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寒雨秋风

作者:寒雨秋风  录入:08-29

  肖辞与江朝行走在一棵棵百年老榕的树影下。越往南走,人声便越大,商业、文艺氛围便越浓密。一直走到沙面南街,前方一座漂亮的白楼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月夜中,白楼的每一个窗口都倾洒下橙黄的光,给整座大楼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嫁衣。
  江朝指着那楼说,“白天鹅宾馆,霍英东先生建的,是全中国第一家五星级宾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还在这儿吃过粤餐。”
  肖辞略带诧异地看着他,擦净的小嘴微微张着。
  江朝道:“不光是英国女王,美国总统尼克松、布什,德国总理科尔,新加坡总理李光耀,都在白天鹅宾馆下榻过。”
  江朝说起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瞳孔中迸射着热情的光芒。肖辞突然从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是在他教江朝文化课时所不曾发觉的。也许,这就是对商业的热情与敏感嗅觉?
  是了,也许江朝学不好文化课,是因为从一开始,他的天赋就没点在这些繁琐僵化的公式、概念上。
  “可你不是说你对这边不熟吗?”肖辞问。
  “是不熟,”江朝说,“但这白鹅潭上的白天鹅宾馆我还是知道的。1986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来访问的时候,我家老头就在白天鹅宾馆当服务生,那个时候他就是个跑腿的伙计,有幸为英国女王布了菜。”提起父辈的往事,江朝眼梢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让肖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咱们都还没出生呐……”江朝仰望着大楼感慨道,“现在五星级宾馆到处都是,接待外宾的任务就轮不到白天鹅了,慢慢地,她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珠江边。宽阔的江水洒满霓虹,江风清凉舒畅。江涛静静地击打着岸边,如同喧嚣都市的摇篮曲。
  “江朝,”肖辞扒着江畔扶手,突然叫住他,“大一下我们就要文理分科了,你打算学文还是学理?”
  江朝扭头看他,“你呢?”
  “我…”肖辞说,“我当然还是跟着严老师,学理。”
  “那我也学理。”江朝笑道。
  “别闹,”肖辞道,“我已经知道你成绩了,语文103,上了一百…”他顿了一下,微笑道,“嗯,很棒。”
  “英语一百二十多,政治、历史也不低,就是地理稍微差了点儿,但也及格了。你这个成绩,如果去学文的话,在年级里能排到中游甚至上游。”
  肖辞小心翼翼地避过了江朝的理科不提,因为数学、物理那几科,江朝实在惨不忍睹。这么说吧,肖辞怀疑他那仅有的十几分全是靠选择题蒙对的。
  “我觉得你应该去学文。”肖辞最后道。
  因为江朝以后大概率会走经商这条路,那么他实在没必要按住物理、化学这种令人头大的自然科学死磕。
  而江朝也实实在在是个经商的料子,肖辞对这一点几乎没有丝毫怀疑,凭他对江朝的了解,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谁知江朝却不领情。
  “怎么跟我家老头一样。”江朝轻哼了一声,“但就算你们都反对,我也还是要学理的。”
  “为什么?”肖辞有点儿想不通,江朝的各科成绩都摆在那里,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我只对物理感兴趣,”江朝漫不经心地笑,微眯的眼睛显得痞痞的,“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科学家。为祖国的载人航天出一份力,让五星红旗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高高飘扬。”
  “……”要不是他勾着唇角出卖了他,肖辞几乎就要相信他的鬼话了。
  江朝看着珠江水,双臂倚在江畔扶手上,夜色中,留给肖辞的侧颜显得十分温柔。肖辞还想再劝他,被一阵欢呼声打断了思路——黑色的江面上驶来一艘多层江轮,江轮流光溢彩,将缓缓荡开的珠江水也染成了彩色。江轮上四下站满了人,快活地交谈、喊叫着。
  江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拉住他的手,道,“跟我来。”
  肖辞被他拉得踉跄两下,连忙挣开他,快走两步跟他并肩:“去哪儿?”
