妞。我又说,什么瘦身啊,美容化装套餐的用不着,都不要。然后人家又想:难道是个国色天香的胖妞?”
“噗!”我挨着他笑得岔气。打了他一下。
“别打岔啊!然后我又说了,丰乳也不需要了,你们表给偶搞出只荷兰奶牛来,我喜欢微缩版的!就算你们给他搞了我也不付钱!其他的没什么,就挑你们最好的那个设计拍吧!”
“如果他们真的不小心给我搞了怎么样?”我故作担心地叫。
“那就没办法了,顺便去做个手术吧,做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更有味!哈哈哈哈~~~~~”
“你敢?我立地把你解决!手术费全免!”
“你什么脑子啊?我还要对你的‘幸福’负责嘛!”
“别扯了。”度量着他的体线,一边忐忑不安地问“真的可以结婚吗?”
“你说呢?”
“如果能去有海的地方拍那个照片,拍得有气势一点,那多好!我要有独立的感觉。”
“玉,别跟自己过不去,没人敢说些什么的!”
再强的钢铁也有被熔成水的时候。笑着看他——我甘心为他扑火。
手机突然很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喂?我是……”他看了看号码,很犹豫地应答着。
“谁啊?”一边恶意地用手指挑画着他的体线。还能忍?我来戳的了!
“聂正云你死到哪里去了?下午4点有个试片会!你都忘到八辈子外了吧?我们一大堆人累死累活你去寻快活?给我快回来!”电话里,有个声音毫无顾忌地向他发着牢骚。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音调。
我不管他,径自抓被子取暖去。
“我很忙,现在不行!”他带点顾左右而言他的口气应付。
我不想管。
肆意地咯吱着他。云,快叫呀快笑啊,怎么还能忍住?这东西,原来皮肤和脸皮一样厚!不经意地望着他,却看到一副凝重严肃的表情。他缓缓翻身坐了起来。
“跟你说了现在很忙!……4点是吧?好,我到时来!”
挂线。
“谁啊?”
“公司同事。烦死了!”
“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的。”
“听说你们公司的同事都很漂亮?”
“我又没有泡妞,你吃醋么!”
“就算真的是我也不会介意的。”
“你怀疑我?”
“我真的不介意。”
“也对,谁叫我过去有前科,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不相信你!你放心说,他是谁?”
“都说了你不认识的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猪!!”不理他,一辈子不理他。
“还说不是吃醋?肉麻啊,一个大男人吃醋!”他捏着我的鼻子不让我喘气,却又恰倒好处地放开。“对了,玉,公司下午4点有个会议,叫我回去。”
“那你去吧。”放松了口气,让他知道我真的不再担心了。他轻快地用嘴碰了一下我的脸,翻身开始穿衣。
“宇,不用担心我的,公司很体谅我,周总说只要业绩搞得上去,他不在乎我是个什么人。”临走,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
他兴冲冲地走了。
这人到底搞什么鬼?
厅里的音乐响起来了,从《我愿意》到《我只愿为你守着约》……都是熟悉不过的旋律,不知怎么的,字字句句,竟像为我俩而写;天之歌女吟唱着的高贵旋律,我们也可以享受吗?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拥抱,
只迫切想拥有你的微笑,
自尊丢到墙角,
掏出所有的好,
你还是不看你还是不要。
每一天都有梦在心里头死掉,
我自己对自己大声咆哮,
人太忠于感觉就难好好思考,
我痛得想哭,却傻傻地笑……
爱到飞蛾扑火,
是种堕落,
谁喜欢天天把折磨当享受。
可是为情奉献,
让我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伟大的。
爱到飞蛾扑火,
是很伤痛,
我只是相信人总会被感动,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想我那么深地爱你为什么?”
这只是瑟最喜欢的碟,后来被她带走了。可是为什么,我昨天明明听的都是钢琴曲,根本没有见过王菲的。难道云也喜欢这个碟子吗?是你挑的这首歌吗?叫什么来着?好象是扑火……我今天才发现林夕写词有两把刷子,词真是不错的。可唱的比做的好,一切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包括放弃。
(二十七)浮屠•阿鼻
我约了沈浪在家里见面。
我让他在房间里看我的照片,然后借口天热,自己去洗澡。
洗澡液真滑,脚一踩,怎么就在浴室里摔到了呢。
他听见声响,就冲了进来。
他把我抱回房间,用毛巾帮我擦干。“沈浪,好冷!”我颤抖着抱他,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