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传说————卡门青德

作者:卡门青德  录入:03-22

总之,以上就是他1年多郁闷宫廷生活的由来,也让他後来一看见"王"字辈的男人就下意识想靠墙根的阴影里走路。
只是没想到越怕什麽就越来什麽。
想起这些天朝夕相处,也有王储身份的那个人,他胸口更加憋闷起来,只是著憋闷又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你和普卡......真的是那种关系?"阿罕皱著眉头继续追问。
"怎麽可能!"又是想也不想的干脆回答。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可一点儿不想碰他碰过的东西。"少年昂著下巴傲慢的回答直让应以暄想给他两巴掌直接招呼过去。
"不管怎样,如果你所谓的‘东西'是我,那我可一点也没打算让你碰的意思,这一点请你务必明白。我对小朋友没兴趣,何况还是公的。"无疑比阿罕更傲慢的态度,更傲慢的表情,更冰冷鄙夷的语气,搭配上那张端正过头的脸庞和凛冽的眼神,顿时让阿罕产生几乎要败下阵来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让他恼羞成怒。
几乎没多想,一巴掌就冲著那个造成他挫败感的源头扇了下去。
啪!
白皙的脸颊上出现清晰的红指印,应以暄偏回脑袋,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哼也没哼一声,心里却把这仇这痛清清楚楚记上了帐,到时候不是一耳光那麽简单就能讨回来。
阿罕看见血,愣了愣,有点後悔下了重手,但一想到自己受到的侮辱和拒绝就又恼起来,於是伸手用里捏住对方精巧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
"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自找苦吃,跟著我不会委屈你,就算你是男人我都不在意,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还有什麽不满?你说?!不答应就把你交给那个糟老头!"
"哈,那我就说了,"从上打量到下面,那不满真是张口就来,"没胸没屁股,又多毛,皮肤太黑鼻孔太大嘴唇太厚眼睛像牛眼神又不温柔,腰粗腿粗,头发不够长个子不够小身材不够好,性格更不好,不能生孩子脑子差还有体味,呕~~"
总之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全有,根本属於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可能答应的对象嘛。如果点了头,绝对会成为一生的耻辱被人嘲笑终身。
"我我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阿罕涨红脸直跺脚。
"哼哼,不要说我根本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也绝对会选肉......嗯,普卡而不是你!"
[芮(眼睛一亮):真的真的?
暄:嘛~随便说说念台词,表当真。
芮:......泪......蹲回角落......]
终极一击!
起码在卡塔拉也算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帅哥的阿罕被严重伤害了自尊,当下难掩伤痛泪奔出宫:
"我要去杀了普卡啊啊啊啊啊啊!!!!"

偶们被莫名其妙绑架的前乐师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想乘著没人看守来逃跑。

这边偶们的亲王却是急得,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在家门前的草地上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兜著圈圈。
"哎呀哎呀~小暄暄不会吃亏的,放心放心。"缩在门厅边棕榈树的阴影里抱著一个印度椰子练习雕玫瑰的约瑟芬.杨十分好心地安慰道。
[芮:印度产椰子???
卡:表问我这个>_<||||]

尽管觉得通常来说那家夥吃亏的可能性的确不大,不过上次他不就是中了父亲大人的暗算结果差点被吃干抹净?之後又是食物中毒,该事件至今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家夥,其实是超级没警戒心的。
既然被占便宜吃豆腐对象是他颜芮他当然不会有意见,如果换个人?
换个人才不会像他到嘴边的美食都不吃吧!既然能用这麽卑鄙的手段掳人,就绝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辈!
总而言之又言而总之──他就是不能接受那家夥被占便宜的对象是别人!
拿定主意,偶们表面镇定其实内心已然早就抓狂的亲王殿下握紧拳头,毅然转身,预备去实行他的伟大计划。

