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勾引你----瓶子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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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整容了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什么?"林医生惊讶地大叫。
项暮林眯着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林医生的眼眸,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与项暮林对视。
"你就是谷斯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样想?"林医生疑惑不已。
"我感觉你就是谷斯。"
"你太无理取闹了吧?"林医生冷笑着说道。
"你装吧,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项暮林猛地站起来,将林医生推倒。
林医生狼狈地摔倒在花坛中,后背有些痛。
眼泪被痛出眼眶,强止难忍。

当林医生从深思中拔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取出手机,那个名字还是那么清晰。
"喂。"林医生吃力地说道。
"是林启学长吗?"
"是我啊。"
"怎么了学长,今天感觉很沮丧啊。"电话那头是男骇清澈的声音。
"是挺沮丧啊,还不是你要我特别照顾的那个朋友。"林启无奈地说道。
"是项暮林吗?他怎么招惹你拉?"
"他。。。。。。"林启迟疑着,缓缓说道,"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火暴性格。"
"学长,他最近病情怎么样了?"
"好象想起了一些东西,正在向好的趋势发展。"
"这样啊,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哦。拜托拜托。"男孩恳切地说道。
"谷斯,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啊?"林启无比疑惑,谷斯这样的乖孩子,认识的人不是大学同学就是工作伙伴。
黑帮?简直难以置信。
电话那头突然消音了,迟迟没有声音了。
"这个。。。一言难尽。。。。。学长,我还要工作,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再见了。"
林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谷斯可是他从初中到大学看着长大的好弟弟,认识项暮林这种黑道真是太奇怪了!如今拼死也不能告诉那个项暮林关于谷斯的一切。

谷斯整理好医用工具,从一家农户家走了出来。
农户家很客气,还送了谷斯一头母鸡当是谢礼。
答谢之后,谷斯就一个人在漆黑的山路上行走着。
这里是他的家乡,是一座山。一到春天就长满桃花的仙境之地。
3年前,在大火中,谷斯义无返顾地跳进深海,本是求一个死的干脆,却意外的被当地的渔民救起。
那里有着非常朴实的渔民,不过他们那里的交通也是非常不方便。
那时候,那个地方正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几度失去心跳,是谷斯利用在大学学到的医学知识和与生俱来的领悟将之起死回身。
从那时候,谷斯就明确了。
自己的人生价值。

从瑞士狼狈地逃离了,什么地方也不想去闯了,唯一想到就是这思念已久的家乡。
只有这里,才会永远将双臂伸向你。

林启只是知道谷斯经历了一些不堪的风雨,不知不觉就将这些遭遇和那个项暮林联系在一起了。
一时之间感觉非常不妙。
一直以来只是觉得谷斯长的非常好看,却没有想过会将一个大男人迷成这副样子。
因为思念而活活把林启当做了整容后的谷斯?
简直有些神经质。
"林医生!"项暮林诡异地出现在林启身后,吓得林启从靠椅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给我回房去!"林启愤怒地对项暮林吼着。
项暮林捂着耳朵,面带微笑。
一瞬间,林启一点气也撒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大概也把谷斯迷得不轻吧?
"发什么呆啊!"项暮林的手在林启的抽屉中无聊地翻弄着。
手指触碰到一个熟悉触感。
"没。。。。。。"
林启抬头看着,项暮林的笑渐渐僵硬了,出神地望着自己的手。
林启也低头看着。
"这个。"项暮林猛地抓住林启的肩膀,充满爱意地望着林启,"水晶钥匙环。"
"什么?水晶。。。。。"
"谷斯!!!!!!!"项暮林猛地抱住发呆的林启,哽咽地说道,"告诉我!我没有发疯!你真的就是谷斯对不对!!!"
"我。。。。。。。"林启一时口吃。
第25章
"怎么了谷斯?"
林启一听到‘谷斯'两个字就头痛,他按住项暮林靠近的身体,乞求地问道,"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谷斯?"
"为什么?"
"谷斯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林启。"
"真的要这样吗?"项暮林垂着脑袋,前面的刘海贴在林启的鼻尖。
"拜托了。"
既然你疯了,我就陪你疯吧。
林启是第一次做这么疯狂的事情。第一次和男人做爱,第一次做别人的替身。论究竟是为什么,林启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白。
保护谷斯?太假惺惺了。
爱上项暮林?也不靠谱。
算了,想这么明白做什么。
项暮林满头大汗地将林启拥入怀中,热气吹到林启耳边。
林启痛楚地坐在项暮林身上,每一次冲撞都是全身发麻地痛啊。
双腿夹住项暮林笔挺纤长的腰,让那个巨大的坚挺直直地刺穿再直直地抽离。
"谷斯。。。。。"
林启顿时头皮发麻,死死扣着项暮林的肩膀,愤怒地说道,"我不是谷斯!我是林启。"
"不。。。谷斯。。我爱你。。。。"林启气馁地在项暮林肩膀上颤抖着,滚烫的眼泪打谁的肩膀上。
项暮林不曾发觉,他完全将林启当作了他的谷斯。
用力的拥抱和占有。
谷斯的一切都属于他。
我会好好疼爱你。永远。

