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死前情人的亡命徒,一个尘封了多年的人间炼狱,慢慢剥落
本文虐,血腥,阴暗,胆小还有心里承受低的不要入~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
我捂住鼻子,粘粘的液体流出来,我哆嗦了下,忍着痛,大声的呼喊,车子一辆辆飞快的开过,车灯打过反射镜,刺痛我的眼睛。
"操你妈的,敢划老子的车。"
我听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着,失血让人有点发晕,我扭过脸去。
"长的象个娘们似的,想要老子弄你嘛......"
声音渐渐黯淡下去,哦,我眯了眯眼睛。
什么在脑子里动了下,就好像上了的发条忽然松了。
我的手指弯曲着。
雨下的很大,都砸在车顶上。
上面压住我的人,呼出的热气都打在我的脸上。
我说:"够了。"
我在路上骑车回家,一辆车堵上来,三转两扭的就别在一起,划了长长一个道子。
车子停下,他从里面出来,看着我,好像头一次见。
我知道他恨我,可就算恨我,也该有个头吧?!
但我觉的胖揍一顿就得了,可拳打脚踢完了,那小子还没完。
他说,"哇靠,你小字长的还不错嘛,今天跑来给哥哥尝鲜的。"
我一听就觉的脑子嗡了下,他揪住我头发就往车里塞,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的发条松了,手指弯曲了下,刚要发力,就觉的脑子蒙下,有人冲我后脑来了下。
当下就迷糊了,等回过神的时候,裤子也脱了,基本该做的也都做了。
那个人呼呼的喘粗气。我看了看他。
还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动了动身子,有点痛。
我喘息了下,鼻子的血已经停了。
我挣扎着把裤子踢上,外面的雨小了很多。
有人在车外抽烟呢,是他的保镖。
我什么都没说,推起地上的车二话不说骑上就跑。
天灰蒙蒙的,夜过去的还挺快。
到家的时候,身上潮乎乎的,我脱了衣服,坐到地上,象被拖拉机撵过去一样。
当时我以为我很倒霉,后来发现自己钱包找不着的时候,我又觉的我已经在人生的最低点了,可当那个混蛋又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恶梦是一个套着一个的。
他说,"我说怎么那么怪呢,一见你就硬了呢,原来是老相好啊。"
我现在再装不认识他就不上道了。
我说哦,"可不是呢,多谢你给我送钱包来。"
他马上就翻脸了,他说"顾盼,你别他妈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子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玩了本少爷,现在是本少爷来玩你来了,你他妈给我闹明白点。"
我点头,不怒反笑,"是,少爷。"
王祥嘴里叼着烟头,眼睛微微眯着,眯成一条缝,从缝里投出阴冷的视线。
这个人,该有的多有了,女人房子车子,连着他爹给他留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买卖。
说起来他爸的发家,也是个传奇故事。
我爸和他爸是战友,但我爸没人家老子的脑子活,就光在机关喝茶水了,王祥他爸第一批下的海,赚的钱开始还是干净的,到最后就开始倒卖那个倒卖这个的,那个年代,抓的也不象现在这么严,又是部队出来的,战友朋友遍天下,也真壮大了好几年,然后就开始改做盗版,慢慢的油水越来越多,多到最后,觉的光倒人家的也不是个事,也是拿钱烧的,包了几个小演员,王祥他爸就自己开起了什么影视公司。
居然还真火了几把,到现在开的有模有样的,后来吃伟哥吃多了,死一女明星床上,不过那不叫马上风,那叫操劳过度,开的追悼会,有头有脸的人来的多了,把门口都堵严实了。
这个王祥有那么个爹,基本就可以猜到他是怎么过活的了,尤其他还是个独子,他妈从小就被他爸气的信了佛,根本就是个三不管地带,可以说他自打出生就没什么不顺心的事。
不过他的不顺心也就那么几年,自从他逼我脱裤子起,他就渴着劲的倒霉,你说这叫什么,这叫报应。
我和他怎么认识的,这个说来也简单。
事业单位改制那几年,我爸眼看是喝不上茶水了,除了看报纸喝茶水,他啥也不会啊,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有人找着他,说以前的战友啥啥的在哪哪如何发达,我爸心思一活动,就跑过去拉近乎。
这个王祥他爸也是个成大事的,人是真慷慨,当下就留我爸在家吃了饭。我那时候皮,吃饭的时候把碗扣裤子上。
王祥他爸就让用人给我拿了条裤子,我就这么和王祥穿了同一条裤子。
王祥就这么找上我,我爸和他爸谈大人的事去了,王祥来的时候就嚷嚷着让我当下脱下来,虽然那条裤子他扔了有半年没穿,可他从小就那么个畜生脾气,自己用过的东西烧了也不能给别人。
我爸是求人吃口饭的。
我只能脱。
脱了也就没事了。
可他还偏偏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男的女人的都有,我里面还没穿裤衩,就别提那倒霉劲了。
梁子就那么结下。
