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心没好报就是指这种情形,但是一向性子温和的戚大勇却半点也没生气,很担心地看着她冷到
抖成一团的身子,终于下了决心,不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上前去打算强行给她换上干衣服。
"滚开滚开滚开!"
若他的力气能提出半分就要这个男人好看!
可惜他现在只冷得连牙关都已咬紧,无力的拳头打在一副结实的身板上,别人不痛不痒。
"以后妳要是怕我说出去,妳就挖了我的眼睛!"
这个女人,他二十年来头一次动心,用尽自己一切换来的女人,他不想让她因为寒冷和疾病就这样死
去。
戚大勇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承诺,再也不管她微弱的反抗,一把箍牢她的双手,就开始强行剥
除她的衣服,从外裳到亵衣。
俗丽的粉色纱绢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后,突显出的是一具修长但结实躯体--男性的躯体。
"你?"
讶然地看着上方一张因为不甘心而涨成血红的脸,戚大勇为自己希望的破灭而有一点失望,但仁厚的
本性占了上风,虽然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十年的积蓄是被人骗了,也还是手下不停地把这个美丽而一
脸苍颜的男人打理清爽,见他后腰上还有一处胡乱包裹的箭伤,也赶紧帮他重新换了干的纱布处理好
。
全身换上了干净衣裳的柳逸轩被抱进同样干净的被褥时,方自觉得有暖意开始氤氲而起。
"来,喝碗姜汤!"
手脚利索地进厨房起火、烧水,不一刻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到床前,戚大勇小心地吹凉了一口
,向床上的人喂去。
"滚出去!下流、不要脸、混帐东西!"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了,怎么还这么好心地做这种事?
难道他与那个性好男色、臭名昭著的辽国王叔是同一路货色?思及这个可能,柳逸轩的脸色更苍白了
,伸手一挥打掉了送到自己唇边的汤勺,虽然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需要一碗热汤来温暖自己寒到
骨里的身子。
"我......我放在炕头,你一会儿凉些了自己喝......"
在自己的家里被外人赶出去......戚大勇挠了挠头,直觉地认为他的生气显然是不喜欢自己刚刚强行剥
了他的衣服,可是那一身又湿又冷的女装虽然可能是比较好看,但湿了只会让他的身子不适,再说了
,大家都是男人,他干嘛用这种瞪色狼登徒子的眼光看他啊?
原来以为他是女人时是很动心,可是在知道他是个男人后早把那种念头打消了。傻子也知道,男人长
得再漂亮也还是男人,不可能象女人一样抱起来软软的、摸起来柔柔的,更不可能给自己生下一个白
胖娃娃。他那种火爆到横扫天下的性子就更别提了!
聪明地把唠骚吞进肚里,戚大勇顺从地出门时还不忘叮嘱他自己把那碗姜汤喝下。
"咔--"
所有的吵闹伴随着阖起的门嘎然而止,柳逸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既没纠缠也没反唇相讥,甚至在他怒火滔天的训斥下连申辩的功夫都省了,老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才能好好地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只见这间泥砖砌成的房子墙角摆放着铁犁和药锄,一件草编的蓑
衣挂在墙上。堂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本是缺了的一只脚后来又被人细心地用木棒接好,被自己睡
着的只略比门板宽一点的土炕看来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可以用来安憩的寝俱,炕上的蓝花粗布被褥虽然
简陋,但还算干净,被浆洗得已有些发白--这屋子就和刚刚那个男人一样,干净而朴实。
挑起窗边的布帘,张眼向外看,月光下远远处才有一幢幢黝黑的屋影,隐隐传来的狗吠声衬得夜色无
比宁静--应该是自己跳下水后顺水漂流到了一座小小的村庄,而且看村中屋子的样式,这里大约应
位于贺兰山脚下,居民们辽汉杂居,早已融成一体,是宋与辽都不注重的三不管地带。
认识到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之后,放下了心的柳逸轩很自然地拿着炕头上放得已经变温的热姜汤一口
气喝下--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需要一碗热汤来驱逐体内的寒意。
暖暖的姜汤入口后,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的感觉终于扫去了他这一天的阴翳。也许他刚刚在草木皆兵的
情况下是错怪了一个好人......
柳逸轩小小地生出一点内疚,但他天性执傲的性子是不会轻易认错的,对自己刚刚把别人一片好心全
当驴肝肺的行为也不过微皱了下眉,打算日后有机会报恩的话,自己一定拿大把的银子赔偿他--看
他穷到这么家徒四壁,连一房媳妇都讨不起,想必这样报答他的恩情就足以让那个老实头感激涕零。
能熬过今晚,证实那个该死的耶律洪基在自己身上下药的恐吓不过是危言耸听,他明天就一定想办法
重回大营去,再把那可恶的辽狗打处落花流水。
想妥了今后的打算后,柳逸轩侧身在那张简陋的也是唯一床上躺倒,虽然是鸠占鹊巢,倒也心安理得
--他年少得志,又是堂堂兵部尚书的二公子,虽然行军打仗容不得他有太多挑剔,但骨子里也还是
一个骄娇二气的王孙贵公子,让他睡这粗陋的地方已经很委屈了,对那个身份比尚书府下人地位还要
低下的乡野鄙夫不屑一顾,当然也不可能叫他进来与自己同榻而眠。
闭上眼睛谋算着他日后回去的种种,柳逸轩只想自己能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好补充自己的体力。
不料,今晚注定他是一个多难的夜晚!
