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掩黄昏————唐尸

作者:唐尸  录入:01-20

洛桥用腿去勾颜振棠的腰,颜振棠左躲右闪,两人像孩童似的在床上接著玩闹起来。
後来颜振棠就忍不住了,把洛桥搂到自己身上,一只手去探他身後。
洛桥附在他身上喘气。
"洛桥,你喜欢这种事吗?" 颜振棠探进去一指,在他体内揉弄,听到洛桥呼吸加紧,又缓慢按压,"喜欢吗?"
"恩。"
"不是因为可怜我?" 颜振棠盯著他,把手指顶得更深。
"振棠......"洛桥皱起眉头,偏开脸,胡乱答著:"你在说什麽?"
"不是因为报答我?" 颜振棠接著问,另一只手指捅了进去。洛桥痛得一颤,双手抵到颜振棠胸前,咬著牙忍受他两个手指的搅弄。
青丝洒了下来,颜振棠看不到洛桥被遮住的表情,他心中突然跟空了一块一样,把手指抽了出来。
"振棠......"洛桥抬起头,拉住要离开的他,"振棠,如果是你......我可以......"
"你不明白,你只是想报答我而已。" 颜振棠推开他,脸上一片冷静,"我不需要怜悯。"
"你──你──"洛桥的身体不住发抖,好象自言自语地低喃,"不是怜悯,不是......"
"那是爱上我了吗?" 颜振棠托起他的下颌,让那双令他万劫不复的眼眸看著自己。怎麽那麽引人,自己不是不奢望得到什麽了麽?只要洛桥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为什麽还是忍不住要伤害洛桥?颜振棠知道自己又不正常了,他却遏制不住这麽邪恶的自己。
"不爱我为什麽要勾引我做这种事?" 颜振棠吼了出来,他的自尊被伤害了,自己渴望被洛桥爱上,却知道这个愿望永远不能实现,所以他不能接受洛桥虚假的爱,那会显得自己的爱卑微。
"还有上次,不错,那次是我忍不住,但我不想再错下去,我要让你知道,我想得到的不止是身体,而是──" 颜振棠抵住洛桥的胸口,仿佛要把那里跳动的心捏在手里。
"是心,是你的爱......"
洛桥看著这样的颜振棠,自己爱颜振棠麽?或者爱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说过,在他逃走的时候,那人冷冷地站在他身後,同样用他那黝深的眼眸冷冷地说过:"落桥,你不爱我。"那声音里带著北风的凛冽和寒意。
"你只是羡慕我,羡慕我的强健,我的个性,这些都是你渴望而却不具有的......当爱搀杂上这些多余的东西,那就不是爱了,最多算仰慕。"
那爱是什麽?什麽才是真正的爱?
那人不去看他,冷俊的脸紧紧绷著。你走吧,别回头,别让我後悔。
"什麽是爱,什麽才是爱呢?"洛桥抓住颜振棠,不住问他,"振棠,什麽是爱呢?"
看著洛桥迷茫无助的样子,颜振棠语塞,什麽是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爱洛桥,爱得死去活来。
"振棠,我只知道我跟你一样,我也离不开你了......"洛桥紧紧抓住颜振棠,将头抵在他的胳膊上,迷茫开口:"想让你陪著我──如果这是爱的话,但是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
颜振棠叹了口气,抱住他,在他头上轻吻:"这麽说你心里有我,或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洛桥在他身下喃喃。
"哎,我在纠结什麽?......洛桥,我很高兴。" 颜振棠吻著他,激动得直想落泪,"我很高兴,你不是可怜我......你是真的在乎我......这样我就满足了。"
当颜振棠把自己的欲望送进去的时候,洛桥迷蒙了双眼。颜振棠将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边在他背上抚弄一边吻著他的肩膀。
"洛桥,别忍,叫出来。"
"啊──"
洛桥的呻吟对颜振棠来说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在洛桥体内狠狠抽插:"洛桥,叫我的名字,叫我!"
