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开始急不可耐的揉搓张君的后臀,不顾男人讶异的抵抗,勃起的阴茎粗暴的顶入
砰的一声,连生摔下床,眨眨眼,粗重的喘息声在室内回荡,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弥漫开来。
"清醒没有?我不玩这个。"张君的声音包含着难以察觉冰冷的怒气
"对不起......"垂下头,连生有些艰涩的开口
"或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赤身裸体的坐在床头,点燃一只烟,绽开抹嘲讽的笑容,有着清俊面孔的男人表情是连生从未见过的玩世不恭以及--冷漠。
张君的态度变的淡淡的,不冷不热,连生提出要走也没多作挽留,只是用客气的语调说以后有时间来玩。张君的变化连生不愿深究,只是直觉自己把这个男人给得罪了,怕是以后见一面也难。
说没有郁闷是假的,对于难以琢磨的东西连生向来懒得费那脑筋,习惯于自我中心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的感情问题与自己无关。况且,眼下他的心也不在这里。
事实上对于感情他也只苦恼过一次,很快就如愿以偿,对方也任他予取予求,想到这里,连生的下腹又是一热,毕竟,城里不可触摸的灯红酒绿,新鲜感过去后只是别人的风景,相比起来,解决性欲问题要迫切现实的多。
回到学校,迎头撞上急匆匆的刘旺,刘旺一看到连生,扯住他的袖子就吼:
"你这两天去哪拉?你叔找你找疯了,都上我家来了好几趟呐!"
"我叔呢?"连生问
"昨天还在学校看到他,你快回家吧!"
连生点点头,正扭头要走,刘旺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学校通知的,明天要体检,早上不能吃饭啊。"
"恩。"连生答应一声,刘旺搭住他肩膀,朝他努努嘴儿,连生顺着他的视线向操场望去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男厕所里出来,挑着两担粪,放下后弯腰把桶粪扛上板车
虽说现在时兴化肥了,可是吃过以前菜的人都知道,化肥种出来的菜没味儿,在农村,家家户户还保留着蓄个粪池的习惯,前几天刘兴涎着脸来找银锁,掏出十块钱:
"银锁哥,你去掏粪的时候,顺便把我家的也一起担了吧。"
说实话,乡里乡亲的帮忙担个粪,银锁哪里好意思拿钱,况且刘兴还帮过自己
"唉,银锁哥,知道你在给连生读书存钱哩,这钱就算我给连生的,你就收下吧,不然我翻脸啊。"
"咳,谢啥哩!总不能叫你白干活呐,再说要谢我还要谢你哩,你知道,我最怕这个,要不是老爹逼--"二流子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连生,连生--"刘旺推推他,连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哩。
"我先回家了。"连生小跑步下楼,男人拖着载着粪桶的板车,坚实的步伐走的很慢,不时的抬起头来东张西望
胸口一阵激荡,连生正要张嘴--
"哥,走拉!"快到校门口时连生听到男人喊,到嗓子眼儿的声音又给吞回去,傻子欢天喜地的从地上蹦起来,跑到男人身边,不知道刚吃完什么快乐的允着手指。
傻子脸上还包着棉布,脸上的伤口零零总总缝了七针,这几天银锁每天都带他到医院换药。在校门口银锁放下板车在路边给哥哥买了根棉花糖。
围绕在弟弟身边的傻子活象一只讨喜的大狗,银锁摸摸傻子的头,在记忆中,连生还从未见过爸爸这么温顺的神情。
兄弟两个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臭不可闻的粪车轻松顺畅的向前滑动。
连生咬住唇,不知是什么滋味在心里泛开来,激起一个暗沉沉的旋涡。转过身,连生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四月的一个下午,自习课上
"付红梅,付红梅,班主任叫你。"
付红梅?传话的同学不耐烦的连喊几声,班上嗡嗡的噪音渐渐安静下来
女孩受惊似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失魂落魄,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她习惯性的望向教室第四排间的某个位置,男孩正埋头刷刷的写着什么,像是对身边的骚动毫无兴趣。
付红梅低着头走出去后,身后响起乱哄哄的议论声:
"她怎么拉?"
"不知道,怪怪的。"
"请大家保持安静。"班长发话,几个爱传八卦的女生被连生一瞪,赶紧分开。
慢理斯条的打开书,连生的心中也闪过一丝疑问,想起来付红梅最近的确变得有些诡异,昨天还问他想考到哪
"北京。"连生干脆的说
"北京,很远吧......"
连生皱皱眉,这个付红梅说话怎么像梦游,她不会不知道北京在哪吧,这种花痴型的女生连生理都不想理。
"付红梅,你别怕,老师是想找你谈一谈。"班主任尽量缓和语气,柔声说。
这个女孩毕竟还是他的学生,现在问题还没弄清楚,尽管心里充满鄙夷他还是得摆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脸
"体检结果出来,你怀孕了。"
一瞬间,女孩像听到青天霹雳般扬起头,浑身颤抖,站立不稳的向后退,靠着墙角
"不,不......"
