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亟耸了耸肩:"没关系,谁让我是判官,是你的手下呢。而且又是为了正事,辛苦一点又有什麽呢。"
"雾亟......我对你的景仰真是如黄河一样滔滔不绝,如长江一样连绵不绝,如......(下略一千五百字)"
魇罗罗嗦嗦的没完没了的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都是属於废话的超长气的口水话,惹得雾亟都起了想砍人的冲动。但换想一下,留著魇还有用处,雾亟板著一张冰块脸,散发出万年寒气,吐出一句比冷气还要冷的话:"你再这样用言语来骚扰我的话,你就给我小心点,记得特别要照顾好你的"小弟"啊!"
"......那明天见吧,拜拜。"判官的话还真有效,一下子就挂了。闪得比兔子还快。
哼,雾亟冷笑一声,想跟我斗,你还嫩著呢!
27
在宁静的小山村遥远处,有一个小墓园,说起这个墓园,则可以说得上是荒芜人烟、人迹罕见。这样可以被人们称得上是鬼地方里只住了一个哑巴,和一个在不久前突然出现的长像俊美的年轻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想靠近他都是件困难的事,因为他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让人打从心底感到寒冷的感觉。因此,这个墓园更是没什麽人敢靠近了。
而这几天,不时会出现一些怪事和传来怪声,但又由於隔村子很远,所以没人会注意到这些,这给了某些人行了个方便。
"怎麽样拉?练得还顺利吗?"提著一个破竹篮,雾亟蹲在地上,冷言冷语的问著倒在地上喘息的魇。
"......"魇累得连番白眼的力气也没,可想而知,又怎能够答得了雾亟他的话呢。
"哼~别在这里装死了,你已经不是第一天练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算盘吗?" 雾亟毫不客气的打击著他:"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切~"满脸不屑的俯视著地上的魇,嘲笑著他。
有你的,不愧是冷面判官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夥。我可能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到你啊!魇挣扎著从地上爬起,一把夺过雾亟手中的竹篮,摇摇晃晃像喝醉酒的老头一样,好不容易的的走到3米处的树底下。
倚在树干上,把竹蓝搁在用墓碑搭成的桌子,拿出竹蓝里的饭菜。才看了一眼,立刻对雾亟不满的嚷嚷起来。
"雾亟,你也太会省了吧,天天给我吃这些粗茶淡饭,我要告诉太白,说你虐待我。"
"有得吃你就应该要偷笑了,又不想想这里是什麽地方,荒山野领的还想要吃山珍海味。你没事吧!"带著鄙视的眼神斜阢了魇一眼,手伸过,准备收回饭菜,"何况是久久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还敢嫌弃,切~要吃不吃,不吃拉倒!"
"等等!"连忙止住雾亟的动作,把饭菜先扫进口里,而且含著一大口饭菜还能咬字清晰说出话来:"我当然吃拉!没有大鱼,虾米也不错啊!"然後使劲的狼吞虎咽起来。
"我还真佩服你啊!吃成这样还没能噎死你,不错嘛!"
雾亟果然是乌鸦嘴,一语成真。这不,魇正使劲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脸涨得通红,见到魇这副模样,雾亟不紧不慢的把水递给他。
魇拿起来就是一顿猛灌,终於把那口饭给咽了下去,一手拿著水瓶,一手拿著饭兜兜,然後在做吸气和吐气的动作。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没好气兼没好脸色的看著雾亟,对著捂嘴在做有偷笑行为的他说道。
"我可不想在我的墓碑上刻著的是──此人死於一颗米饭中。如此丢人的死法我才不要呢!"
"呵呵~~~~你说话还真的好有趣啊!魇。" 雾亟干脆放声大笑,"你难道忘了你的第一百零七次历劫的结局吗?你那时好像是失足掉下山崖,结果困在崖底,不是没有吃的,而是那些可吃的食物被你嫌得都不成样,你死活不肯吃,就这样饿了两天,最後还是土地好心,让苹果树开花结果,可是你到最後还是吃太快就挂了,之後土地还为此而立了一个碑,就是写了这段话,告诫後人。"拍了拍魇的肩膀:"可以说,魇,你是他们的榜样啊!哈哈~~~"
可想而知,魇的脸上可以竖下了多少根黑线啊......
28
"你怎麽会知道得这麽清楚?如果我没记错,上位者的历劫之书通常都是随自己意愿选择封印与公开,我早就把我自己历劫之书施加了七重封印,请问亲爱的判官,你~是~怎~麽~知~道~滴!"最後一句,魇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简单!我可是判官啊!地府的审判者,这些东西当然是由我负责。" 雾亟平静的诉说著一个事实,而他的眼眸却盛著满满的笑意。"偶尔用一下自己的职权,想看某些事只不过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啊!"
"......看来我回去之後应该要改一下地府的律法才行啊......"魇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等你回得去再说吧!"霎时间,雾亟完全变了一个样,散发出万年寒气,眼神里透著肃杀之气。"你现在还不去修炼!拖拖拉拉想干什麽啊!想我好好的"收拾"你吗?"
