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吟————猫猫Black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选择了秦慕，因为他可以给你足够的保护，他可以填补你因为失去而造成的心中的空白。"舒籽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哪怕他不是真的爱你，你也会爱上他。但是，你想想看，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秦慕，而坐在那个Double‘S'的最高交椅上的是逍遥，你会怎么办？你还会爱上秦慕吗？你的爱情，也许只是没有安全感带来的附属品。"舒籽冰冷的字句一顿一顿的擦过我的耳膜，痛。
"也许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是，Zela，现在的这个结果就是现实。我会跟逍遥说清楚。我要回去。回到秦慕那里去。"我的口气大概是很淡漠的吧。我看的出逍遥对我的温柔和体贴，跟秦慕的霸气完全不同。秦慕的爱就是占有，逍遥则相反，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哪怕我不爱他。
但是，也许我生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我不明白如何面对这种选择的权利。也许我从被制造出来就注定生活在别人的设计之下。但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爱就是爱，没有区别。所以，抱歉，逍遥，抱歉，舒籽。

"舒凯！Zela！快点离开！这里危险！"
逍遥突然从远处喊过来，我和舒籽一惊，吊杆连着一条尚未收线的鱼落入水中。
"快！上车！"
逍遥开着车冲过来，把我们一个一个拉上去。还未坐定，明显不是我们汽车的轰鸣就从刚来时候的小路窜了出来。
"妈的。王八蛋，这个时候出来捣乱。混蛋！"
逍遥咒骂着把车一个急转，车尾横向扫了出去。我们冲进一旁茂密的树丛，听见逍遥说："既然路已经被占了，那么我们就只好重新开一条路了！现在赶快到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的人来救援！"
"逍遥！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籽急匆匆的询问，一不留神撞在车窗上痛的惊叫起来。逍遥把着方向盘在树林里横冲直撞，不远处汽车的响声却越来越进。
"该死。是秦慕的人。绝对不止一辆车，而且他们有家伙，我们抵不过。你们都不会开枪杀人。"
逍遥眨了眨眼睛，尴尬的笑。
我惊住了。秦慕？是来找我的么？
"逍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来？"我根本没有在乎现在的危机状况。
逍遥又看了我一眼。
"这辆车上的三个人都是他们的目标。我，Awing的领导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前段时间我还让他吃了大亏。Zela，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无故失踪了这么久，现在被发现和我混在一起，自然是被重点派查的对象。更何况她又带走了你......肯定是我们三个当中下场最惨的。而我因为跟她勾结，肯定也是罪加一等。而你......舒凯，我想我就不用解释了吧？"逍遥一边开车一边说，声音越来越小。我回头看看舒籽，她的脸色很难看。
"都是......因为我吗？"
我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不是你的错。"
逍遥安慰我。

秦慕，秦慕，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凤箫吟 16 End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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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死。可怜的逍遥，车技一定很好......
这一章好像没有讲什么东西啊......失败......但是如果像前两章那样，又太快了，什么都说不清楚......麻烦......
不管了。唉，总是写一个人唧唧歪歪的，怪怪的。真想再把诸音拉出来遛遛啊......默一个。

[17]

