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逆境丛生

　　
　　霹雳旁郎洞洞噢对！
　　你怎么都不说一声，摔死我了。娜娜愤怒得多转动几个圈，跳起来。若无其事的大吼。果然猫比我灵活柔软得多。
　　火车减速了，可能快到车站了，我们必须快走，不然到了车站就可能被发现了。我看了看身上的瘀肿，擦掉了脸上的血。摸摸自己的头皮，还好脑袋没有流血。快点走吧。
　　天还黑着呢。
　　
　　所以才让你带路。因为你看得清楚。顺手着了一根树干，开始打起来了四周的枯草。寒冷的冬天幸好还没有积雪，也幸好我被塞入火车的时候身上还穿了一件外罩，因为我怕冷的体质。
　　可是身上没有什么零钱了，看看手中的硬币，还有几张卡片。
　　能让你带着钱包就不错了。找到银行取钱不就行了。
　　万一是农村，怎么办？
　　那你就装白痴，等着被卖到城市里边就好了。娜娜说。
　　为什么不是卖到更远的山沟沟。
　　听说聪明的孩子才会被卖到山沟沟，而且你这么大个了，不好养，不如卖到城市里边，当丐帮;的小乞丐挣钱。
　　。。。
　　我都是电视看来的。
　　。。。
　　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我不想跟你说话。拨开杂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稍微破旧的车站，看不出来这里是哪里，站台上一排灰泥刷的平房，几个穿着蓝色灰色棉袄的小孩子在门口东张西望。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大人站在里边看着他们。看样子像在等车。应该是带着小孩子回家过年的人们。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个坐在站台上的大爷，还精神抖擞的拎了一个冒热气的水壶。
　　
　　在远处的地方似乎有几个检修车轨的工人，来来回回，还顺手拾起来了不少白色的塑胶饭盒。放入了身旁的带子中。清晨的车战十分宁静。火车停顿了不到片刻，人都没有下来，看到通行灯继续往前开。看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那节车的异样。
　　
　　喂！我们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叔叔帮忙？
　　人家好不容易带小孩回家，不用麻烦。而且万一热心过渡，把我送回家，我就白出来这么一趟了。你想，以他们的个性和我经常性失踪的本事，我以后还能自由活动了么？顿了顿。摸摸娜娜的脑袋。幸好刚到这几天有寒流，出门前我都帮娜娜穿好毛线针织，不然就冻坏它了。这只怕冷怕得要死的人妖猫。而且，如果那些坏人发现我不见了，回头找我，要么连累到别人，要么收买到人，我重新落入魔掌。要么没有人相信小孩子的话，可能认为我是离家出走的小孩，想去偷渡到港岛。总之各种可能性，我被平安送回去的可能性最小。出门在外，不如靠自己。
　　
　　迅速顺着平房的后便离开了车站，才发现这个地方实在不小，这个所谓的车站也只不过是z市的一个北站，可能是靠在郊区的地方，四周都是比较朴素平实的房子，每家每户挨的很紧。
　　
　　清晨的街道十分宁静，偶尔几个扫大街的居委会的大妈看我几眼。顺着小路往大路走，没碰到更宽敞的路就转上去。
　　发现多出来了宽敞的马路，商店，餐馆，酒店，一些摆摊的已经点上了昏黄的灯，开始慢慢的搅动面汤，看起来热气腾腾的。
　　
　　我好像饿了。娜娜喵了一声，蹭蹭我的腿。翻翻口袋，叹口气，把最后一小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塞到他的嘴巴里边。使劲晃挡了一下手中的硬币。朝摆摊的小贩走去。
　　
　　娜娜，不要挑食，吃吧。翻动了一下碗中的糊涂面条，还有几样小菜。什么木鸡蛋，鸭胗子鸡翅膀之类。
　　嗯。娜娜低头和我分享着碗里边的热汤。
