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完本[系统年下]—— BY:张小一

作者:张小一  录入:09-12

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从今往后只当君臣,不会有其他情谊了?谢景安原还想着平心静气同从前一样与他商议事情,可一听他这话,顿时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再加上这些日子内心着实有点受折磨,也不知怎么想的,看着林言那张面容,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你这些日子与本王疏离,可是因着那晚书房发生的事?”
第127章 摊牌
一直埋在心底, 轻易不敢想的事情, 陡然被谢景安这么揭破, 林言顿时有些愕然, 人也不自然起来, 脸皮更是滚烫的仿若要烧着了, 为怕叫谢景安看出来,急忙低下头。
林言是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可在谢景安看来, 却是他极为抗拒这件事,不愿多谈。
谢景安原还因一时冲动说出这句话, 心里十分后悔, 看到林言这个态度,顿时由后悔变成心凉, 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整颗心也叫什么东西塞住了,难受的他喘不过气来。
气氛沉寂了半晌, 谢景安才有些闷闷的道:“我知你气我, 但我那日不是……喝醉了吗,也不是故意要那般轻薄你, 更没把你当成什么人, 若你实在气不过, 我任你打任你骂就是了,可别像现在这样……躲着我,更别因此与我离了心。”
谢景安心里难受, 生怕日后与林言陌路了,连本王都不敢说,将自己的姿态摆的低低的,态度诚恳无比,只盼着林言看在他知错认错的份上,不计较这一回。
林言打从谢景安说话起,就忍不住竖直了耳朵,谢景安的这份心意自然也感受到了,顿时手指一颤,耳朵通红如血,眼神也越发复杂起来,嘴唇翕动了片刻,才低低的道:“殿下贵为藩王,末将只是一介武人,这条命都是殿下救的,哪敢躲着殿下,更不敢与殿下离心。”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个态度,谢景安顿感无力,又有丝不甘,捏着扶手的手指都收紧了,咬着牙道:“既然你不是躲着我,那你为何每日卯时出府,子时才回府,就连教我习武一事也停了,还敢说不是躲着我吗?”
林言头越垂越低,放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握紧了,有什么话冲动的险些就要说出口,可话到嘴边,又猛的冷静了,抬起头时眼内清明一片,看着谢景安缓缓的道:“殿下误会了,末将之所以这些日子卯时出府,子时回府,并不是躲着殿下,而是这批新收的军士底子极差,末将自觉责任深重,不得不多拿出些时间操训他们罢了。”
谢景安能相信这个理由就有鬼了,林言越是平静,谢景安就越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叫他坐也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走到林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敢对着天发誓,当真不是生我气,不是在躲着我吗?”
林言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毕竟他虽不是在生谢景安的气,可却实实在在是躲着他的。
看到林言的犹豫,谢景安心中一松,肯承认就好,他怕就怕林言睁眼说瞎话,将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他也不知日后该怎么同林言相处了。
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他鬼使神差,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备受折磨吃不下睡不香,等到下次,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有这个勇气跟他说清楚。
看着林言俊郎的面容,谢景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也不敢走远,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道:“我知道那晚书房的事,是我不对,你作为一个成了丁的男子,被我那样轻薄,定然觉得十分屈辱。”
谢景安初时鼓足了勇气,可话一开了个头,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越说越少,声音也越来越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消气,我……”
谢景安又是担忧又是忐忑的滔滔不绝道着歉,正说着,就听林言忽的道:“不屈辱。”
谢景安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道:“什么?”
林言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头,声音也比方才大了些许,郑重道:“末将说,不觉得屈辱。”
谢景安很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陷入狂喜中,又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我那样轻薄你,你不觉的屈辱?”
