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重行行 CP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大风不是木偶

作者:大风不是木偶  录入:03-30

  我:“哦。”
  严行:“哦!”
  沈致湘表情崩溃地看向严行,然后把菜单塞到严行手里:“你来点你来点。”
  严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攥着铅笔,像个认真的小学生。
  “一回,你想吃什么?”严行问。
  “我都行啊。”
  “牛肉还是羊肉?”
  “呃,牛肉吧。”
  “极品牛肉卷还是草原肥牛卷?”
  “……草原肥牛卷?”
  “嗯,五花肉吃吗?”
  “吃。”
  “鸭肠来一份吗?”
  “行啊。”
  “哎,”沈致湘打断我们两个,“你俩这说相声呢?一捧一逗的还挺齐活。”
  严行笑,把菜单递给杨璐:“你们两个点吧。”
  杨璐小声说了句“谢谢”,接过菜单,偏过脸看沈致湘:“致湘,你想吃什么呀?”
  啧,致湘。
  沈致湘和杨璐商量着点菜,我和严行就默默打量他们俩。一个东北壮汉,一个成都妹子,竟然意外地挺般配——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沈致湘平时也算五大三粗,现在当着杨璐的面儿,整个人都翩翩君子了,连那感染力极强的东北腔都收敛不少。
  没一会儿服务员把我们点的菜端上来,有一盘莲藕放不下了,沈致湘勤快地把桌子上的盘子挪来挪去,终于腾出一小块地方,他对服务员说:“就放这里吧。”
  要在平时,他说的是“你葛这儿放吧!”
  一顿饭下来,我憋笑都憋饱了。
  吃饱喝足,杨璐说要和室友去逛街,便没和我们一起回学校。杨璐走了,沈致湘盯着杨璐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地铁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哎妈,累死我了。”
  我和严行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笑笑笑,别笑了!”沈致湘说着,自己却也笑了,“很好看吧?”
  “嗯,好看,”我问他,“你怎么认识的?”
  “我俩一起上体育课,”沈致湘表情有些羞涩,“我那个体育课是国标舞么,我俩正好一组……不是这礼拜考完了,我就跟她说,搭档了一学期,吃个饭吧。”
  严行精辟地评价:“有戏。”
  “我也没想那么多啦,”沈致湘一脸壮汉式娇羞,“试试吧。”
  这一天无风无雪,午后阳光明媚,天空明净得像宫崎骏的动画。我们三个吃得肚子圆滚滚,说笑着往宿舍走。这一刻时间好慢,剩下的三年半,悠长得如同一辈子。
  回宿舍,倒头就睡。期末复习那两周,实在太缺觉。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沈致湘开着电脑打LOL,严行还在睡。我迷迷瞪瞪地走下床,喝了口水,然后走到严行床边,坐下。
  大概是还没睡醒,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严行睡在那儿,乖顺地闭着眼,就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他的脸颊。
  严行皱了下眉,没睁眼。
  这段时间明明是水深火热的期末复习,严行却反而胖了,面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憔悴,两颊也像长大了的猫一样鼓起来,软软的。
  我捏着严行的脸,觉得触感真好。
  “嗯?”严行总算半睁开眼,看看我,眼睛又闭上了。
  “起了不?”我叫他,“都该吃晚饭了。”
  “嗯……”
  严行翻个身,后脑勺对着我。
  他的头发也长了,黑黑软软地散在枕头上。
  我又叫一遍:“严行?起了。”
  严行坐起来,揉着眼睛:“啊,还不饿呢。”
  沈致湘不知何时摘下耳机,翘着二郎腿摊在电脑椅上:“哎,啥时候我能体验下这种叫醒服务?”