我顾盼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向来是你给我口水,我挖泉还你,你给我一耳光,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扒裤子事小,鸡奸事大。
可我偏偏干了。
那是我差一天就满十八岁的晚上,月色有点发红,那小子睡觉有不关窗户的毛病,你说那不是招人犯罪嘛。
我抽了个空就把那小子解决了。
事后后怕了一段时间,看了几本法律书,知道男人强奸男人那叫鸡奸,而且还不是啥大事的时候,我就幸福的把这事给忘记了。
当然我那么做是有理由的,一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二是他小子那时候长的还不错。
我觉的自己小时候最神奇的一件事,就是我我特别自然的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不过那时候喜欢是喜欢,但喜欢的没品,就钻小胡同厕所了,那时候小,还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可就是喜欢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那是多么新潮的东西一样。
不过有个叫什么佛罗医德还是啥得的说过,说第一次性经历对人的影响很大。
这个理论对我屁用没有,我的第一次是在胡同和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老爷们,说不上舒服也说不出恶心,就那么回事,但那并没有妨碍我继续喜欢男人。
但王祥却觉的他后来对女人没反映,全是我闹的,也就理所当然的找人削了我一顿。
削的那叫个狠毒,我在医院躺了半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也没上成,还连累着老爹也被人开了。
老爹被人开的时候,觉的是自己做帐没做好。到最后他都不知道是因为这么点子破事。
我对来医院的王祥说,你别玩了,男人和男人,又强奸不出孩子来,你就当便密不就得了,何况你找那些人教训我,你看我医院都住半年了。
王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他说,"顾盼,你现在不想玩了,可我告诉你,本少爷现在可是玩上瘾头了。"
我觉的不管怎么说吧,谁不谁的报应都放开了看,我和王祥是两条呲牙裂嘴的比特斗狗,自打见面起就要来个你死我活。
这个不错,很好。
我说:"好吧,既然你王祥要接着玩下去,我就奉陪到底。"
王祥和他爹是两种人,按道上的话说,王祥他爸是有大将风度的,有地位有面子豪爽义气,王祥就是一个渣子,还冒着恶臭,纯粹一畜生。
他爸以前的老手下被他整了不少,现在弄的个乌烟瘴气。
更别说我还得罪他了。
那时候我还不到20,基本上属于心气高的时候,虽然也渣,但渣的还没那么恶心,还有那么点良知。
偶尔嘴里就蹦出个你有没有人性,你畜生啊的句子,他一受刺激就跟扎毛鸡似的,上蹦下跳,闹的有人没事就跑来劝我别和他闹小脾气了。
哦,那时候,基本上是一天三四闹,都成了习惯。
我身上的小伤就没轻过。
□□□自□由□自□在□□□
我闭上眼睛,觉的眼角酸痛,等睁开的时候,就要刮胡子洗脸。
我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就在想,玩是个什么东西。
胡子还没刮好,有人就凑过来。
王祥说:"还是刮了胡子好看,白白净净的,象个娘们。"
我闭着气不吭声。
他跺开几步,走到门上靠着,半个身子在摇晃。
"你又跑来做什么?"他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我从那停车,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又跑来做什么?这不是招我撞你吗?"
道上的说他傻,说他恨,说他愣,尝过厉害才知道,他就是个狡猾阴险心细如发的混蛋。
我说:"你是不是想我想疯了,什么都往阴谋诡计上缆。"
话音也就刚落,他就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唉了声,整个头随即就被他塞到马桶里。按住我的脖子,我死命都抬不起来,一口气没吸上来,鼻子嘴里到处都是水,马桶里的水!!
把我给呛的,酸痛的整个头都蒙了。
头又被他拉起,水嘀嘀哒哒的流,流的哪都是。
他看我的样子,忽的就笑了,拿起一边的毛巾给我擦,他说:"你看你这样。"
我眼睛迷迷糊糊的,睁的不是很开,就觉的他那笑是迎面打过来的一拳。
他爸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有,他自小就没少学防身的东西。
我被他整的要命的时候,我说:"王祥你也别装个跟娘们似的,我还不清楚你,你就是想找人操你,又不好意思开口,不然我那天能得手。"
王祥只是笑眯眯的,什么也没说。
后面的事是场恶梦,我甩甩头,闭了眼睛,鼻子流出血来,我呸了他一口,他迎面真打了过来。我现在越来越禁不住打了。
整个身体都虚晃晃的,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蹲在马桶边上呢,我捂住脸,再看镜子里面,里面就是个猪头。
王祥有几处房子,只有这里最偏最远。
他号称我弄的他不想女人了,可花边小报上就没少过他的消息,从当红女明星到什么小家碧玉......