林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好像又是谢景安的错觉,点头道:“是,所以殿下不必自责,也不必做什么,末将的命都是殿下救下的,殿下做什么,末将都甘之如饴。”
又是这句,谢景安刚还一脸欣喜,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垮了下来,脸色变得铁青,心里又仿佛被压了一块秤砣般,沉甸甸的。
他从前喜欢林言沉稳的性情,无论发生天大的事都一脸冷静,可现在看着只觉得恨死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直保持理智的模样会这么讨厌,真想做些什么打破他这幅面具。
谢景安越看越生气,最后心里的冲动彻压制住了理智,在林言吃惊的神情中,迅速低下头,带着些力度狠狠吻了上去。
林言着实被吓住了,下意识的后仰要躲开,谢景安却仿佛预料到了一般,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又加深了这个吻。
谢景安当了两辈子的单身狗,既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仅限的一点经验完全是看小说片子看来的,因此这个吻实在不美好,吻到最后他甚至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也不知是把自己的嘴皮磕破了,还是把林言的嘴巴咬破了。
带着股有今天没明天最后一次的悲痛心情,谢景安不舍得结束,着实吻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气息都喘不匀了,才狠狠亲了一口放开。
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林言问,“这样呢?你也甘之如饴吗?”
林言的嘴巴果然被他咬破了,下嘴唇靠近嘴角的位置又红又肿,只是与谢景安气息不稳,脸颊绯红比起来,林言除了喘息急促了一些,几乎没什么变化,就连眼神也是清明的,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谢景安,缓缓的道:“只要殿下希望,末将自然甘之如饴。”
这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将谢景安心口的那团火热彻底浇熄了,他几乎控制不住的要跳起来叫林言滚,可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闪现第一次在檀州牢房里见到林言时的情景。
那时的林言真狼狈,脸上是脏的,身上也是脏的,好看的眼睛里也是漠然一片,浑身煞气蒸腾,谁看着都有些发抖,不敢靠近,可在谢景安眼中,却觉得他格外亲近,也十分可怜,心里想着,他不该在这样的地方,那么好的武艺,天纵奇才,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所以一开始他是带着太子的嘱托去救林言,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是真心的将林言当做自己的心腹,又眼看着他从那时候的少年,一点一点变成现在有了将军的模样,这样一个他全心全意对待的人,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谢景安几乎硬生生将即将出口的那个滚字咽下去,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看着他道:“你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我也不是喜欢勉强人的人,你告诉我,我这样对你,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日后我就只拿你当心腹,再也不对你动其他念头。”
第128章 说开
林言做好了承受谢景安怒火的准备, 他想着, 哪怕是打他一顿, 又或者日后与他疏离, 不再重用他, 他都受的住, 只要不是撵他走,让他再也看不见他,他就别无所求了。
只是心里虽想的开, 可真看着谢景安愤怒的眼睛,又觉得心头直颤, 整个人都崩住了, 仿佛回到了他家一家都被关进牢房,等着陛下判决的罪名一般。
就在他不安的等待时, 怎么也没想到殿下不是叫他滚, 也不是要打他,而是说出这么一段话。
林言立时愣住了, 脸颊越发滚烫, 就这么看着谢景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景安还是头一回看到林言有呆愣的表情, 一个素来稳重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冷淡模样的人, 骤然做出这幅表情, 顿时让谢景安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看着他也觉得这幅呆萌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在他通红的耳朵尖摸了一下。
林言叫这一摸顿时惊的回了神, 不敢看谢景安的眼睛,挪开视线低下头定定的看着地砖,犹豫了半晌,才低低的道:“末将只是个粗人,皮糙肉厚,又是戴罪之身,这般……着实亵渎了殿下,若是殿下当真是有断袖……之癖,只管找个细皮嫩肉的,不比末将这武人好多了么?不然就是殿下身边的崔小管事,也比末将养的精细的多,还懂诗书,比末将知情识趣。”
这叫什么话?谢景安气的瞪大了眼睛,当他只是排解消遣,随便找个人都行了吗?
谢景安用力将林言的头抬起来,正对着自己,直到他肯抬起眼睛与自己对视,才带着几分怒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一时兴起,找谁都行吗?我是有断袖之癖,可也不是是个男人就要的,是我心悦你,才会那晚在书房……”
谢景安初时还说的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就觉一道晴天霹雳,顿时说不下去了,他怎么……怎么就表白了呢?
