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色(生子)----nelet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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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好吃,你们就多吃些。"莫桑忆不停地往两人的碗里夹菜,接著举起酒杯道,"淮烨,阙阳,我敬你们一杯,你们对我的情谊,我莫桑忆今生怕是还不起了,愿来世,我还能遇到你们,再报今生亏欠你们的。"说完,莫桑忆就把把酒干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停了筷,拉过莫桑忆的手,刘淮烨道:"桑忆,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清醒过来的刘淮烨看出了莫桑忆眼中的异样。
"淮烨、阙阳,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今晚夜色好,吃完了,咱们到园子里赏月去。"指指二人的杯子,莫桑忆示意他们喝酒,两人看了会儿莫桑忆,这才拿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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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昏睡的两人抬到床上,莫桑忆笑了一晚的脸上再无了一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离别的伤感与其他的忧思。
"少爷..."不忍见少爷如此难过,左翔轻唤到。
"左叔,都安排好了麽?"走到一旁点起燃香,莫桑忆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後掰开二人的嘴喂了进去。
"已经准备妥当了,少爷。"把莫桑忆吩咐他准备的热水放在一旁,左翔想劝莫桑忆改变主意,却在看到他的举动後,把话又吞了回去...少爷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左叔,若丑时我还未到,您就回来接我一下。"深情地注视著床上的二人,莫桑忆解开了他们的外衫。
"...少爷..."左翔叹口气,从袖袋中拿出盒药膏,"少爷,这药...能让您少受些罪。"说罢,放下药,左翔打开床边的暗门走了出去。
把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衣物全部脱掉,莫桑忆在二人转醒之际,拿过药膏拉下了床帐。

第21章

热...似有把火在体内烧著,而这热却让他想把那人压在身下,吃入腹中。睁眼见那人的眼底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让他更情不自禁地把人拉过来狠狠吻住...天,他可是在做梦,为何桑韵会如此温顺,还主动迎合著自己。用力撕开那碍人的内衫和长裤,由著心底对这人的渴望肆意轻薄。可就在这时,桑韵竟退出了自己的怀里,抬眼看去却见另一人正抱著他的桑韵亲吻著...桑韵...你不能总偏著阙阳,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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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阙阳该死,竟在梦中对你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可...哥,这梦太过真实,就让阙阳在梦中放任这麽一回吧。哥,这是你头回如此摸我...哥...你的手好软...哥...不够,仅仅这麽吻著你,摸著你...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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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床上,热气氤氲,蓝阙阳和刘淮烨似梦似醒著前後拥吻著莫桑忆,嘴里时不时轻唤著"桑韵...哥..."。莫桑忆的眼角慢慢落下一滴泪,银丝落在几人的身上,白得晃眼。
"淮烨...阙阳...抱我吧..."泪落得越来越急,莫桑忆的嗓音带著微微的轻颤。刘淮烨和蓝阙阳体内的欲火因他的这句话而陡然爆发,早已失去理智的二人只想著马上进入这人。而迫切的两人却在此时因无法完全占有莫桑忆而起了冲突。
拉住二人,莫桑忆道:"今晚...我会陪著你们,莫急..."刚说完,刘淮烨就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吻著他直唤"桑韵"。单手打开药膏,莫桑韵闭著眼睛沾了一些犹豫地涂在了曾被重创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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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阳...淮烨..."莫桑忆紧紧抱著身上之人唤著,一如那时的疼,可这疼却是他心甘情愿的。发早已被汗浸湿,莫桑忆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两人轮番的进入让莫桑忆险些要晕过去,嗓子因过度的喊叫而变得干哑。