女孩的反应让班主任心里有了谱,看来她自己心里有数,剩下的是怎么问出话来,班主任的语调里包含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兴奋
"能跟老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24
白马王子只存在于少女的梦中,现实生活中的优质男人要不是有一个排的美女等着投怀送抱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丑小鸭演绎感天动地矢志不渝的爱情故事,要不就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同性恋。
十年后,付红梅明白这个道理时她就特别痛恨三种人:男人,美女和同性恋。实际上,在正常人看来,付红梅长相中上,大可不必这么愤世嫉俗外加视男人如蛇蝎。不过,哪一个女人如果有付红梅这样经历--初恋受创少女时代遭到强暴结婚几个月后发现老公是个同性恋,估计也不会比红梅好多少进而怨恨命运的不公吧。人生的悲剧开始于早年,究竟是埋下的种子还是结出的果已经难以说清,心魔不消,就这样一步步错下去。
付红梅梦碎了,碎在十八岁那年高考前夕的一个深夜,碎在晚自修回家路上的一条小巷,她拼了命的又抓又咬,可是力气哪里比得上一个野兽般的男人呢。
"臭表子,老实点!"恶狠狠的拳头落在脸上,女孩被打的头歪向一边,流出殷红的鼻血。歹徒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脖子,付红梅知道她完了。
那一瞬间,她停止了挣扎,男人嘴里的酒臭已经熏不到她,女孩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望着天上的月亮,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这个阴冷黑暗肮脏的小巷把付红梅所有的梦想,希望,爱情,生命一起埋葬。从那以后,天空变成灰色,夜晚属于噩梦。
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女孩子被强暴似乎比强暴她的男人更加罪不可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是封闭的地方人们对男女间的桃色新闻越是不乏旺盛的好奇心与窥探欲,遭到强奸的女人不管是否受害者在人们的潜意识里都是共犯,不贞,表子,破鞋!付红梅从前对这种女人也曾投以鄙夷的目光,在她看来一个女人的贞操几乎就是一个女人的一切,失去贞操不管什么理由都是不可原谅的。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变的很自卑,怕见人,甚至有些后悔面对歹徒尖刀时的退缩,她应该宁死不从的。
她不敢把这件丑事告诉任何人,更不敢让家里知道,父母平时虽然很宠她但是一旦知道女儿已经被人玷污又该是怎样的暴风雨,以后怎么抬头作人?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以造成致命的打击,可怜的付红梅越是自怨自艾自怜自哀就愈觉得初恋的爱情不可思议的美好,她自觉自己已经配不上连生,但是总还存有那么一线希望,自己的身子愈污秽白马王子的形象就愈高大,在她心中几乎成了神。哪一天连生对她笑笑,她就像发了高烧一宿都睡不着觉。她觉得,只要连生能接受她她就能获得新生,从噩梦里摆脱出来,王连生王连生,是她唯一的救赎啊!
这一切,这个女孩千回百折的心思,连生都蒙在鼓里。假设连生知道付红梅的遭遇还会如此冷酷无情近乎憎恶的对待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吗?或许结果也是一样,毕竟稍微赐予的温柔怜悯挽救不来一生。
红梅觉得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已远去,她想不通,想不通她放下尊严刻意讨好甚至不惜抛掉脸面为什么换来这么一个心寒的结果,她不明白在感情世界里,付出与回报大多时候是成反比的。
她万念俱灰,在想到了死之前先学会了恨。
她恨,恨那个强暴她混蛋,毁了她一生。她更恨,恨伤她心的王连生。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咬着牙尖笑,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报复。
她本是心高气傲,那一天后神经就更加敏感脆弱疑神疑鬼,总怀疑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
谁也不知道付红梅为什么变成这样,令人难以忍受的神经质,魂不守舍,几个平时要好的女生都渐渐疏远冷落。
老天终于没有仁慈一点,红梅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王连生强奸你?你不要胡说!"班主任呼的一下站起来,又坐下去。连生是班长,又是年级的尖子生,平时颇受各科老师喜爱,学校把考名牌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这几个尖子生身上。牵扯到班上的学生,班主任感到事情大条了,学生虽然有的还未成年,可是强奸罪可不是好玩的,是要判刑进教管所的。
在班主任的印象里,王连生这个学生虽然性格孤僻了点,但还不至于干这样的事情。王连生是个好苗子,将来可能前途无量,现在又是高考在即的紧要关头,考虑到学校的声誉和作为一个老师的私心,班主任觉得这件事应该慎重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付红梅干脆就豁出去也不要脸面:
"证据?你可以问问班上同学,哪一个不知道我在跟王连生谈恋爱?别看他王连生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其实就是一流氓!学校要是敢袒护他,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家可是在公安局法院都有人的!"
班主任像是不认识似的瞪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女生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诚然如付红梅所宣称的,红梅的二舅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亲戚中有人在法院,要弄进去个把人简直就是太容易。红梅的父母很快知道了女儿怀孕的消息,红梅妈搂着女儿大哭,红梅爸气的狠抽红梅几巴掌,连声痛骂把女儿肚子搞大的混帐小子,要是他见到那个王连生非打断他狗腿,把那混帐小子送进大牢不可!