"我们就暂时躲在这里，我就不信他们能找得到。"
逍遥发狠的说。
这里是密林深处，一个小小的泉眼旁边的空地，刚好摆的下一辆车。我们三个挤在车厢里，空气也开始变得闷热，难以呼吸。
"逍遥，你说，如果我们去跟他们谈谈，会不会有结果？"
我轻轻的问他，逍遥只是淡然的笑笑。
"没用的。那个家伙，逮住了就是死。没有一点商量。你在他的身边呆了那么久，就真的一点都不晓得？"
我沉默了。我发现，我真的很不了解秦慕。
"舒凯，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舒家的？"
逍遥突然问我，旁边的舒籽也静了下来，小小的车厢里蔓延着一股紧张的味道。
"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好像是因为我跟舒凯本人长得很像，所以强行被抓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失去对之前事情的记忆。"
我没有看着逍遥而是紧紧盯着窗户外面一只胆大的麻雀。那只小鸟儿正在缓缓的靠近车窗，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你知道么，那是谁做的？"
逍遥又问。
"似乎是那个老头子命令的。"我回答。
"不对。不是这样的。小凯，事实不是这样的。"舒籽很冷静的告诉我。
"她说的对。舒凯，这么想，这么做，这么下命令的，不是舒家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而是秦慕。"逍遥毫无感情的声音接着讲下去。"我知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秦慕利用了你。舒家的车祸是他策划的，舒凯是被他杀死的--那时候凭着秦慕的医疗技术是可以救活他的，而且一点妨碍都没有。知道么，他当时已经利用那个糊里糊涂的老头子变成了舒家的准女婿，所以，要操控舒家，就必须扫除能够继承这个家族的任何一个人。舒凯，就在那个范围内。大概，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老头子居然能找到你，你长得和舒凯竟然一摸一样！"逍遥说到这里看了看舒籽，舒籽点点头。
"当然，这件事情没有瞒过秦慕。"舒籽接下去说，脸色越发阴沉。"他好像一下子对这个继承人又开始热衷，便施加了压力迫使舒家把寻找和调教这个继承人的权利交给他。于是，他就找上了你。明白么，他不过是想要利用你，利用你达到他的目的。而你的失忆，完美无缺的失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Slake－Snake还有谁能做的出来？"舒籽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讽刺。"没想到，连我自己都给他利用了。真是......"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明白么，小凯，秦慕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不知道你爱他，但是，小凯，我不想看着你一步一步错下去！"舒籽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
"舒凯，听我说。"逍遥接过话头，"你不要怪我们不早跟你讲。就算我们早就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心碎的样子。知道么，在我心里，你究竟是诸音还是舒凯并不重要，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拥有不同的记忆。我不想你因为知道这个消息而作出什么傻事，所以，如果可以瞒的住，我想我会一直瞒下去。"逍遥咬咬嘴唇。他的眼睛里闪过伤害。
"哪怕......我永远都爱着他？你也会这样做？"我问。
"是。"逍遥坚定不移的回答。"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是我们的约定。"
"顾逍遥......你真的是个笨蛋！绝无仅有的笨蛋！"
我冲下车，向着可以听见油门声的位置跑过去。麻雀飞走的声音噗啦啦越过耳际，脚下的灌木丛噼啪作响。

顾逍遥......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你这种人，说什么爱！说什么伤害！
你这种人......
他妈的我是舒凯不是诸音！你要是想说对着诸音去说！我不是他！混蛋！
我不是他......不要说我和他是一个人......
不要说......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不能也这样认为？为什么？为什么！！
秦慕，秦慕，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明明只是利用我，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我？想把我找回去重新利用吗？怕你的嘴脸暴露吗？
但是，但是！尽管如此......
我的眼泪在风中飞舞，身后是逍遥的汽车披荆斩棘的声音。
够了，够了，秦慕，你到底是不是爱我，今天就给我说清楚！

"喂！我在这里！你们来找我呀！来呀！"我向着不远处的车影大声的吼，歇斯底里。"来呀！来抓我呀！带我去见秦慕！"
"找到了！在这里！"自2由4自6在
他们错综复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在原地站住，等待他们的临近。
"小凯！快躲开！"舒籽的声音在耳边一晃而过。
"别动！请允许我们上前验证身份！"其中一个人对着我喊话，我站住，很表现的安静。
过程很简单，验视网膜，验指纹，验声音，对照长相。我一一配合，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舒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带您去见一个人。"
刚刚的那个家伙又说了一句，一群人冲上来，就要把我架走。我知道逍遥和舒籽一定在不远的地方观望，我也知道他们出来的话是必死无疑。所以，我根本没有想到，舒籽会在这个时候冲到我的面前。
"站住！你们不能带他走！"
舒籽在我的面前挡住，微微颤抖的身体牢牢的把我匡在她的背影里。我愣住了。
"Zela，你在干什么！走开！"
我试图从旁边绕过去，却又重新被她挡住。
"小凯，你不能去。"舒籽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毅，"你必须留下。"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却冷冷的回绝了。
"因为他需要你。他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你明不明白，你这一走，伤害的有多少人！"
舒籽喊的嗓子有些沙哑，我只是嘲讽的笑。
"可是，如果我不去，受到伤害的，就会是我自己。Zela，我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让开。"
我推开她，义无反顾的走向对面的车。舒籽没有再次阻拦。她只是呢喃，很淡的，呢喃，直到枪声响起。

坐在车上，缓缓的离去。已经接近中午，逍遥的救援部队都没有到。大概，是被半路阻截了吧。
身后是一片机枪扫过的声音。
抱歉，舒籽。
我救不了你，救不了你的愿望。
捧住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变得残忍的心，面无表情。

