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重逢时（二战＋生子）————ichkatze

「。。。」卡尔的笑容一瞬间冻结了，原来是这样。。。应该想到的不是麽，他们看的永远不是眼前的他，而是他身後的那个影子、那个已经成为传说的名字。真实的他其实可怜得微不足道，或许连那些个死在英国不列颠岛上的士兵都比他来得值得尊敬。自己就像是精美音乐盒里面的小丑，让人觉得不伦不类。自嘲地笑了笑，
「哪里哪里。」
换好隔离服後，卡尔随著葛里特上校走进一间实验室，只见实验台上躺著一个已经分辨不出容貌的人──全身上下布满了许多大小不等的黑色焦痂，眼窝和脖子周围有著大片的水肿，淡黄粘腻的脓水不断地从水泡的破口向外涌著。
卡尔不由地皱了皱眉，虽然在大学的时候见过很多带病原尸体和内脏，但没有一个有眼前这个让他感到胸闷欲呕的。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仿佛是由无数水泡、白脓和结痂裹覆的一副骨架而已。那人似乎已经被高烧折腾得开始有些微休克的前兆了。
「情况怎麽样？」葛里特上校询问实验台一旁的记录员。
「现在覆盖面约为87％，体温为39.7°C，白细胞计数──刚刚的测试值为38×109/L。」
「。。。恩，似乎比预想中的情况要好些。」葛里特仔细观察著台子上的实验对象，片刻後转向卡尔，「你觉得呢？」
「就刚刚的数据而言，算很不错的了，但我不知道其感染方式及受染的病原体数量。就绝对值而言，这是个非常成功的实验了。」
「呵呵，果然和传言的一样，一丝不苟且考虑问题十分周全。」
「不，过奖了。」
「不过才做了3例实验，离目标还差很远呢，所以以後还需要卡尔你的多方帮助啊。」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
走出实验室，卡尔一路冲到广场中央，那股接近死亡的冰冷透过每个毛孔，侵蚀著他的神经。天空中柔和的太阳似乎只是一个美丽的装饰，传达不了这个布痕瓦尔德任何春天的温暖。抬起右手，形状好看的手指颤抖著。。。不是，是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已经是个刽子手了，是杀人魔鬼，是个拿著无辜生命做著『意义非凡』的研究的疯子。乔艾尔说的没错，他是疯子！
「俾斯麦少校，」，一名士兵跑到他身边，「史丹尔将军请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知道了，我这就去。」

