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太硬,不停地摩擦着韩凉的背,韩凉不舒服地皱起眉,说:到床上去
林栎棠抱起他,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跟他接吻。
等到进了房,他们双双跌在床上。
韩凉的衣服早就被扯得差不多,林栎棠起身脱自己的衣服。
韩凉只能躺在床上喘息,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繁华都市里的灯光照了进来,韩凉看着林栎棠把外套扔到一边,扯下领带,解开衬衫扣子他着迷一样地伸出手,抚摸眼前宽厚的胸膛。
林栎棠低低地笑,按住他的手,覆盖到他身上,膜拜一般地亲吻他的鼻尖,唇角,脖子,锁骨与胸膛。
在他胸前流连,用牙齿撕扯着已经挺立的嫣红,满意地听他发出呻吟,然后舔过形状完美的肚脐,接着含住已经抬头的灼热。
栎、栎棠韩凉惊得想起身,可林栎棠嘴里一重,他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啊嗯韩凉只能无助地揪紧床单,呃
强烈的快感冲向四肢百骸,忍不住主动抬起腰迎合他嘴上的动作,直到快感无法再蓄积,只能爆发出来。
林栎棠起身看着身下连胸膛都变成粉红色的人,他微微张开嘴,目光涣散地喘息。
林栎棠把嘴里的浊液吐在手里,倾身吻住韩凉,一手分开他的腿,一手伸向他的腿间。
嘴里泛开涩涩的味道,韩凉抱紧他。
嗯!下身私密的地方被侵犯,沾着精液的手指拓开褶皱插了进去。
小凉小凉林栎棠的手指在炙热的内壁里转动。
韩凉感觉到下腹上抵着温度惊人的硬物,他扭动腰,说:栎棠够了
林栎棠只是又吻他,然后又探入一根手指,触到内壁的一个地方时,韩凉猛地一抖,下身再一次抬起头来。
这里吗林栎棠坏心地在那个地方按了又按,韩凉不停抖着腰,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够了!
啊!
下一刻,恼人的手指撤出,更粗更大的东西闯了进来。
小凉,我爱你。林栎棠勾起韩凉的双腿,抱在臂弯里,一下一下地撞击他最脆弱的地方。
啊、哈每一次都顶在那个地方,让韩凉几乎疯狂,快感如狂潮,只能放纵自己去迷失。
紧致的内壁包裹着自己的灼热,抽出的时候带出粉红的媚肉,狂乱的呻吟声,还有肉体撞击的水声,林栎棠被这一切迷惑,只能更加狂乱地掠夺。
小凉小凉你在这里对不对?
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不可错认的惶恐,韩凉闭上眼。
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一定都知道。知道自己不喜欢被人叫做凉,知道韩家的丑闻,可他一句也没有说。不说,憋在心里,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人心疼。
头一次恨自己这么狠,一走就是十年,头一次想真的安定下来,想抹去他心里的不安。
小凉?林栎棠停下来,俯身亲吻他的眼角,疼吗?
韩凉摇摇头,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粗暴点嗯?
被有效地勾引了,林栎棠按住他的双腿,猛地一顶。
啊!
