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青,你听我说!"
柳念又是一拳,将岳嘉文打倒在地,"我只道你风流成性,却会出于兄弟情义,不会对梅幻出手,看来,我看错你了。你我从此恩断义绝,梅幻,我们走!"
柳念拉着梅幻走出了岳家别院,岳嘉文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拣着地上的桃酥。
欲哭无泪。
"伯青,我喜欢之人不是什么梅幻,是你啊!"
"梅幻,我送你回乐坊,明天我就去接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了!"
柳念紧紧地把梅幻搂在怀中。
"念,你明日一定要来!"
"我死也会去接你!"
梅幻勾起嘴角,浅浅笑着,誉儿,你在等我吗?
十五
柳念从‘常乐坊'出来,径直回了家,柳天誉见柳念回来,命人掌灯,一时间灯火通明,柳天誉在灯光映衬下已不象往日那么苍白,梅香静静地立在柳天誉身旁,柳念见这架势,猜到柳天誉又要逼婚。
"伯青,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整天不见踪影,庄里的伙计也说你没去查帐!"
"儿子这几日陪同外乡的朋友游览长安!"
柳天誉沉思了一会,向梅香招手,"梅香,你过来。"
"是,老爷!"
梅香低着头,不敢看柳念。
"梅香啊,你是乐坊中出身,自然不能0成为正室,但是你本性纯良,伯青纳了你,也是他的福气啊!"
"爹,我说过,我......."
柳天誉一个耳光甩过去,"你闭嘴,你道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天天往‘常乐坊'跑!"
"爹,伯青是怎么都不会娶她的!"
"你当初将她赎回,说尽她的百般好处,我今日将她给你,你怎么不从?"
"爹,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柳天誉将桌上的茶杯向柳念扔去,"孽障,为父让你纳她,你就纳了!"
"老爷!"
梅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梅香感激老爷和少爷对梅香的恩情,梅香只求能永生在柳家照顾老爷和少爷,梅香不想为妾,请老爷成全!"
柳念看向梅香,梅香强颜欢笑地对柳念说道,"梅香知道少爷是好人,梅香只要能够照顾少爷就够了!"
柳天誉叹了口气。
"梅香,既然你本人不愿意,我也不便强求!你可想好了?"
"老爷,梅香愿在柳家终身为婢。"
"好吧,你心愿已绝,我也没有办法,伯青,你给我在房间面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柳念听了这话,想到与梅幻的‘三十之约',赶忙跪走到柳天誉面前,拉住柳天誉的衣襟。
"爹,伯青明日已和友人约好,不可不去!"
"混帐,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知道和些狐朋狗友来往,你......."
柳天誉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这话听着如此耳熟,好似有人曾对自己说过;当时自己还小,也是和伯青一样大吧!父亲也是坐在前厅,一边喝茶一边对我说,‘书言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知道和些狐朋狗友来往,你要多交些正经朋友!'
柳天誉笑容干净清丽,‘爹,你放心吧!书言这次交的朋友是苏州的大才子呢!'
‘恩,那就好,有助于你的学业!改日带来,让为父看看这青年才俊!'
‘书言知道了,爹,书言告退了。'
‘去吧!慢点跑,别摔了!'
‘知道了。'
柳天誉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梅幻。
‘这孩子,一点都不稳重,也不知道这苏州才子是个怎样的人。'
"爹爹,伯青明日必须赴约!"
柳天誉回过神来,"你什么朋友,这么紧张。平日和夫子约的温书时间也没见你这般认真!"
柳天誉并不理他,叫梅香又倒了新茶,柳念心里着急,嘴上就天南海北地开始胡说,"爹,伯青的朋友是苏州的才子,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爹!"
柳天誉拿杯的手停在半空,茶杯掉落,水溅了柳天誉满身。
"爹!"
柳天誉抓住柳念衣领,生生从地上拽起,"他可姓梅,单字幻。"
"爹!"
柳念被这样的柳天誉着实吓到了。
"你说,你说,你快说啊!"
"爹,是,是!他是叫梅幻!"柳天誉的手陡然松开,柳念跌坐在地,柳天誉背过身去。
"你以后不可再和他来往,回房面壁。"
"爹,我答应他明日去接他!"
"混帐!"柳天誉又给了柳念一个耳光,"你可失身于他?"
柳念捂着脸,"爹,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呵呵,没有哪个人见了他,还能把他当朋友的!来人,把少爷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把他放出来!"
"爹,爹,我明天一定要去!爹......"
柳念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见,柳天誉握着拳头,颤声说道,"梅幻,你还是回来了!"
脸上却满是泪水。
梅幻倒了一杯清酒,斜躺在上梅馆的石凳上,香肩微露。
"誉儿,我回来了!看来,明天柳念是来不了了,不如我自己去好了!呵呵,自己的东西还 是应该自己主动去拿啊!"