第四章
　　
「叩！叩！叩！」
「请进！」
「您找我？」
「啊，俾斯麦少校，请坐。」
「谢谢。」卡尔恭敬地坐到托马斯办公桌前的矮椅上。
托马斯抬起头，双手交叉支著性感的下巴，眯著眼定定地看著卡尔，仿佛要拨开他美丽的面皮外衣看清他那碧蓝的眼珠後面藏匿的真实。
「俾斯麦少校，听说──你昨天收了一个犹太俘虏做你的管家？」
「是的，将军。」
「能给我个理由麽？是因为我的人不够好？」
「不是。至於理由，没有，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而已。」
「俾斯麦少校！」托马斯霍地站了起来，低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威严中带著难以平复的愤怒，「请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起用别人我没有意见，但是起用一个劣等民族的人，还是犹太人──日耳曼民族的骄傲让我无法容忍少校你这样的肆意妄为！」
「史丹尔将军，选什麽人作为我私人的管家，这是你赋予我的权力。我只是行使我的这项权力而已。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的肆意妄为，因为我是在您的默许下作出这样的决定。」
「你！。。。我并没有默许犹太人在你的选择范围内。」
「您并没有特别告知我，所以我就当您默许了。」卡尔平静地望著居高临下的托马斯，那张威严的脸现在扭曲得让人胆怯，可卡尔心底却莫名地升起一丝快意。
「好！好！你很有胆，俾斯麦少校！」
「谢谢。」
「我要你立刻换人！」
「恕难从命，我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既然让那个犹太人做我的管家，在他没有犯下任何错误前，我不会换人。而且──」卡尔缓缓站起身，「这是我的私事不是麽？」
「！」
托马斯只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眼前这个贵族之後的高傲不羁让他觉得碍眼得很，但他说得却也句句在理，让托马斯的怒火无从发泄。冲撞著自己的胸腔，仿佛身体无法承受内部的高气压而不住的颤抖著。
踱步了几个来回後，托马斯深吸一口气，盯著卡尔一字一顿地道：「好──！少校，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若往後由於你这个决定而导致布痕瓦尔德出现任何纰漏的话，作为负责人的我会按照相应的军规处罚你！」言下之意，只要乔艾尔犯了什麽错，卡尔也将受到连带责任。
「当然，没问题。」
「很好，希望你不要後悔。那麽，你可以走了。」
「是的，那麽将军，告辞了。」语毕，卡尔行了标准的军礼，而托马斯则是很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退出托马斯的办公室，卡尔静静地盯著房间门看了好一会儿，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费实尔中尉。
「少校！」
「恩。。。中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是的，少校。」
「是你告诉将军关於我那个犹太管家的事麽？」
「这。。。」
「中尉！」
「是的，少校，是我报告给史丹尔将军的。。。」
卡尔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中等身材、看上去老实忠厚的中年人，「中尉，请你务必记住，我个人非常讨厌他人干涉我的隐私。更加痛恨泄漏我隐私的人，所以──」拍了拍费实尔的肩膀，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如果再让我知道有人向史丹尔将军泄漏我的私生活的，那麽。。。後果自负！」
一滴冷汗划过费实尔的额头，身旁的压迫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於是忙点头道，
「是的，少校！」
满意於得到的答覆，卡尔勾了勾嘴角，「很好！那麽，辛苦了！」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了。

回到安排的住宿处，卡尔的力量一瞬间像被抽走般，颓然地躺在沙发上。
已经换上男仆装的乔艾尔托著一盘糕点和一壶浓郁香甜的咖啡，很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想用餐麽？」
抬头看了看，昨天还是蓬乱不堪的头发已经修剪成干净利落的板寸，长长短短的胡扎也剃得干干净净，此刻的乔艾尔可谓英俊倜傥──除了。。。那身跟他刚硬外表很不符的男仆服。
「呵呵，果然人要衣装啊，想不到那层灰土下是这麽一副能够迷倒一片女人的脸蛋和好身材。」
「。。。」蹙著眉狠狠地瞪著卡尔，嘴唇不自觉地越抿越紧。
站起身平视著乔艾尔，漂亮的眉毛柔和了下来，双眼弯弯地笑道，「这眼神真不错，比昨天还要来得吸引我。只是这些个结痂。。。」细长的手指轻轻触摸著乔艾尔脸上由於刮伤而留下的结痂。
结痂。。。上午在实验室看到的种种景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卡尔的脸不由变得青白起来，那种难以抑制的汹涌感又袭向他脆弱的胃，双手捂著嘴快速地冲进一旁的卫生间，在水池边不停地呕吐著。
「呕、呕──呕──」空荡荡的胃只是不断的痉挛著，呕不出任何东西，除了刺激嗅觉的胃酸。
依著卫生间的门，乔艾尔冷眼看著因呕吐而不断打颤的卡尔，半带讽刺地笑道，「只是个伤疤就能让你像怀孕的女人一样吐得昏天黑地？真是没用！」
卡尔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住，抬头瞪大眼睛看著一脸鄙夷的乔艾尔。
「怎麽？我说错了麽？」挑挑眉毛，直勾勾的眼神让卡尔有种被透视的错觉。
待胃中的那阵叫嚣过去，用清水洗了把脸，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很多。站直身体恢复到平时的挺拔，卡尔走到乔艾尔的面前，严肃道：「请你记住你的本职，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的本职是军人！」
「军人？一个亡国军人而已！」
愤怒的焰火因为卡尔的话一下子烧红了乔艾尔的眼，冲上去就想掐住卡尔纤细的脖子──
黑亮泛光的枪口抵住了乔艾尔的太阳穴，冰冷的声音刺激著他的耳膜，「我说过，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不要浪费心思想偷袭我。」
收起佩枪，卡尔慢慢踱向厨房，「我饿了，准备开饭吧。」

