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乌云密布,眼见就要下起雨来。r
我揉了揉发酸的腰,埋怨著家里那头精力旺盛,却不知自己嘴角微弯,眼角含春,一脸的甜蜜。
乔治正路过我负责的货区,凑了上来狗腿道:"岚老大是不是恋爱了啊。"
我凉凉一笑,心道你也太多管闲事了吧,嘴上回说:"我谈个小小的恋爱,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自从那次之後,我对他们说话就恢复尖酸本色,一点不留面子。没想我越冷,越尖刻,他们还越崇拜起我来。
看乔治那肥嘟嘟的脸,色情的笑起来:"那妞可真够带劲啊,我看你老是在揉腰,还有脖子上的印子,兄弟我看了都眼馋。"
要不是脸上做了掩饰,我此刻脸色一定能红的滴血。
心想这个话题不能在继续,於是左顾而言他道:"乔治,我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
乔治了然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岚老大你想休息,只管去。"
我照例向前一步,躲开他的肥手,转身,休息去了。
那时,我曾想,日子要是一直这麽过下去,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快乐。
青岚之欲 22
刚进休息室,窗外便打起雷下起雨来,夏日的雷雨来的急去的快,我站到窗边,神思有些恍惚。
非言失记後非常怕雷,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打雷的时候躲进我怀里,紧闭了眼,脸色惨白的样子。
记起他失忆後初认识我时,像极了浑身竖毛的大型猫科动物,满眼的戒备,他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甜,现在却对蛋糕和面包情有独锺,他以前很怕辣,现在偶尔在饭菜中加上些红辣椒,他也没有排斥反应。
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一想到他看著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一想到他低沈浑厚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诉说爱我,我心里就如被灌了蜂蜜一般。
摸了摸口袋中刚发的薪水,後天是非言的生日,给他去十八街的蛋糕店买个蛋糕吧。
雷雨过後,是连续的晴天。
喜滋滋的捧著手中新鲜出炉的蛋糕。光排队就排了一下午,心里却更期待非言看到蛋糕时的爽朗笑容。
踏出蛋糕店,甚觉午後空气清新,深深吸口气,准备一路步行回家。
途经一家五星酒店门口,眼前所见,却叫我如遭五雷轰顶,手中包装精美的蛋糕已掉落地上,过度的震惊,已让我动弹不得。
如果那让非言用身体换取了青梅医药费,名叫爱利克的男子手中抱著的人,是非言。那麽,现下在我家里,与我整日缠绵的人是谁?
一样的黑中带著琥珀色的眼,一样的躯体,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气息,连温柔的说著爱我时的神情都是一样的温柔。
从背脊窜上一股恶寒,我捡起地上的蛋糕,行动如同傀儡。脚终於再次的抬了起来,我继续行走,却感觉身至黄泉,我还在呼吸,却如同已掉入地狱深渊。
不知是怎麽到的那狭小公寓,轻敲了门,心中却不希望有人开门。
门还是开了,熟悉的体味缓缓盈入鼻间,他动作敏捷的抢过我手中的蛋糕,附送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是谁?"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问话的声音必定十分僵硬恐怖。
他只用依旧无辜,略带了天真的眼神疑惑的望著我。
"岚,你不是说我叫林非言麽?"
是啊,他叫林非言,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告诉他的。他到底是谁?问一个失忆的人又怎能知晓。
"岚,快进来啊,一起吃蛋糕!"他的声音带著喜悦,一把扯了我进屋,急切的拆著我送他的礼物。
我定定的看著他,老天和我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我与不是非言的非言相爱,我给不是非言的非言买生日蛋糕,天知道这个人,他的生日是哪天。
"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吃吧。"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他不是非言,那这一切还有什麽意义?
"哇,上面写了生日快乐非言,我爱你!"他开心的扑了过来,压住我:"岚,今天是我的生日麽?"
我望著他的眼神必定是极度茫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又怎麽能知道他是哪天生日。
我摇了摇头,整个人透出极度无助的气息。
"岚,你今天很奇怪,怎麽都不说话?"
他改成半趴在我身上,那动作像极了失宠的小猫。见我依旧没有动作,他赌气似的开始啃我的颈脖。
我感觉身体骚动了起来,猛的推开了他。
"别碰我!"
我失声尖叫,不想让他碰,他不是非言,他不是。
"岚,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他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不解,他不明白从来都对他百依百顺的我,怎麽会突然拒绝。
我站了起来盯著他的眼神,如同盯著一只妖孽。
"你不是非言,因为你不是非言!"
我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那声音中传出的是我的怀疑,不安,痛苦。
"可是,是你说我是林非言!"
他开始生气,被这莫明其妙的状况弄的一头雾水。
我笑了起来,我听到那笑声笑的那麽空洞,那麽没心没肺。
"哈哈,你不是非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走到电源总闸前,猛的拉灭了所有的光亮,虽然只是刚入夜,没到漆黑的程度,却也能让天生怕黑的人,心存恐惧。
果真如我所料,不是非言的非言,以惊人的速度窜了过来,他握著我抓电闸的手,向上一推,又是灯火通明。
我同他已是贴的极近,那一刻我能感觉他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发际。
我抬了眼,脸上的神情必定带了几分疯狂。
"你到底是谁?"