他才暖和起来没多久,就突然觉得心里别别直跳,臀间那个难以说出口的地方传来一阵搔痒,刚开始
只是轻轻的,后来却愈发厉害起来,咬牙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做出扭腰摆臀种种不堪的姿势,但那似乎
打从内部肠道里开始痒起来的感觉让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劈开,好能直接在那一带最难熬的地
方狠狠的大力抓搔--却是他原来因为被冰冷的江水泡着,气血不畅时药效没那么快发做,现下他通
体舒畅了,血液一流通,那早先被耶律洪基灌下去的媚药立时发难,后面那个羞人的地方只麻痒到他
睡不稳床榻,不住地呻吟翻滚。
被赶到外面去的戚大勇将就着在墙角的柴堆里找了一个位置,但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低低的
、极为压抑的呻吟声。
本待不去理那蛮横的贵公子,但是那呻吟过了半刻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了,倒是不由得有
些担心起来。虽然他知道那个漂亮公子的脾气很不好,但真出了事更麻烦。想了又想,戚大勇还是打
开了门进屋去,却一眼正看到柳逸轩把被褥全扔到了地上,衣衫半褪,一只手正颤抖着向两腿间一个
奇怪的地方深深地挖去。
斗然间发现自己的贸然闯入好象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戚大勇倒抽了一口冷气,生怕他又责骂自
己,忙抱头向门外跑。
"你......你给我站住!"
虽然大将军已虎落平阳,但这一点小小的威严还是有的,戚大勇被他严厉喝止,僵僵地保持着一腿前
一腿后的奔跑动作,干笑着回过头来听他吩咐。
"你过来......"
罢了,他认命,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既蠢又呆......
柳逸轩叹了口气,伸手召他过来,嗅到他身上带着男性阳刚味的汗气后,适才不知如何是好的焦燥竟
然有了一种莫明的安心感。
合身而上将他扑倒在那简陋的土炕上--虽然柳逸轩使不出什么力气,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在别人
防措不及的情况下发难,还是成功地将他压倒。
"那个......"
他在干什么?刚刚是他自己凶神恶煞地将自己赶出去的,现在突然又叫自己进来,非但如此,本来不
喜欢让别人触碰的他居然还主动地将两人间的距离变为零,戚大勇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漂亮的男人怎
么可以比女人还善变。
"闭嘴!"
一想到自己要做这样的事就不由得一阵羞赧,但思及这是能解他体内奇痒的唯一办法,柳逸轩推倒他
后,急躁地一手就去解他的裤腰带。
"喂喂喂......"
戚大勇慌乱地用手护着自己的骤然裸露的下体,他刚刚剥这漂亮男人的衣服是迫不得已,为了不让他
受冻才这么做的,他就算不满意,也不用同样剥自己一次来表示报复吧?
嗯?他干什么也脱了自己的?
两人大男人脱得光溜溜抱在一起会不会很奇怪?
几次三番想挣扎着说话,但柳逸轩只是狠狠地一瞪眼就令他噤若寒蝉。
在他不及推拒间,一具结实又柔韧的身子已经完全地贴合了上来,与他强壮的身体相楔得恍如天造地
设。
靠拢上来的柳逸轩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向下探寻的手突然一把握住了他安憩在黑色丛林里柔软
的分身!
"那个......我......"
被吓得一激凌,戚大勇慌慌张张地想让自己的重要部位逃离魔掌。
傻瓜也知道这情形要说明的事情只有一件,但他是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的正常男人!戚大勇鼓足勇气
,告诉自己不能再被他的气势压倒以至铸成大错,可是才一开口,就被实在不耐烦于他的婆妈的柳逸
轩封了口--以唇。
"......!"
贴合上来的双唇微带凉意,如花瓣般细腻柔软,一股极淡的幽香刺激着他的鼻端。
只是轻轻一吻,就令他意乱情迷,浑然忘记了自己前一秒才坚持认为和这个美丽的男人抱在一起是错
误的。
眼前盈满的是他心仪的美丽容颜,身周满溢的是自他身上飘来的微温香气,理智坚持的防守突然变得
很弱。
这是个男人......
戚大勇再三告诫自己,可是在那条柔柔的小舌趁他双唇微开之际溜了进来,挑弄着他的感官,迷乱了
他的理智后,身体迅速地因他而有了变化。开始被他如何揉搓都没有反应的男性中心也因为这柔情的
一吻而渐渐开始苏醒。
终于如愿以偿的柳逸轩索性骑跨在他的腰际,在他的小腹上随意磨蹭了几下,一只手将他下体的分身
撸将起来后,一口气就把自己麻痒不已的后穴向他挺起的部位压了下去。没有做任何准备的那里迅速
地淌下了血液,但柳逸轩仍不放弃自己的举动,下一瞬间,两人的身体很勉强地完全地结合在了一起
。
"嗯......"