被剧烈的摇晃,在痛与快感中找到了平衡,与安全。
23
韩凉如往常般地放学回家,把书包交给家里的佣人。
他缓缓地走上楼。
韩净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们在楼梯的转角处对视。
凉的眼睛真漂亮。十二岁的韩净有着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男声,嘶哑却悦耳,宛如细沙擦过掌心的感觉。
韩凉皱起眉头。
韩净耸耸肩,笑嘻嘻地从他身边走过,用莹润与水般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韩凉忍住浑身上下泛起的恶心感,走到书房外面。
房里传来吵骂的声音,不晓得是第几次了,韩凉小心地转动门把手,果然看见父亲与母亲站在书房中间,面对面地争吵。
他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穿着名贵衣装的父母用粗俗的语言互相谩骂。
他们不停地张合着嘴,用着肢体语言,愤怒的表情已经将脸部扭曲。
宛如黑白的哑剧,明明很吵,但是韩凉仿佛听不到了,只有风从窗户吹进来,翻动着书页。
听不到了,所以他们指手画脚的姿态很可笑。
然后,他看见母亲突然冲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一大瓶液体,透明的液体,往父亲的头上泼去。
黑白的默片终于出声,父亲凄厉喊叫着倒在地上。
人怎么能那么痛苦地扭动。
母亲疯狂地把剩余的液体不停倒在父亲身上,她一边倒,一边笑,吃吃地笑。
扑哧。韩凉的背后一片凉意,一双纤细的手臂缠绕到他的腰上,介于稚童与少年之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凉,他们都疯了呢。
韩凉看着地上不断翻滚着的父亲,他的衣服几乎被烧光了。他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在门外的韩凉,伸出已经黑焦的手。
小凉
他的脸,已经被破坏得分不清五官,声音也因为喉咙呛入硫酸而几不可闻。
但是,韩凉还是听出来了。
那是栎棠那是栎棠
环在腰上的手消失,韩凉眼前的画面突然一变。
书房里,风翻动书页,一片黑与白。
成年的韩净手里拿着不停滴落着黏稠液体的瓶子,正看着他笑。
地上,躺着的
×××
小凉小凉
韩凉摇着头,猛地睁开眼,大声喊:栎棠!
林栎棠惊愕的脸立刻出现在他眼前。
韩凉一把抱住他,抖个不停。
林栎棠柔声问: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韩凉点点头。
林栎棠也抱紧他:梦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韩凉只是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看窗户,问:天亮了吗?
嗯。林栎棠笑着说,如果我把窗帘拉开,太阳就能照到屁股了。
韩凉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林栎棠挨过去亲亲他,说:饿了吧,我去弄东西吃。
你会做饭?韩凉惊讶道。
哼哼,不要小瞧我。
韩凉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林栎棠在厨房里忙碌。
靠在门边,环着手臂,看可以照屁股的阳光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即使围着可笑的围裙,还是好看得让人发呆。
这才是真的好看。温暖的,亲和的,让人想抱着他亲吻。
林栎棠回过头,看见韩凉,笑笑:再等等。
韩凉上前,从背后搂住他,自言自语道:你果然是人类
嗯?林栎棠忙着手里的东西。
我是说,你好帅啊,胖子。韩凉在他耳边大声说。
林栎棠眯了一只眼睛闪开,笑着说:说好听的,我就多给你吃点。
韩凉看着他笑,然后凑过去,吻他。
在厨房里交换彼此的气息,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窝在那间公寓里,做爱,吃东西,再做爱,到后来衣服都懒得再穿,互相抚摸着光滑的皮肤,连脚趾都酥软掉了。
韩凉趴在床上,承受着来自身后的进攻。
小凉家里没有东西吃了呢林栎棠在他脸侧喘着气。
韩凉笑着呻吟:笨蛋啊
×××
三天,终于从公寓走出来,林栎棠想送他,但被韩凉拒绝。
虽然狗仔队让人厌烦,但毕竟也是他的家。跟林栎棠吻了又吻,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韩凉的心情不错。
放慢步子走回家,或许那些跟踪的人已经放弃他了。但韩凉在家门口停下,因为他看到唐政平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个资料袋,正看着他。
我以为你失踪了,差点就要报案了。唐政平眯着眼睛笑。
韩凉也笑笑:承蒙你惦记我。
唐政平朝大门示意:不请我进去?