不知道真的假的,到处都是麻烦。
我踢开脚下的染了血的毛巾,走到餐厅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煎鸡蛋,他弄好一个,放到盘子里,我走过去端起来,拿到餐桌上吃。
餐桌很小,纯木头的,厚重的一次成型木板,在欧式的餐厅里有那么点不搭调。
他走过来,盘子里有两个鸡蛋,这下我有点心里不平衡起来。
我拿眼睛瞪着他多出来的那个鸡蛋,他知道,却不说话,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我就说:"吃不饱,可影响劳动的积极性。"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拿起杯子倒了点白开水:"别逗了,你那劳动能力,还想要饭吃。"
他出去的时候,我就待在家里看电视,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我就看书,可我一看字就头疼,我就开始摆弄他的电脑,密码试了半天也没打开。
我就翻他的书房,翻的底朝天,不过是几页废纸。
我坐在他书房里,想着怎么把东西归位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我吓了一跳,看了眼来电显示,脑子就嗡嗡的响。
我接起的时候,那边没有马上说话,就那么浪费电话费玩,半天才说:"我就知道你回来有问题,怎么样,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嘛?"
第 2 章
我说:"你把监视器都装自己书房里了,厕所装没有?"
那边低低的笑,笑的人寒毛直立。
他老爹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小子,又混又恶,还是个败家子,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到现在五年了,他还是那么风声水起,竟然还有人说他发愣发傻。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带补丁似的裤子,头发扎着,耳朵上扎了三四个钉子,晃了身亮片,从门口见来。见我就是一愣。
我也是一愣,我知道老爸的朋友是个大流氓,可到这见着的都是规规矩矩的人,穿的一个赛一个的体面,只有这么小子,年纪不大,一脸暴虐傲慢。
他眯了眯眼睛,就开始嚷嚷,谁他妈拿老子的裤子送人了。
从楼上楼下不知道怎么就涌出一批人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告饶。
我看不过去了,就对那小子说:"我吃饭的时候,把裤子弄脏了,王叔叔让人拿的,你有话找他说去。"
他看着我,一下就笑了。
笑的那个璀璨,让我当时就有点发呆,他说:"拿我爸压我是吧?"他靠过来,透着奶味,我就有点纳闷,这个人哪来的这股子怪味,后来才知道王祥他爸天天逼他早晚的喝鲜奶。
他上前缆住我的脖子,看着我的脸,"你每天都拿什么洗脸,怎么脸白的跟纸似的。"
我不知道怎么了,以为他故意拉近乎就说:"就是每天早上拿水洗脸。"
他嘴角扯开了些,"哪天我教教你洗脸。"他说,倒退一步,"把裤子给我脱了,不然不管你爸是来做什么的,我保证他都做不了。"
他说话的口气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找了人搬了椅子,坐在门边上看。
我觉的不对头,转身就要走,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了住。
我看过去,他坐在那。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停下回忆,我胡乱的转台,看着乱七八糟的电视,觉的自己自从遇到他后,就没正经活过。
好不容易熬到他回来,倒是没有酒气,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他开了门,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说话,到了书房看了眼,里面好像台风扫过。
****
他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了。
他走过来,也坐在沙发上。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说:"顾盼,你别招我,我早给你说过,你再回来,我就玩到底。"
我气的想骂街,我在那放车子,放了有半年了,从没见过那遭殃的破车,他说是我故意招惹他?!有没有天理,那个地图都不带标的小破地方,是他去的地方嘛?!可我已经懒的嚷嚷了。
我换了个台,上面演着什么古装片,里面有个漂亮的女人哎呀呀的跳舞,跳的倒有那么回事。
"我想吃面。"他看了会电视,告诉我。
我顺手把旁边的电话递给他。"干嘛?"他挑了挑眉头。
"你打电话要外卖啊。"我说。
他笑了,"哦,合着你就是那吃闲饭的?"
我点点头,"我就吃闲饭了,你吃我的闲饭还少嘛。"
他靠过来,看着我侧脸,我知道他的眼光里是什么,可我心放在天寒地冻里修炼过了,冰晶的什么也融化不开。
他抱住我的时候,我觉的整个人都是硬邦邦的,好像死过去。
对,死过去了。
如果我说我和王八蛋王祥好过,肯定有人觉的这是个笑话,就连我自己都觉的可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上他,开始的时候我接近他,完全是冒着坏水,我得找机会报复他啊。
可人生就那么有意思,他开着车带我横冲直撞的时候,我就觉的特别爽,特别快活。所以当我对他说,我喜欢他的时候,他鄙视的眼神几乎杀了我,我到了胡同里去胡闹,我觉的我那么糟蹋自己,他就会发现他其实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可等到最后,还是我爬进了他的卧室。
那天他没反抗过我,不是想和我好,是他吃了摇头丸,没那本事,我知道打那天起他就恨透了我。
就像我不知道我怎么爱上他一样,他大概也没想过会爱上我。
爱,是个什么东西。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个字笑了半天。
他说,那是扯蛋的话。
我抱住他,亲他的脸,亲他的嘴,我觉的我把自己都放进去了。
爱是个什么东西,他扒我衣服的时候,我仰头看着房顶,白色的房顶,四周有欧式的装饰。
这个房子可不是为我买的,王祥他爸爸当初包了个明星在这里玩,玩过头了,把那个小明星给弄残了,这个房子就当赔礼送出去,等王祥上来后,他不知道怎么想起这来,又找人给拿回来。
这个人就这么不是东西。
他亲我的时候,带了点狠劲。嘴没几下就肿了,我觉的自己不能再装死尸,再这样他非得给我也弄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