第五章
　　
两天後的葛里特私宅里灯火辉煌，宏大的交响乐响彻整个大厅。葛里特满面春光，领著仪态万千的妻子往返於各个受邀而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之间。客套的寒暄、相互的吹捧环绕於耳，卡尔兴致淡淡地站在一个角落里，转动著手中的酒杯，吸吮著扑鼻而来的酒香，偶尔抿嘴沾舔绛红的酒液，一副甚是满足的模样。
「哎呀，卡尔，你怎麽站在这里啊？」葛里特笑容满面地走来，「觉得这个派对很无趣？」
回以淡淡的微笑，「不，很有趣，只是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那怎麽行？难得的机会，怎麽也要认识认识新朋友啊。何况像你这样的容貌，早就成为大家的焦点了。」说话间，葛里特的眼神意有所指飘向不远处。
顺著他的眼光望去，那里有几个身著华丽晚礼服的少妇正窃窃私语著，不时向这里看几眼，眼中的脉脉春情一目了然。发现卡尔看著她们，立刻媚笑著用手中精致的扇子遮住羞红的脸颊。
「怎样？有兴趣麽？」葛里特暧昧地捅捅卡尔，「那些夫人可是柏林来的，大有来头的。」
「不了，谢谢。」
推托间，一道欣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是卡尔吗？」
回过头，看见那人挤出层层簇拥的人群，兴奋地快步走到卡尔和葛里特的面前。
看清来人，葛里特受宠若惊地跟他打起招呼，「米尔奇总队长您来了，这真是我无上的光荣啊！」
「嗨！希特勒！」高抬右手，激昂的声音表现他内心无比的忠诚，「我也是很高兴能来到这里。不过葛里特上校，容我单独跟俾斯麦少校呆一会儿麽？」
「当然！当然！」说罢便将一旁的人群赶走，自己也必恭必敬地退到一旁。
卡尔漫不经心地继续喝著他的酒。
「真是好久不见啊，卡尔！」
「恩。」
没有得到期望的热情和拥抱，米尔奇的眼中闪过一些失落，但随即又温柔地看著卡尔，慢慢贴近卡尔的身边，轻柔地说道，「我很想你。能在这里碰到你，真让我高兴。这麽多年，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卡尔看著他，只是静静地看著，但米尔奇却觉得那张素净的脸上写满了鄙夷。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承认一部分是，但另一部分不是。」
「是或不是都与我无关。米尔奇总队长，失陪了。」说罢便转身走向那些刚刚不断投来爱慕眼神的少妇们。
「卡尔。。。」
「米尔奇总队长。。。」葛里特悄悄走到米尔奇的身後。
「什麽事？」
「那个。。。我给您准备了一个特别节目，希望您能赏光。」
「？」对於葛里特到底卖的什麽关子，米尔奇并不太感兴趣，他也不担心这里有什麽人对他不利。他现在只在意不远处的卡尔。但他深知卡尔倔强的脾性，所以他如果一个劲地紧追不放，只会让卡尔离他越来越远，就像四年前一样。。。

每个人都一样，他也不例外。原本以为他是唯一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姓氏，而将自己作为普通人看待、作为朋友看待；却不想他却是透过他去看那个跟自己有著几乎一样容貌的女人、那个给自己生命却几乎毁了他童年的女人。
米奇尔确实与别人不同，但也相同：别人在乎的是他的家族身世，他在乎的是自己这副皮囊。真是可笑，还记得四年前看到那一幕的、听到那段深情告白时的震惊和心痛──自己永远只是道可以被忽视的影子。
在与那些面带娇媚的少妇交谈的同时，卡尔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上米奇尔几眼，穿著黑色党卫军军服的他比四年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了，浑身上下散发著英武之气。发现自己不由自主追随的目光，卡尔懊恼地甩甩头。
「不舒服吗，少校？」一位少妇关切地询问著。
「不，只是有些头晕而已。」刺鼻的香水味让他本就不是太舒坦的脑袋更加难受，但出於绅士的礼仪，他还是礼貌地微笑著。
「那要不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吧，这里人太多，空气难免混浊。」
「那麽抱歉了，失陪了。」微微欠身後，卡尔远远跟著那道黑色的身影离开了派对大厅。