答案在我心头越来越清晰,虽然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也是只等他自己坦白。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眼神,突的变了,温柔转化为冷漠,无辜转化为尖锐。
"我是谁,你去拉电闸的那一瞬间,不是就明白了麽?"
他掰开了我抓著电闸的手,打横抱起我,重又放入沙发。
"这个屋子里,我最喜欢在沙发上进入你。"他动作熟捻的解开了我的裤子,我没有反抗,这个人,在这半年中,进入了我无数次。
一想到他用和非言一样的皮囊,欺骗我,让我在他身下,毫无保留的奉献著自己的一切,我只觉得恶心。
"一知道我不是林非言,就这麽厌恶我麽?"熟悉我每一寸身体的手只轻轻剥弄几下要害,贪图欢愉的身体就开始轻轻颤抖。
我盯著他的眼神中,饱含了厌恶,还有怨毒,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必定已是千创百孔。
青岚之欲 23
"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花了半年时间这样对我,定然不会只是想要一个乖顺并能让他发泄欲望的身体。
"亲爱的岚,我只是想体会一下能叫非言这麽执著的感情而已。"
他凑近我的耳边,邪恶的舔著我的耳廓,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顿。野蛮的脱去我的裤子,膝盖左侧的匕首被远远的扔到一边,他熟知我每一个习惯。
"你不配!"我冷冷的看著他,身体也许会呼应他的抚弄,但情感上再也不可能。
"我不配麽?作为克隆体的我,永远都不配得到他的东西麽?"他激动起来,手狠狠扯著我从一年多前就一直没有剪过的乌黑长发,我的头顺著那力道向後仰,正对上那双和非言一样的眼。
那眼中蕴藏的是深邃的愤怒,还有更深刻的悲哀。
他是克隆体?
我被整个惊呆。
他不是非言的哥哥麽?怎麽会是克隆体呢?
"很奇怪我的瞳色怎麽和你的非言一模一样吧?"他的唇凶猛的撞了上来,狠狠的咬著我的唇和舌,像是要把那无穷的悲哀在这一吻中发泄殆尽。
即使这麽近的距离,我还是看不出他的眼睛有带变色隐形眼镜的痕迹,所以我静静的等他的解释。
"我本来就和他一模一样,除了胚胎细胞,我是按照和他一模一样的成长过程培养起来的。家族接回费恩以後,为了区分我们两个,他们对我使用了药剂,改变了瞳色,一段时间不使用,本来的颜色就会恢复。"
他笑了,笑中没有温度,我不知道他与我同处的这半年中,那些开怀的笑容是真是假,我只觉得现下我所处的空间,有种错乱感正越来越绵密的包裹著我。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像食肉的野兽一样,啃著我的乳尖。酥麻的快感,预料中的冲向我的中枢神经。我才发现神思恍惚间,他已经把我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眼镜也已经被摘掉。
我伸出手,双手轻抚著他利落的短发,他到底想在我的身上寻求什麽?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他猛的抬起头,表情凶悍,像极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他的父母私奔,瑞德那老家夥拉不下面子求他们回来,知道那女人怀了个男孩之後,等男孩出生,从医院弄了细胞胚胎,制造了我。我每个月都必须看费恩成长的录像带,我被教育成要按照他的喜好来成长,他用什麽牌子的香皂,他喜欢吃什麽样的东西,他喜欢什麽样的运动,我也都必须喜欢。"
他暴怒的吼完这些之後,奇迹的安静下来。他拉起我的手指,和平常一样温柔而怜惜的吻了起来,一点一点的,轻轻的吻,散落在他突然平静而迷惘的诉说中。
"直到,那些录像里,你开始出现。那时,费恩失去了让我从小羡慕的双亲,我想,他再也不能露出那种让我嫉妒的笑容了。可是,你出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很奇怪的表情,你们生活一直很清苦,可是他却一天比一天快乐。"
他的双手不停的调弄著我,恶意的在搓揉我的欲望,却又握紧,不让我释放,舌尖在後面的褶皱边徘徊,却不进入,我身体紧紧的绷住,没有办法抗拒这种极致的折磨,体内空虚的叫嚣著,我抵御不了这样的折磨,在他手中呜咽出声。
"呜......放......呜......手......"
出口的破碎呻吟,想必让他十分满意,我感觉湿润的舌尖探入身体,之後换成了两根手指。
"岚,你知道麽?录像中,只要你紧紧缠住他,他的表情就像到达了天堂。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被紧紧包裹住的人是我,会不会体会到这样的极乐。"
他的手指在我的体内弯曲起来,用勾起的骨节,摩擦我体内最要命的那一点。
"啊!不要!"
敏感到不行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前面被握住了,不能释放,脑中被欲望不断拉扯的神经正在哭泣。
"其实很想要吧!总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他加入了第三个手指,却没有放了前面对我的牵制,後面的感觉更加强烈,我已经没有办法保持清醒。
"啊......呜......求求你......求求你......"
