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逆境丛生

　　
　　看着那厚实的棉裤腿，我左手拉住他脚踝的关节，使劲往后一扯，右手翻过了刀尖，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小腿肚上。康强一声，这柄不锋利的刀已经镶嵌入了他的骨头。
　　啊！又一声惨叫。这回老皮骂不出来了。身体锁成了一团，使劲地蜷缩，龇牙咧嘴的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赃蛋满口献血地爬过来，在老皮嘴巴里塞入了自己的袜子。让他出不了声。
　　你。。。卅人了。赃蛋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远远的不敢过来。
　　
　　我没有搭理他。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娜娜。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出了刀子，顶尖已经断开。看着鲜血从大动脉涌出，我知道，不出三分钟，这个人将陷入失血状态昏迷。如果不抢救，就会导致脑部缺穴，然后慢慢麻痹瘫痪直至死亡。
　　
　　看了看手表。扶我起来。
　　你。。。你。赃蛋的嘴角和鼻子还没有止血。其他的几个孩子都吓得锁在墙角。不敢动。看着我们。
　　快点。
　　丝。赃蛋搀扶着我。他咋办你？
　　不用管它，帮我把娜娜抱好。我们去医院看看。
　　刻丝，你撒人了。不能去医院，会有金叉的。
　　奇，我是正当防卫。哭一哭，闹一闹。我家有钱。而且我年纪小。不会让我坐牢的。吐了一口沙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着地上的死人，厌恶的不去看。
　　
　　人不是没有杀过。师傅说，没有杀过人的人要么一辈子不杀人。要么学会怎么杀人，才不会被抓到。记得也是十四岁的时候，深更半夜去给师傅打酒喝。村子里边的一群恶霸太子党围在小酒店里，嘻嘻哈哈的看着县委书记的儿子强奸那家的女孩，还是个哑巴。小酒店的老板和女孩的爸爸弟弟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后来，女孩死了，是被她爸爸打死的，说怀了野种，丢人。她死的那天尸体裹了草席，从村子东头拖到西头。一群小屁孩跟在后边朝上边扔石头。
　　
　　再后来，太子党和书记的儿子也死了，开车太快，走山路太滑，甩了出去，死无完尸。我握着螺丝看着书记大人在山脚哭天喊地的时候，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说。呵呵，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知道怎么做的更完美了。
　　
　　如果师傅在这里，一定会骂我的。杀人方法千万种，竟然选择这种直接了当而且会被搜集到证据的。
　　叹口气。坐在墙角。赃蛋也并排坐下来，不敢吭声，看着我。我掏出来了老皮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里边的人犹豫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讷们去哪里？坐在全封闭的面包车里边。赃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他其实跟我差不多大，虽然成熟，但是也被吓怕了。
　　去看病。
　　
　　爱幼，好痛。娜娜翻了个身，扬着独自看着我。我们在哪里？不会又被绑架了吧？
　　没有。我拍拍他。瑞士银行街上有个机构，大都有律师组成，专门为那些在战争中丧生的富豪寻找他们的子孙后代好从瑞士银行争得存款。他们的费用是50%到90%你所得到的财产。
　　这我早就知道了。娜娜打了个哈欠，不敢动，看来摔倒了骨头。
　　
　　瑞士银行界上还有个机构。大都由穿牛仔裤体雪衫的工作人员组成。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联系人，比如说吧，我今天被女朋友赶出家门，没有钱包没有钞票，还发现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人们说者听不懂的话，只要打电话，这个机构就会联系当地的隐身人员，帮助你重新回到你的家园。当然，它们的费用是每年10万到千万不只。据说它们的营救和打捞速率比航空公司快三倍。比海岸巡逻队快两倍。
　　你也是成员？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钱缴会费？
　　不是我缴的，是监护人缴的。好像爷爷在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年都有在上缴。没有断过。费用出自他的一部分俱乐部股权营业额。
　　爷爷真好。想得周到。爱幼。娜娜翻了下。痛到。闭着眼睛。希望他们也有兽医服务。
　　
　　腿没有事情。只是暂时性麻痹。我帮你按摩一下，疏通血液循环就成了。
　　你的猫咪也不错。虽然断了一根肋骨，但是固定一下，好得会很快。
　　至于你带来的那个孩子。嗯。营养不良，白细胞血小板数量有些偏低，当然还是因为营养不足的关系，牙齿可能需要补充三棵。鼻骨断裂的痕迹，但是并不建议动整形手术。因为还有旧伤。建议固定和自然恢复。红发美女医生缓缓地说着。
　　
　　他身上的毛病其实最多。他的耳朵听力下降。可能是被打过造成耳膜震荡。虽然目前生活没有问题。但是我建议不要做剧烈运动导致耳膜破裂。他的身上伤痕不少。不过都没有伤到骨头。肌肉也很发达呢。就是体重不达标。血糖指数也偏低。。。
　　
　　行了行了。您就开个疗养方案和注意预防事项好了。听得我都头晕。我说。
　　呵呵。美女医生捏了捏我的脸蛋。好久没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男孩了，难免激动。身为继承人可不要乱跑。要我们现在联系你的监护人么？