"嗯..."蓝阙阳低哼一声,一个急速的挺动过後趴在莫桑忆的身上喘著,然後他被人推到了一旁,刘淮烨红著眼扶著自己的欲望又刺进了莫桑忆早已不堪重负的地方。眼神迷乱的蓝阙阳则不停的摸著莫桑忆满是红印的身子,啃咬、舔尝。
过了一阵,就当莫桑忆快昏过去之际,刘淮烨终於释放出来,心满意足的躺在一边昏睡过去,而蓝阙阳却还不停的摸著、吻著,过了一会儿才终於停了下来。见两人没了动静,莫桑忆用尽全力从刘淮烨的身下挣脱开来,离开的一顺,暗红的血从两人原本相连的地方流了出来。
咬紧牙从床上下来,莫桑忆随意擦了下身子,颤抖地套上衣裳,莫桑忆坐在床边看著两个沈睡的人。暗门被打开,左翔近来看到少爷无一丝血色的脸,心中哀叹。
"少爷..."左翔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轻抚上二人的脸,莫桑忆看了两人最後一眼,把手搭在左翔压低的身体上勉强站了起来,"左叔...走吧。"沙哑的声音中透著离别的伤感,左翔架著莫桑忆慢慢离开了屋子。
"少爷,这是小六子,是咱白家庄的人,这次和咱们一道走。"出了暗道,一人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帮左翔搀扶住莫桑忆,左翔随即说道。小六子不解为何少爷会如此虚弱的出来,可总管早已告诫过他不许过问少爷的任何事,所以他什麽都没问。
停下脚步,莫桑忆回头凝视著身後的蓝府,久久不言,左翔安静地扶著他,站了一会儿,莫桑忆才收回心神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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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赶路,莫桑忆躺在里面,一手搭在眼上,左翔把他身上的被子整了整,劝慰道:"少爷,若是不舍...就回去吧。"少爷临走时的难过,他怎会看不出。
莫桑忆没动静,还保持著那样的姿势,左翔叹口气,心道少爷是不愿说,也不再开口,从小看著少爷长大,少爷虽看起来温和随性,可骨子里却是万分倔强的。就在左翔混混欲睡之际,莫桑忆出声了。
"左叔..."轻微的嗓音中带著疲惫,"我...不舍...若可以...我愿与他二人白头到老..."
"少爷...那您为何..."左翔心顿时一沈,难道少爷是介意当年之事?
"左叔...淮烨和阙阳总以为是他们困住了我,先对我动了情...其实...他们都不知...我天性不喜女子,遇到淮烨那年,我才知,我只对男子动心,我...喜欢男子..."莫桑忆低低说著,左翔却惊呆了,他的少爷...竟喜欢男子!
"我先是喜欢上了淮烨...所以,他说想我来京助他一臂之力时,我就应了他...而阙阳...认他之时,我只是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吃了那麽多的苦,就想让他过好日子...可後来,阙阳生病那回,我才发觉...自己竟对他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莫桑忆慢慢著说著,捂在眼上的手始终未放下,语气虽平淡,可头下的软垫却渐渐湿了。
"本想以兄长、好友的身份呆在他们身边,可...我却没想到,淮烨和阙阳对我竟也存了那般的心思...当年,让您去七霞镇买地,我已是打算离开...只是後来...出了那些事..."
"少爷,既是如此,那您为何要走?当年之事,并不是少爷您的错,况且,皇上和二少毫不介意。"左翔不明白既是两情(三情)相悦,少爷又为何要走。
"左叔...若淮烨和阙阳没有对我动情...哪怕我早已不洁,我也会厚著脸留下来,可...正因如此,我就必须得走。"
"淮烨...身为皇上,这天下都是他一人的,可因我丢不下阙阳,他...竟要委屈自己同臣子共有一人,这让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如何看他...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还有阙阳...左叔...我最亏欠的就是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我不能毁了他。我不知淮烨能忍到何时...这世上,眼红阙阳的人太多,若哪天,淮烨受不住了...旁人再煽风点火一番...左叔...我不敢想...我宁愿他二人怨我、恨我...也不愿他二人因我而不合...因我而背负他人的不齿..."
"少爷..."左翔拉下莫桑忆的手,心酸地擦著他脸上的泪水,"少爷...您只想著皇上和二少,您就不能自私些,为您自个儿想想麽?"
"左叔..."握住左翔的手,莫桑忆微微笑了,落下的泪湿了刚被擦干的脸,"我...很自私...我用这残破的身子...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即使今後...淮烨立了後,阙阳成了家...在他二人心里...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少爷..."听完,左翔老泪纵横地拉著莫桑忆的手喊著"少爷...您哭吧,把这心里的苦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的少爷...为何命这般苦...
"左叔...我不苦...有他们喜欢著,我...一点都不苦..."

