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一生----離尘[下]

忽然，双腿被分了开来。缺月不知从哪拿出一只青花瓷盒，用指尖沾了一些药膏，抚上了凌风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最私密最隐蔽之处，轻轻按压画起圈来。
凌风身体一下子僵住，双眼看向缺月,眼中露出惧色。他隐约的知道缺月接下来要做什么。
缺月安抚般亲了亲凌风的额头，一指忽然插入。
"呃--"异物的侵入感让凌风身子紧绷。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感觉到凌风的僵硬，缺月附在他耳边轻声哄着，亲吻吮吸着凌风的耳垂，同时手指开始轻轻抽动旋转，使膏药完全涂抹均匀。
待凌风适应放松后，缺月退出手指，抬起凌风的腰，将自己的欲望对准那隐秘处，缓缓推了进去。
虽然使用了膏药，但当那灼热初进入时，凌风还是疼得浑身直颤，叫了起来。之前那勃发的欲望一下子像被浇了一盆冰水，熄灭了。现在，只剩下体那撕裂般的痛感。
感觉到凌风因疼痛而紧缩，缺月停了下来，不再推进，等待着他再次适应。
缺月骗他！什么不会弄疼他，他现在根本就已经疼的快死了！早知道会这么疼，当时真不该意乱情迷便默许了。
凌风又疼又气，双眼瞥向缺月。却发现缺月此刻长发披散在胸前，贝齿轻扣下唇，双颊因情欲而泛红，额头因强行抑制欲望而冒出一排密密的汗珠。几缕被汗湿发丝黏在额际。蒙蒙月光下，竟有几分妖娆之态。
凌风原本气愤的心一阵荡漾。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缺月似乎也发现了，不再忍耐，缓缓推进，直至完全没入。只稍稍停顿了一会，便开始动了起来。
看着缺月因情欲而迷乱妖娆的脸，凌风的欲望再次苏醒挺立。那一下下的撞击与进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身体深处蔓延开来。
缺月忽然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凌风，时不时亲吻着，嘴中含含糊糊的喊着凌风的名字。
滚烫的胸膛相触，如两团燃烧炽烈的火焰相撞，将两人焚烧殆尽。
第二十二章 冷月山庄
窗外，阵阵鸟鸣声响起，惊扰了睡梦中的凌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发现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近在咫尺。凌风一下子清醒，想起了昨夜之事，脸顿时涨得通红。
昨夜，他与缺月翻云覆雨将近丑时才入睡。纵欲的结果便是，现在全身的酸痛。特别是他的腰。
悄悄坐起身，丝被滑落下来，露出未着寸缕的躯体。身上四处还有因欢爱而留下的斑斑红痕。凌风赶紧将丝被一扯，遮住身子想寻找衣物，却想起自己那些衣物昨夜已经被缺月给毁了。这会儿那些衣物的尸体正可怜的躺在地上。
他好像就只有这一套衣服啊！现在叫他怎么出去见人？难不成裹着被子？
忿忿的看了眼依然在睡梦中的罪魁祸首，凌风再次将被子拉过来一些卷住自己身体。
被子本不是很宽，被凌风这么一扯一拉，缺月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露了出来。
此刻，缺月如孩童般蜷曲的睡着。阖着的双眼下，一排长而浓密的睫毛如扇子，双唇淡红微启，像是在邀请品尝般。墨黑的长发散开在四周，还有几缕垂在颈间。莹白的肌肤，削瘦肩膀，修长的手臂与双腿。
凌风看着看着，便只觉得口干舌燥，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欲望竟又一瞬间升起。
实在是不公平啊。为什么昨晚他用身体帮缺月解决，缺月却只用手帮他解决？
还有，说什么不会弄疼他。原来在下面竟这么疼！不行，下次得换换，换成他在上面。
凌风心中正盘算着，却忽然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
缺月醒了。而且，正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好看吗？"缺月魅哑着嗓子问到。
凌风傻傻的点了点头。缺月的声音仿佛勾魂一般，将他的魂魄勾去了。
"你喜欢？"
凌风又傻傻的点了点头。
"看好了吗？"
凌风再次傻傻的点点头。
这时，缺月眼神忽变，伸手一把扯下凌风身上的被子。"那么现在换你让我看了！"
凌风再次被缺月压在了身下。被子被扔到了一边，两人此刻未着丝毫紧贴着，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凌风忽然打了个寒战，不知是因身体感到冷，还是因为缺月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凌风红着脸问到："大、大清早的，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缺月轻声慢语的说到，边说边腾出一只手，开始抚摸挑逗凌风，从颈项一直到胸膛。"你大清早的让我冻醒了，所以我只能做点事来取暖。"
"等、等等啊......唔......"又来？昨夜那痛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再痛一次。要痛也要换成缺月痛。
只是,凌风是这么想来着，可缺月并没有给他机会说。
等两人起来，已是将近中午。
现在，凌风真的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也不知道缺月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人将浴桶抬进梅轩洗澡，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他的关系一般。
现在他不知道庄子里的人究竟是怎么看他，反正他如今是没脸见人了。那些家仆进来时，被撕破扔在地上的衣服还未收拾，后来是缺月让两个小丫环进来收拾掉的。
虽然他也有听说，有些官宦、富人有养男宠娈童，但这种事还是无法让众人接受的。这是不正常的。平常人更不会愿意公之于众让人知晓。
"凌公子？凌公子？"
"啊？什么事？"凌风回过神，发现有个家仆正站在他面前。看了眼那家仆的神色，看他的眼神没什么异样，凌风方才放下了忐忑的心。
"庄主请您去前厅。"家仆恭敬的再次说到。