韩凉看了他一会,走上前去开门。
唐政平从侧面看他微微低下的脖子,突然伸出手去。韩凉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然后笑:干什么。
唐政平冷静地说:脖子上有吻痕。
韩凉放开他的手,拉高衣领,继续开门。
唐政平抚摸自己手腕上的淤痕,垂下眼。
二人先后进屋,韩凉把钥匙扔到桌子上,回过身问他:说吧,你有什么事。
唐政平自在地在沙发上坐下,把资料袋放到茶几上,抬眼看他,说:关于你弟弟。
韩凉也坐下,深深地望着唐政平,说:我不相信你把案子结了。
唐政平笑:当然,但是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哦?说来听听。韩凉一直都很平静。
唐政平从资料袋里抽出一张纸,递给韩凉: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纯在死之前给你打的那个电话的内容吗?
韩凉快速地看纸上的内容。
很遗憾,那时你没有说真话。韩净出事之后,警察早就要求电信公司监听了乐团三个人的电话。所以,再看一遍当时的对话,感觉如何?
韩凉抬起眼,唐政平正扬着唇角。
×××
林栎棠刚到公司,秘书就跟他说,老头子要他一出现立刻回老家。
林栎棠自嘲笑笑。
自己的父亲,居然要第三者来联系,他这个做儿子的还真是失败。
驱车到了本家,不晓得为什么,林栎棠感觉气氛有点怪。
按捺住心里的那点烦躁,他走进书房,看见林宪正正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这个画面已经固定了二十几年,那种严厉的感觉仿佛从未变过,只有椅子上的人额头上慢慢爬上了皱纹。
林栎棠想叹息。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林栎棠笑:当然不是。
这三天玩得可好?林宪正靠在椅子上,微微扬着头。
父亲是怪我那天庆功宴上不告而别?我只是遇上了老朋友,多聊了一会罢了。
林宪正哼笑了一声。
林栎棠收起脸上的笑。
林宪正拿出遥控器,按下开关,墙上的投影被打开。
林栎棠看着屏幕上出现了停车场的景象,然后他看见他与韩凉在车里接吻,在车里爱抚。
他摸上领带结,把它拉松。
很好,终于要开始了。
24
韩凉放下手里的通话内容报告,对唐政平说:然后呢,这点内容对破案没有什么作用吧。即使你能知道纯自杀的真正原因,但也无济于事吧。
唐政平笑:当然,自杀就是自杀,追究原因其实真还没有什么用,不过韩净这个人还真的是蛮有趣。
韩凉抿唇。
我翻过你家当年案子的案底。唐政平从资料袋里抽出另一打纸,扔到韩凉面前,你母亲向你父亲泼硫酸,导致你父亲死亡,然后母亲又在监狱里自杀,接着你就收干净韩家的财产,把韩净放在孤儿院,一走了之。
韩凉垂下眼,看着资料上父亲尸体的照片,沉默。
让我想想,难道十年前发生的一切都与韩净有关?唐政平从始至终都在笑着,玩3P啊那十年前韩净和谁发生了关系?你父亲,你母亲?还是你?
韩凉扶在沙发的扶手上,手紧了紧,然后放松下来,波澜不惊地说:我父亲。
唐政平扬起眉。
我和我母亲看到我父亲和韩净在床上,加上韩净本来就是妓女的儿子,所以我母亲才会怨恨父亲。
那是韩凉第一次知道做爱应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也是第一次知道做爱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把几乎还算是儿童的弟弟压在身下,父亲的脸又狰狞又满足。
无法想象。
那是总是摸着他的头,教育他要认真念书,又和蔼又严厉的父亲。
盯着在白皙臀瓣间不断抽插的肉刃,渐渐泛起要呕吐的感觉,所以没有听见母亲高跟鞋的声音。
然后母亲的尖叫撕破了一切的表象。
在母亲与父亲的厮打中,那个浑身赤裸的孩子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一直都慵懒地笑着。
但下一刻,他又能聚集起无辜的眼泪,咬着红润的下唇,说:是爸爸强迫我的,好疼。
唐政平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可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冷。然后他闭闭眼,镇静地问:你来不止因为这些吧,还有什么。
唐政平撇唇:因为查了Angvil成员的电话内容,我就顺便查了一下韩净以前的通话记录。然后,很神奇,在韩净出事的那天晚上,晚上十二点半,韩净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韩凉死死盯着唐政平,唐政平接着说:而这段时间,刚好是医生推测的韩净出事的时间。而且我们检查过韩净的手机,那条已拨电话记录被删除了。
韩凉没有说话。
唐政平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韩凉才缓缓地问:那通电话打给谁?