  我被他说得有点别扭:“行啊,明天早上叫你。”
  “大哥我错了,”沈致湘连连摇头,“你的温柔我承受不起,还是给严行吧。”
  我哑口无言,我很温柔吗?也……没吧。就是闹着玩儿叫严行起床而已。
  虽然知道沈致湘只是开玩笑的,但我还是突然感到有些别扭,我站起来,端起脸盆:“我去洗脸啊。”
  我快步走进水房,就看见唐皓正在洗衣服。
  他被调到了走廊顶端的一间寝室,离我们寝室很远,平时碰不到。
  唐皓也看见我了,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我被他瞥得万分尴尬,俯下身把凉水捧在脸上。其实我只是想拍点凉水清醒一下,可现在为了避免尴尬,只好不停往脸上拍凉水……可真冷啊。说实话面对唐皓我是有点心虚的,他针对我,严行揍他,然后他搬出宿舍,严行赔他是有来有往,但我也听到了别的传言,说,严行花钱让唐皓滚蛋了,有钱的是大爷啊。
  唐皓那边的流水声止住了,然后我听到他的脚步声。
  经过我身后时,唐皓轻轻说了一句:“张一回,你他妈也就狗仗人势吧。”
  他说完,还笑了。


第21章
  一月二十一号,学校正式放假。沈致湘本来早早买好了二十一号下午的火车票,但杨璐说想玩两天再回家,沈致湘便毫不犹豫地改签了车票。
  严行问我:“你还去兼职吗?”
  我摇头:“下学期再做,怎么了?”
  “咱们出去逛逛吧,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严行顿了顿,补充道,“就去后海啊南锣鼓巷啊什么的……”
  我若无其事地说:“行啊。”
  其实我明白,严行之所以要补那么一句,是想告诉我他说的“逛逛”花不了什么钱——后海南锣鼓巷,都是没有门票的地方。
  沈致湘正捧着手机和杨璐聊QQ,听到我和严行的话,问:“你们都准备去哪啊?看看咱们能一起不。”
  严行:“我和张一回跟着……不方便吧。”
  我一想也是,沈致湘和杨璐正你来我往得火热呢,我和严行跟着算什么事儿……
  “没事啊!”沈致湘贼兮兮地笑了,“其实……哎……”
  我:“啊?”
  “就,我准备……表白呢,”沈致湘面带羞红,“光我和璐璐有点尴尬,你们俩跟着,我觉得是不是稍微好一点?”
  严行认真地说:“是的,如果她拒绝了你,起码你俩不会太尴尬。”
  沈致湘:“大哥你别这样……”
  于是,我、严行、沈致湘和杨璐,一起去了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沈致湘和杨璐都去过了。我没去过,严行也许去过了,但他说自己没去过。
  假期的南锣鼓巷人满为患——这地方,或许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沈致湘和杨璐走在一起,我和严行走在一起,挤着挤着就走散了。没一会儿沈致湘给我打电话,说他和杨璐在排队买烤鱿鱼。
  “他俩在排队,一会儿再会和,”我问严行,“你想吃什么吗?”
  其实我有点失望,南锣鼓巷不就是条人很多的步行街么……我不知道严行是不是真的没来过,如果他是不想让我花钱才提议来这里的,那实在委屈他了。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食物的味道,炸鸡排的油香,烤肉串的孜然香,棉花糖的焦甜……我暗想好在过来之前在学校吃了早饭。
  “不饿,”严行说,“先逛逛吧。”
  几乎是人推着人往前走,我怕和严行走丢了,便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严行任我抓着,也不说话,跟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
  眼前、耳边,都是沸反盈天,我和严行却忽然都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两个人贴紧了,羽绒服蹭着羽绒服。
  拐进人稍少些的小巷子,我松开手。
  严行的手就一直揣在兜里,他踢了踢地上的落叶,说:“人真多。”
  “嗯。”
  “好像也没什么特色的小吃啊。”
  “……啊,是。”
  “张一回,”严行突然拔高了声音,清清亮亮地问,“你想谈恋爱吗?”
  我后背一麻,心想完了,又来了,他——他不是说了我是他朋友吗?他不是说了他那天晚上是喝醉了胡说八道吗?
  “还、还行吧,”我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也不能强求……”
  “哦,我就是看沈致湘要谈恋爱了,”严行笑着说,“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也想谈。”
  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严行讨论恋爱不恋爱的问题,总觉得别扭,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和严行讨论任何和女孩儿有关的事情,都很别扭。也许是因为上次苏纹的事吧。
  我和严行继续往前走,好在严行没再说话了,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在茅盾故居前停下,我说:“累了吗?那儿有椅子,累了咱们就坐会儿。”
  严行走过去,坐下。我也坐下,和严行隔着大概一巴掌寛的距离。冬天的太阳暖融融地落在身上,我看见严行在阳光中闭上了眼。
  远处传来悠长回旋的乐曲声,是古筝,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
  一曲毕,沈致湘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严行:“你几号回家?”