"他不是刚刚才走吗？有什么事刚才怎么不说。"凌风嘀咕着，"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见家仆离去，凌风方才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全身酸酸的不说，脚还软软的，脱力一般。刚跨出一步，凌风便疼得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缺月。
下次，不！没有下次了！他坚决不会再让缺月碰他！除非换他在上面。凌风边走边在心中暗暗发誓，步伐僵硬而缓慢。
来到前厅，便见到缺月正在吩咐着管家什么。同时，身旁还站着一名绿衣女子。女子看似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左右两边各扎了两条辫子，相貌普通，但却有一双灵动乌黑的眼睛。此刻，她正厥着嘴，拉着缺月的袖子晃啊晃，双眼乞求般可怜兮兮的看着缺月。看似和缺月很亲昵。
凌风奇怪，昨天好像还没见庄内有这一人。走近了一些，方才听清那女子在和缺月说着什么。
"月无哥哥，你就带我一起去嘛。燕儿一定会乖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女子撒娇般拉着缺月衣袖说着。
"燕儿，这次路途遥远，实在不便带你去。"缺月看着女子的目光中有一丝无奈。
"难得遇到三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燕儿真的好想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有我哥的消息呢。"燕儿继续乞求着。
缺月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了走进屋内的凌风。
"我已经让管家收拾好东西，下午便出发。"缺月对着凌风说到。
"你又要离开了？"凌风第一个直觉反应便是缺月又要离开了，心里顿时有些堵，阴云密布起来。他昨天才回庄，今天又要走。难道又要留他一个人待在冷月山庄等着他吗？
缺月皱了皱眉，瞥了凌风一眼，像是在责怪他不专心一般。"我之前在梅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下午出发一起去洛阳。"
"啊？"原来是要和他一起去。看来，是他之前在梅轩光顾着想事情，压根没注意缺月和他说了些什么。凌风心中忽然拨云见日，又看着缺月发呆。
"月无哥哥，他是谁啊？"绿衣女子燕儿突然插到两人中间问到。
"我是他朋友，凌风。"凌风不知为何心中紧张，怕听到缺月说什么，所以未等缺月回答，便抢着说到。
"你好。我叫钟离燕，是月无哥哥的未婚妻。"燕儿径自大方的介绍着。
未婚妻？乍听，凌风愣了一下，看向缺月，发现缺月没有否认，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他。凌风心中有些不适。难道，缺月这几天离开山庄，就是去接未婚妻的吗？
燕儿眼睛机灵的转了转，忽然跑到凌风身边，拉住凌风的手晃了晃道："凌风大哥，月无哥哥不带我去洛阳，你带我去好不好？"边说边用那双大眼睛望着凌风。
凌风看了眼缺月，却发现缺月脸色有些不善，眼睛直盯着燕儿拉着他的那只手。心中顿时觉得有些痛。因为未婚妻拉着他的手，所以他不高兴了吗？
凌风勉强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抽出手道："这，你还是问你月无哥哥吧。"
若是换成以前，有女孩子对他这般亲近，他早高兴得梦中也笑醒了。可现在,他一点都笑不起来，甚至难受的想哭。
燕儿再次看向缺月，这次改为了哀怨的眼神。缺月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要跟便跟着吧。"
下午，准备妥当，一行人启程出发。凌风与缺月骑马，钟离燕坐马车，韩云与另一个庄内家仆驾车。
一路上，凌风神色黯然，始终默默不语。
钟离燕时常掀起帘子，将缺月叫到旁边，陪她聊天解闷。凌风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缺月也有这般亲切的时候。缺月此刻的眼神，是温柔的宠溺的。只是，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他的未婚妻。
缺月和钟离燕是一对。那么如今，他又算什么？一个上不得台面、有一夜情的男宠？
不！他不想让别人这样看他。
既然他早有情意相投的未婚妻，为何还要来招惹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做那种事？
凌风心烦意乱，策马跑在了马车前。他不想看到缺月和他未婚妻谈笑风生、情深意浓的画面。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凌风知道是缺月，又加了一鞭，让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些。他不想见到缺月。
但是，缺月还是跟了上来。
"你怎么了？我在后面叫你也不应。"缺月看着凌风开口问到。
凌风不语，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见凌风不答话，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策马，缺月忽然凛了脸，一把扯住凌风所骑马匹的缰绳，勒住了马。
因毫无准备，凌风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待稳住身子，凌风恨恨的看向缺月，这个害他差点摔下去的罪魁祸首。
"你干什么！"凌风口气不善。
"你在生气？"缺月双眼盯着凌风，开口道。
"没有！"凌风别过头。
这时，韩云赶着马车也跟了上来。
"燕儿，你刚才不是一直嚷着要骑马吗？"缺月突然出声道。
钟离燕从车窗探出头道："对啊，月无哥哥，你同意让我骑马啦？我待在马车里都快难受死了。"
"你和燕儿换一换，你坐马车。"缺月转头面无表情对凌风说到。
凌风一怔，他没想到缺月竟要他让出马来给钟离燕。
凌风咬着唇，盯了缺月半晌。原来他想和未婚妻一起骑马。也对，一个骑马一个在马车中，说话不方便。他一个多余之人，随便在哪都行。
吸了吸气，强压下心中的隐隐痛楚，凌风跃下马，将缰绳和马鞭递给早已站在一旁等着的钟离燕，一头钻进马车。
马车中，窗帘垂着，光线透不进车内，暗暗的。凌风想起了那次缺月与他在马车中相处的几天，还有那个吻。好像也不过是最近的事，现在却感觉好遥远。
听得马车外马蹄扬起的声音，还有钟离燕那清脆开朗的笑声，凌风垂下头，眼眶莫名泛涩。如今，只怕他想回去，也再回不到从前那个他了......
