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想衰别人却衰了自个儿的大衰神,傻七真正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过他自然没料到,那姓林的回去后会那么快就翻嘴把他的下落告诉了想X他想得更猴急的耿忠明,而那由于被变态老公虐待得愈发疯狂,碰着温柔男人小三惊遇第二春的耿明丽也会那么快就正式展开和他"智夺张小三"的阴毒计划。
来已经想弃坑的说,又被催出来一点,"便秘"啊......=U=|||
照目前的进度,至少还要写十几二十章,救命......
今后偶会以蜗牛龟速尽量填的,砸偶吧......
满脑青筋的摇摇脑淤血中
21.
傻七,傻七,懵懵懂懂就生了孩子的傻小子;莫名其妙被折腾到城里又遣送回家,又自愿跑回来想赚钱赎女儿的 "未婚妈妈",到现在为止,也还明白自个儿到底是个什么命,到底要怎么过完这窝囊的一生。他搞不清以前或现在认识不多的人里,谁会一辈子真心实意对他好,值得他同样真真切切的爱,甚至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已经出现,还是潜在未来......
心里原谅了小三脑子里又舍不下他,傻七辗转反复的彻夜难眠,想着曾紧紧抱住自己,最喜欢跟自己亲嘴的小三也许正在对某个女人做那些事......他可以谅解小三,却没法儿掩藏自个儿的酸楚和痛苦。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傻七突然清楚的觉悟了一件事:原来自己,竟是那么那么喜欢三儿的......他后悔来城里的前一夜没坚持给了小三,不为其它的,也只想着小三那对自个儿好了那么多年,那么一丁点回报都没给他。他知道小三是想要的,他也很想心甘情愿的给,虽然那种事他一想就怕得要命......林成谕在他身上心里留下的伤痕怕是一辈子也挥不去,可如果是小三,是自己喜欢的人的话......傻七越想越后悔难过,酸酸的泪水染湿了大片枕头,暗暗定了决心今后再不想其它,只一心工作赚钱早些有能力要回小伶,只有小伶才是他这辈子今后唯一最重要的人......
傻七不傻,可毕竟还是不够聪明。就在他酸甜苦辣的回想总结和小三的恩恩情情之时,没成想,那沉重扭曲的命运竟再一次降落在他单薄的身子上。
隔日平静的清晨,傻七刚洗脸刷牙准备上班就听传达室大爷敲门喊:"小七,你老乡来了,我让他上来他不上,你要不下去接接?"
傻七一听有点愣了,这个时间小三怎么会来?不及多想只得下了楼去,果见小三手插着口袋低头在楼下徘徊。傻七一时又喜又忧,腼腆的跟小三比划:你咋来了......
小三呆呆的看着他,目光里痴痴傻傻的,似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从哪儿开口。憋了半天,才便秘似的挤了一点点生硬的句句:"七......你你......跟俺......结婚......吧......"
这话在村里的时候可是没下千百遍说过的,不过此情此景,小三突然冒出来还是把傻七吓了一跳,犹豫的比划着问:三,你咋了......你不上班吗?还有那个......耿小姐,你们......怎样了?
"别提她,也别管这地上活着跑着的任何人!七,偶就问你......你愿不愿意跟了我?跟俺结婚,给俺生孩子?!"
刹那间,小三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以上的话,声音在大厅里起了沉沉的回声。所幸这会儿起床的员工还不多,没啥人听见,只有玻璃窗里头的大爷瞅着两人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傻七的脸唰得红透了,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回答,小三见他还是举棋不定,恨得咬了咬牙,一跺脚说:"好!七,俺明白了......这话俺以后不会再说......俺走了,你......保重吧!"