  “我要带你去坐江轮。”江朝说。
  别说,七拐八拐,竟还真让江朝找到了乘坐水上巴士的黄沙码头。码头前排着长长的队,等了十几分钟才轮到他们。墙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显示珠江夜游的项目路线,是从这边的黄沙码头出来,向东行驶至广州塔,然后返航。票价是每人70元。
  肖辞看得嘴角抽搐,“靠,坐地铁才三块,怎么坐船就要这么贵呀。”
  “有区别吗?”江朝摸摸脑袋,随便摸出张银行卡就要去刷卡付钱。
  肖辞连忙拦住他,一拍胸膛:“我请你。”
  “别闹,”江朝笑了。
  “没闹,你我还是养得起的,”肖辞转身朝窗口里的售票员道,“买两张票。”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打工挣来的那两百块钱,还没捂热,这就又送了出去。
  “一共105,”售票员递给他两张船票和找零,“你哥也是学生吗?”
  肖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学生,可以买半价学生票,忙道,“当然。”
  “那就是70了,”把多收的钱退给他们,售票员道,“去候船室等着吧。”
  肖辞收了钱往候船室走,江朝跑过来摸他的脑袋,笑得贱兮兮,“叫哥。”
  俗话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脚,更何况江朝居高临下给他玩这个摸头杀,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身高。肖辞把船票摔他脸上,没好气道,“我是你哥。”
  “那我是你爸爸。”江朝作完死就两脚抹油开溜,肖辞撒腿追他。候船室地方小,江朝的大长腿发挥不出作用,眨眼就被肖辞拦腰抱住。肖辞手臂用力,哼笑着想把他甩飞,结果硬是没有甩动,贼几把尴尬。
  “……”被候船室一众大爷大妈情侣洛丽塔少女盯着,肖辞和江朝瞬间石化。
  江朝:“肖辞同学,老师有没有说过公共场所不准追逐打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被所有人目光集火的肖辞:“……”
  很好,算你狠。
  突然间,江面上传来了呜呜的声响。有人吹口哨道:“船来啦!”
  肖辞和江朝跟着大部队上船,到二层找了个位置坐下。头顶是缀满寒星的夜空,脚下是平缓的江水。江轮微微晃荡,缓缓开动。前方,宽阔的珠江水分为两支,北边的那支分隔开了越秀、天河与海珠区;南边的那支则成了海珠区与番禺区的界限。两支珠江水在大学城-长洲岛的位置再次交汇,共同汇入浩渺的伶仃洋,将整个海珠区围成了一座孤岛。
  而江轮行进的,是珠江分叉中靠北的这一支。江轮经过荔湾、越秀,向着天河区进发。一路上,沿岸无数高楼倒映在摇晃的江水里,闪耀的霓虹成了五彩斑斓的油画。江轮在无边夜幕航行,劈开浪花,就好像在巨大的黑板上轻轻画下了一道粉笔印。
  肖辞抬


第28章 守护
  成欢在肖辞家楼下的长椅上睡着了。
  他是被新年的烟花和欢呼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头顶上方的漆黑夜空中,那个大大的“川”字。
  他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一张嘴就是一团白色的哈气,成欢抱着胳膊,慢慢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成欢摸出手机,冻僵了的手指格外笨重,他习惯性地输入那串号码,输到一半,停了下来。
  顿上一顿,他还是操纵着光标将那串号码删去了。
  已拨号码那一栏,显示着他播出去的十几通电话。
  肖辞一通都没有接。
  成欢起身,踢着脚下的石子,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小路上。
  小路的尽头亮起了晃眼的车灯,成欢用手臂挡住眼睛,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他擦肩而过。
  那辆劳斯莱斯停在肖辞家楼下,江朝摇下车窗,摸出打火机,条件反射地想抽一根烟。想到身边坐着肖辞,只得作罢。
  肖辞打开车门出来,江朝道:“不带我去你家坐坐?”