他虽是想与林言说清楚,却也不是抱着立时就在一起的念头,毕竟林言年纪还小,总要等他过了十八,真正成年了,才好谈恋爱。
不过说都说了,又收不回去,谢景安想着不如破罐子破摔,成与不成,就看今日了。
若是能成,就了他一桩心事,彻底脱离单身狗,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可若是不成,他也就死了心,日后好生发展封地。
心里这么盘算着,就欲张口再说些什么,忽觉自己的手被握紧了,捏着他手的人用了极大的力气,险些痛的他叫出声来。
他垂下眼睛,这才发现林言紧紧握着他的手,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眼睛更是亮的吓人,就这么灼灼的盯着他,颤着音道:“殿下说什么?殿下说……心悦我?”
谢景安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么自己的心也跟着颤起来,还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吞咽了两口,才一狠心,点头道:“对,是我心悦你,那日才会在酒后……对你那般,当真不是故意轻薄你。”
心里爱慕,酒后亲他,就不算轻薄了吧。
谢景安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有些发虚,毕竟那晚发生的事,他酒醒后就渐渐想起来了,还分外清楚,岂止是亲了他,还跟流氓似得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口头上还调戏了,真跟个登徒子一般,也得亏林言脾性好,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得就一巴掌打过来了。
谢景安心里胡乱想着,就见林言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甚,大约也发觉自己抓疼了他,手上的劲松了些,却依旧握的紧紧的,仿佛怕他挣脱一般,而后声音低低的的道了一句:“末将也……梦见过殿下。”
什么什么?林言这句话说的实在太轻,谢景安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既欣喜若狂,又有些害怕自己听错了,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他,道:“你说……你梦见过我,那是不是……你也是心悦我的?”
问出这句话,谢景安心跳如擂鼓,生怕林言说出一句是他听错了,好在林言也是个坦荡有担当的人,既说出口,就没打算后悔,看着谢景安忽的笑了一下,脸颊虽还红着,神情却冷静了下来,点头道:“是,末将是心悦殿下,只是末将是戴罪之身,殿下却身份贵重,末将自知配不上,也怕继续与殿下亲近会加重自己的心思,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这才每日早出晚归,尽可能的与殿下不要见面。”
终于承认了,谢景安心里一松,同时整个人兴奋起来,他表白了,林言没拒绝,也向他这么表白了一番,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这算成了?自己有男朋友了?
谢景安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傻笑了两声,反握住林言的手,看着他道:“我不是说过么?你算什么戴罪之身,只是遭人陷害,替人背锅罢了,早晚有一日,我会洗刷你们林家的冤屈,叫你一家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活着。”
谢景安站的有些累,又不肯放开林言的手,便干脆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半趴在两张椅子之间的小几上,续道:“再者什么叫配不上,我也只是出自帝王家罢了,比不得你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艺,若我不是藩王,只是个寻常百姓,只怕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这也是句大实话,他跟林言比起来,也就强在身份,其他的无论长相,性情,天分,他哪点都比不上,就连他现在这具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若放在后世,像林言这样的人,只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因此在林言面前,他从来没什么优越感,甚至有时候稍稍有些自卑,比如在练武的时候,一个动作林言做起来就那么轻而易举,而他要反复折腾,让林言教了又教,才会形似神不似。
这么想着,谢景安忍不住将林言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这样的自己他都没嫌弃,那可真是真爱了。
谢景安从前在林言面前还控制着情绪,可如今都这么亲近了,便彻底不管不顾,因此脸上的变化叫林言看的清清楚楚。
林言忍不住回握了他一下,才轻声道:“殿下贵为皇嗣,天下难有比殿下更尊贵的了,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再者依殿下的性情为人,即便殿下只是个寻常百姓,只怕叫末将遇见了,也会舍不得挪开眼。”
几分钟前还跟个锯嘴葫芦似得,这么快就会说情话了,谢景安又惊又喜,心里头那点狐疑彻底消散不见,忍不住又跟流氓似的在他手上摸了摸,才笑道:“咱们这么亲近了,按世俗的话来说,就是私定了终身,你就别殿下殿下的叫我了,让我听着总有一股距离感,我也不喊你林将军了,就喊你的名字,你也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谢景安说着跑到书案前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又跟献宝一样重跑回到林言身边,指着那几个字道:“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唤我全名,也可唤我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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