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若何》[ 秦时明月同人 ]——作者：凉小透

“哟~谷主，你让我来给谁看病？不怕我一不小心毒死了他？”赤练妩媚的声音打着趣仿佛让所有的活物都酥软了魂魄。
卫庄一个眼神过去，赤练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由上到下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兼生，怪事真是怪事，很平凡的一个人如何引的谷主上了心？也好，总比这个霸道的主每天活在对盖聂念念不忘的愧疚之中，生不如死。
看病？他让我留下就是给我看病？可是我没病……兼生刚要站起，只看见那人一头银发很长的散落在肩上，只留一个离去鬼魅的背影。
“老实的呆着。”赤练威胁的掐住兼生的脉门。
不同寻常的寒气，男子体属阳，这寒气……一条蛇顺着兼生的袖口就滑了进去，几个穴道似被咬了般热腾起来，身上顿觉有了些热气，不一会那条小蛇就钻了出来，通红的身体已变的青寒。
那些穴道……妇人早产压胎才会造成的血路之阻，会阴处受寒之重的症状，怎会加倍的出现在男人的身上？看着兼生感激的对她笑了笑，想着前前后后，天明的反应，卫庄的反应……心下突然了然，这世间还有哪个男人会这么荒唐生子？又有哪个男人能让卫庄上了心？
兼生？剑圣！盖聂啊盖聂，你这未死是喜还是忧？那个早产的孩子又是死是活？
这些不是她赤练该关心的、能插上手的事，看样子她的那个谷主还并不知道实情，有一场好戏可看，她更乐意作壁上观。
自此兼生不知道卫庄为何每晚都来，像是只是找寻慰藉一般抱着他入睡，赤练每天命人送来的‘药方’都是油腻到不行的大补特补的山珍海味。今天晚上更是多了一锅子的蛋，这蛋个头太大，兼生想不出什么鸟下得出这样的蛋。
卫庄今个来得早，一进屋就看见盯着巨蛋的兼生，兼生闻声帮他拉开旁边的一个椅子，帮他盛了最大的一只，意思摆明了是让卫庄一起吃。
卫庄顿了一下，今天心情好也没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呯”的一声，门被强劲的内力震开，几支翩飞的白羽洋洋洒洒飘零而下，随之而下白凤飘逸的落在门前。
俊美冷艳的容颜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绪，看着卫庄碗中的那只早不知被蒸的几分熟的蛋，一丝波澜一闪而过，想说又没说什么，或者是说了也没意义。
随着几声悲惨的鸟叫，白凤二话没说又无声飘然的消逝，本来还以为又是赤练的蛇偷了去，没想到却是谷主的主意……但是，这蛋十年才出一窝，卫庄的武功这么高，还需要补什么？
兼生突然想到这么大的蛋是什么鸟下的了，不禁悻悻然的放下筷子。
“吃光了它，一个也不许剩。”这么瘦，抱起来的感觉还是少了几分真切，卫庄不容抗拒的命令，自己则起了身转入侧室洗澡。
再说天明，知道卫庄同意他一同前往参加、在小圣贤庄联合的商讨议会，开心的一个激灵，腿上的伤没好反而加重的又躺了数天。
而更在之后，卫庄和兼生在小圣贤庄遇见了冥冥之中、命里终有羁绊相牵的她……
 
第四卷•字子夫
   （2）
他不在意前方的目的地，车辙碾过的厚重痕迹在这条脆弱的小道上扎眼的如突兀的伤口，安静听着被霜露浸湿的泥土粘在车轮上、然后再簌簌掉落的细小声音……他掀开马车的帘角不经意的张望一下，高大的长青树木盘根交错，分不清时节，看不见人烟，也许过了这条路、又或许是过了那座桥……这段寂寥的路程就可以结束。
他本人为那个人会选择骑马，那匹马他见过，通体发黑，一丝杂色也没有，正如那人挑剔的眼光。
他知道那个人在前面的马车里，不曾出现，更不曾过问于他。他在希冀着什么，又或者是懊恼，懊恼着习惯了每天都理所当然的相见。
他微微仰起头，一缕晨光透过参差的树叶间隙、映在脸上，暖暖的，蕴含着生机，深呼一口阳光的味道，努力不再去想，就像这背后已不知绵延多远的萧条小道，沿途的人需要之时可以随意践踏其上，然后谁也不曾记得它。鬼谷地处南，傍山依水的完美隐匿在仙云缭绕，隽秀华美、婉闲舒适的青峰瀑布间，齐鲁之地处在东北，这场路途高手的轻功，绝世好马的脚程需要大半天，而这像打发时间般晃悠悠的马车，少说也需要三天有余……
小圣贤庄一副庄严隆重尊贵的气派，以东道主儒家为首，墨家道家兵家众人分站其后，看着几架奢华的马车停驻，显然卫庄是最后一个到的。
墨家众人看着垂落的帘，好像可以马上看到那个小滑头巨子挑着帘子从里面蹦出来。
顿了几秒，一只手才撩开了帘，一头黑发没有用发巾缠住随意的散落，探出身子、额角的几缕就这么没约束的张扬，未待众人心中惊诧……卫庄遣退侍者递过来的黑色披风，似是路途劳累带着雍容的慵懒散漫，一改紧身束缚的侠装，一身收腰宽袖的韩国贵族衣袍，里中外三件规整而不繁琐，晦暗的黑绸盘附着华贵的金丝盘纹，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霸者的姿态……浑然天成。
卫庄对着先辈曾在韩国三代为相的张良不置可否的望去一眼。而颜路看见后面马车下来的兼生，神情微乎其微。
天明是被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大厅，吵嚷着‘我堂堂墨家巨子……如何又如何”对安排坐在卫庄的左边很不服气，看了看左边坐的是二师公，再左边才挨得着三师公，又顿觉心中舒畅无比，对面的雪女掩嘴小声骂他‘小精怪’……兼生站在天明的身后，这些名家给他的感觉没有第一次见面该有的那种陌生……似曾相识。
商讨之前，儒家中规中矩的进行他们的待客之道，‘礼’字对卫庄和天明来说，都是繁琐的无聊之极。兼生看着卫庄背后散下的黑发，一种说不清的心绪油然而生。
迎客的乐声，编钟的鸣奏说不上欣赏，但也不难听。
“二师公……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弟子怀中索索的抱着一个孩子不看场合的就奔了过来，颤颤的惊慌声不高，但足以打破所有的氛围。
一向严肃的伏念也并无责怪这位小门生，看着颜路接过孩子，眼疾手快的点了几大穴，在孩子的后颈狠拍一下，只见那没有生气、脸色发青的孩子猛的拼命呼吸，丰富的氧气却吸不进去般，泪珠一滴接着一滴顺着眼角零落。颜路掏出一颗药丸，药丸很大，这么小的孩子习惯了般就那么硬是咽了下去，颜路安慰的抱起孩子，顺着她的背，示意小弟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