小三古怪的态度,忧伤而急躁的语气,一切都很明显的告诉傻七:小三有心事!望着那垂头丧气渐行渐远的背影,傻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如果就此不理,小三会永远离开他,他不干,不干!他迈腿几步追上小三,伸出双臂抱住那温暖而僵硬的背脊。他抱得那么紧,颤抖的那么厉害,呜咽的声音让惊呆的小三枯木逢春,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伏在自个儿肩上,可怜的像小雏鸟一样的小七--他从小到大从里到外从村头到城里到头顶到脚板都最最最最......最喜欢的小七。
小三和傻七,就那么雕塑似的僵直了许久,直到傻七抱得累了,缓缓松开酸痛的双臂。
然后,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却眉目传情约好了似的,默契的走向门外,走向他们熟悉的招待所。
他们如常一般开了个标间,默默无言的走进去,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失了控一般,再次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三用力的亲小七的嘴,小七的脸,小七薄薄酥酥的锁骨......傻七以同样的热情激烈的回应着,他们嗯嗯唔唔的从门口滑到床边,失了重心双双跌在床上。小三开始疯了一样撕傻七的衣服,傻七也迷茫着双眼,几乎要流出眼泪一般帮小三拽掉外套、衬衫、内衣......直到他们终于成了草垛上两个光腚腚的娃娃,肆意纵情的翻滚着搂抱着。他们的嘴一刻耶不舍得离开对方的身体,他们的十指紧紧缠住对方的头发脖子,四只细细长长的腿交错的盘在一起,互相亲昵的摩擦着,挑逗着......直到吻得喘不过气,直到两人激情的象征都高高抬起,傻七终于通红着脸翻过了身,用手抚着小三的手按在他白白嫩嫩的臀部上,摩挲着抚弄着,向下探去......小三瞬间便明白了这个暧昧的暗示,红着眼喘着气一手轻轻抚弄傻七红润的嘴唇,一手继续着那种禁忌而刺激的探索,不能自抑的念叨着:"七......俺要你了......要你了......"小三从后面大大分开傻七细嫩的双腿,将自己挺立的根根一碰一碰的对准那清晰可见的粉嫩口口......他突然也升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三儿......三儿!
......
他们终于变成药杵和药罐儿了。罐口太小,棒杵很生,杵和罐儿都疼得很,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痛着并快乐着的,这还不就够了?最痛却也最快乐的那一瞬间,眩晕的傻七头一次怨恨起自己不能发声的喉咙,因为在小三低吼着喊出那三个意义重大的字的时候,他多恨自己不能做出同样的回应......热热的涌泉后,杵儿软了,罐儿也累了,不过这并不阻碍他们重新交和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开始新一轮的,对彼此的存在最直接、最刻骨铭心的证明......
哎......和喜欢的人XXXX,始终就是不一样的吧?*^0^*
不过当傻七和小三尽情沉醉在温柔乡的迷醉深渊之时,并不晓得危险的种子已经悄然播下了,当然,也许他们根本无意去避讳这一点。只是他们长时间的沉醉缠绵可等坏了只晚来一小步却和小三同样急不可耐的耿姓某人。在传达室喝了几十杯开水肺和膀胱都涨的满炸满爆才听见晕乎乎的传达室大爷突然叫起傻七跟了老乡去招待所开房时,那只多情窝囊蛋的心情可是一个暴跳如雷万箭穿心了得......
22.
落叶纷飞,夕阳西下,秋风一刮冻人瑟瑟。耿少爷在招待所的大厅里左踱右晃了整个日中,直到月亮升了枝头才终於愤愤酸酸的离去。开了个把小时的车回到家里,正灰头土脸怒气酸气没处发的时候,却见大厅里嫋娜摇曳的横著他久违的老妹。
"你回来干什麽?前些天不是八人大轿也请不回来吗?"耿忠明正在气头,没好气的甩了鞋子脱衣进屋。耿明丽倒也不生气,跟著老哥进了浴室挑衅的问:"怎麽?不欢迎我回来啊?你盘了一天,有成果没?"
"有个屁!"耿忠明趴得扯开上衣,也不避妹就拿起淋浴喷头,冷冷的问,"我要洗澡,你打算在这看吗?"
"又不是没看过,怕什麽?"耿明丽斜靠在浴室边欣赏半裸著淋浴的英俊老哥,春心晃悠悠的就起来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老哥健硕的後背。耿忠明被跳蚤蛰似的晃了一下,没理她继续洗。耿明丽则好像是得到了默认的许可,索性整个人贴到老哥的背上,抱住他的背情难自禁的喃喃:"哥......我那麽喜欢你,你说我做的这些荒唐事,都是为了谁啊......"见老哥没理他,她便又自言自语接著说:"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喜欢那哑巴......放心,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我会让你如愿的......"
