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偏离[现代耽美]——BY:麻匣

作者:麻匣  录入:09-14

  吃晚饭后,赵疏遥没再多留,告辞回家了。夜色渐浓,他回到家,按下灯的开关,家里却依然一片黑暗。
  他疑惑,难道停电了?可往外看,附近的房屋都亮着灯,可电费已经交过了,或许是硬件设施的问题。
  他重启了电闸,仍旧没有反应,这栋房子的用电设施都是老式的,他一个家用不勤的人,不敢轻易动手修理,在客厅静坐了五分钟后,选择打电话求助。
  “家里停电了?那你先过来,等你叔叔回来我叫他过去看看,不用担心啊。”江茹在手机里安抚道。
  于是赵疏遥又来到了钟时天的家。
  “时天在房间里写作业呢,你的书包也带来了,也进去学习吧。”江茹说,“有什么问题问时天就好,别看他那样,成绩还是不错的。”
  赵疏遥点了点头,走上了楼。
  到钟时天的房门前,赵疏遥敲了两下,没有回应,他尝试按下把手,门没锁,他推门而入,钟时天就坐在书桌前,从赵疏遥的角度,能看到他低着头正在演算什么。
  他走到钟时天身后,见到钟时天在解数学题,便站定看着他的桌面。
  钟时天在草稿纸上一步步的计算着,将所有公式套入,奋笔疾书了一分钟,终于得出最终答案,他正要把答案填上卷子时,身后传来两个字:“错了。”
  钟时天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见是赵疏遥,惊喜地说:“你怎么在?”
  “我家停电。”赵疏遥淡淡道,视线还停留在钟时天的计算过程上,“你算错了。”
  “嗯?哪里错?”钟时天一目十行地看着草稿纸,只感觉一路通畅,没有哪里是不对的。
  “笨。”赵疏遥说,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指着中间的一个数字,“这里,代入错了。”
  钟时天此时除了赵疏遥的侧脸,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离得很近,近到钟时天能看清赵疏遥睫毛垂落的阴影,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微微热量,赵疏遥的身上似乎有某种引力,靠得那么近,钟时天的灵魂都要被吸出去了。
  “听到没有?”赵疏遥问。
  “嗯?嗯?”钟时天深深低下头,他觉得脸变得好烫,真奇怪。
  “我叫你看这,你看哪里?”赵疏遥扣着钟时天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那么点莫名的旖旎顿时灰飞烟灭,钟时天哇哇大叫:“看啦看啦!别拧我!”
  钟时天再次认真检查一遍,发现赵疏遥指出的地方还真是错的,他边修改边说:“你数学很好啊。”
  “还行。”赵疏遥随口道,他把钟时天的书堆挪到一遍,坐在钟时天身边也开始写作业。
  钟时天在学习的时候很专心,但现在赵疏遥在身边,他不禁心猿意马,总是想找话题说话。
  “我写的那题可是选修的内容,你们老师都教到那儿了?”
  “没有。”赵疏遥说。
  “那你怎么会的?”
  “之前的学校学过。”
  之前的学校?那就是华市了。钟时天来了兴致,问:“你在华市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赵疏遥漫不经心道:“没印象了。”赵家的产业也能跻身华市财阀圈,给赵疏遥安排的学校也自然是贵族学校,在内的学子身后的家庭背景都不小,都是少爷千金,关注的事也并非学业,利益至上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于是像赵疏遥那样尴尬的身份,从入学就被津津乐道,就算有人愿意与他交友,也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赵疏遥在那边,只比现在更加沉默。
  钟时天察言观色,猜到那里的回忆对赵疏遥而言并不美好,如果在华市过得幸福,他怎么还会独身一人回到这里?钟时天有些心疼,说:“这里一定会比那边好。”
  赵疏遥淡淡瞥了他一眼,鼻腔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钟时天超赵疏遥挤过去半个身位,“有什么不懂的?”
  赵疏遥用胳膊肘把他推回去,“你闭嘴吧。”
  钟时天只好期期艾艾地挪回原位,继续完成自己的作业。
  这期间,江茹进来送过一次水果沙拉,钟时天注意到赵疏遥像是在藏什么,把书本压在原本写的东西上,他好奇起来,等赵疏遥再次投入时,悄悄地凑过去偷看。
  ……这次作弊,虽然我做错了,但这只是第一次,我是转学生,在校规校纪上了解补充份,所以应该给予更多的宽容……
  钟时天视线转移到他的标题上:检讨书。
  这算是检讨书?!