再来看那个被当作马上要被吃掉的一块嫩豆腐的可怜孩子。
他......
在找茅房。
好不容易利用学的内家气功运气加快药物代谢,终於逼下药性又挣断绳子重获自由的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铁青著脸冲出去找茅房。
不是内急,真的,这不符合他向来从容不迫、即使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风格。他只是去找个地方排毒,真的。
也不管这是什麽大内禁地、龙潭虎穴,应以暄冲出拱廊,随手抓了个人就凶神恶煞地问:厕所在哪儿!
那名华衣女子看著他,傻了。
这边没耐心地咆哮:老子问你厕所在哪儿!
女子颤颤地从白纱下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身後的房子。
应以暄看一眼那方向,宏伟复杂的建筑群,顿时脑子胀痛,伸手拽了那女子:带我去。
终於解决了要命的问题,顿时一身轻松。
想著是先逛两圈搜集点证据再回去还是干脆点走人的问题,我们预定为众英雄豪杰眼中令人垂涎的"嫩豆腐"走出那间点著熏香的华丽厕所时,就在思考著这样的问题。可惜他刚走出门,一阵浓得熏死人的香风立即扑面而来。
闪避不及,便再次中招。倒下前只来得及做出"又来了,烦不烦啊你们!"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抱怨。
於是本来是块臭石板的倒霉小孩,又很快不幸变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嫩豆腐。

14、
完结篇(上)
妲丝面纱下面的嘴角带著讽刺的微笑,凝视著这样一幅据说价值连城的画像:
画上的人眉似青黛,目如烟波,肤赛白雪,微微抿起的唇娇豔得好像最上等的红葡萄酒般诱人,也如那般纯净。她穿著样式简洁高雅的白色纱衣,头披同色半透明白纱,半垂著头,安静地注视著手掌上半展翅的白色小鸟,在暖色的夕阳里露出圣母般温柔圣洁的微笑。
毫无疑问画这幅画像的人很用心,细心描绘著画中人每一个动人的细节,从那女子精巧的唇角勾勒出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忧郁迷人的、带著些悲悯和寂寞的温柔笑容,到半垂的眼帘上长长的、仿佛可以煽动人心的美丽睫毛,再到充满优雅感的修长手指和动作,无一不惊豔传神。每一笔,不难想象,也充满了作画人的深刻感情。
妲丝尖尖的指甲划过这张穆罕默德四世求爷爷告奶奶才弄到手的据说是沙特国王亲手所画的艾美儿王妃的画像的复制品。
可惜......也只是复制品罢了。
就算是真品,也只不过是某个男人一厢情愿妄想的产物。
因为这个"艾美儿王妃",是根本不存在的!
就算面目相似,那个全身散发著恶魔般气息的男人也不可能露出这麽温柔圣洁的微笑。
沙特那个爱妄想的男人也就罢了,普卡居然也迷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到底哪一点好?这些男人真是一群疯子!
难道他也受了那个沙特男人的妄想症影响迷上那个不存在的"艾美儿"?!
可是却就是这个不存在的"艾美儿王妃",害她母亲死不瞑目!
半年前,艾美儿王妃失踪的消息传出,那个男人,她的父亲就丢下她的母亲和其他妻子包括新娶的和"艾美儿"长得相似的2个妻子,热衷於寻找"艾美儿王妃"的下落,就连母亲临终前希望见丈夫最後一面,也未如愿,含恨而去。
想到这里,她手指上更加用力,指甲在厚实的画布上划出细细的声响。
"公主,普卡殿下到了。"嬷嬷沙哑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一惊,飞快把手收回宽大的袍袖里面,正了正身子踱上前:"请他进来。"

