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真的很容易撩拨,不管是我的,还是他的,没有爱,只有性,也能体会到那种到达天堂的肉体快乐。
"啊......慢点......啊......"
那种能让人酥麻至骨髓的呻吟,是我发出的麽?
我不知道看著那张同非言一样的脸,感受著那种颠狂的快感时,自己到底呈现的是怎样的媚态。
我只知道身上的野兽,收起了平时冰冷无情的面具,用最原始最激烈的方式,在我身上驰骋。
我被他的狂野逼的无处可逃,神智逐渐湮没於快感之中。
"非言......呜呜......非言......啊......!"我听到自己无法抑制的叫喊,相似的躯体,相似力度,相似的气息,我欺骗著自己,正和我做爱的这个人是我的非言。
身上的律动一窒,就著深埋於我体内的姿势,他把我整个的翻了过来,大约没人能忍受快要高潮的时候床伴叫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他恶意的静止於我体内,不再动作,我难受的扭动腰际,却被他生生的握住。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过,抬头看他,说不出求饶的软话。这个人虽於我无怨,却也算是趁人之危。
他深蓝的眼瞳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狂躁的欲望,他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罗恩,我是罗恩。"
他诉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强烈的占有欲,他的语气让我感觉他只是不想让人把他认做非言。
我低低的唤了一声:"罗恩。"同时内部刻意收缩,我就不信他还能坚持不动。
他低吼一声,重又开始律动。
我的手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双手合十,掌心中藏著那颗黑色钮扣,我在等待,等待他高潮的那一刻,男人最容易放松的那一刻。
终於我耳边皮肉相击的声响加快了节奏,灼热的精液喷射於我体内。
手中的机关在这个时候开启,针扎入他後颈的瞬间,我看到他睁大的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五秒之後,我轻拍那张和非言一样的脸,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用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躯体,埋在我体内的东西被拔出,引的我一阵战栗,我甩了甩头,这具身体实在过於敏感,很是麻烦。
我下了床,走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找了套能穿的衣服,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出了五星酒店。途中见了罗恩的那些下属,我只说是了罗恩让我出去买点衣服,他们见我神态自若,竟没有一个上前拦我。
出了饭店,阳光明媚,昨日种种涌向心头,我不知道此时该笑该哭,随即想到非言与青梅,定了定起伏的情绪,决定先去美国找到青梅。
美国 旧金山 美国海岸商港
我从32号突堤卸完货下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却是工头乔治。
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我:"岚,今天逮到几个好货色,一起去玩玩吧。"
我知道他说的玩是什麽意思,那些偷渡的人,被他们抓到了,便会被带到废弃的货舱里轮暴。运工薪资微薄,维持日常生计已是不易,自然没有那些钱去嫖。偶尔卸货的时候遇见了好货色,便成为了这些性生活十分缺乏的男人的调剂品。
我虽然一直都知道有这麽个事情,却从来没有参与过,一来我每日为了寻找青梅的下落,已是耗尽心力,二来我此生最厌恶痛恨的便是强暴,我若去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多管闲事。如果与这些人交恶,我自己得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我绝不能暴露身份,即便隐藏在此处,我仍然能感觉那两股势力并未放弃对我得搜寻。
於是,我照例的朝乔治摇了摇头。黑框眼镜下是刻意弄脏的脸,拒绝人的时候假装出几分萎缩凄苦:"老大,我妈妈病的厉害,我还要回去照顾她。"
我的身份当然是伪造的,事实也没有那个病的很厉害的妈妈,我编造了极凄苦的身世,能让他们理解我的不合群,并抱以些微同情,即使常被嘲笑,也比被欺负来的好。
乔治那肥嘟嘟的脸上,果然带了几分同情色彩:"可怜的岚,本来想带你去开开荤,今天逮到的确实都是好货色。"
我假装遗憾,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老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玩的痛快点吧。"
乔治的肥手习惯性的拍了下我的後背:"那你快回去照顾你妈妈吧。"
我向前挪了下身体,脱离了他的魔掌,点了点头,向著码头出口的方向走去。
临走时,我想到工作服还没换,又折返回去,工人换衣服的地方是要经过那个废仓库的,我下意识的朝那边转了下头,被搬运工们架著的那两个人,却叫我连呼吸都窒住了。
非言,非言怎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青岚之欲 20
我心中极度震惊,许多的疑团在脑中盘旋。
既然非言在里面,这事我就不能不管,就是丢了这份工作,我也要让非言安然脱困。
只是与非言一起被抓的那人,也甚为眼熟,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折翼天使"中的头牌男公关angle,他褪了酒吧中的浓豔装束,显的十分清秀,难怪我一下子没认出来。非言怎麽会和他一起被抓?他们两个又是怎麽到的这里?