  赵疏遥察觉到有人偷看,立刻以手盖住,斥道:“谁让你看的?”
  “你你你这样写是不行的!”钟时天说,“哪有人像你这样写检讨的?”把不满都暴露得明明白白,交上去简直就是找骂的。
  “我就是这样写的。”赵疏遥高傲地说。
  “你这样写一定会被退回来,相信我。”钟时天真诚地说。
  赵疏遥脸色微变,别扭地说:“那要怎样?”
  “你不能用理直气壮的语气,全篇重点在你承认错误,并且知错悔改,语气要真挚诚恳……”钟时天拿过笔,一句一句地在上面修改。
  赵疏遥却只看到握着笔的手,钟时天的手倒没有特别肉乎,写字时手背关节突起,却还是给人一种绵软的感觉,他的手指有肉,但还能看出比例很好,瘦下来一定也是双漂亮的手。
  钟时天把原来整洁的纸改得密密麻麻,几乎每句话他都能找出不足之处,完成下来,他差不多是帮赵疏遥重写了一份。
  但赵疏遥拿到之后,反而说他的字不好看。
  “圆得像猪,没有风骨。”
  钟时天一看,确实是,特别是和赵疏遥笔画遒劲,笔锋内敛却暗含气势的美字而言,他那随意柔和的字体就小家子气了,他委屈地说:“我写字一直就这样,能看懂不就行了。”
  “你拿笔姿势不对,手指要紧,才能握住笔。”赵疏遥示范给他看。
  钟时天学着拿笔,显得笨拙。
  “不对。”赵疏遥握住了钟时天的手,就像教小孩写字一样,与钟时天手指相贴,告诉他正确动作。
  一种奇妙的感受从他们相贴的手,一路电光火石的蔓延到全身,钟时天感觉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上,以至于他忽然轻飘飘的,踩不着地。
  赵疏遥微微收紧手指,钟时天的手可以正好包裹在他的手中,又温又软的手,钟时天整个人似乎都是这样的,很软很软。
  钟时天懵懵懂懂地,转头看着赵疏遥的侧脸,赵疏遥也转头看着他,他们之间只有一掌之宽,隔不开彼此温热的呼吸,隔不开落在眼中的对方的倒影。
  也隔不开那如同鼓点般,失控杂乱的心跳。


第三十二章
  “咳……那什么,然、然后该怎么做?”钟时天撤回视线烂七八糟地说。
  赵疏遥像是惊醒一般,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度地收回手,退开到原位,做出冷硬地模样说:“你已经定性了,教也来不及。”
  钟时天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拉耸着脑袋“哦”了一声,就着赵疏遥纠正他的握笔姿势,心不在焉地继续写着。
  刚才那“乌龙”的一幕算是翻过了。
  但真的翻过了吗?
  钟时天一直记着那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荷尔蒙像是被打开阀门,他感觉脸热得不行,越回想越难堪,可越回想也越欣喜。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太过复杂的情绪,以至于他完全沦陷在里面,而忘了去探寻具体是什么。
  赵疏遥接连不断的错别字也反应出了他不安定的心。
  钟时天是奶糖做的吗?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依然能把那样甜蜜的气息维持下来。明明是一个胖子,为什么总能让他忍不住,想多碰碰他。
  他是不爱吃糖的,却抗拒不了钟时天。
  直到江茹再度送水果进来,房间里某些黏稠的氛围才得以稀释。
  “怎么了孩子们,又吵架了?”江茹看出了他们的不自在。
  “没、没吵架。有西瓜吗,我想吃西瓜。”钟时天觉得渴得厉害。
  “哪有春天吃西瓜的?”江茹好笑地看着他,“橙子和梨,很甜的。”
  钟时天囫囵吃下几块。
  江茹和他们简单聊了两句,就又离开了。她走之后,两人也恢复到正常模式,钟时天问:“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数学写完了。”赵疏遥随口答道。
  “我数学好,我帮你检查呀。”钟时天自告奋勇。
  “你数学好?”赵疏遥存疑。
  钟时天知道刚才自己的失误导致赵疏遥的不相信,说:“我刚才就是粗心了一下,检查高一的题还是很轻松的。”
  赵疏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小看我?”
