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傍水————庄漓

作者:庄漓  录入:01-06

看见这一变化,林依山惊讶的合不上嘴。过了半响,才问道:"这水......到底是......"
"这泉就是传说中的‘遗伤泉'。据古书记载:‘此泉位於随岩沟壑,每日晨间涌泉而出。泉水,动则彤,静则清。可解百毒,愈万伤。断骨者泡其间,骨蹴生,筋遂合,行动方可自如。因入含伤,出则忘,故名为遗伤'。我曾经让我的属下多方查找这遗伤泉的所在,但是均是无功而返。直到上月月初,才得到消息说遗伤泉位於随岩谷中。但由於谷中地势复杂不明,所以我也没有派人下去探访。只是没想到......"看著清澈见底的泉水,水晔咧出一个笑颜。"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完水晔的解释,林依山有些不信。
"这世间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神奇的泉水存在?"说罢,林依山蹲在泉水边,将手探入池中。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弄得他差点昏过去。可是就在自己欲将手抽离的时候,疼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是舒坦的感觉。将手掌置於眼前查看,发现掌中的一些细小伤口均已痊愈。这一现象让林依山惊讶的合不上嘴。
林依山滑稽的表情,引得水晔不由一笑。
"世间黑有很多神奇的事情,这个不算什麽。"
在林依山的搀扶下,水晔缓缓站起身,而後将手中的瓷瓶放回衣袖之中。突然,眼角的余光瞄见了洞口的某个生物,赫然扭头,原来那竟是让自己担心不已的头狼小瞳。
头狼叼著一直灰色兔子站在门口,身体的抖动可以看出它的疲惫。

头狼就那样站在洞口,看著泉水变的水晔。而後才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将自己捕获的野兔放置在他们面前。一声嚎叫,狼群在它的招呼下集体离开的洞穴。
弯腰抚过头狼的头部,轻声道:"去吧,带著你的部下们去你们应去的地方吧。有缘再见。"
又一声嚎叫,头狼跑向洞口。回眸片刻,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真没良心,居然就这麽走了!都没说保护我们。"林依山看著狼群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找到遗伤泉我们就安全了,它们自然应该去做它们的事情了。"
扭头看著水晔眼中的不舍,林依山轻声一叹。
"你叹什麽气啊?"一不解接地看向林依山。
"你总是不为自己著想。"扭头看著水晔,一脸温柔。
"为什麽这麽说?"
"岫舫大会上,为了门派你被我所伤;映日崖上,为了保护他你坠入随岩谷;如今,为了不妨碍狼群,你甘愿与危险共处,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没有立即回答,水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泉水。
其实自己也曾经怕过,但是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总觉得他不会要自己的性命。虽然他总是在伤害自己,虽然见面总是打打杀杀,虽然自己总是被他所伤,但是那些伤都是微不足道。
在他的处处留情之下,自己想杀他的初衷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了。
"喂!你回答我啊!"不满水晔的沈默,林依山将水晔的脸转向自己。
四目相对,林依山在水晔的眼中找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手不自觉的垂下,眼中满是哀伤。
讨厌看见林依山眼中的伤痛,那伤痛使得自己的心也揪的生疼。
手覆上林依山的胸膛,水晔淡淡地说:"对不起,我......"
"嗯?你说什麽?啊!"
"扑通"林依山被水晔推入泉水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林依山一时没有准备。在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这看似很深的潭子不过才到自己的大腿处。
站在水中,原本飘逸的头发贴在脸颊之上。额前的刘海湿成一片,不时滴著水滴。双手将脸上的水擦去,双眸里尽是杀气。
看著林依山的狼狈样,水晔站在潭边哈哈大笑。
面对著水晔的笑声,林依山眼中的杀意更浓。
"水晔!你笑什麽呢!"
"我......哈哈......我笑......哈哈......我笑你......哈哈哈......"
"我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水晔已经笑得没力气回答,只得一边捂著肚子一边不住地点头。如此不顾形象大笑的水晔,全然没有注意到林依山眼中寒冷的杀意。
只见林依山在水中向著水晔的方向缓缓移动,一只手拉住了水晔垂在体侧的手,脸上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你想干什麽?"
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林依山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入几分。
水晔惊觉大事不好,但还没等他抽身离开,林依山的手用力一拽,水晔一个重心不稳,顺势向著林依山的方向倒去。腿上的疼痛让水晔骤然没了力气,只得有著身子倒向水里。