我曾听庄亦说过,阿格尼利家族是个神秘又强大的家族,虽然本家在意大利,但势力却遍布全世界,非言既然在这里出现,那就是逃脱了家族的追踪,这会和在他身边的Angle有什麽关系吗?
我带著满脑子的疑问,加紧了脚步,向废弃的仓库靠近。
仓库里面十分的暗,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日光灯还在正常工作,白色的灯光打在那一众泛著低俗色情笑容的脸侧,显得有些阴森。
非言和Angle被两个块头很大的工人牢牢的压制住了,样子十分无力,我心下暗道奇怪,Angle也就算了,依非言的身手,纵然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也不该被这几个三脚猫的工头抓住。
我看到一人正拉了非言牛仔裤的皮带,褪他的裤子,非言略带弹性的臀被一人猥亵的抓在手里。
我心头一紧,疾驰而上,直冲抓著非言的那个人。
瞬间,我的手肘便扫昏了一个,另一只手扣住了一人的咽喉,犹豫了下,他们只是普通的工人,我还下不了杀手。於是一脚把他踹了开去,拉了非言的手就要逃跑。
"不要~呜~"另一边传来Angle反抗的尖叫,随即他的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喉头发出几声清浅的呜咽。
我终究还是不能忍心见死不救,即使他以前对我有诸多刁难,可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非言和他一起到的此处,他知道些内幕也说不定。
把透著几分奇怪的非言安置在仓库出口,我掉转了头,回去救Angle。
之所以说非言透著几分奇怪,实在是因为他从与我相遇到现在,一声都没有出,即将被蹂躏时没有任何的情绪,与我相见时也没重逢的喜悦,那双深黑中带著一抹琥珀的眼瞳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再见非言,他给我的感觉却像只是一只空泛的娃娃。我甩了甩脑中的不安,开始和那些工人干起架来,他们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平时同我一起搬运的夥伴,初见到我的时候,一脸的震惊,随之是一脸的轻蔑。
搬运工中最瘦小的猴子,居然也想来抢人,这大概应是他们的第一个想法。
我不欲杀人,只想带了人早早离去,只同他们徒手相搏,又因都是认识的人,下手又有所顾忌,打的有些缚手缚脚。
但我敏捷的反应,准确的落手,却也叫这帮莽夫大开眼界。一个个被我打倒之後,反是收了眼中的轻蔑,换上了崇拜。
最後一拳,大胖子工头乔治被我击倒,他哇哇大叫:"岚,就算这两个是绝色,你也不用独吞吧。"
我知他误会了,也不想多做解释,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我的拳头恰巧比他们的硬了一点,所以,我也不必解释。
倒是Angle,被我扶起的时候,眼中满是感激,我不敢多做停留,一手拉了他,到了门口,又一手拉起非言,带著他们两狂奔离去。
因为经济的限制,我租住的地方十分简陋狭小。现如今,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进来,更显拥挤。
我一直紧紧握著非言的手,脸上是患得患失的表情,内心实在是生怕此刻握住的仅只是幻觉。
非言从头到尾都没有叫我一声,我碰了他的脸,轻轻呼唤:"非言,非言,你怎麽了?"