谷斯面对陌生的草药发了愁,只好打电话给远方的学长。
话未出口,就听到一些不对劲的声音。
"林启,我爱你。。。。。"谷斯心脏猛地皱在一团,他捂住自己的左耳,用右仔细听着,恨不得钻在手机里去。
"暮林。。。。啊。。。呜。。。。"是林启迷乱中的呻吟。
谷斯跌坐在林间的草丛中,木木地张大眼睛,一动不动。
手机滚到脚跟,什么都听不到了。
哭不出来,死都哭不出来。
他们。。。。他们在做什么?
谷斯不停地对自己说那只是误会,那只是他的错觉,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小雨滴积聚了大雨,噼里啪啦拍打在谷斯肩膀上。
"为什么。。。。"这是离开项暮林之后,谷斯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可是那就是事实啊,你不相信也不会有改变的。

谷斯不愿意来瑞士,这里有太多太多不开心的往事。
可是他这次,还是为了项暮林来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谷斯谁也不想说,包括林启。
他终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这个医院,谷斯不是没有去过。
当初鉴于项盛存在的原因,谷斯只去过一次。因为谷斯知道项盛想要除掉自己,因为项盛痛恨谷斯。
谷斯停下脚步,朝花园望去。
他的背影谷斯熟悉地很,此时他正拥着另一个人男人,在花园中开心地温存着。
轻轻摘下墨镜,谷斯心疼着,却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要打招呼吗?像个朋友一样说声嗨?
谷斯苦笑,也许和项暮林这几年的纠缠是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明明无法在一起,挣扎着只有痛苦而已。
谷斯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眼下,怎么又不知不觉地流下了液体。
算了,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这个男人哭了,从此之后,再不哭泣了。
谷斯突然好累,这几年,自己都不知道苍老了几十岁。哭的时候远远超过笑的时候。
结束吧。就这样结束吧。
再见。永远不见了。

林启转过身将项暮林抱住,顿时傻眼了。
谷斯站在走廊上恬静对着林启笑着,没有责备,没有愤怒。
林启张着大眼睛,只见谷斯礼貌性地点点,然后转身离开了。
"谷斯。。。。。"林启可以明显感觉到项暮林的肩膀一僵。
林启松开手臂向谷斯奔去。
谷斯先是看到林启,他停住了脚步。
缓缓回头,满脸泪水地说道,"学长,没有打招呼就来。真的很抱歉。"
林启轻轻摇头说道,"你别哭啊。"
谷斯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他避开林启,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项暮林。
项暮林不可思议地望着谷斯,就好象见到鬼一样。
他呆呆地望着林启的背影,再瞪大眼睛看谷斯。
"项暮林,你还记得我吧?"为什么谷斯的语气中有一丝嘲讽。
项暮林听着难受,不过他更看不起自己。
"我记得。"平淡无奇,没有一丝感情。
"看来。你是真的痊愈了。"谷斯泪中带笑,那惨淡的眼眸让人心疼。项暮林一颗心被纠结在一团,难受极了。
为什么要像陌生人一样对话?
项暮林上前走了几步,谷斯就退后几步。
"为什么?"项暮林不解地望着谷斯。
谷斯垂着脑袋,沮丧地说道,"看到你这么健康,我真的很欣慰。"然后艰难地望向林启,苦笑地说道,"学长。。。。"
"怎么了,谷斯?"林启内疚极了。
"请你给项暮林完整的幸福。拜托了!"谷斯深深地鞠躬,对着他一向敬重的学长。
项暮林惊呆了,眼眶不知不觉中已经湿润了。
"你在做什么!谷斯!!!"项暮林怒吼道。
"拜托了!学长!!!"谷斯弯着身子,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下来,看到自己的鞋子都是模糊不清的。
"谷斯。。。"林启也哭了,他走上前去抱住谷斯。
"谷斯!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项暮林依然愤怒,他站在原地对着谷斯呵斥着。
谷斯倔强地擦干眼泪,平静地望着项暮林许久。
"你有资格问我什么意思?"泪痕还留在眼角,谷斯强硬地望着项暮林,大声吼叫着,"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项暮林也笑了,他扯开林启,抓着谷斯的衣领恨恨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谷斯望着项暮林的眼睛,曾经充满柔情,爱慕,宠溺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冷涩的暗光。
因为柔情,爱慕,宠溺,再也不属于谷斯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关于项暮林的爱。
干涸的眼眶再次模糊了,几行清泪从眼下划落。
项暮林模糊地记得,只要这个男人一哭,他便总会投降的。
看到他哭,比自己死还要难受。
曾经的我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对峙?
["啊!!!"
"谷斯,你怎么了?"
"呵呵,我被你压坏了。走不动了。"
"我背你。快上来。"
"项暮林,怎么每次都是你背我啊。哪次也换我背背你啊!"
"抱歉,你没这样的机会!快上来。"
"我不。"
"这还真由不得你!"
"项暮林,你是牛啊你!快放开我!!!"]
。。。。。。。。。。