哇!,翻脸比翻书快,不过,这麽大的冰块还是少惹为妙好点啊!魇还是乖乖的走到一块空地处。
屏息静气,身随意动,把自己积累到的灵气覆盖在自己的手上和脚上,灵气转换极为顺畅,挥出的每一拳和踢出的每一脚,都极具威力,完全把要攻击的目标完全击毁,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看著场中央魇那快速移动的身影,和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式,果然是上位者的实力,灵力都比自己和魁还要纯粹,施放仙术速度都比我们都要快,威力也很强劲。
即使现在魇看起来似乎很强,但是,他还是有一个缺点,现在告诉是没用,只能由他自己去理解,自己唯一能帮得他的地方就只有作为他修炼的助力了。尽自己所能去帮他了。
雾亟大喝一声,飞身下场,陪魇过起招拉。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毫不留情的攻击对方,完全是高手过招,没办法手下留情,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力量去迎击。
交织起看不见得的拳网,灵力的威力溅弄到四处,可没有人理会这些事。等他们完全止住手後,现场已经是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完全见不到之前的原貌。
从中午一直打到太阳已经要下山了,他们终於懂得收手,释放了过多的力量,雾亟也感到有些吃不消,喘著气对几乎脱力而躺在地上COS死尸的魇说道:"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了,成功与否就看在你现在了,收拾好这里你再回去吧!"
魇难以置信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开什麽国际玩笑啊!凭我现在的这一丁点的力量,你还想压榨我?分明就是想虐待我!
仿佛看穿魇的想法,雾亟冷笑一声,边收拾竹篮边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修炼方法,当然要这麽对你了,我不跟你聊了,出来太久,我不放心久久一个人在墓园里,那我先走了,明天再见啊!"收拾妥当後,雾亟飘然而去。只余魇欲哭无泪的望著这个废墟之地。
天啊!我阎魇真是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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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色宁静如水,把柔和的光亮撒在人间,在黑暗的世界里为世人指引明路,安抚心灵。但是......有人却没能感受到月亮的温柔,心里一直在牵挂著另一个人。
魅坐在庭院里,望著不远处的大树耐心的等待著魇的归来。
魇已经连续一个月是这样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带著满身疲惫,回来後就睡得不省人事,而且身上还不时会有新伤出现,代替旧伤。每晚都是自己帮他上药。看著昏睡的魇,知道他辛苦的原因,内心从原本的欣喜被现在的担忧和不舍给取代了。
之前还有心情去凌伯那里训练,但现在呢?完全被魇左右著自己的心,失去本应有的平静。不知从几时起,自己宁愿呆在这里,也不愿出去这个家。连为了与陈都决战而做出的训练也给自己放弃了。天天守在这里等魇的回来。
而太白更是在弄好传送阵之後,告诉自己一些修心养性的方法後,接到一个传言鬼的消息後,霎时间消失无影踪了。
连稍微能依靠的人都没了,一切只能靠自己。而且等待的心情原来是这麽不好受啊!
魅忍不住弯著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伴著满月,继续等待著......
当满月越过魅的头顶,隐没在房子後面,这时,从大树後面闪出一个黑影,走出树影後,月光清晰的映出他的轮廓,完全照清楚了他的脸,以及他脸上那疲惫的神情。
是魇!魅连忙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魇不放,却不发一言。
被魅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把魇的倦意驱走一些,在惊吓中头脑清醒了不少。鲜少见到如此失态的魅,魇自己也不由得怔了怔。
两人就这样在凛冷的秋风里相拥著,好一会儿,魇感觉到怀中人衣著单薄,实在不宜在外面呆著,才出声询问:"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魅点了点头,任由魇带自己进屋,一路中,魅丝毫没离开魇的怀里,枕在魇那温暖的胸膛,温顺的犹如小猫般。
回到温馨舒适的家里,魇紧绷著的神经终於得到放松,洗完澡,收拾完自己後,带著湿淋淋的头发回到房里。
一进房门,就见到魅拿著吹风筒,静静的屹立在书桌旁,看他模样似乎是早有准备了,当目光对上魅脸上那温柔的微笑,魇心里不禁在嘀咕著,这该不会是蓄谋已久了吧。
没等他有发问的机会,魅就一把拉过魇的衣袖,把他按在椅子上,打开开关,帮他吹拭起头发。
魅一手拿著吹风筒不断的来回吹弄,另一手也没闲著,不断的撩拨自己的头发,好让头发能早点吹干。
一人专心的帮另一人吹头发,另一人听话的任由别人摆弄他的头发,谁也没先开口,房里很安静,耳朵里只听得见吹风筒发出的呜呜声。
在这过程中,魅一直是面带微笑,却不说一句,对於魇认识到的魅来说,实在是反常得很呐!但是魇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静静的等待著,等待著之後的事。
终於等到魇的头发完全吹干,魅把东西收回抽屉里,整理好後,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魇面前,依旧不出声,就是盯著他看。
被魅的眼神这样看法,魇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好奇的问:"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摇头。
"那你在看我什麽呢?"