耿忠明似有若无的听著,只觉得老妹今天有点不对劲,想问什麽,她却不声不响的走开了。耿忠明索性不再多想,郁闷的洗澡上床,郁闷的失眠整夜,郁闷的思量他朝思暮想的小七......傻七这会儿的情景却正好跟他个相反,头枕著小三的胳膊,脸靠著小三的胸膛,睡脸香得不能再香,毕竟,这是这小厮二十几年来实实在在的第一次某经历,又是和他青梅竹马好得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小三,所以甜蜜嘛,那是当然的。只不过揽著他的小三可全然不是这样,手指在傻七的脸蛋嘴唇鼻梁上盘旋把玩了许久,一张老实脸上尽是矛盾和痛苦。轻轻的拿开胳膊,下了床摸起衣兜里的手机,小三才发现有数个未接电话。有几个不用说也知道是那女人来的,有几个,则大约是医院吧。他到洗手间里拨通了电话,果然是个护士接的,沈痛的谴责他怎麽现在才回电话,他老妈的头期化疗结果出来了,癌细胞没有停止的趋势,开始大面积向外扩散。
小三放下电话就哭了。他早觉得娘这一年催他跟七生孩子催得过了头,只道是她抱孙心切,全没往那个方向想过。娘这个头痛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一味忍著瞒著,没成想到疼得受不了了,一检就是个癌症晚期!结果出来的头一天他窝在饭店後堂的小仓库哭啊哭,哭了一个时辰才红著眼去包房送餐,又有那麽巧的,似笑非笑盯著他目不转睛的女人竟是那位耿小姐!那日她一改往日的蛮横暴虐,拉著他说个不停,又让他说自己有什麽烦恼。小三心情刚好跌到最低,见著半个故人自然一股脑的抖撒了出来,边说边哭个不停。耿小姐也好像同病相怜似的一直看著他,跟他越坐越近,给他夹菜吃,给他倒酒喝......喝到饭店打佯的时候小三已经什麽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第二天一大早头剧痛著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和耿小姐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
女人?耿小姐?漂亮,柔软,香,有钱......缠著小三让他娶她的耿小姐那时可真是温柔如水,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负担小三娘所有的医药费,在她过世前跟他生个孩子......这些诱惑可谓火喷了得,可是尴尬懊悔的小三那会儿想的是什麽?
七,小七,小七......俺只想娶你,俺只想要你!
小三在浴室里哭了小宿,就哽咽著穿衣离开了。走的时候到床头亲亲傻七的额头和嘴唇,满眼的不舍,狠狠心闭上眼,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这一走,也便错离了他和傻七的交集,好久,好久。
23.
阳光明媚的小清晨,傻七一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旁边的被窝是凉的,不过还保有小三的点点气息。他出神的歪头看了回,突然绯红了双颊,像个新婚第一天清早的小媳妇似的把被子蒙到了面上,害羞而甜蜜的回想昨儿一整天小三压着他抱着他亲着他干的这个那个......他把自个儿蒙到喘不气了,才倏得推开了被子,整个人扑到旁边的床位上赤身裸体的趴伏着,努力嗅起小三留下的丝丝气味。那一秒钟,不由得懵懂的傻七不承认,在他不大的跳跃的小心头上,在最贴心敬爱的爹爹过世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究竟是谁。
虽然是孤零零的冲了身子清理了自己,虽然屁股里面疼得不得了,虽然这短短的一天说不定又要让他重遭以前的诡运,傻七这个说到底还是傻得可爱可怜的小伙子还是欢心不得了的过了下去,一晚又一晚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企盼着小三的电话,企盼着小三在楼下的身影,企盼着小三跟以前一样抱着他的膝盖跟他求婚求吻......他平生大约头一回体尝到了"恋爱"的味道:甜蜜,期望,渴欲......不过大凡恋爱过的人都知道甜蜜的恋爱往往总和另一件互依互存老不分离--那便是失恋吧。傻七是在傻等苦等了三个月后,才头一次深切体尝到了失恋两个字的可怕滋味。