巨大的冲击从结合处传来,柳逸轩坐在男人身上,微仰起了头,自喉中发出一声呻吟。
痒到几乎不知痛楚内里突然迎入了一根又大又硬的热棒后,刚刚那种不知该怎么搔的痒得到了一个短
暂的缓解。
"好痛!"
戚大勇皱着眉忍受他如此鲁莽的结合。他是第一次,好象那个对他霸王硬上弓的漂亮男人经验也不比
他多多少。
违悖了生理机能的交合使得他身上的人全身紧绷,包括紧紧圈围着他分身的那里。所以他痛,他也痛
!
"好......难受......"
柳逸轩也好受不到哪去,令他难受的不止是突来的痛楚,还有痛楚稍逝后再度席卷他理智的麻痒。
吐出一口灼热的呼吸,不管臀间细嫩的皮肉再次被撕裂出血,柳逸轩只想在楔入自己体内的分身上磨
擦掉那种令他苦不堪言的麻痒。
"你......慢一点......"
咬着牙忍受紧窘的包围,戚大勇在努力调整着自己对这突来结合的适应。
别别扭扭地交合了一会儿后,柳逸轩臀谷的肌肉在磨擦中逐渐被软化,渗出的鲜血正好为他们做了适
当的润滑,分身终于不再受夹棍酷刑般的戚大勇这才舒了一口气,有心情投入这一场由他带起的情欲
。
并也渐渐地开始因他的动作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嗯......"
柳逸轩不住地在男人的胯间挺起再坐下,虽然这种行为带给他的不是快感,但却是解脱。
而在他身下的戚大勇则是不得不认命地接受他的热情,就算非关感情,但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的本能与
冲动让他一步一步地跟上了他的节奏。
完全楔合后只感觉着自己的分身被包裹在一层又热又紧软的甬道里,戚大勇无法再克制的男性本能在
身上那个男人不停的挺动中全面爆发,狂野的愉悦感氤氲而起。
"帮......帮我......"
在戚大勇逐渐开始学会掌握这种交合的方式后,柳逸轩却已经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耗损了大量的体力。
他好虚弱,实在不想再动了,可是搔痒不已的后庭实在很需要象刚刚那种租砺的磨擦来缓解他的痛苦
。
张开黯淡的星眸,柳逸轩忍受着让自己全身都快燃烧起来的耻辱,向身下那个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恳
求道--幸好他逃出来了,不然被那该死的耶律洪基下了这种霸道的春药后,他说不定会对着自己的
敌人做出这种难堪的举动,真真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好......"
见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虚脱般地枕靠在自己的胸前软语求欢,戚大勇刚刚被打断的快感再度涌起,再
也无所顾忌地用手圈握住他的纤腰,掌握了主动权,自下而上挺动着,狂野地攻击那个带给他无限欢
愉的密穴。
"啊呀......"
无力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在一次插入时因为他坐不稳地微一摇晃,重重顶入的分身突然刺到
了体内一个微微突起的硬块时,柳逸轩本是软软垂下的分身如同遭受电击般的挺起。
见他也开始有了反应,更卖力的戚大勇更是双手用力地捧住他的臀瓣,一下比一下快地向那个能让他
有反应的区域冲去。
"嗯嗯......"
受不了了,内里那小小的一点,好象带来的是不是男人能承受的快乐,柳逸轩狂乱地摆着头,却只能
随波逐流般合着他的节拍起舞。
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楔子都准确无比地打在那个让他不得不尖叫出声的一点上,在一次重重的挺入中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肠壁都被顶凹了一块似的。麻痒中没有痛感,只有舒畅强烈的快感围绕着那
一点急剧飞升,如飓风般刮空了他所有的理智。
"啊啊啊啊啊......"
再也受不了地放声大叫,前放迸发出第一股浊液的时候,柳逸轩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
躯体变成了一具轻飘得无体质的空壳,好半天才陶陶然自半空降落。
不过在戚大勇看来,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只是弓起了背绷直了脚尖,嘶喊着释放出了自己的精华后软软
地落到了自己胸前。
在他突然紧缩到无法忍受的密穴压迫下,也不得不达到了自己的高潮。
"唔......咿!"
因刚刚的快感晕眩的柳逸轩伏在一具强健的胸怀上一动也不敢动,在察觉有一股灼烫的热液在自己体
内迸发,极具实质力量般的冲击险些没让他昏了过去,但那飞溅的流体奇迹般地让那几乎使他精神错
乱的骚痒停止。
终于结束了,那该死的药性!
"呼......呼......呼......"
软疲的连接脱离后,同样剧烈喘息着的两个男人仍象被汗水黏合般的相依,打量着彼此潮红的面色。
戚大勇脸红固然是因为自己很不好意思,虽然他刚开始是不情不愿被强迫的那一个,可是后来在快感
的包围与驱使下,他似乎比身上那个漂亮男人更主动地贪恋这一晌欢爱。微闭着眼睛回想刚刚那一瞬
极至的快感,憨厚的脸上又浮起一丝浅笑。
而柳逸轩的脸红却是因为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