　　小摊原来不是早起摆出来的，而是摆了一夜准备收摊子的。原来附近许多酒店都是工作通宵的人来这里吃东西的。
　　而且很识货，你什么时候还藏着欧元瑞郎的。娜娜赞赏的溪流着面条，比在五星级宾馆吃早茶都香。真的是饿着了，或者说小户人家有小户人家的手艺。味道很香浓。
　　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花出去。不想丢。拿着当弹弹球好玩的。没想到摊主竟然认的。幸好是硬币，纸币可能就不敢收了。
　　为什么？
　　因为硬币是没有人会造假的。我的一半硬币换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不错了。吃不完，带着走。因为所有的菜都是在塑料袋子中装着，然后放在碗盘内，很容易就拿走了。不定什么时候能找到银行呢。
　　
　　要银行做什么？你这么小不点，进去也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的。取款机就不成问题了吧？诺！带好帽子，省得被拍到。
　　嗯，还是娜娜想得周到。戴上保暖的帽子，低头走到前边。奇怪了，信用卡被停了。
　　这么快？娜娜调到我的肩膀上，不会是密码输入错误吧？
　　不是。不可能都错误吧。挥舞了一下手中的信用卡，妈妈的，哥哥的，还有那个黑社会的。都被停了。莫非。。。是故意的。
　　
　　。。。难道是知道你被绑架了，所以防止坏人取钱？
　　摇摇头。从屁股的兜兜里边掏出瑞士的银行卡和信用用卡。还有两张能用。
　　你真是能藏东西。不过太奇怪了吧。好像有人要你故意饿死似的？赶快打电话回去报下平安吧？会有人担心的。
　　狡兔三窝。我嘿嘿一笑。想要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多亏了师傅当年教我的做事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管这回绑架是怎么回事，我都不会饶恕他。
　　你心里有底了？
　　嗯，大概。
　　喂喂，去哪里？你取太多了吧？很危险的。
　　别担心，这里是中国，么有人会认为浑身脏兮兮的小屁孩身上有多少钱。而且说不定他神通广大到能让我瑞士户头也冻结。
　　
　　不可能的。瑞士银行的客户保护措施不会对任何人例外。
　　这也对。我也认为他们没有那么伟大。拍拍自己的口袋。可惜手机被收走了。我们去找个公用电话。算了，还是买个电话卡。
　　
　　嗯。挂上电话，松了口气。
　　怎么样？娜娜在我的头上问。嫌弃地上灰尘太多。已经不愿意走路的懒猫。
　　你不听见了，我和委托人说过了，我没有问题，所以有人替我报失卡号，不用搭理他。反正他们没有密码，而且我这张卡里边也就没有多少钱。丢了也不怕。叹口气。
　　
　　而且他们那边最近也不太平。他们想要回我的监护权，可是被瑞士方面驳回了，列举了他们的恶意遗弃罪名，证明了我多年来电的流浪事实，照片为证，所以想要名正言顺的让我回到祖籍，可能有些困难。而且我也快到十八岁了。港岛方面却不承认我的瑞士户口，也列举了妈妈他们的不养不教的证据，所以名义上还是我爸爸他占有监护权。
　　但那是无效的。瑞士不承认这边，这边不承认瑞士。好奇怪的事情。娜娜点头。不过我不喜欢你爸爸呢，现在都不出现，而且在他身边好危险，不是吸血鬼，就是被黑社会绑架。
　　估计以往没有这样的案例吧。我点头。我也不喜欢他。当然如果在不打扰我的自由的前提下，住在他那里也没问题。
　　其实你也不习惯哥哥的热情吧？娜娜抱紧我的脑袋。寂寞的小孩，英，其实你很可怜呢。起码我还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虽然走得早。
　　。。。我也有师傅。就是不知道他躲到哪里鬼混去了。擦擦眼睛。不过看见我现在这副手小脚小的模样，肯定会大笑不停的。哼。老不休，等着。那年回来我一定不给他茅台喝。我要把所有的茅台酿造厂都买下来，就是不卖给他。。。
　　安啦，安啦。
　　
　　所以，你说的没有人会怀疑小屁孩就是这个因素？娜娜不满意的看着我。躲在层层旧报纸底下。好冷，你干吗把我的衣服也扒光了。
