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烝摆摆手:“无妨,等上一小段时间没有问题,只是希望黄工能够多关注一下这件事,要做当然就要做最好的。”
大白八卦道:“所以这间酒吧主要是为了……?”
林烝神情淡淡,毫无波澜起伏地说:“为了烽火戏诸侯。”
作者有话要说: 桑·宠妃·野:微微一笑
林·昏君·烝:(鼻、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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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
·
两位工程师面面相觑,被塞了一嘴狗粮也不敢多问, 吃完一顿柠檬饭, 匆匆说了告别,离开的时候两位工程师走出了愤世嫉俗、相依为命的寂寥感觉。
老城区改造一小块地就要投几个亿,林老板用这个来“烽火戏诸侯”, 可见妖妃祸国。
林烝回家的时候, 家中一片黑暗, 他心里咯噔一下, 三步并两步往楼上去,走到一半就看见书房门缝底下漏出来的暖光,顿时松了口气。
房门半掩,他推开一半,桑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很快又被电脑里男人的声音吸引过去,林烝的法语也很好,听见他们在聊商务话题, 转身出去, 给他带上了房门。
灯光下桑野十分专注的模样在林烝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脱了外套搭在手上, 就地坐在书房门口。
他家隔音效果很好,走到哪里都有平绒地毯,舒适的同时还吸收噪音,整栋别墅十分安静。
隔着门,桑野的声音变得遥远和微弱, 只能依稀听见“季度”“利润”之类不成句的词。
林烝在他的声音里放松下来,手中还拿着康爵酒吧的设计图。
桑野不愿和林烝相看两厌,会议被他刻意拖延到深夜,也全部处理完了投资行的事情,对面的经理人似乎都麻木了,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
桑野看着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笑说:“还有别的事情吗?”
对面三位连忙摇头,桑野端起杯子想要喝一杯咖啡,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脑子也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空气,叹说:“事情都处理完了,这下没有别的理由来烦我了吧?”
经理们哽住半晌,桑野笑说:“你们放心,好好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屏幕一黑,桑野烦躁地把空的咖啡杯放回瓷碟上,小巧的银质咖啡勺柄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半张羽翼似要飞起。
林烝应该睡了吧……桑野想着,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好。
他起身往书房暗门里的藏酒室里走了一遭,柜门需要林烝的指纹才能解锁,他看着里边的红酒有些馋味儿,摸了摸自己的胃,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刚一开门,桑野的眼神就是一变,正对上林烝迷蒙睁开的眼睛。桑野震惊:“你……你怎么睡觉不回房间?”
“等你。”林烝揉了揉脑袋,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左腿连带着后腰都坐麻了,往前一个踉跄被桑野接住:“……没事吧?”
文件夹里的图纸散在地上,林烝换了下重心:“……没有。”
桑野的视线落在地上:“这是什么?”
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看,被建筑物独特的外形给吸引:“看起来很不错啊。”
“嗯……”林烝问,“觉得怎么样?”
“这是酒吧的设计?造型很酷,”桑野翻看着一边说,“你这是要在哪里开酒吧?这个酒吧占地面积还有这么大,开在人流量不够的地方那可要赔惨了。”
林烝:“老城区改造,编号B12的那块地。”
桑野十分惊讶:“这块地的价格比你要开酒店的那里要贵上不少吧?是个好地段,可你嘉南有那么多钱吗?”
“……嘉南暂时还没有。”
桑野更震惊了:“那你做什么设计图!”
林烝被他噎了一下,感觉桑野似乎是没有正确认识自己的工资水平,淡声解释:“嘉南没有,但是我有。”
桑野挑起眉头:“之前不是听说省里带着京城少爷空降苏河,要和你们争地盘?”
“他们想做商厦,但是苏河已经有两个成熟的商业区,老城区虽然客流量大,但是拆迁之后并不一定就更有这方面的优势。商城会做,但主要会做成服务产业的聚集地,主推功能化和个性化。”林烝顿了顿,“我是通过竞拍得到的这块地,合法合理。”
桑野讶异地看着他,蓦然笑了下:“烝烝,你比我想得更有钱一点。”
林烝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说:“恐怕不止一点。”
桑野把文件随便一整,夹在文件夹中递给他:“你有这闲钱,怎么不拿去扶持嘉南?”