"振棠......振棠......啊──慢点,振棠──"他被顶得倒在颜振棠身上,自己再使不出任何力气,颤动著全凭颜振棠左右。
颜振棠又将他放到床上,把他翻了个身,下体还插在他体内,他捞起洛桥的腰,猛得深入。
"啊啊啊......振棠──太大力了......我受不住......"
"忍忍,洛桥,你太迷人了,好迷人......" 颜振棠放缓了速度,在他背脊上滑下一个个吻,一只手探到他下身,握住他的欲望揉捏。
察觉到洛桥渐渐放松,他又加快了动作,手上揉动的也更起劲。洛桥被他前後折腾,早就失了理智,叫嚷著射了出来。
後穴紧缩,将颜振棠夹得爽上了天,他掐住洛桥的腰把自己深深顶了进去,洛桥被顶到了床头又被拉了回来,反复间身体无力地趴到被褥上,颜振棠压在他身上卖力抽插,仿佛要把压抑了多年的欲望一下子发泄出来。
洛桥又被他做晕了过去,颜振棠趴在他身上喘著粗气,眼见自己的下身又硬了起来,狠咬著牙压抑回去,又抱著洛桥转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感觉胸前舒缓的呼吸,这才安心闭了眼。
"还是没能控制住,颜振棠你这个畜生......"颜振棠在睡梦中还在骂自己。

"这药比以前的好喝多了。"洛桥喝完垂下眼直犯困。
颜振棠新配了一副药给洛桥喝,因为没有那两味珍药,只得找其他药草代替,但是却少了成效......颜振棠让洛桥倚在床头,自己做的狠了,洛桥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颜振棠暗骂了无数次自己禽兽,到了床上就想发泄,却不想洛桥的身体不同於别人,经不起他折腾。
可是洛桥实在是太诱人,自己很难把持的住。
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前是洛桥不接受自己,现在二人关系终於有了进展,可自己再发疯伤的是洛桥,再怎麽後悔也於事无补。
"城里的人都走了麽?"
"没有,张知府下令任何人不许出城。" 颜振棠放下药碗,又在他身後垫了枕头,这才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北方的难民全涌进来了,城里热闹的很。"
"安州......安州......西边是山,东边是海,南面有河,又处南方,果然是安全的州城。"洛桥以前无聊时翻阅过爹爹的兵书,对些兵法的事也是懂的:"难怪这里的百姓对京师被围没那麽大震惊,以往战争都不会波及到这里。"
"不错,但是一听挥师南下直奔安州就慌了,这里成了刀俎下的鱼肉,跑也不好跑啊。" 颜振棠想到百姓慌乱的样子笑了起来。
"直奔安州?这话当真?"那人怎麽放著四围平川不动手,偏要攻打易守难攻的安州?
"说是招抚,拿下安州,周围的州县就不在话下......怕百姓不从,特意派了宋豪来安抚,他毕竟是这个里总督,若是安抚不成就要攻打。百姓已经慌了,城里的寻思著往外跑,城外的一窝蜂往里钻,现在城里乱著呢。"
"那张知府和守尉那边呢?"
"抵抗到底,绝不投敌卖国。"
"哎,"洛桥揉了揉脑袋,虽然不想在乎这些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放在心上,现在自己真说的上是国破家亡了。
颜振棠帮他在全身穴位上推拿,道:"你我就当是这是游戏,谁死谁活让他们折腾去。"
洛桥叹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置身事外麽?
二人说话间有人敲门,颜振棠开门愣了愣,来人正是张知府的大小姐。
张小姐朝屋子望了一眼,道:"你弟弟的病还没好?"
颜振棠无奈地点头,低声道:"不能根治。"
二人在院中坐了,张小姐望了颜振棠半晌,开口道:"颜大夫,可想出城?"
颜振棠道:"不想。"c
张小姐没想到他答的这麽快,放低了声音道:"现下安州已是强弩之末,颜大夫是个聪明人,为何不出城避难?"