  可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严行家的情况那么复杂——他爸去世了,他妈在国外,那个舅舅也和他不怎么亲的样子,他去哪儿呢?
  “不知道,”严行语气如常,“再看看吧……家里也没人。”
  “噢。”我看着严行的手指,他的手指细细长长,绞在一起。严行就这么坐在我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我只要伸手,就可以捏捏他的手指,我知道他不会躲。
  我为什么会想这些。
  “严行,你小时候……跟谁长大的?”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严行,胡乱地问。
  “自己,”严行看看我,继续说,“家里没人管我,那天你也听见了。”
  我连忙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说话没过脑子。
  “没事啊,”严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轻柔,“这些事告诉你,没关系的。”
  我就接不上话了。
  好在这时手机响起来,沈致湘问:“你们在哪?”
  “茅盾故居这儿。”
  “啊,行,我俩马上过来啊。”
  十来分钟之后沈致湘和杨璐过来了,两个人已经牵住手,我心想沈致湘这进展很快啊。
  杨璐手里拿着一串烤鱿鱼,边走边吃。沈致湘手里攥着一把烤肉串,食指上还勾着一只塑料袋晃呀晃的,里面装了杯奶茶。
  “你俩尝尝,”沈致湘把烤肉串分给我和严行,“排了好久。”
  杨璐冲我和严行笑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但她一直和沈致湘牵着手,没有放开。
  我们四个往后海走,路上经过一家咖啡馆,严行去买了四杯卡布奇诺,咖啡馆是英文名字,我认不出来,但门口坐了好几桌老外。那卡布奇诺盛在厚实精致的纸杯里,味道很香。
  这下只有我还没掏钱请客,我的目光逡巡在街边,烤红薯?太便宜了。关东煮?可也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稻香村倒是可以,虽然我没吃过,但这么有名的点心总不会难吃——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一回。”严行忽然小声叫我。
  “怎么了?”
  “嗯……你吃过山药豆吗?”他盯着不远处的糖葫芦小摊,目不转睛。
  “呃,吃过。”
  “……好吃吗?”
  “还行吧,挺甜的。”
  我心里疑惑,严行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会没吃过吧?哎——严行没吃过?
  “你想吃吗?”我问严行,“我去买。”
  “嗯,”严行扭头问杨璐和沈致湘,“你们吃糖葫芦吗?”
  “我还没喝完呐。”杨璐笑着举高手里的卡布基诺。
  沈致湘:“我要吃那个外面裹花生的!”
  我买来三串糖葫芦,一串裹了花生碎的,给沈致湘。一串山药豆的,给严行。还有一串中间夹豆沙的,是我的。
  严行嚼了几口山药豆,含含糊糊地说:“好吃啊。”
  目光又往我的手上瞟:“张一回,你的好吃吗?”
  “……你要尝尝吗?”
  严行便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咬下一颗山楂。糖葫芦是刚做出来的,在竹签上串得很紧,严行咬下那颗山楂的时候,连带我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像是喂食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猫科动物把脸埋进我的手心,吃掉了我手里的食物。猫科动物很乖,吃完还用鼓鼓的腮帮子在我手心蹭了一下。
  我停住脚步,身后的沈致湘问我:“你怎么了?”
  严行也看向我,脸颊还是鼓着的,目光疑惑。
  “没事……以为腿抽筋了。”我说。
  “啊?”沈致湘开玩笑,“你没事吧?娇躯抱恙了?”
  “我……没事,走吧。”
  我继续往前走,但没再和严行并肩,而是跟在了沈致湘和杨璐的身后。
  越过沈致湘的肩膀,我看见严行乌黑的后脑勺,和挺拔而削瘦的肩背。
  我的腿没事。
  我……硬了。


第22章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幸好是冬天。
  幸好是冬天,穿得足够厚,以至于哪怕我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像只被蒸得半熟的螃蟹,也不会,太明显。
  其实这种事儿也许每个男人都经历过吧——也许——反正就是忽然有了反应,也许是正在上课,也许是正在吃饭,没什么原因。
  初中生物课讲到生殖系统那一章的时候,生物老师说,男同学们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
  这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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