我不知道我在祈求什麽,只知道身体很难受很难受。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发现你比录像中的更美,也更媚,可是你在我的怀里僵硬的像一具尸体,进了北辰泰的怀里,反而放松了下来。那时候,我就很生气,你怎麽可以是北辰泰的宠物,如果你已经不属於费恩,那麽就属於我吧。"
手指从後面撤离了,取而代之的是抵上入口的坚硬肉块,空虚的花穴猛烈的收缩,吞咽著期待已久的坚硬。
我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是非言,他不是非言,不是,不是,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
我想从欲望之中抽出理智,狠狠的拒绝他,激烈的反抗他,可是他用近乎毁灭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著我,撕咬著我。
我就快要被他弄坏了,强烈到不可思议的快感不断的冲击著我,我在欲望之中抓寻理智,理智却离我越来越远。
心像是突然被什麽东西撕裂了开来,很痛,很痛。
空气中是我无法抑制的喘息呻吟,不停止,永不停止,他是真的想撕碎我,想揉烂我,想把我熔化进他的身体,失去意识之前,我知道,他是真的真的想这麽做。
青岚之欲 24
我正做梦。是个好梦。
梦里,非言正温柔的轻抚我的脸,他微笑著对我说:"青岚,我们回家。"
我问他:"你没事了麽?青梅没事了麽?"
他温柔的笑著,把我拥入怀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怀抱很暖,很暖,我想一辈子都睡在他的怀中,不再醒来。
人生若能如此梦,我愿永不清醒。
现实中,我却不可能不醒,只要还活著便会醒来。
睁了眼,眼前是温柔的眼神,滴的出水一样温柔。
"非言......"
我轻轻的呼唤,我还在梦中麽?
水瞬间冻结成冰,里面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这不是非言,梦已经醒来。
身上十分干爽整洁,他必然已替我清理过了。
他听了我的呼唤,猛的拉起躺在床上的我,粗鲁而激愤。
"你们都喜欢把我当做他!"那声音中满是控诉,满是悲哀,满是愤怒。"瑞德那老家夥,他唯一肯抱我的时候,嘴里叫的是费恩,他对我露出温柔的笑的时候,呼喊的也是费恩。你也是,你高潮的时候,叫的从来都是非言。"
他的眼中,聚满了阴霾。双手探向到我的领口。
"不管我如何努力,不管我比他强多少倍,你们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他!"
他狂怒的撕扯著我已经被整理妥贴的衣物,我听见衣扣落地的声响。
我是恨他的,不是麽?
为什麽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名酸涩,是同情麽?
他大概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此刻的他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在一片青紫的身体上,啃咬更多的伤痕。
身上传来阵阵刺痛,下体已然坚挺,我寻找他暴怒的眼,对著他笑了。
"真可怜。"
平淡的语气中,是无尽的嘲讽,略带同情的眼神,必定正凌迟他的神经。
我知道我正激怒已经发怒的野兽,只需要一句话,只需要一个眼神,我也能让他痛不欲生。
没有任何润滑拓展,身体被劈成两半一样的痛,那是活生生的撕裂,血淋淋的折磨。
喉头勉强挤出几声痛苦的轻笑,眉头因为身体的痛苦,蹙了起来。
"你什麽都得不到,什麽也不会得到!"
大而有力的双手,从腰侧缓慢移动至颈脖,交叉於我的咽喉,紧了紧,带来几欲窒息的晕眩,立刻又松了开来。
"我是什麽也不能得到,你也一样,你不是失去了一切麽?活著才能体会痛苦。"
他冰冷的眼中是痛苦的恶意,活著,才能体会痛苦,他有多痛,他就想我有多痛。
我知道他想找寻一个同类,互舔伤口。
可我与他应是非我族类,就算一样痛苦,我也不想与他互舔伤口。
"非言爱我。"d
干涩的喉头吐出的是坚定的爱意,我有非言,我有青梅,他才是一无所有的那一个。即使他们现在不在我身边,可他们心里有我。
"你是想激怒我。"
他看著我痛到蜷缩的身体,停止了愤怒的抽插。
"你的身体,很敏感。"乳尖才被轻柔的按捏了两下,腰就跟著颤抖,酥麻的感觉一下子游窜全身。
对於这具敏感的身体,我已经麻木到体味不出任何的羞耻感。
"看著我。"他的额头抵上我的:"我是罗恩,正在占有你的人是罗恩。"
他想从我眼中找到认同感,可是我给他的只能是失望。
要害被握住,忽轻忽缓的搓揉,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击著理智,我知道,像是自欺,每次高潮的时刻,我都会把他与非言重叠。
"你是罗恩,可我爱的是非言。"用最後仅存的抑制力挑衅他,这具身体经不起温柔的撩拨,温柔或许能带来巨大的快感,但我情愿他粗暴,痛感能让我找回理智。
他像识破了我惯用的伎俩,不再被我的言辞激怒,俊挺脸庞,平静无波,只有冰冷的眼中闪过几点欲望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