又是"扑通"一声,水晔也跌入水中。然而和林依山不同的是,水晔并没有站起,而是和林依山一起倒向水底。
没有任何准备的水晔刚进水中便呛住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在水中淡淡地笑看水晔的模样。
挣扎著要离开水底,无奈腰身被林依山抱的结实,加上身上的伤痛,水晔根本无力逃脱。就在觉得自己将要被淹死的时候,林依山的唇覆上了水晔的唇。真气被一点一点地渡到水晔的口中,原本躁动不安的水晔渐渐变得安静。
不知什麽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潭边。水晔被夹在石壁和林依山之间,林依山则是笑盈盈地看著眉头微皱的水晔。
重获自由呼吸之後的水晔,脸颊微微泛著潮红。纤长的睫毛挂著几滴晶莹的水滴,眼中蕴著些许雾气。樱唇微启,轻轻喘息。锁骨处有些深陷的凹处积著浅浅一汪清泉,耳畔的青丝垂於其间。耳垂上还坠著一滴欲落而未落的水滴。
林依山坏坏一笑,凑到水晔的耳畔。舌尖轻轻挑动水晔的耳垂,引得水晔不禁一个寒颤。
"林依山,你在做什麽?!"双手抵住林依山的胸膛,水晔怒喝。
"做什麽?其实你应该知道的,不是麽?"说罢用双手钳制住想要逃跑的水晔。俯首,含住了水晔娇豔的唇珠。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水晔一时反应不了。趁著水晔愣神的间隙,林依山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水晔的唇齿,舌头如灵蛇般轻松地游进水晔的口中。
口腔中传来的异物侵袭的感觉,让水晔回过神来。不断地摇动著头颅,企图让自己脱离林依山的掌控。不断地用言语来训斥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但言语进入口腔後无不变成撩人情欲的呻吟。
"唔......嗯......唔......"
眯著眼观赏水晔不服输的神情,林依山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月夜。
酒醉後的水晔没有了平日里的武装,他将自己的悲伤全部袒露在这个原本是敌人的林依山的面前。本想乘著水晔酒醉而将他除去的君子门掌门林依山,却在水晔靠著他肩膀哭泣的一霎那放下了手中的利刃。那夜的水晔,脸上没有一丝的倔强,有的尽是一个受伤的孩子需要抚慰的神情。而现在,这个清醒的水晔却更加让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林依山变得欲罢不能。
手开始在水下抚摸水晔的身体。由下至上,水晔那被泉水浸湿而紧附在肌肤上的衣物被林依山一点一点的剥离开来。
吻,离开了唇。由上至下在颈项间留下一个个印记。
泉水治愈伤口的灼痛与林依山在自己身上引燃的火种一起撩的水晔只得仰著头不住地喘息。肩上的衣服已经滑落到手肘处,林依山的吻僵在了锁骨处。
没有继续下移,只是用舌尖一点一点抚过水晔精致的锁骨。一手撑在石壁之上,一手玩弄著水晔胸前的红珠。感受到手掌处跳动的心脏,林依山越发坚定了自己随他跃入随岩谷的决定。
"你......别......别这样......"

断断续续的拒绝话语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引得林依山在水晔的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一声压抑的呻吟过後,水晔左侧的锁骨上一个血痕是那麽的刺眼。
"你......你变态!"
"呵呵,我变态?那享受其中的你不是更加变态?"
"你......"
看著林依山的小人嘴脸,水晔一时语塞。紧咬著下唇,看向林依山的双眼尽是怒气。
看见水晔这番模样,林依山倒是越发的高兴。捏著红珠的手指稍稍带劲,呻吟便从水晔唇齿的缝隙间宣泄而出。
努力平复呼吸,眼中的氲气却更加浓郁。原本泛著潮红的脸颊红晕更甚,白皙的胸膛间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胸上的两点昂然挺立,下身的尖端更是渗出了些许泪滴。看著这样的水晔,林依山一时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水晔,告诉我为什麽‘鬼笛童子'会突然不见,好吗?"一手握住半昂扬的下身,一边俯在水晔耳畔轻轻吐气。
"我......我绝......我绝对不说!"强忍著身子的不适,水晔将头扭到一旁。
对於水晔的反应,林依山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乐开了花。
唇舌开始戏弄水晔的耳朵,手指则开始游移到水晔的股间,慢慢梳理後穴周围的皱褶,并且借著泉水的滋润开始一点一点向里面深入。
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握住了林依山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指。不可以,不可以让那天的事情重演!绝对不可以!
见水晔一脸决绝,林依山明白他不甘心自己有一次栽在他的手里,但是......
林依山将手放在水晔的伤腿之上,一个奸笑。
不明白林依山要做什麽,但从林依山不怀好意的笑容中水晔隐隐感觉出什麽。当他完全意识到林依山将要做什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林依山手下稍稍带劲,刚刚被泉水治愈的伤处顿时传来剧痛,疼痛差点让水晔昏死过去。乘著这一间隙,林依山强行进入到了水晔的体内。
伤处的疼痛以及後穴传来的异物侵入的违和感,让泪水在顷刻间将水晔的眼眶占满,豆大的汗珠在水晔的额前出现。
一脸痛苦的水晔让始作俑者林依山的心开始抽痛,他只得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等待著水晔的适应。
"你个小人!"缓过劲的水晔张口便开始怒喝林依山。
"哟!看来没事了。"无视水晔的怒气,林依山摆出一贯的嬉笑。
"武林人士居然还说你是真君子,我呸!你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当上君子门掌门的!"一段话说的水晔是口不吃气不喘,足见水晔的气愤。
"谁告诉你君子门的掌门就一定是君子了?而且,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又是坏坏一笑,然後腰部稍稍用力,分身在甬道内又前进了几分,这一动作让水晔不住呻吟。
"你......你个伪君子......啊!"
"既然你已经适应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还想要继续辱骂林依山,但是无论是怎样的言语在林依山不断的撞击下,最後进到耳中的依旧是让水晔满脸通红的呻吟。
双手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攀在了林依山的背上,身体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开始主动迎合林依山的动作,感觉不知道在什麽时候由疼痛变为了快感。
空旷的山洞此时此刻被呻吟与水下的撞击声所充满,两人的动作让平静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更让这寂静千年的洞穴满是春色。