不管是谁,敢欺负他女儿,一定搞得他一家人身败名裂,一辈子抬不起头。
从班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以后,付红梅就回家了,再也没来过学校。
在此之前,刘旺听到风声,急急忙忙的告诉连生
"付红梅胡说八道,谁会相信她!又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连生并没有放在心上。
警察来的很快,这群少男少女们第一次见到真的警察来学校抓人,全像打了一针兴奋剂,炸开了锅:
"听说付红梅被王连生强奸了。"
"王连生?不会吧。明明是付红梅缠着王连生不放啊。"
"真的真的,不然付红梅怎么这几天没来,躲在家里生孩子呢!"听到的人作出有点兴奋又咋舌的表情。
祸事从天而降,把连生打懵了。
倒是刘旺反应快,连声嚷嚷着:"你们凭什么乱抓人!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连生被警察带走时还是稀里糊涂的,神色茫然几乎没什么反抗,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嘱咐刘旺:
"他们最多问我几句关我几天,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这事儿不要告诉我细叔,免得他担心。"
25
话是这么说,连生的心里也有些害怕。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莫名其妙的被安上个强奸犯的罪名,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似乎觉得前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在等待着他。
刘旺想了又想,付红梅对连生的纠缠他是从头看到尾的,这明显是那个没羞耻的臭婆娘恶意诬陷,谁知道跟哪个流氓胡搞,连生不跟她好就倒打一耙!呸!
这么轰动的事儿,能瞒得住吗?几个快嘴的农村伢子回家跟大人一说,十里八村是个猫狗都知道了王家的孙子糟蹋了人家城里的女娃,教派出所给抓了去,传得沸沸扬扬的。
"银锁叔?"刘旺一开门,就看见银锁站在他家院子门口。
"旺,还楞着干啥,还不请你银锁叔进来坐!"刘兴看看发呆的弟弟,教训道。
银锁摆摆手:"旺啊,你跟叔说实话,连生到底犯啥事拉,为啥外面都说......"
"银锁叔!"刘旺大声说,"你别信他们地,连生......他好好地啥事都没有。"刘旺心虚的避开银锁的眼。
"进`进屋说话吧。"刘兴看着弟弟这摸样,连忙说。银锁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刘旺那吞吞吐吐的神情叫他哪里肯信。在银锁的追问下,刘旺实在憋不住,竹筒倒豆子的全倒了出来。
"连生本来不让我说的,他说几天就没事......"
"没事?你们这些伢!都叫抓到局子里了还能叫没事儿!"银锁突然吼到,哗的站起身
刘旺吓得一跳,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银锁当着他的面发过火,咬着嘴唇不做声。
"刘旺,你告诉叔,那个姑娘......连生到底沾过那姑娘没有?"银锁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
"银锁叔,我跟连生住一起,连生要真做过这事儿你就砍了我刘旺的头当球踢!那女的是存心害连生,连生一根指头都没碰过她,银锁叔,你信得过我不,你信不过我``我......"刘旺急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快别那么说哩,叔怎么会信不过你!"银锁松了一口气,刚打开的眉头又深锁起来。
"银锁哥,你也别为难,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那个女学生,只要她改口,一切都好办。不然......"刘兴瞅瞅银锁阴沉的脸色,"我听说,派出所里还打人,怕是连生侄子在里面要吃苦头。"
这一夜,银锁思忖来思忖去,一夜无眠。一想到刘兴的话,他就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
红梅回家后,她家里怕她想不开,平时都看的紧紧的。一不小心叫那丫头溜出去买东西,好半天也不见人回来,把红梅妈急得又哭又闹,哭骂着丈夫逼死了唯一的宝贝女儿。
红梅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魁梧男人,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现在的她对男人有一种恐惧感,男人一靠近她就条件反射的惊颤。
不过这个农村男人不一样,在知道他的身份后红梅倒不害怕。
"姑娘,我不知道我家连生是哪里得罪了你,我是他长辈,我给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赔不是?"红梅冷笑一声,"你知道不,今天我见到王连生的时候他还骂我不要脸,实话告诉你,害我的人不是王连生,但他对我太过分!就是去死,我也要拉他垫背!"
"姑娘,姑娘......做人也要凭个良心,你不能这么毁他呀!"银锁苦苦哀求
"这伢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求求你姑娘,你放过他,你要怎么样都行,你要实在气不过,我愿意去给他顶罪。你这样是毁他一生啊......叔叔求你了......"
付红梅冷漠的看着跪在脚边不断哀求的泥巴腿子,破衣烂衫,狼狈不堪,显得既粗俗又可怜,连生的亲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是瞎眼才看上个乡巴佬,她的心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她的心是硬的。
"姑娘!‘见付红梅不为所动正要离开,银锁一急之下蹭的一下站起来,拉住付红梅的手臂
"你想干吗?"付红梅惊恐的喊出声,身体微微发抖,银锁高大的身材带给她不可名状的恐怖
他想干吗?银锁被一瞬间闪过心头的恶意吓的一惊,拳头狠狠的握紧又松开,少女宛如受惊兔子的目光像针一样刺着他,他赶紧松开手,心砰砰直跳,面孔浮上羞愧的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