那天传达室的大爷送来了一封红红粉粉的信封,拆开看里面竟是"婚礼请柬",而更让傻七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请柬上那对新人的名字是--
张小三和耿明丽。
爹爹过世的时候傻七没有哭,因为那时候他完全蒙在鼓里;小伶送走的时候他哭了,不过是刻意的忍着藏着,不想让小伶伤心,不想让林家更瞧不起;而这一次,傻七再没了那么好的定力,他拿到信时当下就流了泪,而且愈哭愈烈,把其它的同事弄得莫名其妙。傻七乌亮的眼睛渐渐变成了小兔眼,虽然不像一般人鬼哭狼嚎,整个身子颤抖抽搐的样子却甭提有多可怜。同事们劝不住,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都没趣的散了去,傍晚下班再来看的时候,却发现宿舍里早没了半个踪影。
傻七走了,当然没去别处,直往城里小三打工的饭店去了。店员告诉他小三两个月前就辞了工专心张罗结婚的事儿,他的未婚妻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两人现在住在富人区的某个别墅爽得不得了。傻七呆了,怎也不敢相信这是真事,就紧着问小三的住址,店员却说只知大致方向,确切地址搞不清。傻七也没管,听了个大概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觉着胸口的阵阵剧痛,酸水和苦水一股脑往嗓门涌。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傻七哪那么容易就找到小三的地方?况且小三那会儿根本没在耿小姐那儿,而是在医院默默守着他弥留的老娘,甚至连耿小姐印了请贴托某人带给傻七的事儿都一点不晓得。此刻小三的眼中只有生他养他不久于人世的娘,只有老娘这些日子念前叨后要小三早日完成生子指标的艰巨任务,却哪还见得傻七的半点影子?只可怜傻起跑啊跑喘啊喘,眼泪流啊流,真该配个"妹妹找哥泪花流"的苦情音乐当背景了......
凌晨的时候,某偏郊马路的路边躺着个可怜的男孩,身边吐着不堪的秽物,双眼满是晶亮的泪花。他举目望着天边的星星,感觉爹爹就在眼前,感觉小三就在身边,感觉小伶就在怀中,可是,什么都没,都没......他闭上眼,绝望的渐渐失去知觉。
就在这会儿,一直跟在身后蛰伏了N久的某人终于兴奋的估算时机已到,英雄救美的跳了出来,托起傻七千呵护万宝贝的就揽进车里。从一大早把请柬塞给大爷到偷偷跟着傻七一路到这儿,他耿大少爷的耐心可早磨成绣花针了。看到傻七呕吐、留泪,他又怎会不有半点心疼?只不过时候未到,勿操之过急的道理,他可是比谁都拎得情。
"七......小七......你醒醒!是我......是我......我带你回家......"
温柔磁性的声音,温暖宽阔的怀抱,让半昏迷的傻七觉得有些恍惚,又有着说不清的安心渴望,虽然不知抱着自己的人究竟是善是恶是真是假是好是坏,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搭住了那副坚实宽厚的背脊握住了那双大大暖暖的手掌,似有若无的回应起那人由浅入深渐渐狂乱的激吻来......
24.
咳咳,不要随便晕倒路边的道理,各位招人疼的美眉底笛可一定要牢牢记住。
傻七晕里八叽被耿忠明抬回家的时候,并不晓得自个儿处于个什么状况,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耿少爷的某处处于个什么状况。其实说到底耿忠明对他是喜爱的,却又说不清这喜爱是个什么想法什么性质什么盼头,所有能想到的,就是现在身体的某处很想要这个男孩,很想。
傻七四肢横陈的倒在床上,苍白的脸庞半开的胸襟没半点拒绝的样子(当然也没半点邀请的意思),所以看在小耿的眼里那便是一种默许了。他郁闷的想想之前伺候傻七给成谕生了孩子,自己捞到了个啥?眼看而立了还没半个男丁女丝,虽然是血里不爱女人的同性恋者,这中国人打小便教育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他也是晓得的。任性的妹妹跟了那陈总没一年半载就离了婚,现在又一意孤行要跟那土土的情敌张小三结,怎劝也劝不住。留下耿姓后嗣的指望明丽是没得可能了,那么,便只有他这个义不容辞的长子,那么,便只有,和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