手在体侧摸索了几个来回,却终究没有找到要找之物。耳畔悠悠的笛声,让林依山睁开了双眼。
天色尚未完全明晰,只是在东边泛著些许微微的白光。水晔青丝垂下,穿著单薄的衣物立於洞口。风将还未干透的衣摆撩起几分,衬著稍显凌乱的长发让水晔给人一种飘渺之感。
笛声骤然停止,一时间此处寂静无声。
"怎麽这麽早就起来了?"林依山凑在水晔的耳畔,柔柔地问。环著水晔腰部的手又紧了几分。感觉到水晔冷冷地身体,林依山将自己紧贴在他的身後,试图让水晔的体温有所回升。
"天亮了,所以就起来了。"没有拒绝林依山的怀抱,水晔一反常态地靠在了林依山的怀中。
面对水晔反常的态度,林依山颇觉惊讶。感觉到身後的怀抱猛地一僵,水晔的唇角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的笛声很忧伤。"过了半响,林依山才打破了僵局。
"他也这麽说过。"语调没有起伏,但是那为了掩饰悲伤而游曳不定的眼神却在无形间将水晔心中的感受暴露。
这样的水晔让林依山心里很是难受。又是他,又是他!难道除了他别人就都不可以了吗?为了他你不要自己的性命,为了他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他你甚至甘愿被......
青筋突起,气愤在心中层层迭起。将水晔转向自己,怒目相视。
抓著自己手臂的双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水晔直觉得疼。林依山的表情让水晔很是疑惑:他为何这样生气。
从水晔的双眸中读出了他的不解,林依山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是不是......非他不可?"低下头,林依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谁?"淡淡的询问,紧皱的没有不为林依山所见。
"水静。告诉我,是不是非他不可?!"声音不单单是在颤抖,还有著一丝怯懦。
注视林依山的双眼,水晔久久没有回音。薄唇微启,还未说出任何话语,就被林依山的唇封住。
他想知道,但是又怕知道。废了好大得劲才问了出来,可话语刚刚出口他就开始後悔。看见水晔张开了嘴,却不敢去听他的回答。为何一向冷静的他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没了章法。想过不要深入,但是却如同进入了沼泽一般无法自拔。只能随著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地陷入其中。等到想要回头,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不知消散到何处。
吻,很急躁,很狂野。不停在自己身体上游移的手让水晔看出了林依山心里的不安。
如抚慰孩童般水晔的双手拥住了林依山。
吻了多久了?水晔没有了概念,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似乎要飘起来了。腿开始支持不住,身体开始下滑。就在水晔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林依山放开了他。
将喘著气的水晔放在草堆上,轻轻道出对不起便径自出去寻找食物。
望著渐远的背影,水晔抚过脸上的一滴泪,那是他扭头前流下的,一滴滴入到水晔心间的滚烫的泪。

茫然地跟随水晔走在出谷的路上,脑海里乱糟糟地。心里很烦,很乱。或许当初真的应该杀了他,要是杀了他现在也就不用这麽烦恼了。没错,杀了他!反正现在也走出了随岩谷,对於自己来说水晔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再说先师的遗训就是要让暗香消失,所以......
手按在腰间,软刃在阳光下闪著寒光,如同它的主人的那双透著寒冷杀气的眸子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一个箭步上前,软刃向著水晔的腰间刺去。就在距离水晔只有三分之处,水晔突然在林依山的眼前消失了。
将警觉提到最高,林依山不断感觉著周围环境的变化。
然而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象。在原地转悠了几圈,林依山终於发现了不对。就在此时,远处有一个隆起的小丘向著自己移来。
速度很快,林依山来不及出招,只得将力气全部灌在脚下,拼命地向後退去。
然而不久,林依山便退到了一棵大树处。退无可退。情急之下,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土丘撞向大树,顿时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地。
"不好!"发现自己已经中计,但林依山还未来得及逃脱,水晔的毒针已经抵在了林依山的颈项间。
咬咬嘴唇,一脸的不甘心。
"要杀要刮,你给个痛快吧!"自暴自弃地将头扭到一边,闭上了双眼。
"呵呵,我怎麽敢杀你。如若我杀了你,那埋伏在这里的二十来位君子门的弟子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冷冷地扫过四周,而後笑著将手中的毒针向著林依山的脖子移近了几分。"怎麽,还不出来?对你们的掌门见死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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