林烝走进书房把文件放好,看着桑野垂在身边的手没有去牵,眼睛却粘在了上头:“京城里来的人你知道是谁?”
“谁?”
“林煦,我二哥。”
桑野皱眉道:“你二哥不是主要管文娱和物流那块的吗?好好的来苏河插手地产做什么?”
林烝疑惑地看他一眼,警惕道:“你怎么知道他这么清楚?”
“别打岔,上回我在你家听你的表兄弟们闲谈的时候知道的。呵,对着我聊得可起劲,一群傻逼。”
“……”林烝听着他无所顾忌地这么骂一时间还觉得有点爽……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又紧着咳嗽声装模作样,惹来桑野的白眼。
林烝清了清嗓子:“林煦总喜欢和我比一比,来苏河大概也就是这种意思。”
桑野嗤笑:“大户人家的傻儿子,唉,你大哥真可怜,有那么一个妹妹,又有这么一个弟弟,难怪会想叫你回去,这要换了我,我也想要来个人帮忙。”
林烝眼睛里汪着一点笑:“林煦来苏河,背后是有团队的,他也不至于太蠢。林家靠物流发家,千禧年之后就一路高歌,物流这方面已经相当成熟,把林煦安排在那里也只是走个流程的历练,他从小就和我较劲,接受地产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你大哥就想把你拎回去搞娱乐公司?倒是想得挺美,他们把嘉南一接手,又把你调走,嘉南就成了林煦现成的囊中物,想得这么美,难怪长得都挺丑。”
林烝这回真没忍住笑,桑野维护他的样子让他非常满足,他的愉悦总是压抑的,只往眼角眉梢上染着一点,并不多露:“大哥没有叫嘉南易主的想法,但是外公和林煦有没有这种想法,就很难说了。”
桑野一提起林烝的家人就没个好脸色,他替林烝觉得烦闷,也厌恶极了这样利欲熏心的家庭关系,如果亲情不是纽带而是镣铐,那么这亲情不要也罢。
桑野:“他有从中作梗?”
“没有,”林烝想了想,“有,但是没能成功。”
“怎么说?”
林烝淡定地讲:“他以为我要和他竞争核心区,所以动了点手脚,多此一举。兄弟友恭,我让他了。”
桑野笑出声,也不自觉离林烝近了点:“你是那种别人打上门你都不还手的人?你做了什么?使坏了吧,嗯?”
他这模样倒是很有让林烝使坏的想法,林烝落在他手腕上的视线不再隐忍,抚摸他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肤,离得近了一点,可以闻见桑野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桑野在国外多年,香水已经变成了必需品,后调中有淡淡的雪松味和一点花香留痕,味道比男士香水更偏中性一些,木质花香调褪去前调和中调之后,留下一点余韵,和桑野本身的气息交融得极好,让林烝一时晃神,想起之前缠绵的那些个夜晚来。
桑野动了动手似有些不耐烦:“问你话呢,你别和我说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咱俩是这么君子的人么?”
林烝笑说:“怎么可能放他走,走之前也要剜肉的。”
“所以你……”
“所以我抬了他的价,”林烝平淡得好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不止一点点。”
桑野一阵心痒,紧接着就问:“上亿有没有?”
“有,”林烝说,“当天晚上竞拍结果出来,许市长和许卿就特地请我吃了顿饭。听许卿说,林煦见着他的时候脸都青了。”
桑野哈哈大笑,拍着林烝的肩膀夸他:“干得好!你二哥那个人就是没什么大局观,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太为眼前的得失计较,再怎么历练也成不了大器。那你坑了他一把,后来拍B12的时候,他没和你急眼?”