　　不要这么说，会有人误会的。
　　屁咧！你看看你，好好的万元户不当，干吗当乞丐？你天生是穷命不是？
　　当然不是。掏掏耳朵。好吵的猫。这么肥的猫确实需要减肥了，不然没人相信我是乞丐了。
　　干吗把你的衣服还有我的兜换给了小乞丐，好冷，一定也不保暖啦！
　　拍拍屁股兜里边的卡片，乞丐的口袋多，而且你看我这身打扮，多好，没人能认出来了。打了个哈欠。而且请他吃顿饭，他让我住十天他的小屋子。多好。
　　小气鬼，以前不是这么省得。
　　不然呢？去旅店？不用登记身份的？不会被查出来么？去租房子？有人搭理我么？还是去情色场所被骗光钱。还是当乞丐比较实在。我会天天给你买东西吃了。别抱怨。好了好了，不气，要不我明天去劳工市场找份工作？就是会工资低，工作辛苦，而且还会背欺负。哎，如果在大两岁就好了。十六岁就可以工作了。
　　喂！说实话，你到底在躲什么？绑架你的人真的那么厉害么？
　　当然。你看。把望远镜推到娜娜的旁边。看看谁来了。
　　
　　穿过立交桥，向马路对面看过去。我今早上凌晨取过钱的地方周围来了一堆奇怪的人，衣着很随便，但是气质很特殊。而且还有一个人，我绝对不会认错。
　　怎么会是他？
　　
　　小混混就是小混混，就算穿着金利来，带着劳力士，开着法拉利也是一样的小混混。
　　喂，你跟他有仇？
　　你不早就知道了。
　　他会不会是来找你的？比如说往好的方面想，担心你？毕竟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会被谴责的。会内疚啦？而且。。。怎么说你都算他应该照的人吧？
　　。。。摇摇头。
　　理论上讲，说不定绑匪还不知道你不见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
　　妈妈把我的副卡停掉也就算了，你认为哥哥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么？而且让我花前不久可能知道敌人或者我的动向了？
　　哎？
　　理论上讲把我的所有信用卡停掉，不是为了怕被偷钱，你认为是我比较值钱，还是那几张卡片？
　　应该是你。又不是没有上限的。娜娜点头。
　　不想让我用，就是为了断了我的后路。或者说已经把我当成死人看了。死人是不会需要金卡的。什么人能做到呢？什么人动作这么快？昨天下午才被抓走，甚至想都不想都知道我已经离开了港岛，而不是一个人跑丢了乱转。
　　。。。娜娜跳过来。钻到我的怀抱里。
　　而且连瑞士银行的账户都能监视到。应该是在国际兑换交易服务那里有内线。我叹口气。不愧是黑社会，关系网络真大。
　　他要你死，你爸爸知道的么？
　　
　　应该问，他要我死，我爸爸知道了会不会为我做什么？
　　不要悲观啦。
　　人比人，气死人。竟然在这里开法拉利。哼。
　　你好很快就能开车了，就能同时够到方向盘和刹车油门了。娜娜继续安慰。
　　前提是我好好的活着，别却条胳膊什么的。咬住鱼松，我坐起来。走。
　　
　　去哪里？
　　他们肯定马上就四处搜查，毕竟我人小走不了多远，而且一般的地方我肯定也进不去的。
　　你是说他们回来到这里？
　　有可能。我走进了小乞丐的棚子，拿出来片破玻璃，仔细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还抹了点鞋油，身上已经够脏了，看看自己的指甲，不够长，不够黑，在土地上蹭了蹭。
　　有人来了。小乞丐赃蛋跑进来。斯不斯来找腻的啊？
　　斯。我摇头。不过你要帮我。不然他们抓到我也会连累你的。会把你的东西都烧掉的。毁灭证据。
　　看我的吧。赃蛋拍拍胸脯。娜娜跑远点。
　　为什么？
　　世界上有多少男孩子我这么身高带着黑猫？你一出来就全暴露了，赶紧去那边的野猫堆里呆着去。指了指在垃圾堆上四处范食的流浪猫，有的断了半条尾巴，有的瞎了一只眼睛，都是被小孩子虐待的。
　　哼。
　　