第二十二章 非愿

淮烨,阙阳:
我走了。诚如你们所猜那般,我想起了一切,没告诉你二人,一是不想你们担心,二是对我而言,我宁愿真得忘掉了那些过往。我知,这一走,定伤了你们的心,可这京城里承载了我太多不堪回首之事,而我无法介怀。淮烨、阙阳,你们对我的情这辈子我注定是要欠著了,愿有来世,让我能偿还。
淮烨,阙阳,你们是我的好友、兄弟,更是我白桑韵今生最在意之人,能遇到你们,我不悔。淮烨,当年被带入宫之前,我把韵坊的所有暗帐与暗庄名册都藏到了老宅的深井内,还有一些银两我埋在过去阙阳住的院落里,约有十万两,本是帮你置办的军饷,现在交予你。淮烨,能得到你的厚待,是桑韵前世修来的福分,在宫里的这半年,我才知被你宠著是那般幸福。
阙阳,当初哥错怪了你,如今,哥又不告而别,背弃了曾许你之事,哥不配做你的兄长。阙阳,哥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不仅未能护好你,还让你为哥吃尽了苦头。阙阳,哥拖累了你,如今,没了哥的牵绊,好好为自己活著。
淮烨,阙阳,我这条命是你们守来的,我会留著,不会肆意糟蹋。除了这污浊不堪的身子,我无任何能留给你们之物,无颜袒露於你二人面前,遂对你们下了迷药,还望莫怪。
之前忘了池俊和卓群,今後见著他们,请替我说声对不住。
淮烨,阙阳,白桑韵已死,而莫忆...就当从未遇过,过往如风,如今风过无痕...
白桑韵
仍残留著几许欢爱之气的屋内,醒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桌上那人留下的信後,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桑韵走了...离开了令他极度痛苦的京城,也离开了带给他所有一切的他们。
那不是梦...那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索取...那不是梦...那一声声泣喊,一道道呻吟确是那人发出的...那不是梦,那极富爱意的抚摸、拥吻皆是来自那人...为何...为何要走...为何要再次离开他...难道,他一句句爱语仅是为了偿还麽?难道...那人一次次喊著他的名,让他抱他的话,都不足以说明那人...对他同样有情麽?老天...为何,为何让那人想起一切,为何,为何不放过那人,不放过...他...
"我去找他!"蓝阙阳猛然向外冲去,不要,他不要什麽为自己活,没了他,他活著又有何意。
"回来!"刘淮烨在蓝阙阳冲出门之际大喝一声,"桑韵去意已决,在京城这个伤透他心之地,就算你把他找回来,他只怕更会生不如死...他既已想起一切,他既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能让他更痛苦之人!"刘淮烨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粉碎。
蓝阙阳闻言,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刘淮烨...哥他是不想再看到他麽?是他...他让哥痛苦...让哥不得不离开...是...是...当年杀哥之人和他是双生子,哥每日里瞧著自己的这张脸,如何不伤心,如何不痛苦!
"蓝阙阳!"刘淮烨一掌挥掉蓝阙阳刺向脸的匕首,怒斥道:"你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麽?!"
蓝阙阳呆呆地看著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疯狂地抓住刘淮烨似哭似笑地喊著:"皇上...他...不要我了...我长得和蓝煜阳一模一样,哥他...不要我了..."
"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著,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著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著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著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後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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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在给刘淮烨绞发的张正小心喊道,回宫後他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敢想皇上会变得如何,张正只求白主子能早日想通回来。
"嗯?"刘淮烨睁开眼,应声询问,冰冷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
"皇上...您的头发..."张正把一缕好似被割过的发递到皇上面前,心中因皇上的神色有些发颤,当年白主子"死"之时,皇上就是这副模样。
刘淮烨拿过自己的发,看著那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断发,无波的眼开始微动,接著那波动变得激烈。把头发全部扯过来,刘淮烨捻著比较之下真得短了一截的头发,笑了起来。
"皇上..."张正见刘淮烨这样,差些哭出来,皇上莫不是气急攻心,糊涂了吧。
"去蓝府。"放下头发,刘淮烨不等张正为他束发,起身就走,张正一听忙一边吩咐人准备,一边拿著玉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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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脚踹开门,散著发的刘淮烨走到呆跪在地上的蓝阙阳跟前把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床上,然後狠狠给了蓝阙阳一个巴掌。被打的蓝阙阳顿时清醒过来,愤怒地起身看著刘淮烨。
"可醒了?"刘淮烨见蓝阙阳回过了神,随即说道,"若醒了就去找人。"
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著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著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著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麽,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著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後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
"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著他,先别急著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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