Angle在一旁解释:"他失忆了,自我遇上他时,他便是这个样子,不记得任何人。"
我怅然若失,把非言的头压入怀中,紧紧抱住,即使他失去一切,我也会好好照顾他,只是,我们的爱呢?也一起随著他的失忆,消逝了麽?
大约我听到非言失意以後的样子十分消沈,Angle安慰说:"兴许不久便能记起来也说不定,至少他还在你身边,大不了让他再次爱上你。"
他说到後面语气之中带著苦涩,我知他单恋庄亦,也是情路坎坷,点了点头,只要非言还在我身边,就让他再爱我一次也是幸福之极。
我沈思片刻,终於问:"庄亦,他还好麽?"
他应该是最知道庄亦情况的人,方才没问,是怕他心结未解,但如今听他反过来安慰我,我便问了出来。
他皱了眉头,表情越发苦涩:"我这次就是为找寻阿亦而来。"
我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什麽?阿亦现下也在美国?"
他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道:"你逃跑之後後,北辰泰酒吧转交给艾尔打理,阿亦论罪处罚,本该只受一番刑罚就算了,但北辰凤喜欢他的事情,不知被谁泄漏,北辰泰发现後便把阿亦赏给了森。"
他说完,伴随那深刻的痛苦,牙齿已经咬入了嘴唇之中。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我在森的手中吃过苦头,知道庄亦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阿亦被抓之前,让我转告你,青梅的手术十分成功,康复期间被北辰泰认作了干女儿。他虽然知道地址,却不想你去,他只说告诉你青梅一切安好,只要你一天不出现,她就一天不会有危险,让你暂时不要寻找。"
说完,Angle叹了口气:"我要继续去找庄亦,谢谢你今天救我。"
我倒是没想他此番遇险,竟是为我传递消息,心中感激:"Angle,我才该谢谢你。"
他向我微微一笑,笑中带著歉意:"我本名吴安,Angle已经不存在了,当日要不是我嫉妒你,听了北辰泰的吩咐让你送酒入虎口,也不会发生後面那些事情。"
我听他这麽说,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很多事情谁对谁错,早已经分不清楚,因果循环之下,也只求那对的起自己良心的那一份心安。
我听他道了声後会有期,拎了浅灰色风衣,走出了我狭小阴暗的公寓,只觉那削瘦的背影有几分说不出的坚强,心下暗自佩服,想我失去非言的时候,断断做不到他这般洒脱。
青岚之欲 21
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开的很大,这台从旧货堆里捡回来的电视机,经过我的妙手回春,不光色彩明亮,图案清晰,中气也是十足。
非言总喜欢把电视机音量开到最大,常引的楼上来人敲门大骂。我听著蜡笔小新的声音从客厅传进厨房,微勾了嘴角,失忆後的非言在许多不正规的引导之下有了许多的恶习。
譬如现在,身後的人把手探入了我的围裙,撩起我的T恤,顺著腰线往上攀爬。
"我在洗碗!"要不是手上全都是洗洁精的泡沫,我自是不会只有口头抗议。
伸出手拧了拧水笼头的把手,先把手冲干净吧。
"岚......岚......"很委屈的声音,他失意之後就不再叫我青岚,我虽有些失落,纠正了几次,不果,也就随他去了。
"嗯......非言......不要......"光是他从背後抱住我,全身就窜上一股子甘美的麻痹感,再加上那捏著我乳头正在作乱的大手,我的膝盖已经开始发软。
我心中暗自叹息,不该因为失而复得就宠的他无法无天,我的拒绝他全部都当作耳边风。
他的膝盖已经顶进了我的发软的双腿,灼热的呼吸扫著我的颈脖。
我朝著水池的左侧移了移,翻转身体正对他。
"今天不行!"