梅花凋落,落在清酒杯中,酒色变为鲜红,腥浓如血。
十六
柳天誉静静地作在房里,还有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他决定亲自去找梅幻,大不了一死,反正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听见门外有声音,柳天誉问道,"谁?"
"天誉哥!"
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金绣推们进来,想掌上灯。
"不要,我怕亮,让我这么多呆会儿!"
柳天誉躲在暗处,清冷的月光斑斑驳驳地泻在青石地面上,柳天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金绣坐在柳天誉对面的香檀木椅子上。
"明天就是腊月三十了!"
"恩!"
金绣看了看柳天誉的方向,想抓住什么,却两手空空。
"他回来了!"
"我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谁?梅幻,伯青还是我自己?"
"天誉哥,你这是何苦?"
"为了给他个回来的理由!"
"可是他变了,他会杀了你!"
"换作是你,你也会杀了我的!"
"可是那不是你干的,是吴姐姐!"
"别说了!"
柳天誉突然杂货内起身来,走到窗前。
"她已经去了,便不再需要负责任,错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天誉哥......"
金绣已经泣不成声,柳天誉步出黑暗,抱住金绣,金绣还是以前那个一直缠着我和梅幻的小女孩,一如当初。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上梅幻?柳天誉看着窗外的那株梅树。
离尘情割回梦来,槎桠谁惜花肩瘦?
十七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得柳天誉睁不开眼睛,就好象第一次见到梅幻时那种刺眼的光芒,痛得想要流泪。丫鬟伺候柳天誉梳洗停当,柳天誉穿上了那件最喜欢的红绫苏绣的衣裳。与金绣一同用早膳,金绣丝毫未动,一直看着柳天誉,柳天誉正常地用着早膳,没有任何异样。
"老爷,有个叫梅幻的公子在前厅等你!"
金绣抓住柳天誉的衣袖,"天誉哥,我和你一起去!"
"恩!"
两人来到前厅,梅幻背对着他们在欣赏一副画。
"誉儿,这画你还留着?"
听到这称呼,柳天誉愣在那儿,梅幻转过身来,白衣出尘,肤如凝荔,长发如丝。柳天誉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地涌出。
"誉儿,我叫梅幻,记住,我叫梅幻!"
"誉儿,我和你回长安!"
"誉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誉儿,我没有害你,我怎会害你?"
"誉儿,你要与她成婚?"
"誉儿,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
"誉儿,你要杀我?杀我们的孩子?"
"我会回来的,我死也不放过你们柳家!"
"来人,将画摘了!"
柳天誉禁闭着双眼,这画他看了十九年,只有看见这副画,他才相信一切不是梦。
"誉儿,你何必如此绝情?我现在可是你宝贝儿子的心头肉啊!"
柳天誉想到儿子,心头一紧,伯青,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梅幻,你到底想怎样?"
"好无情啊,你以前都是叫我幻的!"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柳天誉了。"
柳天誉扭过脸,不想让梅幻看自己的眼睛,读自己的心。
"呵,怎么?我的誉儿又闹别扭了。我是不是该好好的疼爱你一翻呢?"
梅幻飞身来到柳天誉面前,吻了下去,柳天誉死命挣扎,却被梅幻抓得死死的,金绣看着一切,只觉撕心裂肺。
窗外雪飞漫天,霜遍琼枝
"快开门,快开门啊!"
"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叫你家少爷!"
岳嘉文衣服衣服都没穿好,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伯青,这是怎么了?"
"爹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梅幻,我一定要去,快,嘉文,帮我。"
岳嘉文扶着他,说不出话来,听见梅幻二字心里痛苦难奈,他从来没见过柳念为了谁这样,他怎能不帮?岳嘉文带着柳念来到马厩,柳念飞身上马,两腿一夹,向‘常乐坊'奔去,岳嘉文紧随其后,生怕柳念出了什么事端。到了‘常乐坊',柳念下马直冲了进去,拉过季红就问,"梅幻呢?"
"被柳管家叫走了!"
"不好,快随我回府!"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柳府,柳念推开大门,直奔前厅,金绣瘫坐在地上。
"金绣姨,梅幻呢?"
"在天誉房里。"
说完金绣就晕死过去,柳念起身就向柳天誉房中冲去,岳嘉文叫来梅香照顾金绣,也向柳天誉房间跑去,正巧遇见柳管家,,岳嘉文拎过柳管家,就问,"你今早可去过‘常乐坊'?"
"岳公子说笑了,我都一大把年纪,去那儿干吗?"
"不好!"
岳嘉文放开柳管家,赶忙去追柳念。
此时,柳念推开柳天誉房门。
梅幻将柳天誉双手绑在床头,抬起柳天誉的腰身,没有任何预示地将手指伸进柳天誉的后穴,柳天誉挺起身子。
"啊,梅幻你住手!"