静默......
看到如此的魅,魇就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用他习惯的身体语言来表达,於是魇试著转化说法。试图引导出魅的想法。
"你有事想对我说吗?"
魅眼睛转了一下,看样子是在考虑了,然後带著一副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可是却不知道该怎麽跟我说,对吗?"
"嗯。"明显的看到魅脸上出现苦恼的神情,魇明白自己还没完全教会魅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教育还真的不到位,难怪自己还会被判官责怪。
想到判官的话,魇自己只得露出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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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判官所说的那样,光是教会他们情和爱是不足够,还得让他们学会其他的一切感情,一切事物中都有它正反两面,只有理解到这两面,才能知道到,什麽才叫完整。
伸手将魅拥入怀中,对上魅那双带著苦恼的眼眸,情人和爱人之间,似乎有种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和想法的能力。仅仅是拥住他,看著他眼神,就知道魅想要向他传达他的意思,魇明白过後,不禁莞尔。
"魅,你在担心我,是吗?"
"......这是担心?"魅有点迷惑。
"嗯。当最在意的人不在自己身边时,都会有这种心情。"魇非常清楚、肯定的解释给他听。"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一样很担心你,记挂著你。"
"真的吗?"魅把头靠在魇的胸膛上,想再次听到他那肯定的回答。
魇微笑的给予答案:"当然,此情此心,上天可证。"
得到想要的东西,魅再次展开笑颜,提出一个要求:"既然是这样担心我,那明天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想都没想,魇一口就拒绝。
"为什麽?"仰起头,魅皱著眉问到。
"危险地方,怎麽可能带你去,万一你出事我可受不了啊!"
"我可以保护自己,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带著点撒娇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魇口气十分强硬,似乎一点转弯的余地都没,整张脸上清清楚楚的写著几个字──没得商量。
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尝试等待的那种心情,包含著害怕和不安的情感,它们紧紧交杂在自己心里,有种让自己透不过气的感觉。
打定主意,无论用什麽手段,都要说服魇。想到这点,魅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里面盛满著连魇看不懂的意味。
凑到魇的曲线优美的颈项前,伸出舌头,在魇那突出的喉结里来回的舔动,勾勒它的形状,魅竟然在自己身上做出这麽性感的动作,想到这,惹得魇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勉强把持住自己,好让自己在魅的挑逗中不自於沦陷进去,如磐石般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对著魅平静的说道:"就算你这麽做,我还是那句老话,绝对不行!"但是,仔细一听,可以听出魇的语线并不如他表面那样的平静。
光凭魇这一句话,就想打消掉魅的念头。魇,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从魅身上可以看到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达目的誓不休。
不发一语一语,在魇的吃惊目光中,被魅一把揪住浴袍,整个人被提起,身体脱离了椅子范围。
"魅......魅,你想干什麽?"魇被狠狠的推倒在床上,对於这种袭击,脑袋都有点搞不清状况。这是什麽跟什麽嘛!
但是,很快的,魇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了。
魅一个翻身,坐上了魇的腹部,在这过程中,魅还是一直揪住魇浴袍的胸襟,半趴半坐,肌肤贴近,两人姿势呈现出暧昧。
直直的盯著魇那俊美中带点玩世不恭的脸,魅冷冷的又一次发问:"带不带我去?如果你不从的话,我就......我就......"一时之间,魅还没想到要对魇怎样。
"就怎样啊?"看到魅那苦恼的样子,魇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就......就......"一眼就瞄到魇那看副看笑话的模样,成功激起魅的情绪,状似吼道:"我就做了你!"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由得红了脸。
啊?!听到魅一语惊人之後,这下轮到魇错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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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我刚才......没听错吧?"魇特地放缓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字的顿著说出来,可想而知,魇刚才受到的惊吓是多大了。
话已出口,就不可能收回去了,深知这点,魅有点倔强的咬著下唇,重重的点头。
天呐?魇不由得捂住自己额头,呻吟出声,想不到是自己,把纯纯的魅给教坏了,我、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养育者啊!
想到这点,魇都有点感到心灰意冷,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无力的对魅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就来吧。"说完,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和姿势。
难道这样都不行吗?带他一起去,会是这麽困难的事吗?困难到让他宁可被自己做都行吗?一时之间,魅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就这样,两人都心怀各事,僵持在这节骨眼中。
良久,魇都没见魅对他有所动作,在疑惑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廉的是魅沮丧的脸。魇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真是个小笨蛋!魇不由得在心里笑骂一声,魅之所以是这个表情,无非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不懂得做自己。二是他目的不在做自己,而是因为自己宁可被他做也不肯答应他提出的要求。
所以,魇敢以自己项上人头做担保,答案绝对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