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认为,死者是在凌晨被人用重物击打头部杀死。民警立即调来了警犬,在周围搜寻,凶器及凶手可能遗落的其他物品。
谁知,经过一番寻找,凶手的踪迹没找着,凶器也暂时不能确定,却在这片松林附近,又发现了其他两具女尸。法医推断,另两名女死者的死亡时间,在3--5天以内。这样合计三名死者,案子立即就转到了,江城刑侦重案大队。
第42章 巧合(倒V结束)
现场反应,这三具女尸,都是被人脱.光衣服,先性.侵后杀死的,且死者身边,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财物。附近寻获的散落女性衣物,目测比较暴露。在汇总情况,讨论案情后,警队判断这三名死者,像是失足妇女。
焦旸立即想起来了,他跟陆沅离在M国时遇到的那个,心理变态的出租司机杀害多名暗.娼的案子。
焦旸笑道:“来陆教授,分析一下吧。”
陆沅离道:“还用我说,你不知道吗?三名死者,有两人死亡多日,但是没有家属报失踪的记录。因此三名被害女性,推测都为性.工作者,行踪不定,本地没有太靠谱的亲友。
除了根据死者直接被重击头部致死,身上没有多少拖拽、挣扎痕迹,能分析出,凶手年纪不大,体格较好以外。短短几天以内,凶手连续作案,且手段直接凶残,不加掩饰,毫无顾忌。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焦旸想了想,正色道:“这次的凶手,还真的就是随手拿个砖头、瓦块、木棍,就打死人,然后随意弃尸,毫无计划性,而且还拿走财物。这说明……奥!”
他一顿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凶手对人命,毫无顾忌,且他感觉很缺钱。频繁下手,也许不只是为了性.侵杀人,还有抢劫财物的原因。流莺算是最好下手、好得手、好安全跑路的对象。综合一下就是,他很可能已经杀过人,所以不在乎再多杀几个……凶手是负案潜逃的外地来申人员!”
陆沅离不由微笑道:“等DNA比对出来,看看有没有案底吧。还有你们那个什么证……”
焦旸笑道:“嗯,还有,案发附近区域,排查暂住证以及走访申报外来人口。”
焦旸安排下去,同时,警队马上对这个案件的相关证据展开侦查。
在走访过程中,有一山脚下的居民说,前两天,有人在另一个山坡上,救了一个年轻女孩。焦旸了解到,那个女孩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头部受了重伤,但是还有气。于是,附近居民合力把她送到了医院,并报了警。
警队马上联系接警派出所,去附近医院找那名女子,但是女孩考虑社会影响,已经转去了其他医院。
通过核对病例,了解女孩身份,最终警队辗转才找到了这个女孩家中。女孩姓赵,22岁,今年才大学毕业。前几天,她从学校立出来找工作,被人骗到一处山脚下的出租屋里,遭到这个男人的性.侵。凶手本来想趁她昏迷,把她拖到山坡上杀死,但是她顽强地活了下来。
赵某的意识,似乎还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考虑到罪犯作案的密度,担心凶手一天不落网,还会有人受害。必须尽快破案,焦旸就跟余晓光等人,带她去了之前遭遇罪犯的地方。
焦旸等人带着赵某,在群山四周巡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证据,也没发现有问题的人。
“啊!就是他!”
谁知,警队正要带赵某离开的时候,赵某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子,却一口咬定,凶手就是他。
“别跑!”
侯希勇一个健步窜过去,抓住了那个男人。
男人吓了一跳,期期艾艾的说:“哎,你……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
因为几个人是便衣执法,焦旸上前掏出证件道:“江城刑侦重案大队焦旸,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个调查吧。”
警队就将受害人指认的这个男人元某,带回了警局,对他进行审查。
但是,挨项查了一通,元某就是到附近找暗.娼的,其他并未审问出来。随后查明,第三名女死者推测的被害时间,元某有不在场证明。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先拘留此人。
警队在对三名死者身上提取的体.液进行鉴定以后,将DNA在样本库中进行比对,但并未发现嫌疑人。这说明,凶手之前可能还未被采取过强制措施。
这时,案情就暂时失去了线索。茫无头绪之下,焦旸就想,趁着48小时还没到,不如再去提审一下元某。
焦旸路过一队的审讯室时,无意中抬头一看,就看见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不由一怔,这人跟元某长得也太像了!