林烝许是也说渴了,端起咖啡杯发现里边已经空了,眼神有一瞬的失望,却还是平静地和桑野说:“急了,大约是被团队劝住了,没有和我一直竞价。被他抬了一点价格,在预估范围之内。”
桑野想想就觉得得意,身后的小尾巴要翘起来夸他,连今天早晨被林烝招出来的不痛快都冲减了几分。
林烝看着他笑起来弯弯飞扬的唇角,心神都被撷走,只觉得他嘴唇红润又饱满,烧干了他的嗓子。
林烝不由得摩挲他的手腕,又恐怕自己的“黏牙”会让桑野生腻,只好压住自己的念头,随便扯话题问:“你今天怎么想着在家……在书房开会?公司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桑野被他轻轻一揉,顿时也尴尬起来:“我今天就没去公司。”
“不舒服?”林烝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感冒了还是胃疼?”
“都没有,我不去公司要有什么理由,”桑野十分厚脸皮地说,“懒得去呗。”
他盯着林烝的神色,糊着声音又添了一句:“谁让……我今天心情不好。”
林烝眼神微微一动,把他牵紧了一些,低声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俩已经靠得很近,桑野剜他一眼:“你说呢?”
林烝:“是你先说我黏人的。”
桑野哼哼唧唧不占理,倒也没了昨晚上那种违和的变扭感,他的确觉得林烝太黏他,洗漱清洁擦脚穿衣,繁琐小事都要亲力亲为,更不要说他们出门约会或者在家胡来,林烝掌控着绝对的优势地位。
桑野知道林烝喜欢这种把握全局的感觉,也知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强势,可他的甘心并不是雌伏称臣,在这种被掌控的地位中有备受宠爱的享受,也有一些的窒息感。
在某些时候,在某些情潮褪去,裸露出生活本来的面目,看见那些佶屈礁石和寡然无物的沙滩的时候,桑野偶尔也会想一想,他是否被爱情遮蔽了双眼。
这种问题太矫情,他想的次数不多,可恋爱中的敏感总会时不时刺激到他,这一点上他们和普通人并无区别。桑野会想他们白头掉牙时候的傻帽样儿,也会想这段感情能不能走到那一天。
以前他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这样一对比,他们做恋人未必有当情人来得快活。
可林烝不让他有继续对比下去的时间。
“阿野,你渴吗?”林烝的视线落在他嘴唇上。
桑野:“有一点。”
“那我帮你。”他吻上来的时候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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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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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他们之间浅薄的恋爱经验和拙劣的恋爱手段,当他们遇见问题和分歧的时候, 没有什么是上|床不能解决的, 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被生理战胜的理智摇摇欲坠,很快抛落在恋爱脑后, 把问题遮掩, 粉饰太平。
林老板送他的礼物实在大方, 事后桑野枕着林烝手臂的时候, 听见林烝说这家酒吧将他提为合伙人,桑野非常惊讶。虽然酒吧的位置并不算非常繁华的地段,但是也很不错,价格不会低到哪里去,林烝的出手大方让桑野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没有发烧。”林烝无奈道。
桑野笑嘻嘻地亲吻他:“你这样让我有一点想……”
林烝抓住他,哑着嗓音问他:“想什么?”
桑野叹气说:“想发骚啊宝贝。”
林烝每每看他夸张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骚死你算了。”
“……被我带坏了,”桑野无辜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 你以前很清纯的。”
林烝:“……什么时候你或者我能和这个词沾边?”
桑野夸张说:“你一直是我天真无邪的小可爱。”
“不嫌我黏牙了?”
“一口咬下去奶糖里藏了金子, 谁会嫌金子黏牙?给我钱赚的都是爸爸。”
林烝捏了捏他的鼻子,桑野立刻作妖地把他手一抓:“先生, 你被逮捕了。”
林烝十分配合:“为什么,警官?”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怎么敢!”桑野震惊又愤怒地说,“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窃贼!放肆嚣张的纵火犯!我宣告你被捕了,要说的话等到法庭上再说吧。现在请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把我的心藏到哪里去了?”
林烝笑得趴在他身上:“阿野, 你这也太傻了。”
桑野被自己的译制腔戳中笑点,往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认真点!”
林烝清了清嗓子十分幼稚地配合他,托起握着空气的掌心问他:“这里有三颗心,你掉的是金子做的这一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