　　喂！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穿者红色夹克的男人走过来，嫌弃的晃了晃照片。还是我昨天的照片，虽然是偷拍的，不过镜头很清晰，而且是吃饭的时候从上往下的角度照出来的。连娜娜还是人的时候给我扎的不对称得耳朵眼都很清楚。
　　某有。小乞丐摇摇头。
　　喂！你呢？
　　摇摇头。。。。不敢开口。
　　说话！
　　他斯哑巴。
　　骗谁呢？肯定见过的吧？
　　。。。摇头。看着他。
　　大郭，他真的斯哑巴。他拨老皮打楼两巴掌，就成这副傻傻地某杨了。撒了！
　　
　　。。。男人挑眉看着我。
　　重的，大郭，不信你打打看。说着，啪嗒打了我一巴掌。挺用力的。
　　气，傻子一个。浪费力气。男人走掉了。
　　
　　好痛。我龇牙咧嘴。
　　喂，没事吧？娜娜跑回来。现在安全了。
　　不一定。他们不久就会发现被我丢掉的棉袄的。走吧。想办法走远点。塞给赃蛋两千块钱，重新踏上了旅程。
　　
　　ＭＤ，小王八羔子，竟然敢骗我。老皮使劲忽闪了赃蛋两巴掌。
　　可恶。娜娜呜咽着，你不是说你了得么？怎么还不起来？我被人欺负了啦！
　　别吵了。我悄悄地按着他。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他手里拿着刀子，我不能站立，打得过么？
　　可是。。。
　　我知道。看了看四周，都是些脏兮兮的小乞丐，这个所谓的老皮也不过是这个城市的乞丐头头，却不同小说中的丐帮，现实中的丐帮是残忍的。他们可以把小孩子打傻，大瘸，把它们扔在马路上，让他们博得同情，赚取不多的硬币。
　　
　　看这个老头子的架势，脏但显然因为没有向他汇报我的情况而被打了。
　　哼。ＴＮＮＤ，身上这么多钱，肯定是个有钱的主。放聪明点，把密码告诉我。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卡片。我饶你一条狗命，不然。。。哼哼哼。刀子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怎么办？娜娜调到我的面前。我按抓他。
　　
　　亡命之徒，给了钱我一样活不成，知道我是有钱家的小孩，还敢这么打，肯定是不准备给我好活的。
　　知道就快点，说出来还能给你全尸。。。
　　不要！赃蛋冲过来。老大，我们找他家人要钱不斯更好。
　　笨蛋，警察是好惹的么？有钱人家是好惹的么？小兔崽子，竟然敢咬我。说着，甩了一巴掌，把赃蛋甩了出去。你也敢凑热闹？
　　
　　逆境：听说前几天中美海底电缆断掉了，逆境什么中文网站都上不去，写的文章慢慢补上来。
第15章
　　他没注意到他那把小刀也摔到了地上，在湿漉漉的报纸堆中竟然没有响声。
　　娜娜，把刀子给我。我用法语喊道。
　　给你。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娜娜飞快地跑到我对面的方向，冲着老皮又喊又叫。
　　呸！一只野猫，凭你也想跟老子斗？MD，娜娜飞快地跳上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了他的脸。
　　考！老皮闭着眼睛，喊了一声。抓住娜娜，作势准备往墙角扔，铁定要摔死它。啊！
　　
　　一声凄厉的喊声在这深夜响起来，就算隔了一层墙板的地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过不会有人多管闲事看这里是不是死了人。
　　看着老皮脚踝的地方被我横面切开，露出来了铮铮白骨，混着深红色的血液缓慢的流淌着。他一头栽倒了地上，娜娜也被甩了出去，喵喵得呻吟。我有些心疼。
　　小兔崽子！我跟你拼命了。老皮双手着地，想要爬起来，我当然不会给他啊反扑的机会，哪怕他瘸了一只脚，也比我这个不知道受到多大创伤的几乎无法站立的孩子强多了。
　　
　　师傅曾经说过。绝对不要给对手反扑的机会，仁义道德可以在面子上做做，在嘴巴里说说。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胁的关键时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