颜振棠将脸转向屋子那边,幽幽道:"我弟弟身体不好,这几日又没有良药医治,路途颠簸,若有个万一......还不如在这里赌上一赌,毕竟住了三年,舍不得离开。"
张小姐气道:"想不到颜大夫竟是个妇人之人!"一拂袖子走了出去。
颜振棠无奈一笑,目送张小姐上了轿,明白了原来张知府已经给自己的家人找好了退路。
轿子沿著巷子远去,里的人哭红了眼睛:颜振棠,你看向屋子的眼神,你的心上人......原来是个男人......原来是自己的弟弟啊......
她又想起这不是第一次来颜振棠家,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颜振棠不在家,去邻省购药,她见到了他弟弟......那个俊秀的人,让她觉得有这样一个弟弟真好,自己也想要这样的弟弟,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好,为什麽想要......
她哭得更伤心,现下她知道了,原来那样的人,是什麽事都不用做,就让人不由自主想捧在手心里当宝贝......
她怎麽跟那样的人争?她怎麽争的过......
轿子一颤一颤消失在巷口,带著少女的忧伤消失在颜振棠的视线。

张知府的计策奏效,将入城劝降的宋豪扣了起来,与之来同来的阜国兵士都被砍了头扔到城外。
安州要与阜国誓死对抗,阜国的大军刚过渡河,就听到这个消息,领兵将军一听气红了眼,他主攻南方,一路上却时不时遇到襄国余军的拦路夹击,本来心中有气,安州这一抵抗更激起了他的怒火,马上把大军压到城前,在他看来安州不过一千守城士兵,自己却率领十万大军,把安州夷为平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於是率军猛攻安州城门。
张知府偷偷送走了家人,心中也无牵挂,与安州守尉集结全体守军誓死保卫州城。
这一仗打得惨烈,从白天直打到日暮,城上的人死了马上有人替上去,大家都绷紧了精神,千万不能让阜国占领自己的家园。
到了晚上,阜国鸣金收兵,城门边的人才一下子瘫了下来。
安州守尉全身都是灰尘,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他马上召集城里的百姓,凡是家里的青年壮年都集中起来,准备抵御明日的进攻。
颜振棠也被点名其中,大战在即他却只把心思放在洛桥身上,洛桥整天在床上躺著昏昏欲睡,只有颜振棠逗他说话才应上一句半句。
炮火轰鸣,起先声音还远,後来有一声哄地炸起来,不远处红黑一片,原来是大炮打进了城里,把前街的屋子炸了个大坑。
"颜大夫,快来,城楼上的士兵快支撑不住了!"几个青壮百姓凑齐了催促颜振棠与他们一同抗敌。
颜振棠将怀中洛桥的手塞到被子下,冲洛桥笑了笑便被众人涌著出了门。
城墙早就一片狼籍,墙下堆满了倒下来的尸体,罗了好高一层,四处是烟火和奔跑的百姓,哄哄的声响夹杂喊杀声将地震的来回颤动,颜振棠拾起地上带血的刀冲上了城楼。
楼外的阜国士兵见守城官兵已被炸得死伤倒下,马上架起云梯攻了上来。
颜振棠手起刀落,上来就结果了一个试图窜上来的敌兵,可旁边又有阜国兵士爬了上来,颜振棠拎起长枪将他穿心而过,这时已有其他百姓赶上城墙,与颜振棠一起血战敌军。
颜振棠已经分不清为什麽自己会这麽恨城外的这些人,按说他们不是他的敌人,他为何要与阜国为敌?但是,是这些人打破了他与洛桥的平静生活,破坏了他们的安宁,所以这些人就是他的敌人。
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原来平日笑眯眯的颜大夫竟然这麽英勇,一时对他刮目相看,也更带动了百姓们的豪情,半天下来,敌我双方死伤大半,但严重的是阜国的大炮将城楼炸出了好几个口子,万一明日继续轰打,城楼将岌岌可危,到时敌军就能轻而易举地攻杀进来。
一干人正在焦急的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敌方却从後方乱了,前面也突然停止了攻击。