  “家里太乱,”肖辞说,“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早点儿睡。”说罢就要进楼。
  “喂。”江朝叫住他。
  “嗯?”肖辞在楼门口那盏昏暗的吊灯下回眸。
  江朝一抬手,一个黑色的物体飞了过来,肖辞下意识接住。
  “你手机,”江朝食指和中指并拢,朝着他点了一下,“上去吧,晚安。”
  “嗯,”肖辞笑了笑,“晚安。”
  筒子楼的楼梯是露天式的,江朝坐在车里,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不时出现在楼梯拐角处,不时又被墙壁挡住。他看到少年在五楼的一个房门前停下,借着头顶的灯光,低头去摸钥匙。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江朝仿佛听到了钥匙插进门孔里的响声。
  他看到他打开门后,没忘朝楼下的自己看了一眼。
  江朝嘴角勾了起来。
  肖辞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江朝满意地点起一根烟,挂挡倒车,缓缓驶离。
  地铁停了,打不到出租,成欢不知道在漆黑的夜路上走了多久,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成欢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果不其然,推开家门,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氛围便扑面而来。
  出租房狭窄的小客厅里,男人浑身酒味坐在茶几前,茶几上摆着一瓶下去小半的白酒。
  女人低着头,沉默得不声不响,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成欢嗓子干涩,开口叫了声,“爸,妈…”
  “你还知道回来。”男人把白酒瓶往茶几上一摔,哐当巨响,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他。
  成欢又冷又困,本已经累到快张不开嘴了,这会儿却是激灵一下清醒了大半,“爸,对不起。”
  “对不起,哼。”男人怒发冲冠,带着醉意过来,对着脸狠狠扇了他两巴掌,“三张机票,你知道花了我和你妈多少钱吗?这些年真是把你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成欢被男人打得一个趔趄,脸颊火辣辣地疼,手指绞着衣服下摆,低着头一声不吭。
  “把衣服脱了,”男人喝道。
  “孩他爸,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女人哆嗦着过来,苦苦哀求,被男人一把推开,“你别管!要不是你总惯着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男人气得眼睛发直,他抽出皮带,逼着少年脱光上身的衣服,扬手冲着少年玉白的脊背抽去。
  成欢已经逐渐长开了,身上有了些男儿的骨架,却终究身量不足。男人下手很重,一下一下,又辣又麻,像鞭子抽在身上。
  成欢咬着牙,拼命忍着一声不吭。
  女人不忍心看下去,跑到卧室里,把门锁起来,拿手抹眼泪。
  打到后面,成欢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顺着他的腰往下淌,浸湿他的裤子。
  最后一下抽上去,那根皮带断成两截,一头直接飞了出去,啪嗒甩在地上。
  男人打累了,呼哧呼哧地喘气,把手里剩下的那一截往地上一扔,摔门进屋去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夜深如水。
  成欢抬起头,月光下看到那截断掉的腰带上沾满了浓稠的血。
  猜测得到了验证,他的心里狠狠一酸。
  那么多的血,爸爸…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成欢扶着墙,吸着冷气,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屋。
  胸膛朝下往床上一趴,就再也起不来了。
  腰硬得跟板子似的。
  南方的冬天冷起来是要人命的。
  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成欢满背血淋淋的伤口,又没法盖被子,没过一会儿,背上就冻青了。
  太疼了,太疼了……
  他就那么迷迷糊糊地想着,竟是也快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他摸过手机,屏幕的光晃得他眼睛疼。
  来电显示是肖辞,成欢眼皮跳了一下,他手臂不敢动,没法把手机举到耳朵边,就按下了免提。
  “有什么事儿吗?我看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肖辞声音不大,“我那会儿在家睡着了,就没有接。”
  成欢苦笑了一下,努力稳住发颤的气音,“没事,就是大过年的,怕你孤单,难受,想陪你说会儿话。”
  “嗯,我没事,”肖辞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温柔,“你现在到重庆了吧。”
  “……嗯。”成欢道:“已经到老家了,明天…去给爷爷奶奶拜年。”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挺好的,那我先挂了?”
  “哎,肖辞,”成欢打断他,拼命忍着疼,“等我…”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来:“等我能下地了,我就去陪你。”
  “嗯?”肖辞还在等他的后半句话。
  “…没什么”成欢道:“早点儿睡吧。”
  “好,”肖辞挂断了电话。
  “……”
  重归寂静的黑暗中,成欢脸侧躺着,眼睛眨了眨,长长地叹了一口。
  第二天,他的伤口开始流脓、发炎,他整个人发起了高烧,一病不起。
  母亲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给他喂药,成欢浑浑噩噩,麻木地张嘴接着。
  十几天时间,他的体重一下子掉了十斤,等他伤口结痂,高烧退去,慢慢能扶着床坐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那点儿婴儿肥荡然无存,甚至微微凹陷了进去。
  他辛辛苦苦练了半年的肌肉,虚弱到使不出什么力气来了。光着脚走在地上,整个人都虚得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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