焦旸急忙上前询问正在审问的一队警员孙翰,得知他们在柳家镇抓住了一个名叫付成才的罪犯,因为抢劫未遂被抓。
这并不是什么显眼的大案子,但是焦旸马上反应过来,柳家镇,那不就是发现那三名女死者的地方吗?!
焦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通知赵某到警局来辨认嫌疑人。赵某此时,已经基本恢复意识。她一看付成才,马上尖叫道:“就是他!就是他要杀我!”
警队马上对付成才展开了调查,开始审问,虽有赵某指认,但付成才拒不承认罪行。然而,警队在付成才的暂住处,搜出了一件带血的外套,以及一把弹.簧.刀。
经过化验,证明外套上有第二名女死者的血迹。
这时,证据面前,付成才承认了部分罪行。但是,警队认为,他是负案在逃人员,应该还有案情没有交代。
经过警务联动,最终查明,在他弹.簧.刀上检测出的DNA,属于几个月前,江宁一起斗殴案的死者。
警队连续对他进行审问,付成才最终交代了所有罪行。在九个月时间内,他共作案六起,最先是在夜市上与人争执,杀死摊主,然后负案在逃,沿途逃窜,为筹集逃亡资金,共杀害女子四名,重伤一名,抢劫财物。付成才最终以故意杀人、抢劫罪被提起公诉。
5.1有三天小长假,警队安排了市郊一日游。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腾,焦旸本着自己大小也是个领导,要主动照顾好外国专家的精神,走到陆沅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门,道:“陆教授,咱们局里集体踏青,你去不去啊?!”
陆沅离想了想道:“不忙的话,就去。”
“这三天可是举国欢庆的公众假期!”
焦旸笑道:“我们这样的地方,都轮班放假,你还能上哪忙去啊?一起去嘛!”
陆沅离不动声色的翻着卷宗,道:“看看再说。”
焦旸寻思着,这么好的机会,实在不能放过,怎么也得把陆沅离拖去。
下班的时候,焦旸就装作先走,躲到隔壁的办公室,故意瞄着陆沅离去了地下车库,才下楼去骑上变速车,仗着自行车的“小快灵”,忽然从另一座办公楼前钻出来,斜刺里蹿到陆沅离的银色幻影前头去。
又来了……陆沅离随手按了下喇叭,谁知焦旸的变速车一抖,一个蛇形走位,就“精准”地栽进了花坛里。
然后,陆沅离就目瞪狗呆的看着焦旸一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敲敲他的车窗玻璃,“哎,怎么回事你?!”
第43章 假期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陆沅离微微放下一截车窗道:“怎么了?”
焦旸伸胳膊往车窗玻璃上一横,“你撞着人了!”
陆沅离白他一眼道:“你要是不用这种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跟表情,会比较逼真一点。”
“什么逼真,就是真的!”
焦旸特别潇洒地一甩头,“明天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看脑子吗?没空。”
陆沅离忽然发动车子,甩开焦旸,冲他甩甩手道:“要去踏青。”
焦旸看着绝尘而去的豪华轿车勾出来的两道灰烟,撇了撇嘴,小样!
五一当天一早,同志们就在局里集合,一辆大巴把大家齐打伙地拉到了南部山区,在一座座水库附近。
这一带,全是大大小小的农家乐,还有水上世界,欢乐谷,枫叶园什么的。焦旸一边凑在陆沅离身边聊天,一边注意拉开他和杰西卡之间的距离。
这时候正是初夏,花果树木都茂盛,别人都忙着摘菜钓鱼,就他俩边聊天边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脱离了大部队。
两人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片别墅区。
“汪汪汪!”
忽然听见几声犬吠,陆沅离抬头就看见,这座别墅的大铁门旁边,蹲着一条个头不小的黑背,冲着他狂吠,长得也有点儿像,前几天想咬他那条狼狗。
陆沅离随手捡了块小石头,就丢了过去。万没想到,他扔的特别准,隔着老远,正中狗头。
那条狼狗吃痛,“嗷”的一嗓子,就窜了出来。
“快跑!”
陆沅离一时好玩,拉着焦旸回头就跑。
“哎呀,你跑什么?”
焦旸一边伸手想拉住他,一边说:“你有没有常识的?很多动物的眼睛,只方便识别在活动当中的物体,你越跑它们越追你……哎妈呀,不行了!”