"我怎么住手,我想你这身子想了十八年。"
梅幻的舌尖滑过柳天誉的全身,手的动作也不曾停下,柳天誉疼得留下眼泪。梅幻抽出手指,一挺身完完全全的进入了柳天誉,疯狂地抽插着。柳天誉咬紧牙关,没有呻吟一声。
梅幻伏在柳天誉耳边说道,"誉儿,你可知道柳念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柳天誉看向门口,柳念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岳嘉文也赶到了柳天誉的房门口,看到眼前的景象,刹时愣住,眼前是柳天誉骑坐在梅幻身上,犹如禽兽一般抽插着梅幻的后穴,梅幻几乎昏死过去。岳嘉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梅幻放开柳天誉,柳天誉摇摇晃晃地走到柳念面前,想伸手拉他,柳念回身躲开,柳天誉的手停在半空,轻声对柳念说,"伯青,不要相信刚刚看见的,那不是真实的。"
柳念一把推开他。
"那什么是真的?"
跑到床边去看梅幻。岳嘉文蹲下去扶柳天誉,柳天誉的衣服后摆渗出鲜血,岳嘉文想起当日被梅幻陷害,明白了一切。柳念同时也扶起梅幻,梅幻靠在柳念的肩头,气若游丝。
"念,不怪柳伯伯,都怪我。"
"梅幻,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念,我的精力耗去太多,恐怕,恐怕......"
说着,梅幻咳嗽起来。
"梅幻,怎么才能帮你?"
"念,这太委屈你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1"
"阳阳相调,合为一体,方可痊愈!"
柳念沉下声音,对岳嘉文说道,"嘉文,你们去其他房间!"
柳天誉欲挣开岳嘉文,可怜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伯青,伯青,你会后悔的!"
见柳念没有反应,柳天誉终于向梅幻低头,跪在地上,对着梅幻。
"幻,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不要啊!"
"念,好害怕,快让他们离开。"
"嘉文,快点!"
"柳伯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来不及,来不及......"
柳天誉哭喊着昏厥过去,岳嘉文将柳天誉抱到其他房间,在床边守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十八(H)
柳天誉的眼睛微微地睁开,拉住岳嘉文的袖子,"嘉文,快去阻止他们!"
"柳伯伯,伯青早晚会知道那梅幻对他并非真心的,你就随他去吧!"
"嘉文,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二人若真的交合,伯青的性命有可能不保啊!
"什么?"
岳嘉文那日查找典籍,看到过这样一段记载:苏州有梅仙,可幻化成人,无性无别,体含梅香,貌美异常!想到这,岳嘉文惊得大呼,抓住柳天誉,"柳伯伯,梅幻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他是梅妖!"
岳嘉文将手放开,柳天誉的身子松软地滑落在床上。
"嘉文,你一定要救伯青,伯伯知道你和伯青并非朋友这么简单,你快去揪他啊!"
柳天誉一边说一边将岳嘉文向门边推,柳天誉自己也滚落在地,匍匐在地上,岳嘉文想上去扶起柳天誉仍被他推开,"快去,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啊!"
柳天誉嘶喊着,岳嘉文只得留下躺在地上的柳天誉向柳念和梅幻的房间跑去。
柳念拖去外衣,被对着梅幻坐在床边。梅幻揽过柳念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怀中,此时的梅幻已经寸缕未着,柳念只觉梅幻的身体散着寒气,不禁打了个寒战。
"梅幻,你的身子好冷!"
梅幻扳过柳念的头,解开系在柳念发上的青巾,柳念的长发瀑般散开,梅幻拨开柳念的长发,对着他耳边说道,"它需要你来取暖啊!"
说着舌尖探入柳念耳郭,轻轻描绘,舌尖由耳朵又来到柳念的唇边,梅幻撬开柳念的唇,两人的舌头如游龙般纠缠在一起,重来都是柳念挑逗别人,却从未被人挑逗,嘴里溢出呻吟之声,自己动手就卸了中衣。
"幻,幻。"
梅幻被柳念叫得情难自禁,却苦于不可伤了后庭,破了胎床,梅幻强忍着,只为能让柳念这个堂堂男子也尝尝受孕的滋味。梅幻将一手伸进柳念的亵衣之中,玩弄起柳念胸前的突起,一手褪去骝念的亵裤,柳念感觉身下一阵凉气,赶忙向、梅幻贴去,不住扭动身子,企图暖和一些。梅幻此时情欲正浓,怎受得了柳念这般动作,一把将柳念翻身按在床上,将一指深入,来回抠弄,异物侵入,柳念蜷缩了一下身子,梅幻拉着他的腿,手指的数量逐渐增加。
"念,我要进去了。"
"恩,快点。"
手指已经抽出,柳念只觉后穴空虚,竟无耻地说出了这种话,煤幻并没急着挺入,而是看了看门的方向,自语道,"真是多事!"
"幻,求你了,快点,我受不了了。"
梅幻掰开柳念双腿,后穴一张一合,似在邀请。
柳天誉强忍着下身的疼痛爬到桌前,扶着桌腿勉强坐在了椅子上,呼呼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身子已然被梅幻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