汽车似乎一直开进了秦慕家的院子，又是上次生日的时候来过的房子，精致的过分的装饰看在眼里很乱。
"你终于回来了。"
秦慕看看我，微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他走上前来示意打开我手上明晃晃的铐子，把我牵进客厅。还是一样的沙发，还是一样的地板和长毛绒地毯。我坐在相同的位置，秦慕在对面打开一瓶上好的红酒，不相干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端起酒杯，在手里轻轻摇晃。
"嗯。"我应声。"是。"
"那为什么还回来？据他们说你是自愿逃出来的。我今天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和你的那个旧交情，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
秦慕漫不经心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我很淡然的注视着他，发现他整个人有一点不一样。有一点......憔悴。真的么？
"秦慕，我问你。"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诸音？"
他看看我，没有笑。我第一次见到秦慕露出这样认真的表情，有一点......脆弱。
"我不知道呢。舒凯。"他放下手中没有动过一口的酒，"我也没有想过。"
他踱到窗边，外面的天空中什么都没有。
"那你呢，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他反过来问我，我沉默。
许久之后，他替我回答："你也不知道吧。得知了我的所作所为以后，你应该是恨我的。但是，要是没有我，你就永远不会出现，永远不会遇到我。是不是？你无从选择。"

是啊。就是这样。
我低下了头。

我还爱着秦慕，但是，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允许我再爱他。我难道真的没有选择吗？

（凤箫吟 17 End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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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舒籽的任务完成了，光荣离去～～
可怜的逍遥，怎么又一个人了......
嘿嘿，秦慕后来做了一件非常BT的事情，搞得天翻地覆。反正就是这样啦。汗死。怎么越写越奇怪了？

[18]

"秦慕，放开我。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我推开秦慕，扣好自己上衣的扣子。那个禽兽，野蛮的要命，每次一把我弄回来就要XXOO，他自己不烦的么？
"诸音，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头一次乖乖的听话然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如果我把你恢复回去，你会不会认认真真的在我和顾逍遥之间作出选择？"
我彻底呆掉。这真的是某僵尸脸能说出来的话？他竟然会认真的考虑把我恢复原状？我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到最后都是拿"骗你的"或者"耍你呢"或者"逗你玩的"之类的东西来推脱，反正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我要清空大脑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跟他理论。我都快郁闷透了。今天怎么......不行，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每次都上当受骗！要不然我萧诸音不是太没用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歹留了一个心眼儿。
"你不相信我？"秦慕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还真是失败啊。"
"切，谁理你。一边儿去吧你。"我挥挥手，不再看他。

其实，刚刚秦慕的眼神里并非纯粹的调侃，还有一丝我根本看不透的东西。一晃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管他的！我萧诸音被他折磨的还不够惨？天，早知道我老爸老妈的那件事是假的，我还是萧家的孩子，呜呜，我现在能在这里晃荡？在一个一天到晚对着别人说爱我实际上整个把我当作玩具的家伙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后悔......当初干吗要签那个文件......还摆了一个那么CUO的Pose......哭啊......

"真的，诸音，这次我不是骗你。"
秦慕好像却是不像是在撒谎。我仍然怀疑的看看他，瞪着他的眼睛，我瞪！瞪！瞪！然后......
"不跟你罗嗦。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自恃很大度的放过他一马......好啦好啦，我承认是我瞪不过他，谁叫他跟我对瞪还连带抛媚眼！！！！我呕的不行了知不知道！！！！
"嗯，你应该记得舒凯做过的事情和说过的话，对吧？"
秦慕问，我点头。
"是又怎么样？"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舒家的资产已经转到我的名下，Double‘S'现在不管在黑还是白都有足够大的势力，一段时间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我可以让这个人消失了。"
秦慕很简单的叙述，我一言不发的听完，沉默。
沉默。
"所以我问你，如果我让你恢复原状，你会不会在我和顾逍遥之间做出选择？"
秦慕望着我，出乎意料的没有露出恶心的笑。我看着他，仍旧不发一眼。
"诸音，没关系，真的。你可以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我竟然会在这个人的眼里看到期盼和希望的闪光。他真的是秦慕吗？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是冷血无情的响尾蛇，这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正常人。
然后，我突然知道了。
"秦慕，你真的爱上我了。我一直以为你在说着玩。"我凄凉的笑笑。"秦慕，这大概是你一生中范的最大的错误，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