“汪汪汪!汪汪汪!”
焦旸还没说完,就见后头又窜出来三、四条狼狗,跟前头那条汇合了一起追过来。这不跑是不行了,焦旸拉着陆沅离,迅速跑到一条小溪跟前,特意越过小溪,干扰狼狗们的嗅觉。然后,他拽着陆沅离的手腕,冲到了护林人歇脚的小屋门前。
然而,护林小屋的门还是锁着的。焦旸灵机一动,拉着陆沅离缩到窄窄地一溜屋檐底下。
陆沅离随口揶揄他道:“跑什么啊?你那天不是很威风吗?怎么,饿狗斗不过群狼啊……”
“嘘!”
焦旸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焦旸伸手往外看了看,见那群狼狗没跟上来,可能是被主人叫回去了。他略微松了口气,无意中一回头,就见陆沅离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而他一手搂着陆沅离的腰,一手捂着人家的嘴,把人压在龟裂的灰墙上,吆,这多天时地利人和呀!
焦旸脑子一热,低头就亲了上去。闭眼、松手、搂紧、含住一气呵成,快的陆沅离根本来不及眨眼,“唔……”
熟悉而陌生,亲切又新鲜的气息,得到过又失去,兜兜转转再回来的人,曾经让我百折不挠、一往无前的信仰……
继而是太久没用过,已经完全生疏了的技巧,贴紧、辗转……
陆沅离吃痛,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推开他,“唔……”
焦旸知道他可能会有点疼,但照样肆无忌惮,管他呢,谁知道下次在哪里,先过了瘾再说!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箍着他,阳光蒸腾出的汗水的气息,混合着清新的沐浴露与微微一点烟草的味道充斥鼻翼,陆沅离有一刻恍惚。这感觉太熟悉,以至于他有点疑心,他回来之后,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亲过了,还没有吗?这个亲吻是计划外,那这个节奏,还可以吗……
夏日的晚风吹来,水波荡漾,带的小竹桥一阵晃荡,也掀起了衣摆,吹得人毛孔直竖。两人在桥上有些立脚不住,鼻翼间,却是山花的阵阵香气。悬在远山上的一轮弯月也悄悄隐去,只剩月华如水般柔软。
陆沅离先喘不过气来,撑在焦旸的胸口上提醒他。焦旸这才慢慢松开,退后一步。
陆沅离抬手理了下头发,貌似随口道:“只是这个气氛好,适合接吻,不代表什么。”
“哦……”撇清得挺快哈,也行!焦旸挠挠头,“嫩个,我觉得现在的气氛也挺好……”
“切,你的兄弟又没跟上来!”
陆沅离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也没辨明方向,居然又走回了那栋别墅。
“汪汪汪!汪汪汪!”
这一次犬吠依旧,只是主人家刚才出来看,见狗撵人怕惹事,就把五条品种不同的大狗,都给拿铁链子栓上了,只能看着他们干瞪眼。
“回见了您呐!”
焦旸乐滋滋的冲它们飞了个香吻,谢了兄弟们!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怎么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就见七八条岔道。焦旸也有点分不清路了,就想找个本地人问问。
“麻烦问下,城桥口怎么走啊?”
焦旸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就见远处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跟坐在路边乘凉的老太太问路。
老太太可能耳朵有点不好,说得声音很大,“还老远呢,你往东走到那个路口,往右拐,再左转,看见一个岔道,再问问吧。”
绕来绕去的,年轻女人听不明白,两人一直掰扯。
老太太身边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就笑嘻嘻的去逗年轻女人抱着的那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呀,小妹妹真可爱,你多大了呀?”
年轻女人却只顾着跟老太太问路,既不笑也不看,根本不理那小男孩。
“妈咪、妈咪!”
听见这带着惊恐的呼唤声,焦旸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见那一、两岁大的小女娃,穿着一条十分精致地湖蓝色绣花裙子,长得粉妆玉琢,在年轻女人怀里拼命挣扎、哭闹不休。
衣着平常的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她沉着脸从边上破了皮的皮包里,掏出来个看着簇新,却一股塑胶味的奶瓶来,硬塞给孩子。小女孩喝了一口奶粉,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焦旸忽觉有异,拉一把陆沅离道:“咱们也过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