颜芮进了由重重纱帐隔开的内室,却意外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国王,当下心里了然。
面上却是不解,只当走错了地方,微微一鞠礼便要退出。
没想一边儿竟窜出个壮实的嬷嬷,拦住出口。
"我父亲去见艾美儿王妃了,他不在宫中。所以我有些事想和亲王殿下商量。"
妲丝轻蔑地敲敲身後那副美丽的画像,用她最镇定从容又饱含威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出了她与这个原本可能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间的第一句对话。
颜芮并不看那幅画,那东西他早在沙特王宫就见识过,於是仍旧波澜不惊:
"您假传国王旨意?公主,您这麽做国王会生气。"
"您别想用这个吓我,亲王殿下。也许这个国家很快就不会有国王了,也或者,王家会改姓。"
"我想这和我并没有关系。他在什麽地方?"
"这和您有很大关系,因为这取决於您的力量。"
"也许。"颜芮点点头;"但是我不想落个和三王子一样的下场。我再问一次,他在哪里?"
妲丝扬扬眉,笑道:"您说的是‘她'吧,那位沙漠第一的美人──艾美儿王妃,父亲已经赶过去见‘她'了。怎麽,难道普卡殿下也想一亲芳泽?如果亲王殿下有这个意思,我也可以让我的人中途拦下国王,再把人送到您府上,我想快一点应该来得及,在药性还没发作的时候。"
就算心里面已经把这个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痛痒的女人杀死了一千次,我们涵养良好的亲王殿下此刻也只是不再露出笑容、声音有点冷罢了。
对方抓住了他的命门,也只有认命。
"条件?"
"我要你帮我把这个国家改朝换代,我知道你做得到。如果您不乐意,也可以先杀了我然後再杀掉国王,您自己登上这个王位,一样也可以抢回您的东西。"
"这麽说,如果我以四王子的性命做交换也是行不通了?"他本来不想为难那个年轻莽撞的小王子,即使他多次试图暗杀他这个唯一的表兄。
但是今天这个小王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竟然在王宫门前拿刀直直冲向他,於是顺道擒了,想来也许有用。
谁想可怜的小王子,就连最後的胞姐也没把他当回事。
"不行。您知道,我需要您的力量来进行变革,我不会让任何事物成为阻碍。"
这次,颜芮看向这个女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名为亲王,他身上流著更多的,却是还是生意人的血液。
所以他选择了成本最低最有效率的那个条件。
毕竟但从结果上来看,两个选择的结果都差不多,後者虽然看起来比较帅比较痛快,但是他可不想让他好不容易寻著的宝贝被色老头吃了豆腐去,就算那宝贝也许本质上就一块又臭又硬的小石板也不准!就算只是从石板上蹭块青苔都不准!

再一听被下了药,那不是臭石板遇上溶解酸,再怎麽死硬的都得发生化学反应?心里面更加急得火烧火燎,再想起那化学反应中的曼妙姿态,那叫一个煎熬!
当下里崭新的梅塞德斯小轿车开得尘土飞扬,直捣黄龙。