健,那个键盘手。
唐政平把双肘搁在腿上,交握着双手:我们已经把他拘禁起来了,并且对尚在医院的阿刹也进行了监视。目前,健已经承认是他在早上进入韩净屋子的时候,把通话记录删除。但是,他一口咬定韩净跟他打电话,只是说些以前他们玩音乐的旧事,说了半小时,然后韩净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韩净说,他困了,就挂了电话。
然后,健说他不放心地第二天去韩净家,结果发现他割腕,出于害怕自己被牵连的心理,所以删了记录。
可是他在撒谎。唐政平仔细观察着韩凉的反应,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韩凉很镇静,他说:是不是手机放置的位置不对?
唐政平微微眯眼,点点头:如果真的是韩净割腕的时候打的电话,那么手机应该在他手边。但是实际上手机却在浴室镜子前的架子上,距离浴缸有很大的距离,手不可能从浴缸伸到那里,韩净不可能割腕之后再爬起来把手机放过去。而若如健所说,他删掉记录后,要么应该把手机放回远处,要么要掩饰的话,应该把手机拿出第一现场。可是我们发现手机的时候,它在架子上。
所以
所以什么?韩凉不动声色地问。
所以我们怀疑,要么用韩净手机打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是韩净,要么
韩凉静静地等待他说话。
唐政平放松身体,陷进沙发里,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一种情况可能很诡异。可能有人拨通了电话之后,用了免提,然后把手机放到架子上,半个小时后,是由健挂断的电话。
韩凉听了,说了一句:很扯。
唐政平耸耸肩:是,我们只是考虑所有的情况。当然我们倾向于第一种,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故意伤害。但是一切都只是推测,没有更多的证据,韩净手上的伤口都早就愈合了,我们只能从健这方面着手。
唐政平不停地说,自己都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韩凉看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来,唐政平接过,喝了一口,继续说:而且,还有安眠药的事,总之期待健能说实话。
阿刹呢?韩凉问。
他啊,被你踢得赖在床上不起,我们问他那天晚上的情况,他还是说自己早就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而健也说,他打电话的时候因为怕吵醒阿刹,所以还特别小声。
韩凉沉吟一会,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当然,你是韩净的哥哥不是吗?唐政平闲闲道,而且,健与你看起来有种相似的气质。
所以?
所以,请你随我去见见他吧。
25
再见到健时,他比在纯的葬礼上时更为憔悴。
迅速消瘦的脸颊与空荡荡的袖管,几乎呈现了纯那个时候的状态。
韩凉心里一紧,转头愠怒地瞪着唐政平。
我们觉得没有虐待他。唐政平说。
健抬起头来,露出清澈的眼睛。
韩凉这才松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下。
唐政平看看他们俩,说:你们好好聊聊。然后便带着屋内所有的警察走了出去。
韩凉静静看着健,说:我们的对话正在被监听,有专门的专家在外面进行分析。
警察认为我是凶手。健也很平静。
现在的情况对你不是很有利,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所以你来了?健的语气里听不出讥诮。
所以我来了。韩凉肯定地说。
你一定也看到了纯打给我的那通电话的内容了吧。韩凉问。
健点点头。
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韩凉说。
那是我们自愿的,我们把它当作游戏。健淡淡地说。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健看着韩凉。
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吗?韩凉也凝视着健,我问你,韩净是个好人吗?你那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