　　不用了。
　　机票回瑞士？那个带我们回来的男人看了看美女医生。
　　帮我订机票回港岛吧。娜娜能坐飞机么？
　　其实我建议做车。空中的气压变化可能会造成不舒适的感觉。火车虽然在平地上形势，但是晃动的野蛮厉害。我们会派人送您回去。
　　那好吧。
　　请在这里签字。你可是我今年第一位服务到的人呢。呵呵。还是小男生。美女医生奸笑着。手指继续在我的脸蛋上游走。
　　我看了看。签上了大名。无非是对服务是否满意之类。这样多满意几次以后涨价我也没法回绝了。
　　
　　小弟弟住港岛么？
　　嗯。
　　呵呵。我也是在那里长大的呢，说不定马上就会调回去了。到时候还可能见面呢。美女医生眨眨眼睛。有空找姐姐玩。当然伤还是不要多受得好。
　　真热情。娜娜撇撇嘴。十分不爽，他被绷带固定的基本上不能动。
　　
　　还是有钱得好。坐在防震家用旅车的皮座上，看着窗户外边的黑色。打了个哈欠。就是不困。可能献血让我兴奋。
　　娜娜兴奋的在我旁边指手画脚。看来他还是期望我做个一同大陆的死灵法师。赃蛋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被洗刷干净后他长大也是不错的，很有吸引妹妹的特征。文质彬彬的，估计几年后更能让男同胞们忌恨。
　　
　　讷们要回呢家么？
　　嗯。
　　。。。他坐在我的对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吃饱了，穿暖了，没有人打你了。你还担心些什么？我拍拍他。毕竟也是患难兄弟。
　　嗯。我去找点吃的。赃当肚子开始咕噜咕噜。
　　冰箱里没有么？
　　都似牛奶喝弹沟。他摇摇头。
　　看来那个美女姐姐真想培养你做公主的气质。娜娜风凉的说。快点杀。动作太慢了。
　　我们等会儿停下餐馆好了。你想吃什么？
　　方便面。一人一猫同时说。
　　
　　我吃方便面就好了。赃蛋小心翼翼地说。
　　我要吃你煮的面。要有很多料的那种。高傲的猫看着我。火腿，白菜，鸡蛋要留着糖心的那种。还有肉香肉丝，还有铁板鳕鱼，还有还有。。。
　　你到底吃方便面，还是把方便面当做副菜。
　　人家不能动呢，好可怜的呢！这都是为了谁？你早点打电话，我就不用受苦了。娜娜凶狠的可怜的夹杂着威胁的说。
　　好吧。谁让她是我的猫咪。
　　
　　我要你做的。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菜了。很想念呢。舔舔嘴唇。
　　得寸进尺。拍拍娜娜。冲着吓一跳的赃蛋。我不是说你，我的猫咪说想要我给他做饭。我们还是停下超市好了。
　　
　　讷厉害。赃蛋和娜娜用比我的吃相还要豪迈十倍的吃相消灭着桌子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让我都不敢吃太多，生怕喂不饱他们一会儿还要做一次。
　　好吃么？
　　嗯。耗次。呢以后教呢大郭？好不好？
　　
　　你多大了。
　　四六。
　　你比我大。你叫我的少英好了。
　　不，讷要叫你打郭。
　　叫就叫吧。我真成了黑社会老大了。现在开始收小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看来我的做饭手艺用来收拢人也是不错的。嘿嘿。
　　
　　***
　　从回忆中稍微醒来，男子顿了顿。我到现在都奇怪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看了看受伤的对戒。我其实一直都还以为你我就算不老死不来往，也不会有多少交际。着叹口气。
　　男人的嘴角在男子说你我;二字的时候轻微抖了下，似乎不满。只能说我眼光好。而且下手快很准。
　　
　　。。。你下手一向很快。我记得我当时还是未成年的青少年儿童。。。现在想想，你还真是犯了猥亵儿童的罪。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微闭上眼睛。
　　呵呵。男人地声地笑，别有意味得抚弄着男子的柔顺的头发。其实你不知道。我。。。很早。早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男子抬头。询问的眼神往上看。
　　乖。别这么含情迈迈;得看着我。我会有反应的。说着，抬动了一下大腿，正好顶到了男子的右臀。
　　哼。男子低下睫毛。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算是一种缘分。男人不经意的把自己的手顺着男子的肩膀向下滑去。
　　男子挪动了一下，表示不愿意。
　　唉。男人叹口气。止住了举动。搂住男子的腰，狠狠的紧抱着，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的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跟充气娃娃一样听话~话字还没落，感觉到脖子上已经有一个凉飕飕的东西顶住了。
　　
　　男子微笑着用自己另一只带着戒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脖子。两人都知道，稍加用力，那个令男人十分厌恶的粗大戒指就会射出一根令人百分痛恨的针，然后自己就会陷入可能比白雪公主还要长久的昏睡。
　　那样的话，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休假都毁掉了。下次能拉着男子来度假就不晓得什么时候男子的心情会再度上升了。
　　这个戒指如此可恶，他竟然能获得和结婚戒指一样的地位，就让它更加显得可恶。可恶，可恨，可鄙。。。
　　
　　呵呵，我说笑的。男人赶紧陪笑。开玩笑，得罪老婆。那自己以后的性;福怎么办？别说以后，今晚得也很重要。
　　。。。男子没有动。
　　我还想听你说。没想到你对我的第一印象那么冷漠。男人赶紧转移话题。