这几日他尝过了性爱的快乐,十分热衷於这项运动,而我则是後悔万分,敏感的身体经不得任何的撩拨,更何况是自己的爱人。
"可是岚这里都硬了!"他的手隔著裤子握住我的欲望,指责我的口是心非。
"至少现在不行!"不行不代表不想,他在家里当正正规规的小白脸,我却是每天工作回家,还要伺候他这,伺候他那,再这样下去,我不是过劳死,就是精尽人亡。
我握著他还想继续的手,一脸决绝。
"岚......岚......!"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的眼里,闪烁的是被抛弃似的委屈。
我抵不过他那看似无辜的眼神,松开了手,暗道一声自作自受,终究还是抗拒不了爱人哀求的眼神。
"我们就在厨房做一次吧!"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裤子拉链已经被拉开,我因为期待而肿胀发痛的坚硬,弹跳出来,对於这具身体的敏感,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恶意的抓了我的欲望开始搓揉,另一只手把围裙和T恤一起向上卷,本就挺立的乳头被柔软的舌头卷舔著,过大的刺激让我止不住的呻吟,腰侧也不停的轻颤。
"嗯......啊......非言......轻些......"我整个身体被抱上了水池,双手不得不向後支撑,双脚被非言一手一只拉上了他的肩膀,我感觉臀部腾空,他解了自己的拉链,一寸一寸的沈入我的身体。
我听见他进入之後满足的低吼,喉咙里发出野兽觅食时餍足的声响。
眼角又湿了,小小的厨房里,快感被无限的放大,我受不了的咬住了他的脖子。却见他猛的抬起了头,分出一只手,摘去我的眼镜,姆指按上了我流泪的眼角。
"岚,你好美。"他著迷的叹息著,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顶入身体的欲望又加重几分力道。
我的身体随著他的在厨房的水池上起舞,到了後来,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能让我哭喊求饶。
"非言,我爱你!"高潮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抱住非言,我的随著紧绷的颈脖,死死的後仰,我并不讨厌他对我的迷恋狂热,我比他更想把我们两个永远糅合在一起,不管是灵魂还是躯体,我想,我爱他,已是胜过自己的生命。
"岚,我也爱你,我也爱你!"他回应著我的呼唤,我只感觉心头最为柔软的部分,被这样的回应轻轻的抚触著。
唇就这样於高潮之後再度的黏合到了一起,像两头饥渴的野兽,不断啃噬著对方的骨血,却尤不满足,敏感的身体,在这样的热情中,重又被唤醒了。
他就著在我体内的姿势,把我弄到了客厅沙发,那几步路,他刻意走的缓慢,巨大的欲望,摩擦著我敏感的甬道,我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牙齿带上了血色。
一到沙发,他就开始就我咬他的事件,实施惩罚。我拼死抵抗的结果是又被他做了两回。
失忆的非言另外一个恶习,就是爱上了事後清理,他对於清洗我的内部,十分感兴趣,并且乐此不疲。
我从来都不能够以清理麻烦的理由来阻止他对我的挑逗侵犯,好在他虽然沈迷於做爱,却也知道他吃的面包,需要通过我白天去卖苦力才能得来。
每每我拿出这项是由来拒绝,他便惭愧的低了头,知道仔细反省。
他也曾说要出去找工作,或和我一起卖苦力,可他不像我这样会隐藏自己,那个家族必然正在全世界找他,我不敢冒这个险。
好在他个性虽然固执,除了做爱,其他方面都极听我的话,乖的像头正在装猫的豹子。
码头的工作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自从那次我把那帮子莽汉狠奏一顿,第二日过去,他们非但没赶我走,反把我当老祖宗一般的供奉起来。
那个工头乔治更是夸张,老是用他那带著德国口音的蹩脚英语喊我老大。
我被非言做的腰酸腿软,虽然没有迟到,开始卸货搬起东西来,也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