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医刀在手完本[古耽]—— BY:遥的海王琴

作者:遥的海王琴  录入:05-12

丁香愤懑,低下头却不敢表露出来。
“我大嫂呢?听说母亲罚她禁足了,唉,多大的事儿,母亲也真是的,我安慰安慰她。”说着便要绕过丁香朝正屋而去。
三七和丁香赶紧拦住了他,丁香道:“三少爷,您应该知道夫人为何惩罚少夫人,您若是再来找她,少夫人的日子就更难过,她已经很惨了,求您看在大少爷的面上放过她吧。”
季传宇通往正屋的路都被拦住了,他不免恼火起来,冷笑道:“好大胆的奴才,将来季家我当家,就不怕没有好果子吃?母亲罚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关心嫂嫂而已,你们走开,我要去大哥书房拿本书,这你们难道也要拦着?”
“那就等您当家再说吧。”丁香梗起脖子,三七也没有退让,气地季传宇抬起手来。
陆欣看的心里着急,她紧紧地捏住拳头没有冲出去,她知道此刻她要是出去,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三少爷,大少爷可是在天上看着呢。”丁香盯着季传宇的眼睛,冰冷地说。
不知是大少爷的余威还存,还是因为其他,最终季传宇的手慢慢放下来,他只是透过丁香和三七盯着正屋紧闭的门,低声说:“行,就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说完,人就走了。
待季传宇的身影消失,丁香身体一软,三七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没倒下来,“丁香姐,你没事吧?”
“没事。”丁香抚着怦怦乱跳的心站直了身体,跟三七一起往正屋走去。
陆欣开了门,将她搀进来,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只见丁香一把握住陆欣的手,掉下眼泪来:“少夫人,您可怎么办?大少爷怎么就丢下您一人呢!”
陆欣顿时怔然,洒了茶水。
这梧桐苑里本来奴仆是最多的,大少爷得太爷喜爱,大老爷器重,就是因为那要命的身体才没当重任。可他除了妻子陆欣,也没有其他妾室,等人一走,奴仆便都被散去,只留下丁香和三七,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主仆关起门来过日子倒也不错。
可是陆欣生的好,不说多艳丽,可就是耐看,越看越好看。而季传宇生性风流,其妻貌美也管不住他放荡的心,见着美人就迈不动腿,非得弄回家玩玩才罢休,欺男霸女说的就是这种人,他房里多姿多彩的小妾最多,可依旧不够。
之前有季传宗压着没敢生出心思来,等陆欣穿上孝衣,就一眼吸引住了他,这下便抓耳挠腮想法子弄人,弄得陆欣苦不堪言。
季家奴仆成群,到处都是眼睛,哪怕陆欣尽量避着他,也禁不住季传宇三天两头借着各种名义来找她,甚至陆欣为了让他忌惮,常常去婆母身边伺候也歇不了他的心思,反而让他借着给母亲请安的名头光明正大来找她。
时间久了,一次两次,谁都知道三少爷的念头,而原16" [种田]医刀在手0 ">首页18 页, 本同情陆欣的也慢慢变了。
流言蜚语最能害人,更何况毫无依靠的陆欣呢,再加上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这原本被逼迫的大少夫人变成了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勾搭小叔子的浪□□子。
这其中的艰难苦楚只有陆欣自己才体会的到,哪怕当初发现新郎换了一人也没有这般令人绝望。
她说:“大不了我就随他去吧。”
丁香捂着嘴呜呜哭起来,她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大少爷让您好好活着,他定会保佑您的。”
梧桐苑里发生了什么事,外头的人不知道。
可是三少爷大摇大摆地走进里面,过了会儿才出来,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
这其中做了什么,人都有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很快就面目全非了。
等大夫人回来,听到耳朵里已是不堪入目。
眼见着季传宗的祭日就要到了,大夫人原本不愿兴起的念头压不下去,当夜她找了丈夫商议。
第48章 人性自私矣
阳江匪患已除, 货船们又可以放心大胆地从阳江而过, 陆瑾为了快点到宁州,也选择了走水路。
三五天之后, 他终于到了宁州码头。
早晨船慢慢靠岸, 从江州到宁州的人还真不少,大家兴奋地往边上看,有个孩子指着旁边的大船问道:“爹,你看, 这艘船和那艘船上都有一朵相同的花呢!”
“那是木棉花, 季家的家徽, 这两艘船都是季家的。”有见识的人解释说。
陆瑾心里一动, 忍不住问道:“季家在宁州很有名吧?”