踏进一间不是很起眼的小房间，黯淡的灯光隐隐若若，米尔奇有些惊讶里面的摆著的各式用具，和被捆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约十六、七岁的犹太少年，侧目看了看葛里特，「上校？这什麽意思？」
「呵呵，没什麽，只是想让总队长您尽兴些。」
「有什麽话直说。」
「其实也没有什麽，只希望总队长您到柏林能多关照一下，让上面给我们多一些资金，毕竟研究是很费钱的。」
「。。。就这些？」
「是的。」葛里特笑眯眯地点著头。
看了看地上的男孩，米尔奇转身看著葛里特，「葛里特上校，这让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还好，呵呵。」
「好吧，我知道了，你拜托的事我会尽自己所能的。」
米尔奇的承诺让葛里特兴奋不已，连连点头道：「真是太感谢！」
「那麽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关好门。」
「当然。」说著葛里特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门带好，随後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兴致勃勃地返回到人声鼎沸的派对大厅。

第六章
　　
房间内的米奇尔走到那个少年面前，拽著他的头发将他拖到房间的中央，正上方的吊灯因为剧烈的震动不停地摇摆著，闪烁不定的灯光照射下露出少年惊恐的脸。泪水不停地流著，水润的双眼乞求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背对著灯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他浑身散发的杀戮的气息让少年感到了死亡的临近。恐惧地摇著头想摆脱男人钳制的手，可惜一切只是徒劳。
「呜。。。呜～～～」被布条困住的嘴发不出求救的言语，只能不停地呜咽著。
蹲下身细细地打量著少年的脸庞，眉宇间让米尔奇一时看到了卡尔的影子，片刻的惊讶後米尔奇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气愤。是的，没有人能像卡尔那般神圣纯洁，将这个犹太猪看成他，是对他的侮辱！於是乎，「啪！」的一声就扇了少年一个耳光。
少年被打得头晕眼花，蜷缩在地上便再没力气直起身来。
「给我起来，你这个猪！」抓住少年的头发，硬是让少年跪在自己的面前，扯下他口中的布条，强硬的将他的嘴推到自己早已勃发的男性前。
「给我好好舔！」冰冷的声音命令著，「要是敢咬，我立刻打暴你的脑袋！」
少年绝望地看著眼前的性器，犹豫著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著。
「认真点！」不满意於少年的『服务』，米尔奇狠狠地将少年的头向自己的胯间按，狭小而
温湿的包裹让米尔奇感到无比地舒畅，不禁从喉咙发出低沈享受的呻吟，「噢──」，顺著自己本能的欲望，米奇尔开始来回地推拉少年的头，腰胯也配合著前後摆动著，一次又一次深入到更紧更湿暖的喉部。
粗大的男性重重地顶著少年的後颚，仿佛要顶穿他脆弱的喉咙般，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溢出，口水顺著米尔奇抽动的动作地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面部的肌肉已经被撑得麻木，最後一点想挣脱束缚的力气也丧失了，紧闭著眼睛只在心中祈祷著这侮辱的罪罚赶紧结束。
「噢──噢──」米尔奇一边叫喊著，一边加快身下抽送的速度，「射了！我要射了！」说著，便猛地将自己肿胀到极限的男性刺入少年的喉管，颤栗著解放了自己的欲望。
在米尔奇抽离出去的一瞬间少年再也抑制不住喉间腥糜, 「哇──！」的一声将口中的液体全数呕了出来，「咳！咳！」
厌恶地看著脚下一片狼籍，伸出长腿就将少年踢得老远，「谁允许你吐啦？身为劣等民族的你竟然还敢厌恶我的东西？」扣著少年的脖子狠命地将他推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