第26章
我的眼泪,对你来说,还值钱吗?
"谷斯。你不知道,你这样说我有多么难受吗?"项暮林真不甘心,为什么每次明明知道会受伤还是要接受这样的无情,"在瑞士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只是勾引我,和我纠缠在一起的日子,是你今生最大的耻辱。你甚至还说你想杀了我!你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坚强,你是不是以为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谷斯止不住的流泪,拼命地摇头。
"你知道吗?当你口口声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去死。"刘海挡住了项暮林的眼睛,只感觉有一滴一滴滚热的液体滴在谷斯手心。
"每次一看到你笑,我就总想着,这笑脸背后也许是对我的厌恶和憎恨。我给不了你真正的幸福!"
谷斯呆望着自己的鞋子,伤心到无法言语。
"可是你也没有做错啊,一切错的都是我!"项暮林的声音越来越低,自责与无奈。
"不是这样的。。。。。"谷斯猛地抱住项暮林,可是项暮林像是一个死机的机器,一下子崩溃。
"当我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而责骂我,误解我,打我。我真的不痛,因为痛已经麻木了。就算你拿着手机说要报警,要让我坐牢,我也心甘情愿啊。"
项暮林自嘲道,"很贱,对不对?"
"明明知道你已经不属于我了,我还想着你,念着你。这样的我,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要说了!不要。。。。。"谷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和项暮林是这么相似,他第一次听到项暮林将自己的内心展现无疑,那些痛比谷斯曾经经受过的还要深,还是清晰。
谷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强加在项暮林身上的,那些自己曾经以为理直气壮的举动。
原来自己痛苦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痛苦。
"项暮林,我们真的是太不了解对方了。"谷斯抬起头,捧起项暮林棱角分明的脸。
指尖无比温柔地感受着他的温度,谷斯的嘴角带着细微的幸福痕迹,"能够把这些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太不了解你了,也太放纵自己了。"
"现在你听我说好吗?"
项暮林没有点头。
谷斯有些失落,他望着项暮林失神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我爱你。说勾引你那是骗我自己的。"
项暮林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思议。
"我。谷斯。第一次那么深爱着一个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想要伤害我的男人。"谷斯紧握着项暮林的手,好象在寻找鼓励。
"我其实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我从未想过多么惊险美丽的爱情。而你,太例外了。我们的纠缠只会严重打乱彼此的生活,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谷斯苦笑地说道,"说白了,我特别懦弱。就算心里爱你爱到发狂还是倔强地离你远远的,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没有自己。我不再是我了。"
"其实我不知道那就是爱,我从来都以为那是你的压迫。是我搞错了。对不起"
项暮林将谷斯搂进怀里,思念那样的拥抱,已经好久了。
"没有一个人的拥抱可以和你的相比。"谷斯也紧紧搂着项暮林的腰,动情地说道,"3年,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又害怕见到你。我想等你痊愈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害怕你用陌生的眼光望着,问我你是谁。。。。。"
"你真TM自私。"项暮林突然笑了,他使劲揉着谷斯的头发,"我也等了你3年,你这个傻瓜!"
"你?"
"林启。"项暮林牵起谷斯的手,对呆站在一边的林启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谷斯,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病?"
林启木木地望着项暮林,冷笑着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学长。。。。"谷斯说着,却被阻止了。
"项暮林!你TM把我当什么了!!!"林启惊呼,"你眼里难道只有谷斯,就没有我吗?"
"对不起。林医生。"项暮林拽紧谷斯的手,深深地望着迷茫中的谷斯,"我利用了你。我只是想要见到谷斯,才会。。。。"
"够了!!!!!"林启拎起花坛的盆栽,愤怒地朝项暮林扔去。
项暮林想要用手挡住,可谷斯比他强先一步,挡在项暮林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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