许久，门帘被掀开，光一下子透了进来。有人进了车内。凌风一下子不适应光线，不得不眯起眼看向来人。
竟是......缺月！
马车缓缓向前动了起来。
他不是和钟离燕一起骑马离开了吗？凌风愕然的看着来到他面前，又一把抱住他之人。
缺月拥着凌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今天一直没有时间和你说，其实我和燕儿--"
"你不必解释！我不想知道！"凌风未等缺月说完，便一把推开缺月，抢先说到。他不想听他和钟离燕之间的事。
没料到凌风会突然推开他，缺月一下跌坐在旁边。
"你又开始闹别扭了？"缺月冷着脸双目阴沉地说到。
发现缺月阴着脸看他，温柔不再，凌风心里更是难受。"让我回天山。"回去后，他绝对不会再下山来。他会忘了这一切。
"不行！"缺月一口回绝。
"你拦不住我！"凌风决绝的对视上缺月的双眼。
两人僵持对视了许久，缺月忽然叹了口气，垂下眼说道："我和燕儿的大哥是好友，和燕儿也只是兄妹关系。我亏欠她大哥，所以才想娶她来弥补。可是，现在我不会娶她了。我会再替她找户好人家的。"
听到缺月解释，凌风心中顿时动摇了几分，也好受了一些，心不再痛了，但依然不吭声。
"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在吃醋。"缺月忽然搂住凌风，轻声在他耳边说到。"我特地支开燕儿，可你竟然连解释也不肯听。"
"谁吃醋了！"被缺月一抱，凌风心中怨气顿时化去一半。"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自然会证明。"缺月笑着，轻啄了一下凌风的唇。
第二十三章 月圆之夜
三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是上百年来江湖传承下来的惯例。每三十年举办一次，江湖十大高手排行榜便重新更改一次。不管是出自名门大派还是无名散侠，都可参加。胜出者，将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称号，闻名江湖。同时也可得到一件宝物。
这次的宝物，据说有两件。
一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冰玄铁，另一件则是半本秘籍。
通常，很多人都是冲着天下第一的名号而来。
只是此次，不同以往。那半本秘籍，正是传说中的《月缺》。十三年前，曲家堡就是因藏有此物而引来灭门之灾。
即时此物不祥会带来血光，江湖众人依然趋之若鹜。为得到此物，很多人都纷纷赶往洛阳，欲参加比武大会赢得第一。

连续几日，缺月总是支开钟离燕，让韩云陪着她一起骑马，而他与凌风两人则窝在马车内。
面对燕儿的疑问，缺月也只说是自己累了，想在马车内休息。只是，此休息非彼休息便是了。
凌风心中渐渐到也放了下来。其实钟离燕也不过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子。除了她偶尔看向缺月那近乎崇拜的眼神和亲昵的举动让凌风有些酸外，两人基本上相处得还算融洽。钟离燕除了缺月，叫的最多的便是凌风大哥。
一行五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路上赏遍秋色风光，到不似在赶路，反而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不是说要去参加比武大会吗？照这样的速度只怕到了洛阳也早已经开始了。"见缺月每日悠闲观赏风景，凌风忍不住说到。
"我们又不是去参加比武，自然不必着急。况且，等真正比试完也要好几日。"缺月依然淡淡的，双眼望着车窗外的景致。
"你不参加？"他以为缺月这次去洛阳应该是准备参加比武的。毕竟天下第一的称号人人都会想要才对。而且还有两样宝物。
"我为何要参加？"缺月看了凌风一眼道。
"我听说，这次胜出者能得到两件宝物。"
"怎么？你也想要那秘籍？"缺月笑了一声，嘴角上勾，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凝。
凌风随意摆了摆手道："我不是练武的料，秘籍对我有何用。我看中的是那块百年寒冰玄铁。应该值不少钱吧？"说到钱，凌风眼中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缺月盯着凌风看了许久，忽然闷笑出声，肩头直颤。
"你笑什么！"凌风见缺月有取笑他之意，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