“那可不,回春堂遍布大江南北, 就是京城也有分堂,东家就是季家。特别是宁州,大夫基本都是季家出来的, 他们心肠好, 穷苦人家看病都不要钱, 很受爱戴呀。”
陆瑾含笑着点头。
这时, 船工喊道:“靠船啦——”
人们纷纷从船舱里出来,依次上了码头。
“陆大夫,不如先去客栈休整一下, 天色还早, 等用了午饭, 再去拜访不迟。”宋槐建议道。
陆瑾点头,“也好。”如今这风尘仆仆的模样,的确不易做客。
季家大宅非常好找,随便问个人都知道在哪儿,陆瑾他们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楼下直接可以用饭。
“陆大夫不如待会儿写张拜帖,先送过去,看看季家反应。”宋桐如是说,大户人家讲究一些便是如此。
陆瑾在京城一直呆到十二岁,对这些规矩还是知道的。于是饭后,宋槐找了笔墨纸张来,陆瑾写了一份拜帖。
“季家的人都不认识,按照规矩,我应当先去拜见季家太爷,其次再见二房老爷和夫人……”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接着将拜帖撕了,重新写一遍,然后道,“其次再见长房老爷和夫人吧,我既然已经知道姐姐嫁给了谁,也没必要装聋作哑,看他们糊弄我。”
宋桐接过去说:“这样也好,显得陆大夫有备而来。”
而这个早上,季大夫人将丈夫给留了下来商量。
“简直是妖言惑众,传宗都走了快三年了,你怎么忽然生出这种心思来,谁给你出的主意,太歹毒!”
季老爷听了妻子的话,眉头深深皱起,看大夫人的目光非常不赞同。
大夫人听到这最后一句,立刻脸色一变,本还好商好量的,接着就红起了眼睛,说:“你日日留宿在桂香苑里,岂能知道我整宿整宿做恶梦,梦里传宗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他冷,他孤单,他恨……你知道他恨谁吗?”
“谁?”
大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抖着嘴说:“传宇。”
季老爷这下也变了神色,紧紧地盯着大夫人的眼睛,说:“你最好不要骗我,传宇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传宗亲弟弟。”
大夫人眼泪马上掉了下来,她拿起帕子拭了拭,哑着声音道:“我难道不知轻重?她刚来的时候,服侍传宗尽心尽力,传宗喜她,我也感激她。传宗临走前还放心不下,非得让我答应好好照顾她,难道我会对我最心疼的儿子食言?我没有女儿,前两年你也看得到,我是把她当亲女儿疼的,衣服首饰我都已经备好,就等着她出了孝。可是你看看,传宗看错了人,我也看错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勾引的还是小叔子,她也不怕天打雷劈,要知道传宗就在天上看着她呀!”
大夫人越说越激动,忍着眼泪愤愤地说:“是,刚嫁过来的时候没告诉她就将新郎换成了传宗,是我们对不住她,可除了这个哪样亏待她了?还是大家小姐,就是没了男人活不了的荡妇!我也真恨我自己,当初做什么要恳请爹将她嫁给传宗,就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也比她守规矩。”
这种话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季老爷本就不赞同这样换新郎,季太爷更是一口拒绝,要不是大夫人苦苦哀求,季传宗那时病入膏肓,眼看着不行了,两人也不会同意拿陆欣冲喜。事实证明,冲喜还成功了,季传宗又活了四年。
季老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个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昨日我去了报恩寺,见了慧明大师,让他为我解梦,他说传宗已经入了执念,若不让他得偿所愿,便无法入轮回,成为孤魂野鬼不说,还会成为厉鬼,那时候传宇可怎么办,那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呀……”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季老爷明白。
只是古时候虽然封建,但光凭一个老和尚这样说辞就相信,这也不是当家多年的季老爷作风。然而大夫人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季传宇是唯一的继承人,这要是传扬出去,季家怎么还会考虑让他当家?
季太爷头一个便不会同意。嫡系这脉可不仅仅季传宗,季传宇,二房那两个孩子还好好的呀!
“让我考虑考虑。”季老爷说。
陆欣来季家七年,她是怎么样的品格,季传宇又是什么德行,这夫妻俩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自家孩子再不堪,错的总是别人,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没有陆欣,季传宇就该死心了吧?