  钟时天迷茫地眨了眨眼,“没有啊。”
  “你想检查可以,你也要把你的数学给我看。”赵疏遥把自己的数学作业甩到钟时天面前,“看谁比较‘轻松’。”
  钟时天当然是自信满满,每道题都认真浏览,甚至还重头到尾做一遍,比自己考试的时候还认真。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找出赵疏遥的错误。
  反观赵疏遥,手指轻敲两下桌面,凉凉地说:
  “x和y的数值标反了。”
  “中间的计算过程呢?”
  “你画的辅助线谁看得懂?”
  “这个答,你中间少了一横。”
  ……
  钟时天忍无可忍的喊:“你这是在故意挑刺!”
  “那也得有刺让我挑。”赵疏遥说。
  钟时天深呼吸,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比你小,他比你小,让着,让着。
  晚上九点,钟平北回到家了。江茹把赵疏遥家的情况跟他说了,他吃完饭,便要去赵疏遥家查看情况。
  “就走了啊?”钟时天忽然舍不得了,和赵疏遥独处的时间,过得怎么那么快?
  “我先回去了,晚安江阿姨。”赵疏遥礼貌地说,再看向钟时天,嘴型说出“笨猪”两字。
  赵疏遥走后,钟时天还站在客厅,像出神了。
  “宝贝儿怎么了?”江茹来到他身边问,“饿了是不是?妈妈给你做宵夜。”
  钟时天摇了摇头,“不饿,我回去继续写作业了。”
  他走上楼,心底下意识想,要是赵疏遥家里的电没修好就好了。
  半个小时后。
  “线路老化了,要翻新才能用。”钟平北说,“明天我联系工人上他家修,得大修,可能要好几天,这期间疏遥就住我们家了。”
  赵疏遥手里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对江茹说:“打扰了。”
  “不打扰。”江茹笑着说,“去洗澡吧,水刚加热好呢。”
  房间里,钟时天写完了所有作业,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撅着嘴夹住笔,百无聊赖地滑动手机,浏览奇葩的社会新闻。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己一小时前的奇妙经历,那种美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打开搜索引擎,在网上寻找答案。
  正打下“心跳加速,忘记呼吸”的关键词,然后得到答案:可能是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的疾病、甲状腺功能出了问题,可能导致相关激素的紊乱、心律不齐,极大可能先天性心脏病,赶紧上医院检查……
  钟时天:什么鬼啊?!
  当他怀疑人生时,房门被推开,推门人说:“江阿姨叫你去洗澡。”
  钟时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床不堪受重地颤了颤,门口的人,不是赵疏遥是谁?
  赵疏遥此时刚洗完澡,穿着简洁的浅蓝色棉质睡衣,发尾带着水汽,五官在这样氛围的加持下似乎柔和了不少,好看得让人不自觉想靠近他。
  心跳加速,忘记呼吸,那种熟悉的感受再度唤醒,钟时天无措了起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没修好。”赵疏遥言简意赅,他看着钟时天惊和喜交杂出的呆滞傻气表情,嘴角微勾,轻嘲道:“好蠢的表情。”
  钟时天没听到,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所以今晚你要住这儿?”
  “我住这儿你很开心?”
  “对啊。”钟时天脱口而出。
  赵疏遥眼波微动,深深得看着他,最终没说什么。
  钟时天洗完澡出来,江茹正从楼上探下头说:“疏遥,房间给你收拾好了。”
  钟时天望着上方问:“他睡哪里?”
  “你哥的房间。”江茹答道。
  钟时天莫名不乐意,说:“我哥那种注重隐私空间到房间每个角落都安装摄像头的人,他愿意让别人睡他房间吗?”
  “摄像头我都盖住了。”江茹没好气地说,“下次他回来我训他一顿,把家里人当贼防算什么回事?”
  “你得尊重人家。”钟时天说。
  江茹没理他,又对赵疏遥说:“疏遥,没事儿,放心睡吧。”
  赵疏遥点了点头。
  钟时天立刻蹭到他身边,小声说:“我哥当律师的你知道吗?你睡他房间他能给你叭叭扯一堆法律问题,可烦人了。”
  钟平北坐在旁边看报纸,闻言说:“等会儿我就告诉时年你怎么在他背后说他坏话的。”
  “爸——”钟时天软糯地说:“我哥都不在家了,就别在让他的阴影降临了。”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钟平北笑骂。
  钟时天继续对赵疏遥挤眉弄眼:“所以呀,听我一句劝,啊。”
  赵疏遥瞥了他一眼,说:“你就这么不乐意我睡你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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