***************
此时我们来看这块再次不幸遭到暗算的臭石板(抑或是嫩豆腐?),他正在很努力地与那天杀的药物做斗争。
屋内的光景是这样的:
应以暄躺在一长十分华丽的大床上,嗯,当然五花大绑是少不了的。
旁边悠闲地坐了一个身份不明的蒙面黑衣人,他在看一本很厚、貌似很高深的书。
究竟是什麽书呢?似乎是很重要的道具。
我们把镜头再拉近一点,给封面来个特写,好!这样就可以看清了!
那本很高深的书封皮写著一个很高深的名字!
《天工开物》!
[卡:我倒!喂喂喂那个蒙面的反派甲,这种时候不是研读这种著作的时候吧!!!你起码也该拿本《龙阳十八式》或者其他什麽的淫书春宫H本才符合这个场景这个身份啊!!!!
蒙面人:我说,这里是阿拉伯啊,哪里来那种东西?难不成你要我随身携带?
卡:咳咳~你好歹是BL剧演员,就要有BL剧演员的自觉,这种十场戏九场要用的惯例道具就应该随身携带嘛!
蒙面人(笑眯眼):龙阳十八式麽?既然是道具,你不觉得天、工、开、物、更能给人灵感和启发?
卡:......突然有点冷,我......什麽也没说......您老人家继续-_-|||]
於是蒙面人继续醉心於《天工开物》的研究。
直到他终於感到有人在狠狠踢他的後背才转过身,一双细长的眼睛直直和那双湿润润的大眼睛对上,这方不意外地笑得格外奸诈:
"怎麽,受不了了?"
"呸!老不死的,究竟给我下了什麽药!"被五花大绑的人一面不客气地问一面继续用力踹对方,把药性发作带来的烦躁和不安全部发泄在踹人这上面,顺道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像有点意外自己的身份被识破,那蒙面人收起书本稍微拉开点距离免得自己再被踢,呵呵干笑两声:"这样你也能识破?"
"化成灰也认得。"
"听你这麽说,为师甚感欣慰啊!"蒙面人装模作样摸摸根本没有胡子还蒙著黑布的下巴,点点头,颇感慨。
"少废话,你又做了什麽缺德药来害人?"
"乖徒儿,叫声师傅来听听嘛,师傅一高兴不就告诉你你中了什麽毒了?不过这个还在研究阶段,用於人体也是第一次,所以最後会怎样为师也拿不准呐。"说完,便从身後摸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准备记录药性发作的临床人体实验纪录。
应以暄一听,更怒:"我宰了你这个千年祸害!!!!"
奈何动弹不得,只能像个大蚕茧般滚来滚去。
"哎呀呀,冲动是魔鬼呀!你可小心别伤著了,这个是传说中的千年蚕丝,挣不断的,反是越挣越紧的来,勒伤了你那身冰肌玉肤师傅可是要心疼的~~~哪,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我就告诉你这什麽药怎麽解。"

应以暄白他一眼:"你不是还拿不准?"
"你告诉我不就有底了,快快,你就老实配合一次又怎样嘛~~~~"
"那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是什麽玩意儿。"
"哎呀,就是那个药嘛!既然你能自己解我的闲看落花,那这个‘三春晖'你也自己解解看~~"男人漂亮澄明的眼睛暧昧地挤了挤,手指不怀好意地划向他唯一的"徒弟"此刻那格外娇豔红润的脸庞。
然後不出所料地看见对方很想扑上来咬死自己的怨毒表情,愉快地低声笑开。
"没那麽简单吧!"应以暄发现开口已经有些困难了,他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声音以免跑调成难听的呻吟。渴,嘴唇干,但意外地并不感到高热,而是身体深处萌动的更加让人不耐烦的东西。
"哈哈,果然是我带出来的,没错!这个是我最新研制的、让男子强烈渴慕男子,想被压倒XXOO才能满足的新型改良龙阳专用催情剂!──说白了就是让人变成受的药。"
"你......这个变态!"这边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要告诉师母......绝对要告诉师母!"虽然他不知道"受"是什麽东西,但反正不可能是什麽正经事就是了!
蒙面人愣住,落下一把冷汗,接著小声了些碎碎念:"就算你告诉他也没用,我这是任务,哼哼,任务懂吗~你要怪就怪老板,他下令拖住你的......我就奇怪了,你死都不肯叫我师傅却这麽爱叫那家夥师母,虽然我也不反对啦不过你居然还活著也真奇怪......难不成......"
言语间,蒙面男子的眼神已经在面前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红的青年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忽然低低笑开,嗓音带著独特的磁性:
"哎呀,1年不见,没发现我的乖徒儿竟然出落得更加迷人,为师真是後悔那时没有好好了解我可爱的徒儿多多增进感情啊!现在来加深了解也不迟吧?嗯?"
然後使劲拧了一下那张富有弹性的脸颊,发现别说反抗了,好像连白眼都没有了,又东摸摸西看看,确定药起了作用,对方抵抗能力已经彻底瓦解,这才解了绳索连同外衣,又扯了自己脸上蒙布,做色狼状压将上去,尽情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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