“还有爹那里,他对陆老爷子一直有愧疚,怕不会答应这件事。”季老爷提醒道。
大夫人已经收起了眼泪,捏着帕子拭着嘴角,也掩去了她嘴边的冷笑,说:“爹总是向着自家人的,要不然传宗还在的时候每年派去江州的人怎么都拦下来了呢,传宗到死都以为他那小舅子还在恼他,不肯认这个姐夫。”
至于那边来的书信又是谁截下的,大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季老爷。
原来妻子什么都知道,季老爷也就不说话了,之后他离开了季宅打理家业。
宋桐带着名帖敲开了季家大门,门房上下打量他一眼,便问道:“你找谁?”
宋桐道:“我家太爷乃季老爷子故友,我家小姐又嫁入贵府多年,家人甚为挂念,今日少爷途径宁州,便想来探望,拜帖送上,还请代为传达季老爷子,多谢。”
门房看他衣着整洁,衣料上乘,言行举止皆大家出身,便堆起了笑容回道:“不知贵府是……”
“京城陆家。”
这又是哪一房的姻亲?没听说哪位少爷的岳家姓陆呀?几位夫人娘家也对不上,京城来的……门房不禁疑惑起来,抬头看宋桐,只见后者虽脸上带笑,但神色较淡,仔细瞧还有一股倨傲之气在里头,似乎在说季家要不是姻亲,也不屑于来此。
京城多达官贵人,门房便不敢小瞧,他来的还不算久,心道想必是古早就有的亲戚,于是便小心道:“这位大哥,真是不巧,我家太爷不在家中,须得过些日子才回来,不知贵府少爷探望的是哪一位夫人,我去禀告一声。”
宋桐道:“那就通禀贵府当家老爷和大夫人吧。”
“明白了,不知贵府少爷如今落脚何处,待老爷夫人示下小的便立刻来请。”
“就在一条街后的常来客栈,天字一号房,陆少爷。”
“是,是。”
宋桐说完就离开了。
陆瑾听完宋桐的话,忍不住失笑道:“京城陆家是有,可惜不是我家了。”
宋槐说:“陆大夫,不是,少爷又何必妄自菲薄,您有这医术在,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能重振门楣了呢?”
宋桐也点了点头,况且就他家大人这护短的性子,迟早的事。
现在无事,陆瑾便打算去买些礼品,虽然季家什么都不缺,但空手而去显然是不能的,而且这礼还不能轻,算算手头上的银子,足够置办一份体面的见礼。
季家门房则将此事告知了管家,他心里还挺美的,就等着夸奖,可没想到管家看了这份拜帖,脸色顿时一变,问他:“人呢?”那神情可不像高兴的样子。
门房被唬了一跳,结巴了一下说:“走,走了,说是在……在常来客栈等消息。”
管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向内院走去。
今日大老爷季容被大夫人特地将他留下,说要紧的事商量。
大管家在这季府里那么多年,耳目众多,内院发生了什么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且他最会揣摩当家人的意思,是以多少明白大夫人要跟老爷商量的事情。可如今忽然出现了大少夫人的弟弟来,这就微妙了。
大夫人说定了事情,心情稍稍放晴,然而等听到管家的话,这立马又阴沉了下来,“他说要见谁?”
“老爷和夫人。”
“你没听错?”且不论陆瑾是怎么离开江州,就算他来了,找的不应该是二房吗?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
“门房的老刘确实这么说的,这里还有一张拜帖。”
大夫人接过名帖看了看,这上面写的更清楚,除了慰问季老太爷以外,围绕的都是长房,只字未提二房。
大夫人问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管家说:“常来客栈,天字一号房,等着老爷和夫人召见。”
大夫人沉默了下来,手指沿着这张名帖来回,眼神沉沉的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夫人,可要见那陆瑾?”管家小心地问。
大夫人看他一眼,接着将名帖搁在旁边的小几上,淡淡地说:“京城陆家?”
管家点了点头。
“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不知道那陆家七年前圣旨一裁没了。”
这其中的嘲讽之意,管家是明白了,于是便道:“夫人忙,便让他多等几日吧。”
大夫人端着茶微微一笑,接着再看他说:“把嘴巴封紧了,可别让梧桐苑里的那个知道。”
“晓得。”
看着管家离开,大夫人忽然眉头一皱,叫住了他,吩咐道:“你派人去江州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应了。
第49章 一碗闭门羹
陆瑾备了礼, 就等着季家来人,然而一直到用晚饭也没见着人影。
陆瑾的心沉了下去, 他说:“看来今日是没空了,那便等明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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