颜振棠站在城楼上远远望去,在敌军右翼杀出一队人马,迅猛地朝安州城这边靠拢过来,他仔细辨认,看到那飘扬的旗帜上大大的"王"字渐渐进了,长出了一口气。
来的正是王达远的义军,义军从敌军後方突围,把阜国军队杀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倒了下去。
转眼援军已到了城下,守尉忙大开城门迎接援军,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麽朝廷什麽反民了,大家都把目标一致放在了攘夷,此时一直敌对的双方比见了亲人还要亲。
"颜振棠,小公子呢?" 吴威已成了义军的小小头领,一眼瞥到了满身是血灰头土脸的颜振棠,看到他的狼狈模样把心里见到他的不快压了几分。
颜振棠笑了笑:"在家中。"
吴威跟王达远打了声招呼便忙不迭地去看洛桥,颜振棠跟在他後面走得吃力,还是被落下了。
刚进了门就被吴威推了个趔趄,颜振棠咚得一声撞到墙上,随之而来的是对方的钢刀。
"你这个混蛋。" 吴威咬著牙盯著他,恨不得马上把刀压下去,"你了答应好好照顾小公子,现在却......"哽了半天接不上话。
颜振棠已被床上的人吓坏了,他也不顾钢刀划破了颈项,直往床边奔去。
"洛桥,洛桥,醒醒......"
颜振棠颤抖著擦去洛桥嘴边的血,嘴里不停唤他的名字:"洛桥,我回来了,快醒醒......"
枕头上一片血渍,洛桥却始终醒不过来,颜振棠慌张著到厨房里去煎药,又慌张著把药喂给他。
吴威别开头,一脸不自在。

吴威见洛桥转醒,才稍微塌实了,又怕打扰到他,将形势简略说了就去商议抗敌。
原来阜国绕过了山地的义军直插南下,义军这才转南夺取有利地势以阻止阜国继续南扩,在吴威的建议下到安州增援。
颜振棠抱著洛桥不说话,他一身血衣也没来得及换,头发杂乱眉头紧锁,搂住洛桥的胳膊不住颤抖。
"振棠,没事了,我刚才只是有点不舒服。"洛桥转身看他。
"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却不管不顾,也不能陪在你身边,我......"
洛桥盖住他的唇,阻止了他的自责,把头靠到他肩上,柔软的头发贴到他胸前,声音温和:"振棠,你知道的,我的病拖不了多少时日,我想在最後的日子让我们两个都幸福。"他抬起头,纯洁的眸子看著他,那里面是温柔真挚。
颜振棠搂紧他,空气中充满了深深的压抑和无奈。
□□□自□由□自□在□□□
安州有了援军,士气大涨,偏偏阜国的弹炮供给不上,只能硬攻,双方又僵持了下来。
进了安州牢狱,吴威命人打开最里面的牢房,一摆手遣走了他人。
"总督大人,好久不见。"
吴威叉著腰俯视地上闭目而坐的人,看到对方睁开眼,瞅了自己一眼没有什麽表情,更加生气,不禁吼道:"等著阜国的兵来救你麽?宋豪,一臣不事二主,你这种卖主求荣,反复无常的败类,你以为阜国会还再用你麽?你只不过是他们入主襄国的一颗棋子!"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宋豪扬起眉,不在乎的说,"哪那麽多废话?"
"你!我现在就杀了你给总兵大人报仇!"钢刀出鞘,向著宋豪劈去。
"慢!"声音传过来,颜振棠已奔过来拽住了吴威的手:"别冲动,留著他还有用。"
"有用?颜振棠,你巴不得他死了免得泄露你当年干的勾当吧?要不是小公子,我早就砍了你。" 吴威挣了出手,冷冷地哼著。
"哈哈哈哈......"地上的宋豪突然大笑不止,"颜太医好手段,如此形势还能左右两边游刃有余,宋某佩服,佩服,哈哈......"
吴威一听睁大了眼盯著颜振棠,质问:"颜振棠,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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