　　第一印象？男子轻微皱眉。其实我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很冷淡。不过也不能说是针对你。。。我感觉。。。好像和这个世界一直都是格格不入。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收紧。耳边传来轻生的安抚。
　　其他人都可以去死，我就是你的归属。
　　
　　其他人？男子叹口气。想，如果可以，也许他现在宁愿自己的父母兄弟妹妹朋友下属死光光吧，而且最好从来没有那只叫做娜娜的形影不离的黑猫。娜娜离开很久了。。。不晓得他。。。
　　。。。不提他。男人冷声说道。说我们间的事情。快。
　　。。。独裁的个性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撇撇嘴，继续我们的故事。。。
　　
　　逆境：晋江很难刷，什么时候电缆才修好？逆境半夜都上不来，早上线路才好一点。还有好多中文网都刷不出来。愤怒。

16

　　让男人把赃蛋送走，我叹口气，抱着还绑成木乃伊模样的娜娜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
　　。。。瞟了一眼真皮沙发上的人，我懒得说话。
　　怎么？见到我这么不开心？真无情。。。
　　我妈妈他们呢？
　　
　　呵，你父母不和，差点没有打起来，把这里变成枪战场，最后还是长老们出面，劝出去了。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依旧笑眯眯的和颜悦色。
　　我有些想吐。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慢吞吞的往楼上挪动。搞不清楚这个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肯定他不会在这里动手。
　　
　　我来看你，有没有事情。邪恶的笑着，漫步走了过来。站在楼梯底端从下往上仰望着我的眼睛，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找了你许久。。。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每次都让人这么担心。语气意外得温柔，可是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顺起，连昏睡的娜娜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两下。
　　
　　说着，他走过来，伸出了手，张开了怀抱。抱住我的肩膀，好好的拍。下回再有什么事情，打我的电话，我一定第一个赶到救你，好不好？说着，还亲吻了下我的刘海。
　　虚伪。我脱口而出。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恶心。打了个冷战。
　　
　　你说什么？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从温柔的做作到浑身散发出杀人的气势，转变不过瞬间。
　　我推开他的肩膀，虽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他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不相信你。我一字一句的说。伪君子。转过头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哼。身后传来别有深意的回答，
　　
　　把娜娜小心翼翼的放在太空棉的枕头上，我伸了个懒腰。大汉还是没有踪影，不晓得跑哪里去玩了。
　　你，找我做什么？看着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女娃娃，我有些头疼。可能是关键时刻有触碰到她的衣摆，没有了第一次看见她的那种狰狞，现在是个十分可爱的梳着娃娃头的小女生，大概十来岁。
　　谢谢你救了我。小女孩笑嘻嘻的说。大哥哥，你好神奇，我能说话了。想了想，而且也能走动了。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回你的家不好么？顺手打开了电视，却把音量关掉。
　　我找不到家了，我听他们说大哥哥住隔壁，所以。。。所以。。。歪着脑袋。
　　
　　想让我收留你？我这里成什么了？转世中转站？为什么这些鬼魂都没有人牵引的？难道鬼府的作业率如此低？
　　算了，你想留就留着吧。我已经养了一个大鬼了，养几个小鬼也没有关系。而且似乎比那些无能的狗管用得多。你能抓东西么？
　　小女孩摇摇头。太重的我抓不住。不过如果有身体就可以飞了。。。
　　飞？什么身体？你是说要我找个半死不活的人让你投胎？夺舍？
　　不是。奶声奶气的指了指电视上的广告。
　　洋娃娃？
　　对！听说我们地缚灵可以藏在羊、娃娃的身体里。就可以飞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成了鲜蛋超人了？
　　叔叔告诉我的。就是那个一直跟在大哥哥后边很凶恶的叔叔。。。他告诉我的。
　　那你留下来吧，我明天给你弄点，有什么限制没有？比如说布娃娃？塑料的？陶瓷的？
　　我要塑胶的，耐摔。还要漂亮的！我要漂亮得小礼服。小姑娘眼睛一闪一闪，盯着购物频道看着。
　　那凶神恶煞的叔叔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他说去找朋友帮忙。。。
　　
　　别给我找来一堆鬼让我养。。。我骂了一句，给小女孩盖上了被子，让她在我的床上躺下来。
　　帮我看着娜娜，好么？
　　好。。。哥哥去哪里？
　　去办点事情。
　　
　　你怎么还没走？刚迈入大厅，就看见还保持着刚才的站姿的大少。恢复了平静冰冷的面部表情。
　　你也没睡觉，正好，打了个响声，跟我走。
　　干什么？抓住栏杆。
　　不会把你卖了的，快点！二叔要我带你去看看他手下的产业，如果你看了之后，也许就不会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